59、第四十七章：缺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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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缺口
整个世界都在变，你是不是也变了？
如果一切重新来过，你是不是会再犯错？
你有多久没有好好看我，问问我想要什么。
我要的其实不多，但最近我很不快乐，我很不快乐。
如果能习惯沉默，我或许就不难过。
如果不是真的爱过，我又何必太执着。
为何你从不懂我想些什么，你只是太爱闪躲。
我要的其实不多，但最近我总觉得不快乐，我很不快乐。
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却又说不出那是什么。
……
寂寞好像有填不完的缺口，你说你爱我，却很少过问我的感受。
为什么爱情会这样的寂寞，你总说爱我，可是又不走近我的身后。
……
如果不想再挽回什么，我又何必……
2005年 2月28日
最近，他很少说话，只是身上的烟草味道越发的浓了，只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劝阻。
孟安，我知道，你很难过，我知道，你什么都不想说，可是，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怎样，这个世界有个人守着你，这世界，还有个我。
孟安，你知道么，看到这样的你，我好难过，以前，你都会跟我说，以前，你会问我，为什么，你总是闪躲，怎么现在我们之间竟然出现了这样大的缺口，孟安，一个人的难过，你是不是跟我一样寂寞？
2005年 3月3日
今天回学校，开始上课了，每天回到家里等你，可是，每天都等不到你。
今天跟飞扬一起吃饭，我问他，你怎样了？
飞扬告诉我，“公司的事情很多，方怡她们都过来帮忙了。”
飞扬还说，“小一，不用担心，孟安会熬过去的。”
一切有飞扬，有方怡，孟安，头一次觉得做叶知秋好无力。
飞扬今天笑着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孟安，多想，今天跟我说这句话的是你，多想，是你，在对我笑……
孟安，我好不快乐。
2005年 3月7日
回来已经两个星期了，见你三次，七天，不见你，七天了，上次，想告诉你，不要吸那么多烟，可看到你偶尔会在烟里释然，那句话，就一直没说出口。
想想这三次短短见你，每一次，我想抓住，每一次，我伸出手，却都落空，难道，我们就这样越来越远么？孟安，你的伤心，我可以为你分担什么？
2005年3月9日
第九天，孟安，你去哪儿了呢？
一天，三天，一个星期，孟安，你已经连续九天没有给我打电话，你知道么？
原来，日子可以这样默默数过，一秒，一秒，每一秒，似是等待，实则煎熬。
飞扬在的时候，似乎会好一些，可是只要这间房子只剩下自己，就开始胡思乱想，学校最近正在整修校舍，推迟的两个周，反倒成了煎熬，孟安，你让我等，我便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这里空等。
仿佛陷入某个恶性循环，抓住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还没有响，只是闪动，就让人心起伏，霎那间，地狱天堂。
心中默默画着正字，还有一个小时，正字就画到两个，十天，就要到十天了，短短的两三个电话，简单的几条短信，每次的电话，都是挂掉，每次短信，过许久才会回，只一个恩字，只一个知道。自从那次挂掉电话之后，我已经不敢去拨，发出去的短信，都是未送达状态，孟安，你怎么了，公司出了什么事情么？
飞扬说，一切都在走上正轨，一切都有办法，身世的事情，似乎可以掩盖下去的，一切都可以解决的，飞扬说的，是真的么？
孟安，好久看不到你，我只能看我们过去的照片，现在想想，我们都是不喜欢照相的人，大片的照片里，竟然少有我们的合影，记得张爱玲说过，照片这东西不过是生命的碎壳，纷纷的岁月已过去，瓜子仁一粒粒咽了下去，滋味个人自己知道，留给大家看的唯有那满地狼藉的黑白的瓜子壳。
我们的照片，难道也要成为满地狼藉的瓜子壳么？
等待的日子，心彻头彻尾的体会了什么是煎熬，全部由他控制，而却从来不知道他在何方。叶知秋一个人在灯下看着照片，写着日记，心思却早已飘渺，想着想着，忽然觉得脸上一凉，她尽力收回泪水，摩挲着照片上的他，“孟安，你去哪儿了？”
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就困了，整个房间都是他的味道，她趴在他的床上，他的味道，一生之水的味道。叶知秋把剩下的香水洒满整个房间，好像闻到这个味道，他就在身边。
走廊上，飞扬静静站着，看着她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最近，看着越发沉默的孟安，越发努力微笑的小一，他这个好兄弟，好哥儿们，却什么都做不得，头一次，他也这样无力。
迷迷糊糊的，叶知秋觉得周围有声音，睁开眼睛，“孟安你回来了！”她站起来，条件反射一样去接他手里的包。
“恩。”他视若无睹一般，在屋里找着东西。
“这些天你去哪儿了？公司的事情怎么样了？”
他没有回答。
“累不累，要不要喝水？”
一杯水递过去，反倒溅到他身上，他皱了皱眉，嫌恶的把水杯放在一边，“我很累，不口渴！”
看到他的那一刻，叶知秋一直忍着眼泪，多想他能给自己一个大大的拥抱，多想他就叫自己秋，可是，他没有。这一声吼，叶知秋觉得自己的神经都要断掉了，她似乎被唤醒，这是自己么，战战兢兢，忐忑不安，就为了眼前的一面，就为了眼前这个一脸嫌恶的孟安。眼泪簌簌的流下，她转身过去悄悄擦干。
“那你找什么？我来帮你。”她静静的问了一句。
“我的那瓶香水呢？”他问。
“哦，”叶知秋想起来，是那瓶一生之水，“没有了，瓶子就剩没多少了。我把它用掉了。”
“你为什么要动我的东西？！”他怒气冲冲。
叶知秋的心里一凉，“那里面没多少了。”
“那你说我现在……”他刚要发怒，又强忍了下来，拿起自己的衣服，转身要走。
“可是，孟安。”叶知秋对着他的背影，“那只是一个瓶子，而我，整整十天没有见你！”
“我……”他甚至没有转过头来，“对不起，我最近太累了。”
“孟安，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用那瓶香水么？”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转头。
“我在这里，等你的电话，等你的消息，等你回来，等着等着，我都忘记有多少时间了，”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可以继续把话说下去。“开始，这房间就有你的味道，后来，味道没有了，我就把剩下的香水用掉了，因为，那样，我就算看不到你，就算你不在，我也觉得，你就在身边。”
听她一字一句的把这话说出来，他的肩头一颤，“对不起，我……。”却依旧没有回头。“那我走了。”
叶知秋看着这么陌生的他，想要说什么，可是想想他的苦楚，想起那夜他的眼泪，又把话咽了下去，“那，你开车注意安全。” 说完这句，她屏住气息，捂住心口，看着他，有句话，却没有说出来，“孟安，这里，偌大的缺口，你看不到的么？”
“恩。”他没有回头，生怕自己一个差错，一个不忍就让一切重回原位。
没有人知道，此刻他是如何痛恨自己，他是如何抱歉，秋，对不起，对不起，秋，对不起！
这一回，他的决绝，让叶知秋的世界，一片黑暗，让整个春天，没了阳光，没了丝毫温暖。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第四十七章：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