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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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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湘觉得玩游戏，其实也不是一件很容易很开心的事情，作为一位首次登录游戏的1级萌新玩家，短短的时间内，他先后接收到了“被货架挤压成肉酱”、“鬼屋里被人啃”以及“马戏团爆米花爱的大填充”三个大礼包，再也没有比他更完美的开局了，他激动得差点儿当场哭出来。
马戏团的表演没有结束，互动环节过后，演出继续，不过吴湘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掏空，瘫在位置上的他也意兴阑珊，没什么继续观看的欲望，易城看到他这样，就把爆米花递了过来：“队友，吃点？”
吴湘承认，现在让他看到爆米花，他觉得很恶心，刚才的经历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不过激烈的抵抗让他的体力急剧下降，他不得不通过进食一些爆米花来补充体力。
吃了几口后，他问易城：“游戏副本什么时候关闭？”
“维护时间啊？快了吧，怎么，队友，你有什么打算？”
吴湘恹恹地闭上眼睛，叹气道：“我只想快点退出游戏，然后躺回我宿舍的床上，好好地睡上一觉。”
进入游戏后，死亡或者是游戏副本进行维护，玩家会被强制退出游戏。平时只要不处于执行任务状态，或者是身上有debuff，都可以自由退出。
易城很关心地说道：“你要是真的太累了，我们等下出了马戏团就可以下线了呀。”
吴湘想了想，“算了，反正也不用多久了，干脆等到维护了再下吧。”
吴湘想起易城这次副本必须要通关，否则就会被取消游戏资格一事，他觉得还是不要耽误游戏进度了，身心俱疲的他想到游戏一维护，他在现实中至少会有一天的休息时间，虽然不是双休，但也能睡个懒觉，于是觉得自己又能多扛一下了。
……
“感谢今天到场的每一位朋友！”
在最后一个节目表演结束后，小丑回到舞台中央，在一盏盏聚光灯下，高举双臂雀跃地说道：“呵哈哈哈哈哈！期待我们下一次的见面！”
看得很过瘾的观众们纷纷鼓掌，而吴湘一听到表演结束了，就来了点劲，第一个起身要离场。
易城和肖一鸣跟在他身后，走出这个大帐篷后，他觉得外头的空气清新得多了，或许是因为被关在密闭玻璃里的缘故，方才他觉得大帐篷里无比压抑，呼吸都不怎么畅快。他看着不远处缓缓转动的摩天轮，说：“走，我们去坐那个。”
肖一鸣有些好奇：“吴哥，进游戏之前我们不是已经坐过了么？”
“嗯，”吴湘回到，“我觉得上面的空气应该不错，顺带再看看风景。”
“好啊，”易城爽快附和，“队友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
说完，吴湘刚想朝着那边走去，就听到身后传来个笑声。
“嘿哈哈哈哈！”
“……”
吴湘转身一看，那小丑动静快得有点儿离谱，此时已经站在出口处看着他笑了。
“亲爱的朋友，下次希望还能再在观众席上看到你啊！”
易城先问：“下次你能免掉我们入园的费用吗？还有送我们爆米花和可乐吗？如果能白嫖我就再来。”
吴湘横了横眼睛，果断拒绝：“谢谢了，我没有二刷的习惯。”
不用给钱他也不想来了，说罢他转身就要继续走，而这时小丑又笑了起来，而且笑声发生了一些变化，带着一丝嘲笑和幸灾乐祸的味道，这让他再次停下了脚步。
很熟悉的笑声……
吴湘再转过身，发现那个小丑已经不见了。
……
来摩天轮排队的只有他们三个，而且他们发现，摩天轮停下来后，也没人从上面下来，肖一鸣纳闷：“这个项目那么冷门的吗？都没人坐？”
站在一旁引导的服务员笑道：“摩天轮是一个很刺激很好玩的项目，请你们往包厢里走。”
吴湘现在看谁都觉得对方笑得有点儿瘆得慌，而肖一鸣又嘀咕道：“摩天轮有什么刺激的啊？不就慢悠悠地转圈圈吗？”
三人坐进了包厢里，关上门，随着摩天轮的转动，包厢开始往上升起。
包厢里有个小音箱，音箱里传来一个小女孩甜美悦耳的歌声：“又高又大的摩天轮，一点一点升上了天空，摘星星，摘月亮，我快乐地在云朵上奔跑……”
“我看到了美丽的白天鹅，想要追上它们的脚步，一只，两只，三只，眼前有好多只……”
“它们飞得好快啊，我跑着跑着就要跟丢啦……”
吴湘坐在靠窗的位置，他打开了一点窗，让外面的风吹进来，风很轻，让他感到一丝清爽，思绪也变得清晰起来了。
他把小丑的声音对上号了，正是他在仓库里跟货架赛跑时，听到的那个嘲笑他的声音，这两个笑声非常像，结合刚才自己互动环节的遭遇，他笃定这两个声音就是同一个人。
只是这个小丑到底是谁，想对他做什么，他还不能判定，如果说是为了让他死，那么这么做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易城看到吴湘陷入思考，于是问：“队友，你在琢磨什么？窗外的风景多好看啊。”
“没什么，”吴湘回过神来，望了望窗外，他看到了一朵朵厚厚的云层，又看到了远处似乎真的有飞鸟在翱翔，是不是歌里唱的天鹅？他不知道。不过当他望下地面的时候，他突然察觉不对劲。
“怎么游乐园里一个人也没有了？”
“什么？”易城反问。
“你看看地面。”
易城也低头看向下方，就明白吴湘说的是什么了。原本熙熙攘攘的游乐园，竟然突然间空无一人了！
易城抬了抬眉：“难道……大家集体掉线了？”
“……”
“那为什么我们没掉？”
肖一鸣也觉得奇怪：“对啊，怎么会不见了呢？就算摩天轮没人，在排队玩其他的也还有很多人啊！”
说着说着，肖一鸣就觉得更奇怪了：“为什么摩天轮会没人来玩呢？好奇怪啊……”
吴湘忽然间又有了不祥的预感，果然，肖一鸣的话刚说完，摩天轮就停止转动了，同时间，音箱里小女孩的歌声也停了下来，变成了一阵笑声。
“……”
“什么情况？”
小女孩的笑声停止，而是说道：“大哥哥们，刚才我唱的歌里，一共提到了多少只天鹅啊？”
“啊这，”肖一鸣愣了一下，“是来到提问环节了吗？”
“哈哈哈哈，”小女孩又笑了笑，继续问，“请回答我的问题，刚才我的歌里，一共提到了多少只天鹅，回答正确会有奖励哦，但是如果回答错误了，你们就要接受我的惩罚啦！”
“……”
“我想想我想想，”肖一鸣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支支吾吾地回忆着，然后唱起来，“我看到前方出现了天鹅，一只，两只，三只……到底是几只啊？”
“好多只，”吴湘回答道。
“哦！对对对！是好多只！”肖一鸣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想起来了，确实是唱的好多只！”
小女孩接着笑着，又问：“那好多只是多少只啊？”
“……”
肖一鸣疯了：“好多只是多少只？我怎么可能知道！”
吴湘也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这个问题根本没有答案，何必呢？剧情想怎么走，就继续往下走就是了。”
他已经被折腾得有点麻木了，也悟出了这个阴间游戏的一些小套路，果然，他听到了游戏提示声。
【玩家易城、吴湘、肖一鸣接到游戏任务“帮帮小女孩数一数天鹅有多少只”，一共有三次作答的机会，顺利完成任务将会获得游戏奖励。】
易城自言自语道：“难道，这就是我在鬼屋里获得的纸条上说的数字游戏？”
吴湘指着远处：“天鹅应该就是那边的那一群，你们看看，能不能数清楚。”
贫穷如他们，身上是不可能拥有望远镜之类的道具的，肖一鸣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他发现那天鹅很神奇，它们发着耀眼的白光，在别的时候可以夸它们神圣，很美，可在当下根本就是看不清，都快看出幻影来了。
肖一鸣艰难地数着，最后回道：“它们排成了两排，由其中一只领头，我数了下，应该是九只。”
【回答错误，你们还剩下两次作答机会。】
“好难啊！”肖一鸣有些懊恼浪费了一次机会，他捶着自己的脑袋，“我怎么看都觉得它们好模糊！一开始明明看着是一只，可是看着看着，就晃出第二只来了！谁知道那是幻影还是真的啊！”
天鹅越飞越远了，他们更难数清楚是多少只了，吴湘想了想，幻景，眼前的会不会是幻觉，于是他猜了一下，说：“一只都没有，那些全部都是幻觉。”
【回答错误，你们还剩下一次作答机会。】
“……”
“到底是多少只啊！”肖一鸣对着空气喊了一声，“我们先讨论一下，不算做回答啊！”
“老大，吴哥，我们再仔细看看啊！它们看起来像是按照一个队形排列飞着，会不会其实就是一只？啊不对，刚才明明唱了有一只两只的……而且它们还会飞进云层里，这算不算干扰啊！”
肖一鸣越想越陷入牛角尖，直接就被其他两人无视了，易城看到眼前的吴湘在作答失败一次之后，依然显得很沉着冷静，不禁有些感动，于是问：“怎么样？队友，你是不是从刚才失败中汲取到什么经验教训了，你觉得有几只？”
他就看到吴湘淡定地摇头道：“没有，我不知道，我一点头绪都没有，我们两个已经回答过了，接下来该轮到你了，最后一次能不能答对就看你了。”
“……”
肖一鸣同时投来期盼的眼神：“是啊老大！全靠你了！你是我们的队长！”
作为队友，就该互帮互助，共同进退，身为队长，易城对这点坚信不疑，并且锅也已经甩过来了，他要接住。他不得不转开脸，避开这两人殷切的目光，盯着远处看，时间一点一点在流逝，他们两，还有游戏，都在等着他作答，空气顿时陷入了宁静当中，直到最后远处只剩下白茫茫一片，他才终于开了口。
“刚才有多少只我不知道，可现在是一只都没有了，它们全都飞走了，不信你自己看。”
“……”
【……】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