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君》阡阡陌陌

6、第 6 章

　　从一个服务者变成承受者的时候，望月还在想着“本间先生说爱我，是真的吗……”吐纳的口先是新增，然后是转换——本间问“已经不会痛了吧？”
　　望月没来得及想痛不痛的问题——汗在鬓间流下来，泪在眼窝蓄积，绯红的云聚在颊间——他不想哭，可他的声音像极了隐忍的低泣。
　　渐渐的，攥在手里的床单浸透了手心的汗，挣扎变得像是在潜在水里寻找水面，身体像是被浪一遍遍拍向岸边的小舟，眼前的光，盈盈，茫茫，似是粼粼的水，在荡漾……
　　本间能感觉到自己的兴奋了——那种望月已经堆积了两轮的兴奋——虽然看不到望月此刻的脸，可是听得到那种泫然的水韵；虽然望月此前的服务只是初步的积淀，可是随后应邀而往的行程却是一寸有一寸的惊喜；虽然望月的气息包含了难耐的痛楚，可那遍身自内而外透着鲜润的粉色应和着冲击的节奏流露着他的迎合……
　　终于抵达彼岸，本间不忍把重量压下去，轻柔的把已经没有意识的望月翻过来枕在松软中——褪去了粉红的脸上布满汗水和泪水，轻颤的睫毛，不均匀的鼻息，缺了血色的唇——直教人心里生出无尽的怜惜之意
　　一切归于平静，静成一面湖水，就连被怕打不能平静的小舟此刻也只是在水波里浮在水面之上，似是不动了。
　　望月在朦朦胧胧的目光所及处见到了本间的凝注，他能感觉到凉凉的毛巾在额上压覆着，也能感觉到自己的瘫软无力，光是睁开眼睛，便已费了他好大的气力。
　　“太好了，你总算恢复知觉了呢”本间注视着他的醒来，叹息。
　　本间在望月无力回应的时候，接着说“没能看到你当时的表情，太可惜了。”
　　望月只觉得难为情，侧了头去，毛巾滑落到眼上——在他看不到本间表情的时候，本间又说“愛してる……”——望月没法阻止自己本能的回头，被毛巾敷住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恢复了血色的双唇却引来了新的覆盖。
　　本间吻着望月，听到望月那藏不住虚弱也藏不住敏感的低吟从唇齿之间溢出来，加深着不可言喻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