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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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一早，苏媺是被外间陈双苓的呼喊声惊醒的，感觉到自己腰间搭着的一条胳膊，苏媺先是一愣，接着便忆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于是轻轻地小心翼翼的地缓缓转过身。
这一轻微的动作，加之外间陈双苓持续的呼唤，沉睡中的卫湛似乎也被惊扰，皱了皱眉，长臂轻轻一带便将恰好转过身的苏媺再次揽进了怀里。
苏媺稍稍抬头，看着卫湛轮廓分明的下巴，忍不住用额头轻轻蹭了蹭，又伸手在他喉结处戳了戳。
卫湛不堪其扰，眼皮微颤，似要睁开。
苏媺不再乱动了，秉着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等待着。
似是宿醉后头还有些胀痛，卫湛还未完全清醒，皱着眉抬手按压着太阳穴，揉了片刻放下手，睁开眼睛，正对上苏媺那双黑白分明，含着狡黠的杏眼。
卫湛先是楞了一下，扫望了四周一眼。接着瞳孔骤缩，整个人僵住了，目光不由自主地从苏媺的额头慢慢往下，最终停留在了那双小巧的唇上，喉结滚动，一双耳朵红的似要滴血。
苏媺察觉到卫湛的视线所落之处，不自觉地抿了抿唇。卫湛骤然回神，意识到两人现在的处境，猛地掀被起身。一条腿已经搭在了床沿，即将下去的时候，被苏媺一把拽住了胳膊。
“你想跑？”苏媺气恼地瞪着卫湛。
卫湛此时已经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苏媺这么一说，他慌忙又退了回去，胀红着脸，无处安放的目光，四处晃悠，片刻都不敢往苏媺身上停留。
苏媺往卫湛那处挪了几分，卫湛便立刻往后退几分，眼见卫湛被逼到了床角，苏媺幽幽开口：“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卫湛抬目看了眼苏媺，又慌忙移开，欲言又止半响，最终还是半个字也没蹦出来。
“你昨晚醉酒对我做的事情，不会全都忘了吧？”
苏媺微垂着头，捏着被角，往角落缩了缩，看起来委屈极了。
卫湛神色一慌，张口要说什么，抬眼便刚好看到苏媺唇角没压好的笑意。
此时，外间又传来了陈双苓的声音，接着杨洵似乎也起来了，正和陈双苓说着话。
几乎是杨洵声音刚一传来，卫湛脸上慌乱紧张的神色便骤然沉了下去，理智回笼，思索片刻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般，一脸严肃认真道:“昨晚的事情，我……”
“我知道你肯定会说你不记得！”不等卫湛说完，等不及的苏媺已经先发制人生气地控诉，“昨晚大半夜的，你在屋子里喝闷酒，我好意关心你，敲门想让你早点睡，结果你推开门就轻薄我……”
卫湛眼睫一抖，神色复杂地看向苏媺。
“我好不容易挣开，结果你却借酒装疯，说你晚上睡觉会做噩梦，硬拉着我陪你睡，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反抗得了你一个习武之人……”苏媺说着说着，声音哽咽，装出拭泪的模样，偷偷瞄了一眼愣着的卫湛，“现在你为了逃避，竟然想出忘记这种谎话来搪塞我！”
等苏媺一口气控诉完了，卫湛看着苏媺，低声道：“昨晚的事情，在下都记得。”
“……”
苏媺一噎，脱口而出:“你，你不是喝醉就会忘记事情吗？”
卫湛疑惑看着她，意思不言而喻。
“所以昨晚你吻我，还不让我回去睡觉，哦，对了还坦白了送我花花的事情，你都记得？”见他记得，苏媺立马换了另外一种说法。
“……是”
苏媺清咳一声:“你承认了就好，那你打算怎么对此事负责？。”
“回丰阳城后在下便立即前往官府自首，依大梁律接受宫刑。”
苏媺愣住了，她从昨夜就有思考过今日卫湛醒来面对昨夜的事情会作何反应，却是万万没想到他会把大梁律法搬出来，按照大梁律法，轻薄亵渎女子罪名，轻则仗责五十，重则处以宫刑。即便真按照律法来，昨夜也是她主动在先，有罪也罪不至受如此责罚。
他这是宁愿不做男人，也不愿娶她？
“好啊，你且去吧，本小姐今天就把话放这里了，你就算是个太监，这卫家二夫人的名头，姑奶奶我也当定了！”气上心头，苏媺嘴巴又开始不饶人：“地宫里你问我若是发现你与我所了解的卫湛完全不一样，我是否还想要嫁给你。我现在就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想嫁的一直都是卫家二公子，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真以为我是喜欢你吗，少自以为是了，我缠着你只是因为这丰阳城唯有你的头衔能配得上我！”
越想越气，苏媺直接起身，一个饿狼扑食直接扑到了卫湛身上。
正在因苏媺的气话发愣的卫湛，完全没料到苏媺会来这么一下，猝不及防被推到在了床上，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觉胸口的衣领被粗暴扯开，接着肩膀便是一阵狠痛，垂目看去，正对上苏媺如小老虎崽子一样气鼓鼓恶狠狠瞪着他眼神。
面上看着凶狠，肩膀的疼痛却越来越小。
咬完似是还不解气，又朝着他的胸口使劲擂了几下，这几下卫湛没感觉到多大的痛意，到是看到苏媺的拳头通红一片。
注意到了卫湛的视线，苏媺立马收回手，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气冲冲地跳下床，“砰”的一声甩门出去。
卫湛衣衫凌乱地躺在床上，神情复杂地目送苏媺出去，裸.露出来的精瘦有力的上半身，肩膀和胸口处，一个牙印，一片红印，一副被人蹂.躏抛弃的颓唐模样。
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目前的状况容易让人遐想，卫湛抓过旁边的被子一角敷衍地遮了遮，抬手揉了揉眉心，脑海中又闪过方才苏媺那副气急撒泼的模样，不自觉地勾起唇角，低低笑出了声。
“砰”的一声，房门被来人一脚踹开，卫湛来不及收起的笑容正被折返回来穿鞋的苏媺抓到。本就气头上的小姑娘，这哪里忍得，气冲冲大步走到床前，一把扯起卫湛身下的软枕，照着卫湛就是一通乱打，胸口本就凌乱不堪的衣服，这下彻底被扯开，整个胸膛都露了出来。正在出气的苏媺目光无意间扫到，顿时面皮一热，立马丢掉枕头，抓起鞋子跑了出去，这次连门都忘了关。
恰在这时，向风听到了卫湛屋里的动静过来，见苏媺风风火火地出去，正疑惑着，一进门就看到惨遭蹂.躏的卫湛一脸懵地躺在床上。
“你，你们，什么情况？”向风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喊了一声。
这一声让卫湛回了神，坐起身，慢条斯理拢着身上的衣服，一个眼神都没给向风。
向风转身看看门外跑出去的苏媺，又看看床上衣衫不整的卫湛，怀疑人生般，喃喃道：“我怎么觉得这个场景有一种极其违和的诡异感呢？”
卫湛将衣服整理好，冷目扫了一眼向风：“出去。”
向风被这诡异的感觉弄的好奇极了，不怕死道：“嘿嘿，不会是苏家小姐把你给……”
“办”字还未出口，一枚完全没看清模样的东西直接贴着向风的眼皮一闪而过，“咚”的一声钉进了门框，向风当即噤声，腿肚子打着颤，快速溜了出去。
卫湛坐到床沿穿好鞋子，又起身整理被褥，却发现了床上被苏媺不小心遗落下的一张折的整整齐齐的纸。卫湛捡起来，将其小心展开，目光落在自己名字旁，工整娟秀的“苏媺”两字上，上面还压着一抹小小的红痕，那是苏媺嫌疼不愿自己刺破手指，直接用他指头上的血珠按上去的。
看着上面短短的三四行字，昨夜的画面再次清晰地在脑海中回放，卫湛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唇角，眼梢眉角具是柔和，将纸又折了回去，小心地放进怀里。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