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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夺嫡皇子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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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尚书府。
“岂有此理！姓王的不安好心，敢觊觎我闺女！”叶父回府，一听这来龙去脉，顿时火冒三丈。
四姨娘安慰说：“老爷消气，妾身倒觉得那个王公子不错。”
三姨娘呛声道：“四妹意思是，我们堂堂尚书府嫡出大小姐，就只能配个穷小子吗？四妹，我看你也是不安好心吧。”
“你——”
“你们给我闭嘴！”叶父一听两位姨娘拌嘴，愈发恼怒道：“我闺女就算终身不嫁，也绝不嫁阿猫阿狗！”
两位姨娘见叶家家主发怒，灰溜溜闭上了嘴，只有二夫人劝言：“老爷，您冷静，姑娘家哪有不嫁人的。”
叶妘出声道：“我的确可以不嫁，一辈子陪在爹爹身边。”
你说她做一个尚书府的贵女，看着男女主当帝后，恩爱一生，那不是两全其美嘛。可惜，为了以防万一，叶妘必须按原文嫁给四皇子。否则又改变了什么剧情，她就永远回不去。
叶父听了乖女儿的话，心情顺畅了不少，然而想到闺女清誉受损，就浑身来气。刚才说的是气话，叶父当然希望闺女能嫁个如意郎君，小日子过得和和美美。
叶父道：“妘儿要嫁人，但绝不能嫁给心怀不轨之人。”
二夫人担忧说：“老爷，今日之事闹得满城皆知。妾身派了人压制，却没能压下来。好在与王公子达成约定，等殿试后再议婚事。就是不知殿试后，该怎么应付他？”
叶父一听，火气止不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姓王的小子真敢再来，就给我乱棍打出去！”
越想越气，叶父叫他们散了，留下叶妘说悄悄话。
叶妘不发一言，宠女如命的叶知清耐不住，率先问道：“你怎么想的？”
叶妘没心没肺道：“还能怎么想，顺其自然呗。”反正跟男女主无关。
叶父嗔骂：“你这丫头，这是关系你的终身大事。”话一转，说：“这件事明显有人算计你，你爹我绝不会让你受委屈。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尚书府头上动土！”
叶妘露出甜甜笑容，亲昵道：“我就知道爹爹最疼女儿，一定会给我报仇的。”
叶妘接着道：“倒是爹爹，您最近得多注意安危。流言传得又沸又猛，连尚书府都压不下来。女儿猜想，怕是有坏人捣鬼。他们来者不善，最怕是冲着您来的。”
“你爹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需要你这个小丫头担心？”
“对，爹爹做事，女儿放心。”
叶父目光微沉，对方不是纯粹诋毁闺女清誉，反而渲染成千金小姐和寒门书生的情深意重。敌暗我明，对方不简单呀，势力只怕在尚书府之上。
……
“调查如何？”周锦煜阴沉着脸，哪有平日的风流之态。
“属下打探到，今日皇子府送去礼后，尚书府就接见了姓王的考生。此人叫王远，是个书生。他咬定说与叶小姐有私情，但叶小姐否认。奇怪的是王远未出尚书府，二人私情已流传开。属下无能，未能及时止住流言，也未能查到幕后凶手……”
赵瑾沉声道：“再去查！”
“是！”
陆良皱眉道：“殿下，既能逃出暗卫的追踪，又令流言传得迅猛，此人势力不可小觑。这件事可能是叶尚书得罪了人，所以拿叶大小姐开刀。一个无权无势的穷书生，就算想攀龙附凤，也不敢正面挑衅尚书府。马上要殿试，考生闹这一出，叶尚书难辞其咎。我最怕，还会影响到殿下……”
“除了老四，还能是谁。近日我和叶尚书走得近了些，他怕是担忧了。”
周锦煜一脸嘲讽，母妃说近日贤妃因为科举之事没少发脾气，他们最怕叶皇后的势力倒戈这边。若他能和叶小姐成亲，尚书府还能不帮女婿吗？
周锦煜最担心的是，别人以为他是为了势力拉拢尚书府。殊不知他的一颗真心，全系在了小姑娘身上。
陆良道：“若能和尚书府联姻，必是殿下的助力。如今搞这一出，真是可惜了……”与人有染的女子，怎能与殿下相配，又如何能母仪天下。
周锦煜阴沉沉地盯着陆良：“她是被陷害的。”
陆良被他盯得发怵，难道殿下真看上了叶家大小姐？
周锦煜喃喃自语：“不知她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心？
……
第二日，金銮殿。
“众爱卿还有何事启奏？”
这时，某位大臣出列上前：“启禀皇上，臣听闻叶大人的千金与陌生男子作出私相授受的出格之举。子不教，父之过。何况，叶大人身为礼部尚书，负责春闱事宜，而这名男子是今年应考之人，不得不令人多想。”
叶知清听得七窍冒烟，什么事都能淡定，但除了掌上明珠的事，刚想出来反驳，却被骠骑将军苏信抢先一步。
苏将军回道：“启禀皇上，王御史所言差异。都说是听闻，怎可当真。谁不知叶府小姐蕙质兰心，怎会做出伤风败俗之事。再说，叶小姐见多了品貌出众的名门公子，又怎会看上作风不正的寒门小子。”
顿了一下，苏将军道：“至于春闱之事，是叶大人与五皇子共同操持，王御史是在质疑五皇子的品行吗？”
周锦煜听到此处，晦暗的脸上多了几分委屈，说：“父皇，儿臣和叶大人为了春闱之事尽心尽力，绝不敢徇私舞弊。王御史身为朝廷命官，怎能像愚民一样偏信市井流言。”
闻言，王御史吓得一身冷汗，他只想弹劾叶知清罢了，可不想得罪受宠的五皇子。
“五弟，流言不是空穴来风。”四皇子呛声，不知是说叶家小姐，还是说徇私舞弊之事。
又有大臣道：“启禀皇上，四皇子所言甚是。臣听闻叶家小姐与考生不清不楚，坊间皆传二人情意互通。本是私相授受的丑事，却被渲染成美谈，背后必有人粉饰太平。”
这粉饰的某人，直指叶知清。
叶父恼恨，敌人奸诈，竟在这儿等着他呢，故意以退为进，既坐实他闺女的污名，又趁机弹劾自己。他闺女清清白白，无辜扯进祸事，贼子可恨！
“皇——”
“父皇。”周锦煜出声道：“儿臣认为这是蓄意陷害。若流言属实，那名考生怎会贸然去尚书府提亲，公然说出私情，不仅伤害了叶小姐，又令叶大人处境难堪。”
四皇子驳道：“五弟，男女之事你不懂，一时冲动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听到此处，老皇帝发言：“好了，此事朕自有定夺。叶爱卿——”
“臣在。”
“你闺女的事本是你家的私事，却牵扯了今年考生。朕只希望爱卿约束好家人，不要让家事影响到朝廷大事。”
叶知清听言，严肃道：“臣和臣的家人克己复礼，行得端，坐得正，不惧宵小流言。”
皇帝道：“行了，此事到此为止。一切等殿试后自有定夺，退朝。”
……
金銮殿外，百官陆陆续续下朝，叶知清和苏信并肩而行。
骠骑将军苏信道：“知清，此事你作何处理？”他特别疼爱外甥女，越发恼恨背后耍阴招的小人。
叶知清无奈道：“还能怎么处理，只能静观其变。”
苏信道：“哼，你不行，还有我这个舅舅。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作祟，我一定扒了他的皮！”
路过的四皇子勾起嘴角，好像无事发生抽身离去。
随后的五皇子周锦煜，挑了挑眉，让人猜不透想法。
……
时间一晃而过。
昨日殿试放榜，那位王公子确实有几分本事。虽未进士及第，却也在二甲之列，今日怕是会来府提亲。
为此，叶父休了假，专门在府里等着这个祸害他闺女的罪魁祸首。
京城街道上，一行乐师开路，一路上吹吹打打，好生热闹。
“这是谁家要迎亲？”一妇人好奇地询问旁人。
“什么迎亲，这是提亲。马背上的男子就是和叶家大小姐有染的人。”另一中年妇人接话，显然关注了叶大小姐的八卦。
“你说的是叶尚书的闺女？我听说了，叶大小姐竟与外男私定终身，不知廉耻。”又有人轻蔑地说。
“叶小姐善良温婉，怎会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丑事？”有人半信半疑。
“怎么不会，人不可貌相。”
“你们怎么说话的呢？叶小姐美丽善良，和王公子郎才女貌，他们是真心相爱的。昨儿我才在茶楼听了他们的爱情故事，说书先生讲得可好了。”有一个稍微年轻的少妇打断他们的谈话。
“你快说说，他们怎么相爱的？”
“我跟你们说……”
街上之人议论纷纷，最爱讨论这种八卦艳事。
叶妘被拘在屋里，叶父命令她不准露面，一切交给他做主。
见采青从外回来，叶妘问道：“怎么样？我爹把那人撵走了吗？”
采青喘气道：“那人乱攀关系，被老爷堵在叶府门口呵斥。但他当众拿出锦帕，非说和小姐两情相悦。说、说老爷棒打鸳鸯。那些个看热闹的人起哄，全站在了他那边……”
叶妘搅着帕子，镇定道：“走，我必须出去看看。”
叶妘刚到府门口，就听围观的百姓七嘴八舌。
“叶大人，王公子痴心一片，是个不错的归宿。”
“世间难得有情郎，叶大人就成全他们吧。”
“对对对，成全他们！”
“在一起！”
听见百姓议论纷纷，能言会道的叶父气得哑口无言。看热闹的四姨娘在旁偷笑，她就希望叶妘嫁得不好。谁让她在家受宠，老爷总是一味的偏袒。三姨娘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叶妘嫁得怎样和她无关。
“这位公子好生不要脸，公然诋毁我的清誉！”清脆的声音打断了百姓的议论，叶父转身，只见叶妘俏生生站在门口。
“你出来作甚，回去！”向来疼爱闺女的叶父，严厉地向叶妘命令。
叶妘直视父亲，目光坚定：“女儿惹出来的事，应该由女儿自己解决。”
叶妘看向围观的百姓，腰杆挺直，冷笑道：“我堂堂尚书府大小姐，根本不认识这位王公子，也没有送过他什么定情信物。谁知此子心术不正，不知从哪儿弄来了赃物。我叶妘宁愿长伴青灯古佛，终身不嫁，也不会嫁给这种满口谎言的奸佞小人。”
叶父听闺女说出长伴青灯的话，心就像针扎一样疼。周围百姓听了叶小姐的狠话，一时沉默不知该相信谁。
这时，一名男子突然现身。
此人一副书生打扮，却没有书生的文弱之气，只见他从容淡定上前，清风明月之态。
叶妘疑惑地望过去，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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