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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灵媒-赫敏格兰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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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睛，放松心情，让我来引导你……” 昏暗的烛光和房屋主人沙哑的嗓音彼此交叠着。
即便全身被华贵的皮衣拥促也难掩其下身躯的瘦弱，女顾客的心脏开始加速跳动，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不多的注意力全被水晶球中的烟雾吸引，她看到烟雾在缓缓变形，带着惊疑与好奇，在主人的催促声下，她蜷紧双手，紧张的闭上眼睛。
“%&@*3!……”
冗长且难以理解的嘶哑咒语让女顾客昏昏欲睡，幸运的是，她可以静静享受蜡烛的香气和烟雾。她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缓慢而深沉。她的思维却越来越清晰，好像身体和大脑都突然得到了充分放松。
窸窣的咒语声回荡在不大的两层小屋中，它越来越响，宛如一阵怒风，突然，四周的烛光猛地一黯，一道轻微的亮光闪烁打断了女顾客的思维。她勉强睁开眼睛，注意到水晶球中央的烟雾开始缭绕成奇特的形状。一团白色的烟雾在其中缓缓地旋转着，宛如一只在舞动的精灵。
“夫人，这是？”女顾客差点尖声叫出来，有些慌张的用半脱下的手套覆住下唇。
“我……正在这个晶球中寻找和你灵魂相关的印记。” 主座上的夫人轻轻晃动着水晶球，那些雾气越转越快。
水晶球中开始出现了一些神秘影像，仿佛是一些流动的云彩和未知符号。被称为夫人的女士专注地观察着，一股玄奥气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这让对面的女顾客不禁吞咽了下口水，不小心打湿了她的真丝手套。
“我感受到了你的部分灵魂。” 夫人轻轻地说道，“现在，我将用这个印记来进行占卜，你只需要跟随我的指引，很快就能找到你内心深处的答案。”
夫人从桌子的另一边翻出一支纤长的金属管子，暗金色的，她点燃镶在其中一端的灰色枝条，将另一端伸到顾客的鼻孔前。
“一定得这样——”
“灵界的规矩。”夫人有些不耐烦的打断。
“……好的。”女顾客带着警惕小心接住管子，她轻嗅了下，似乎没有什么味道，在短暂的犹豫后，终于，她把管子按到自己的上唇前，闭上双眼，深呼吸了几次，开始吸入管子里流淌的烟雾，很快，她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像是在与某种神秘力量进行对话。她开始进入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她看到一些模糊的形象，然后，这些形象逐渐变得清晰。那是一个孤独而忧郁的女子，薄纱半掩着女子的脸，看不清楚。她还看到了几只蝴蝶，它们在一个绿色的花园中飞舞着。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一位女士，不怎么高兴——”女顾客说道，“还有蝴蝶，在绿色的花园里。”
“仔细说说有关蝴蝶的部分，比如它的翅膀颜色，飞舞的方向——有没有鳞粉落下？”
“鳞粉？我想没有——”女士支吾了下，她的眼球奋力挤压着“粉红色、褐色的双翅，也许是黄色？有三四只——它们在往东飞，我想是是往东——阳光从那边照过来”
“这说明你需要一些支持和帮助来度过这个难关。你需要寻找一种新的开始，一个新的机会……”夫人干巴巴的的开始解读这些征兆，大段大段的玄机，不带有一些停顿。
“我不明白。”女顾客回答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需要坚持，相信自己……”夫人边说着碾灭了燃烧着的金属管，好像对上面跳动的火焰一无所知“你需要放下过去的痛苦和困难，向前看。这些蝴蝶告诉我，你很快就会找到一种新的美好事物和希望……”
夫人凝视着水晶球，表情有些凝重。突然，她喊出了一个名字，被惊醒的女顾客有些茫然，发呆了一小会，她不确定的接过了主人递过来的一张铅灰色纸条，上面有些模糊的字迹。
“这是你内心深处的答案。” 夫人头也不抬的说道，“你现在可以走了。”
盛装的女顾客站起身来，拢了拢袖子，她看了眼纸条，表情有些疑惑，但她没敢多问，转身快速离开了这间占卜室。
*** ***
“豪富不知人间苦。”
赫敏合上厚重的《答案之书》，她看了眼桌角的一堆钱，那是客人支付的占卜费用。它们垫在一片丝质手帕上面，码放的整整齐齐。钞票上印着威廉·莎士比亚的头像，二十英镑面额，大概是这位来自贝尔蒙特的贵妇二十多年有限人生中所能想象到的最低点，既考虑到她自己的显赫地位，也贴心照顾到占卜师的消费水平——万分离谱，这年头，伦敦炼钢厂里的一个技术娴熟的操作工，努力干一整年的活计，大概能赚这么二张半。
赫敏叹了口气，把脑子里闪过的促进劳工权益的想法赶了出去，随手把这一沓钱扔进角落的破木箱子里，甚至闷声响了下，有一个半面包片那么厚，大概有一千英镑——她没空清点，箱子没有盖，更别说加锁，她不怎么担心会被小偷光顾——施了混淆咒。
“真不知道特里劳妮——教授这些年怎么忍受这些鬼东西……该死，我的脖子”
赫敏自言自语着，补上一个敬语，她瞥了眼水晶球中闪过的模糊迹象，不是占卜，是显影跟踪咒——那位贵妇已经在仆从的搀扶下坐上汽车，扬长而去。她懒得再关注这件事，脖子上套着的十二件项链让她怀疑自己正在罹患颈椎病，珠宝和贵重金属编制成的链子彼此恋恋不舍的纠缠在一起，有的甚至打成了死结。
“速速复位，速速复位！”
赫敏没好气的催促着，嗓音越发奇怪，她清楚幻声药剂的效果快要结束了——必须得在晚上赴约前再补充三分之一品脱幻声剂，一小杯水的量，大概会持续三个昼夜，同时，这意味着她今天又得少吃点东西，为了保证魔药起效。
在复位咒影响下，纠缠在一起的项链终于被理顺，赫敏把它们挂到了首饰架上，叮叮当当的撞击着，过了好一会才安稳下来，甚至有破碎掉的宝石屑掉落在了桌面，她没注意——这套行头大部分是她半年前从肯辛顿的几家古董店淘来的，鱼龙混杂，只算脖子上戴着的，统共接近三磅重，不过这不是关注点，她只关心这些物件上有没有附带一些恶咒，答案是，没有。
这个伦敦缺少魔法，至少缺少她认知中的魔法。
初来乍到时，赫敏曾小心谨慎的搜查过，即使穆迪在这里也挑不出她多少毛病的那种谨慎。
1900年的伦敦市区不大，雾霾遮天蔽日，但是街上的行人真的一点也不比一百年后少。她几乎没寻到任何魔法灵光的踪迹，白金汉宫附近没有魔法部入口，一个都没有。
这让她感到遗憾又庆幸。她起初以为自己只是穿梭时间来到了一百年前——这样的魔法非常非常非常罕见，但至少她见识过，几年前她曾经被魔法部特批获得过一个时间转换器，尽管它的极限只能回到过去一天半。
在霍格沃兹禁书区的几本历史书的角落里，赫敏从一些前人留下的语焉不详的潦草笔记里知道，大概在一百七八十年前，伦敦曾经出现过一些远古魔法的传承，和妖精与精灵有关，甚至就发生在霍格沃兹！
这显然是一个明确目标，如果用它来作为黑魔法防御特训课的阶段成果真是再好不过，遗憾的是，显然她想法过多。
不是那个伦敦，这听起来非常惊悚，但赫敏接受起来却出奇的快。平行时空，多元宇宙之类的概念对于一位出生于1980s时代英国麻瓜家庭的女巫并不值得惊奇，毕竟，她从小在追的电视剧可是《神秘博士》。
魔杖在这里不是很顺手，甚至漂浮咒都没办法如心指臂，她不得不选择无杖施法，甚至得念出咒语才行。尽管她的快速施咒和无杖施法技巧都练习的还不错，但终归要多花费那么一两个呼吸的时间。这在面对绝大部分麻瓜时是足够的，但万一遭遇到武装力量突然袭击，赫敏多少了解现代麻瓜武器的威力，呼吸之间就可以把毫无防备的巫师打成一团肉泥，虽然有的是方法治愈这些伤害，但康复过程体验可不是服用一剂甘草糖浆那么美好。甚至，如果运气不好，不得不面对某个本地厉害的黑巫师，她不敢深入去想-最差劲的食死徒，把一座麻瓜大楼炸成瓦砾堆，如果需要的话，从动手到完全离开，时间不会超过两秒钟。
在这种小心谨慎的心态下，赫敏找到了一个落脚点，北区卡姆登，一位寡居老妇人的房子，丈夫早逝，儿子几年前去了大洋彼岸的美利坚合众国淘金，杳无音信，于是，她为自己安排了一个新身份——老妇人的远房亲戚，曾曾曾祖父的那种，摄神取念和修改记忆这类魔法对于她还有些过于超纲，但如果对象是一位精神空虚的老年麻瓜妇女，并且有一下午的时间去施咒——结果不错。
这样做很不道德，以赫敏自己的巫师标准评判，还好，通常它是无害的。
很快她就兴致全无，1900年的伦敦虽然也挺好，但终究无法和一百年后相提并论，而且还是一个没有魔法的伦敦，为了不空手而回，她决定待到维多利亚女王去世之后，见证维多利亚时代的结束-这很值得一说，她记得女王会在1901年新年之后的某天与世长辞，这要不了多少时间了。
她原本打算去阿罕布拉剧院表演魔术，不过她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想法，一位街头的塔罗牌算命师，一次收取五先令，这足够买5,6瓶啤酒，而这些算命师拙劣的抽牌技巧甚至赶不上特里劳妮的一根小拇指——这两年英国和荷兰正在南非打仗，虽然规模不大，但余波还是影响到了伦敦，一些人失去了亲人、丈夫，或者情人，灵媒这一行的行情不错。
赫敏以灵媒凯夫人的身份在大伦敦游荡了大约一个月，完全的魔法荒漠，除了在个别年份悠久的老物件上感知到一些孑遗的微弱能量，以及她在一天深夜练习星体投射时偶然发现的几位天赋异禀的儿童-他们在睡梦中会无意识的出窍。
凯夫人的名号很快传遍了伦敦的稍有名气的沙龙——这让赫敏有些惊讶，她甚至没用什么魔法，几乎全在背书——尽管她一直认为特里劳妮是个大混子，但《拨开迷雾看未来》、《梦境词典》、《鹰眼准星》这几本占卜书她几乎都背了下来，如果不是《茶叶迷踪》、《星象占大全》过于庞杂，她也会一一背下。
*** ***
阿罕布拉艺术馆已经运营了快一个世纪，它见证了无数的表演、演员和观众来来去去，和其他大剧院一样，歌剧魅影这种茶前饭后笑谈一类的东西一直挥之不去，剧院老板多年来一直试图忽视和否认的东西：剧院闹鬼。
在1899年之前，柯特爵士否认这点是因为他的家传剧院中从未发生过任何超自然事件，当然，他本身也从不相信这些神鬼事件，他见识过皇家科学院最近几年改进的一些新式武器的威力，如果有什么邪恶力量的话，那一定是前线火力不足，对此他深信不疑。
不过，人生总会遭遇不顺心的事，自从去年圣诞前的一场魔术演出事故后，前任看门人老约翰就一直啰嗦说剧院有鬼，柯特爵士起初只当他老眼昏花，酗酒过度——老约翰有八十多岁了，尽管他年轻时人还不错，身强力壮，是他父亲的得力助手，但人终归会老，柯特爵士年前把他打发回了德比郡老家，每月付给他三英镑养老金。
情况一点美好，近几个月来，奇怪的事情变得更加频繁，关于幽灵目击的谣言开始在演员和舞台工作人员之间流传。
柯特知道他必须在幽灵般的存在——谁知道那是什么，在它赶走他的员工和观众之前，他必须得做点什么。
经过深思熟虑，柯特爵士决定请来一位名叫凯夫人的通灵师，她在伦敦最近可是声名鹊起，他至少从他的小女儿和三个情人那里听到有关这位凯夫人如何沟通阴阳两界、前世今生等等诸如此类言之凿凿的传言。
约定的日期很快就到了，即便找了位中间人，他也得等半个月排队，通灵费用五百英镑起，驱鬼再加五千英镑，耗材费用额外收取，上不封顶。
该死的，他在剧院操劳一整年也才赚不到三万英镑！
凯夫人在剧院看门人的指引下从侧门走进了剧院，一身只能用怪诞来形容的奇装异服，她穿着一件带有褶边和蕾丝的充满活力的紫色天鹅绒连衣裙，肩上披着一条亮绿色的披肩。她的头发染成深紫红色，并梳成精致的卷发，似乎可以抵抗地心引力。
她戴着一副面具，面具上绘着一张满是皱纹和疤痕的老人脸。面具似乎是用一种古老的铁制成的，表面已经生了铁锈。当她转过头来时，面具的双眼看起来空洞而诡异，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柯特爵士站在观众席包厢排，他攒起了握着手杖的拳头，他感受到了凯夫人周围散发着神秘气息，他们之间至少有五十步的距离，但她那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看穿周围人的灵魂，她的动作缓慢而从容，仿佛每一步都在仔细衡量。
感到十分的不舒服，柯特爵士空着的那只手抚到了腰间的史密斯威森，美国进口货，这东西能让它安心，尽管他不怎么相信这套神神鬼鬼的东西，但独身一个人去和这些游走阴阳之间的掮客打交道是另外一回事。
*** ***
赫敏在剧院里走来走去，她半闭眼睛，低声念着咒语。柯特爵士怀疑地看着她点燃蜡烛并将它们有策略地放置在剧院舞台周围。然后她拿出一个小天鹅绒袋，里面装满了骨头和水晶之类的东西，开始把它们洒在房间里。
柯特问道：“这是为了什么？”
赫敏嘶声回答道：“这些是帮助我连接灵界的特殊工具，可以帮助我与这个剧场内的游魂交流。”
“安全吗，我担心会发生火灾。”柯特盯着那些蜡烛心不在焉的问道。
“所以，你为什么不让你的人手去多准备些水桶？”赫敏扭曲了嘴角，这个老派男人在半个小时内至少已经问了二十个问题，她的耐心几乎快要耗光。
“我知道——”柯特察觉到了凯夫人语气中的不满，急忙解释道，“约克，去，让那些躲在仓库偷懒喝酒的家伙机机灵点，把消防水桶给我装满——我是说，剧院维护的还不错，是吧，这是我家传的，去年刚刚重新装修，整整八千英镑……”
“卫生条件很好。”赫敏干巴巴的回答道，她停下脚步，没看出什么异常，剧院里的气息非常纷乱，她几乎感知到几千个模糊不清的人影在过道、看台、角落里飞速闪烁，只有几个值得多看一眼——闪回咒，这是这座剧院本身的记忆。
格莱芬多学院大多拥有非凡的勇气，却并不愚蠢。赫敏选择以灵媒身份在十九世纪再就业，为了以逸待劳——她在避免太多抛头露面。
第一次世界大战距现在为期不远，谁知道会不会在某个复活节前忽然天降外星人，变种人，或者神奇女侠大战阿瑞斯之类的神奇展开——她和哈利、罗恩私下讨论过有关艾德里安教授神秘来历的事，麻瓜形式的理解，罗恩理解这些有点费劲，后来卢娜碰巧也加入进来——她在D.A协会的一节训练课中对自己施了一个完美的幻身咒，以至于结束后赫敏都认为她早就离开。
起初，赫敏还以为卢娜会很难接受平行世界这种麻瓜理论，毕竟至少韦斯莱先生一直在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工作，没料想卢娜只是在短暂发呆之后飞速讲了一个他们出生之前的故事，也许某期《唱唱反调》曾经刊登过——关于她的一位住在圣芒戈快六十年时间的曾曾姑婆，她的曾曾姑婆在雏菊山谷寻找一种魔法植物记忆玫瑰的时候遭遇不测神秘失踪，几年后又突然出现在了缅因州一座森林，美国魔法部费了一番功夫把她抓住并送回伦敦，但她开始变得有些疯疯癫癫，到处宣称说她掉进秘密花园里的一个兔子洞，前往了奇境，帮助魔法森林大战梦幻岛，之后还被红桃皇后的手下疯狂追杀，奥兹国的大法师驱逐西方女巫的魔猴时顺手救了她，并把她送了回来……她的胡言乱语过于详实逼真以至于那时候不少巫师到处寻找合适的兔子洞往里跳，魔法部不得不把她强制收进圣芒戈。
彼时，他们没敢继续深入讨论，这超出了界限。如果在小天狼星越狱之前，他们只会把这些当成某个蠢蛋吃下胡话糖果后的瞎话，不过，在认识艾德里安，以及去过一趟神秘事务司之后——没人知道那几扇门后面是什么。
这就是赫敏接下这件委托的核心原因——她已经连着处理了好几个月有关出轨与情人、私奔、母女父子关系破裂、遗产划分一类的破事，她有一种直觉，甚至她为此做了次算术占卜——特里劳妮不怎么看得上这门课，赫敏也对此并不深信，但比起占卜课彻头彻尾的玄学——好吧，她有时候也承认自己是缺少那么一点光环，算术占卜的结果支持了她的直觉——这件委托极大可能会有潜在收获。
她调查过，这座剧院去年出过一些不好的事，有位女士不幸死在了剧院舞台上，传闻不多，十九世纪末的伦敦有五百多万人口常住，普通人的死亡掀不起波澜，除非遭遇过于离奇。显然这位女士不属于此等行列，快一年前发生的事情，有人还封锁了消息。
借助一些简单的魔法技巧，赫敏从剧院附近酒馆后面盘桓的几个老色鬼嘴里套出了点东西——一位颇有姿色的女士丧生在一场魔术表演事故中，有说憋气淹死的，也有说是接子弹失败心脏中枪，还有说从高台上掉下来摔断脖子，他们可没钱和那些上等人一起看演出，工人之间口耳相传的版本至少有六七个，共同点是，都非常遗憾这位女士没能物尽其用，这些念头让赫敏感到恶心。
“说说去年那件事，有关那位女士，告诉我你知道的所有。”赫敏不容置疑的指使着，她的嗓音听起来像个风箱一样在抽动“有些不祥在这里，没有那么强烈的恶意，我想你应该没对那位女士做过什么……”
“上帝啊~”老板好像受到了强烈的侮辱，他的脸色青紫，不过他还是憋了回去“我必须强调，我是位正直的绅士。”
“绅士？有人告诉我你找人把那位茱莉亚女士的遗体偷偷挖出来烧掉了，还套了层新棺柩？”赫敏慢条斯理的应付着。
“你怎么会——”老板还没褪色的脸庞再次憋得通红。
“我是灵媒。”赫敏的回答带着一丝嘲笑，她是前两天打听到这件事的，这会提起只是为了刺激这位剧院老板爆些猛料。虽然暗自火葬他人遗体这件事在违背道德同时还触犯了法律，但她并不反对——这是个不坏的法子，一把大火烧掉足以解决绝大部分骚灵事件，甚至《黑魔法：自卫指南》都推荐这么做，虽然有些不够明智，但它足够有效。
“我对此感到抱歉。”老板柯特酝酿了好一会才继续说，“我只是希望她安息，这是完全善意的举动，我恭请了枢机主教的助手，一场圣洁的安葬仪式，从西敏寺引来的火种，四位矜寡的老嬷嬷搬运的，没有丝毫亵渎——是从德国黑森林运过来的上等木材，有年头了，保存的很好，六百五十英镑，我们全家茹素了半个多月……”
“理解，只是结果似乎没能如你所愿。”赫敏隐在面具后和剧院老板对视了片刻，她确定这位老板对罹难的茱莉亚女士缺乏同情，但至少他没在说谎，为了保证他的剧院收入。
“您有在和它，不，和她交流？”老板朝四周顾盼着，脸色混杂着惶恐与崇敬混杂，四周的烛火似乎在变蓝。
“没能搭上话，也许是时机不对。”
赫敏微微摇了摇头，她布置了一套简单的魔法阵，《魔法、神秘学与幽灵》中记载的仪式，如果不是哈利有段时间近乎痴迷的研究招魂术，她也不会关注这些。在很久之前古代巫师会在侨居搬迁时布置，通常是在告知本地徘徊的灵体，希望得到一个启示是否可以进行安驻，不过现在没人用了——幽灵越来越少，在麻瓜那边也一样，遗体大都得到了妥善安葬，它们越来越难以成型。对巫师而言，绝大部分幽灵非常弱小，造成的危害甚至都无法与一颗未成熟的咬人甘蓝相提并论，大部分三年级学生能成功驱灵，皮皮鬼就属于强大凶灵的范畴，然而它还比不上摄魂怪，如果不是霍格沃兹城堡的强大魔法保护了幽灵们免受守护神咒和厉火一类魔法侵害，学生们早就把它炸成了幽灵尘。
没有得到回应，赫敏确信魔法阵运行的很好，她计划到此为止。根据剧院老板的说法，没有任何人受伤，除了突然断裂的绳索，后台无风晃动的幕布，被移位的化妆簪花等超自然现象，如果茱莉亚女士的幽灵真的存在，那一定很弱小且没有恶意，她是有些办法能强迫幽灵现形，甚至将其彻底摧毁，但没有必要，这会激怒对方——草包洛哈特曾经窃取了一位法国老巫师在意大利某个偏僻修道院中驱除一个从达芬奇时代之前就潜藏下来，快有六百多年历史的女鬼的经历，细节写在他的作品《与女鬼同行》之中，甚至借此蒙骗过了邓布利多。这种活了很久的老鬼很难对付，它们惯于奴役那些新生灵体，以此瞒天过海。赫敏认为1900年的伦敦不大可能有这种意外事件，但总有些意外，出于谨慎，那还不是她现在可以应付的。
“时机不对？您是说……”剧院老板柯特爵士脸色越发难看。
“我对讹诈你的英镑毫无兴趣。”赫敏直接了当的指出了老板的小心思，嘶声说道“幽灵的孽生大多与它们生前经历密切相关，放不下的事情太多，所以被困在阴阳两界之间无法离开，有的是为了复仇不愿走、有的是因为恐惧不敢走……”
“我并不是在说钱的事情——”柯特爵士挤出很勉强的笑容，紧接着笑容一窒，他忽然大叫，“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是因为安吉，有安吉演出的那几天她才会出现！茱莉亚放不下她的丈夫——”
“丈夫？我以为她尚未婚嫁——”赫敏皱起眉头，这可和她了解的消息大相庭径，只是话还没说完，忽然第三人的声音响起，突兀的出现在了她的脑子里，那是艾德里安的声音。
‘检测到高匹配度世界背景：《致命魔术》’
‘危险评估：安全’
‘任务触发：揭示尼古拉斯*特斯拉制作的移形换影仪的神奇奥秘’
‘任务专属装备：二级魔法物品，伊丽丝缇娜的幽灵灯——女巫伊丽丝缇娜献出自己灵魂作为燃烧光源的古老魔法灯，点亮后可以引导幽灵，使他们出现在普通人类的视野中，注意，这盏灯并非完美无缺，它可能会吸引不怀好意的幽灵，或者在光亮过强的情况下对幽灵造成伤害，有时，它可以作为武器。’
‘任务奖励：永久拥有物品，伊丽丝缇娜的幽灵灯’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滚回来更新了，顶锅盖，求评论，起点风系统流更新二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