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隔江人在

5、小太监

　　左右醒来的时候是崩溃的，他已经在太学里面寿山那个小小的破旧房间里，身上穿着一件新衣裳，但是再新的衣裳也难以弥补他身子的疼痛，他试着下床，却发现连下床都做不到。

　　床边放着他最喜欢吃的糕点，左右一下子把糕点扫到地上，呜呜咽咽哭起来，哭声引来了少爷，少爷冷冷的看着他，左右心虚的低头。

　　“怎么了？”

　　“没事，”左右忐忑不安的开口，少爷转身就走：“过来，给我磨墨。”

　　左右习惯性的一跃而起，跃倒一半就哀嚎了一声，倒回去，少爷皱了眉头：“怎么了？”

　　左右泪汪汪：“我……腰闪了，然后……腿又抽筋了……我……”

　　少爷皱眉，又退回来一步步走进他，左右爬他发现什么，挤出一个难看无比的微笑：“没事了没事了，少爷，我马上起来，马上就去！”

　　少爷嗤笑一声：“抽筋？我看是懒筋抽了吧！”

　　左右傻乎乎的笑着，少爷一转身，他掐住自己起来，扶着床板，眼泪一下子无声的留下来。

　　真疼死个人。

　　少爷走出门，左右远远的跟在后面，突然一个人拦住了少爷的去处，少爷冷冷的看着来人：“寿山？”

　　寿山仿佛变了一个人，撕去了往日温和怯懦的外皮，他笑的冰冷，眼里全是算计：“大少爷，出个价。”

　　“什么东西？”少爷淡淡的看一眼左右，左右已经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是东西，是左右。”

　　少爷愣了愣，口气渐渐染上寒意：“滚！”

　　一袋沉甸甸的东西放在他手里，左右笑眯眯的看着他：“一百两，卖不卖？够你买好几个东西，我要那个，左右。”

　　银子下一秒就被扔到地上了，少爷眼如寒冰：“滚！脏！”

　　寿山笑笑：“我现在是自由身，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你今天若是不卖，我可不能保证，我做出什么事情来？你不卖，我抢也行，就是那天我心情不好了，大少爷你会遭遇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话未说完，他的脖子一下子被掐住。

　　“我再说一遍，”少爷彻底的怒了，眼眸里翻腾着怒火：“滚！”

　　左右躲在房间里面哭，他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的样子，没过多久，门碰的一声被撞开，左右愣愣的看着少爷一步一步逼近自己。

　　“左右！”

　　少爷把被子一掀开，粗暴的扯出来左右，一本小小的册子一下子掉出来，他翻开，一张张不堪入目的画映入眼帘，少爷怒吼一声：“左右！”

　　撕拉几下，那小小的册子化作了了碎片，一张碎片落在左右低下的眼边，看见上面缠绵的露骨画面，左右瞬间红了脸。

　　“我问你！”少爷强压下怒意：“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起来！”说着一下子扯过左右的衣裳，左右衣裳一下子滑落，露出里面的肌肤，上面的暧昧痕迹，少爷愣了愣，随即一个巴掌扇过去，打了左右一个严严实实。

　　“左右！你他妈真是贱！”

　　左右愣了愣，继续呜呜咽咽哭起来。

　　少爷，原来也会骂脏话啊。

　　“哭什么哭！”少爷一脸厌恶的看向他：“哭的楚楚可怜对吗？出息了啊！勾引人就算了，勾引个阴阳人！还被人家压在底下！哭，你再哭！”

　　左右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他只能哭，苍白的解释：“我没有……我没有勾引……”

　　“没有？”少爷越来越生气：“没有你一天到晚凑到他身边干什么！吃吃吃！你这辈子是没见过吃的是怎么的！我家给你的饭你吃不饱是吗！”

　　左右哭的打了个嗝：“吃的饱……”

　　少爷又是一个耳光打上前，正好打到他伤口未好的耳朵上，左右只感觉一阵钝痛从耳朵蔓延到全身，耳边一片嗡嗡嗡的声音，什么都听不见了。

　　少爷彻底的怒了，不管不顾他的伤口，扯着他喊：“你是喜欢被人上是吗？”

　　左右茫然的看着他，他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我……”

　　“你说话啊！”少爷一脸阴霾：“喜欢被人上是吗？”

　　左右完全听不见，他现在全身都在疼，疼的要死了，全靠少爷扯着他才不昏过去。

　　“左右！”看到左右不说话，少爷彻底的怒了，一下子扯掉自己身上繁重的外衣，象征着君子的玉冠一下子倾颓了，他眼里满是熊熊怒火，对着左右近乎狰狞的笑了。

　　“喜欢被人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