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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纵乐011 ...


  •   ——千日祭讼

      她对闻锦做过很多个假设,但从第一次对她妥协开始,她就知道自己走错了路。她的路该由她自己走出来。所以才很快同意了她收留第一个小鬼,并且想把那个小鬼培养成她的工具。

      “阿习你身上好热啊。”小鬼因为更鲜明的触感好奇的用下巴磨蹭着景习脖颈。

      望着镜子里一人一鬼的亲昵,这场以景习最真实的触感编织的梦,终于以这种突然的方式,让她质疑起了真假。

      半响,景习笑了笑,收回视线。“去槐树修炼。”

      “白天呢阿习。你带我去吧。”

      见景习点头,小鬼转眼就回到了坛子。

      景习捧到槐树旁挖坑埋下,才去身后祠堂看了眼坛子所在架子。

      “你们三个在一个坛子会觉得挤吗?”

      景习等了会儿,坛子里才发出蚊子一样细小的回应。“有一点点。”

      “我知道了。”点了点头。

      出门后去买了几个空坛子,坐车运回附近,自己搬回祠堂。

      “今晚要开始第一场了,你们听话点好好做事。我答应了她护佑你们,也不会食言。”

      “好,好的。”

      “以后在外做事叫我先生,在家怎么叫都可以。”

      “好的,先生。”坛里的声音细碎空灵,景习听清楚后,才点头离开祠堂。

      “还要别人叫你先生,臭不要脸。”没等景习离开小院,就因为熟悉的声音停下了脚步。

      景习瞥了眼槐树下微微隆起的地方,转被树枝规律的抖动吸引了注意,把视线转到了槐树上下打量了会儿,走近伸手摸了摸。

      “有点痒,阿习。”景习勾了勾嘴角没停下,反而用手背多磨蹭了会儿。

      “臭景习。”指尖勾了勾,树枝一下子就不抖了,仅剩的几片枯叶落下,景习低头看了眼埋坛子的地方,才笑着走出院子。

      。。。。。。。。。。

      “要说这事从哪说起。”

      “林波,你再卖关子,我们可就走了。”

      “郑品你别捣乱。林波你快说。”几个年轻学生装扮的人在一座老式茶楼嬉笑,中间戏台上未封顶,天色清朗所以四下围着戏台的人模样都清晰。台上年轻人正身着长袍,捏折扇,先抿了口热茶暖了暖身子,才拿着醒目拍了拍。

      “各位看官,可知HM两大赌场。”

      “不就是那杜氏赌场和鸿运赌场吗?”先前叫郑品的年轻人捧上了一句。

      “两大赌场各有所长,就说那鸿运赌场场地更大,玩法多样,服务周到,原本是略占上风的。可就前两月,发生一件怪事,却让鸿运赌场短短两月就一蹶不振。”

      “是不是就是赌鬼杀人事件?”

      “这位看官说得对。这赌鬼,可不是我们平日随处可见的好赌之人,而是真正的好赌之鬼。”

      “两月前,有一青年人被家里差来HM做生意,唤做张生。张生仪表堂堂,出手阔绰,惹得魅丽会所的姑娘们也是多有倾心。而在鸿运赌场,他就更是财源广进,逢赌必赢。开始还好,一晚赢上百来元。没几日,就变成日进上千,上几千,最多的一晚上,听说有人把铺子都输给了他。可谓是财神在世,鬼神护佑。”

      “可就在他赢了铺子的第二天晚上他却消失了,一连三天晚上都没再见到人,有人还专门去探了他常去找的魅丽姑娘。直到第四晚,一个名叫张眉的十几岁小女孩,以张生胞妹的身份来鸿运找失踪几日的张生,正巧碰上了常和张生一桌的赌徒,就是大娄米行的老板,娄善。”

      “那娄善也是个人精,几句话就套出了张生逢赌必赢的秘密。原来那张生竟然是从国外专门请来小鬼,养在身边。平日赌牌,只需要小鬼去一看一说,那可不就是逢赌必赢。”

      “不过虽说是套出了方法,可毕竟太过邪气,娄善也不敢尝试,就把事告诉另一个赌鬼卢民。那卢民刚因为海上失利亏了一大笔,立马起了心思。第二天就找了邪道请了个赌鬼回来。可没两天,卢民就被那赌鬼吸去精气,从一个略丰硕的正常人变得形销骨立,卧病几日就走了。”

      “之后也没再听说张生找回来,怕也是凶多吉少。”

      “而这就是这两月疯传的赌鬼杀人事件始末。”

      “但就在这两月,不怕死的赌徒从国外请来的神婆诡道不计其数。看官们要是傍晚去四汇区瞧一瞧,还能看见一个两个奇装异服怪模怪样的,说不得就是其中之一。”

      “这赌鬼杀人事件还算是自作自受的话,在下说的下一件,只能算是天降横祸。”

      “看官们还记得柳园杀人自杀事件吧。”

      “半年前,柳家柳蘅被人玷污,没几日,就传出了柳常杀了家中五口后自杀的事,其中细节先不多说。”

      “就说柳园被人买走后,总有老幼病弱夜里见到一身白底旗袍的女人,披头散发,光着脚在屋里找鞋。一旦住的久了,健壮青年人也偶尔瞧得见。因此,那房子被转过几手后,和彭宅并称鬼宅前二,没人敢住。”

      “但就前两月,又一刚来HM的Y国人,被人忽悠着买下那个宅子。听说没住两日就死了。那人的家人不信邪啊,一定要找政部警部里要说法。”

      底下一个塌鼻旧袄子的老年男人,放下茶说道。“洋鬼子好好的租界不住,买什么鬼宅?”

      他不远处,先前五个年轻人中,最瘦小的那个哼了声。“现在租界被些贱骨子捧上了天,房价早就飘到没影了。”

      “好了好了,彭学,我们是来给林波捧场的。”

      “警部没办法啊,调查了一月没结果,只能把卖房那家店铺的人都抓了进去审讯,听说还没人走着出来。”

      “要我说,这也算自作自受,利欲熏心之徒。”彭学不屑的插言道。

      林波没接话,只是继续朗声道。“这就是柳园闹鬼事件的始末了。”

      “看官们今日说得是鬼神当道。显然两件事,是称不上这句评语的。容我先喝口茶。”

      林波休息了会儿,才继续开口。

      “第三件则是偏奇了,名叫包公审鬼。”

      “是半月前发生的,鼓楼小戏班一个叫高胡的班主。人品正直,平日受人尊敬,戏也好,所以常有回头客。那日夜场是包公断案,堂下满坐。戏到一半,正演到升堂时,一股子青烟从场中冒出,转眼出现了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儿,哭着求包公为他做主。”

      “那时常去的客人一下就发现戏剧改了,看得是津津有味。直到演完,抹着汗水的班主去告了官,才知道那男孩竟然不是人。堂下可能看不见,场内的几人都能看见那男孩脖子竟然是扭曲的,透过身形还能看到地面。眼中血泪还冒着黑色烟气。差点吓死场上的几个人。”

      “后来听说,是某个乞丐自号丐王,专门找流浪儿虐待,控制他们乞讨来钱给自己买酒买肉。稍不听话就下狠手打骂,死了就抛尸在某个边缘小巷。可以说是丧心病狂,毫无人性。”

      “那乞王的枪决就在前两日,听说丐王一死,那班主当天夜里就被数十鬼魂托梦感谢。看官们要是感兴趣,今晚可以去鼓楼那边看看,这几晚那小戏班每天都会排上同场。”

      “。。今日就先说到这了。”林波在天色微暗就结束了今天的演出。一下台,几个年轻人就走了过来。

      “说的不错啊林波。”

      “看来前几日你说要学演讲不是一时之语,继续加油。”几个年轻人走近后善意的给林波鼓劲。

      和同学们告完别,林波动身回家,半路让开几辆人力车后,被不远处双辫晃动的三个小女孩正唱着的童谣吸引。

      “不回头不回头,人有三火在肩头。莫冲撞莫冲撞,祖爷祖奶在身伴。金鹿山金鹿台,三叩首后敬灵台。”

      几辆车过去后,林波找了辆空车坐回家。一到家,就看见林母正坐厅里看着自己。林波心里不妙,刚想上楼就被林母拉住。

      “去哪啊?”

      “我上楼看书。”

      “先不看了,我们出门买身衣服。”

      “您让我买衣服是要做什么?”

      “明天我们去寺庙拜佛,顺便见见你陈叔叔家的女儿。”没等林波拒绝,就被林母拉出了门,坐车到了一间名叫金缕的店铺。

      店铺外柜上竖着广告写的是‘成衣订制皆有,中外款式皆可’。

      “习老板在吗?”

      “老板不在,林夫人可以随意。”店里主事的是个虚胖的中年人。听闻老板不在,林母也没有在意,拉着林波就到后头找衣服。

      没多久电灯亮起,门外也传来了中年人的声音。

      “老板,林夫人过来了。”

      “嗯。”林波回头,先被门口提着布袋的手腕上苍白的肤色吸引注意,才转而看见店铺老板的脸。林母见他直愣愣的看着景习,拉了下他后瞪了他一眼。

      “夫人有看上的吗?”景习放下东西后,就走近帮他们介绍了几套,直到两人选定下来。

      第二天大早,林波被林母拉上车,转眼到了金鹿山金鹿寺,走进寺内时手表刚走到了十点。寺外已经热闹非常,寺内更是人挤人,林波陪母亲拜完佛走出人群,就心感着死里逃生。寺庙不大,林母爱礼佛,不远千里去过外省礼拜过,他对HM寺庙也有些了解,这个寺庙的名气他是第一次听说。

      “你看,你陈姨在那里。”

      两拨人见面后,林波被林母示意带着陈妙去殿后走了走。

      大殿后有小道去往地藏殿,人少了很多,期间林波也才和陈妙聊了一句。

      没走两步,林波就看见昨日才见到的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的地藏殿门口,连忙欣喜的上前问候。

      “习老板?”

      “林先生。”景习看着林波身后的小姑娘,想起名字后问候了声。“陈小姐。”小姑娘微微颔首,看着有些怯懦。

      “习小姐也是来礼佛的吗?”

      “我是来谈合作的。”

      “合作?”林波这才发现景习身旁有个穿着大红袈裟的老和尚,停了半响,见景习不再多言,就有些尴尬的告辞。“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景习等两人离开后,才看向老和尚。“方丈,考虑的怎么样?”

      “老衲很感激习小姐捐赠的几尊佛像,以及修缮寺院和道路的善款。但平安符如果是售卖,老衲的确心难安。”

      景习看清一旁老和尚装模作样的慈悲后,笑了笑回过身。“不是售卖,是我帮店铺的客人请的,捐赠的也是善款,方丈不用多心。”

      “这。。好吧。”

      景习拿着一手包符咒下山时,又见到了那几个常来的客人,刚想上前和他们打招呼,就被陈家小姐背后冲撞了下。景习扶上一旁柱子稳住身形,回头看低头对指,面上羞愧的陈家小姐。

      “抱,抱歉。”景习看了眼她身后,眨了眨眼,伸手把陈芳的手拉近,低头轻咬了下指节,才神色自若回道。“没关系。”

      陈家小姐猛然收回手,面上转眼泛上了些红色,见景习转眼就去了母亲身前,停滞了好一会儿才有些犹豫的上前了几步。

      “夫人们安好。”

      “是习老板啊。”

      “明日正午是茶楼庆宴,夫人们要是有空,不妨莅临一观。而且明日不禁带人,不过规矩还是一样的。”

      “好好,上次的庆宴惹人惊喜,这次也让我足足期待了好久。”

      “是我们荣幸。”景习欠身告辞离开。

      “母亲,是什么庆宴?”

      陈夫人反而故意买起了关子。“明日你不就知道了。”

      翌日临近正午,陈芳被母亲拉着盛装后来到了金缕服装店外不远的骑楼。两人下车后,在门口八人西装革履的女士的礼式欢迎中,走进了精巧典雅的内部,大厅在灯光下金碧辉煌,已经有十几个熟悉的女性长辈正在随处布置的沙发上闲聊。

      大厅意外宽大,陈芳被母亲吩咐自己游玩后,走了一圈,又到来了几十位夫人也不觉拥挤。而且夫人们轻声交谈下,身旁服务生走过,也不觉得吵闹纷乱,大家都一副自然享受的神色,陈芳也渐渐放松了些,有些好奇的走向不远处的同龄人。

      “小芳?”

      “阿芸。”

      “这位就是你常说的同学?”刚刚进来的四五人中,一位旗袍女性问着自己好友,陈芳小心的打量了下,和好友外貌相似七八。

      “是的母亲。”李芸很快被母亲放开,两人聊了两句,陈芳就被李芸拉着在屋内探起险来。

      “阿芸。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知道啊,听说是个专门服务夫人们的会所,平日只接待会员。审发的人就在不远处的金缕服装店,要她说合眼缘才行。每月一次的庆宴不用钱,其余时间消费可高了,我母亲都不常来。小芳,快来看看这扇门。”

      两人已经走过数个转角,在走廊尽头的门前,李芸热情的招呼着陈芳靠近。没等陈芳说话,李芸已经走进屋子了。

      门后左右皆是桌子,上面堆叠着数十木盒子,一层一红布垫着。

      两人稍微走上几步,才看清后面是休息室的样子。窗帘关着,但光线透进还能看清沙发上有个人,正斜靠着沙发背对自己,看上去是在休息。李芸生了几分怯意,就眼神匆忙示意了下陈芳,自己退了出去。反而是陈芳看着背影有些眼熟,心下也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意,轻下脚步绕了上前。

      走过沙发一看,果然是正阖眼休息的景习,前方茶几上,还放着一瓶药,一杯水。

      “好看吗?”陈芳听声吓了一跳,慌忙回头,见景习已经睁开眼,羞意顿时泛上面容。

      景习伸手,拉住陈芳的手腕,又轻声问。“还是我好看些?”

      陈芳一时还没回过神来,当然说不出回答,景习把手拉进些,在她手背落下一吻。

      陈芳小声惊呼了声,面上顿时通红急忙挣脱小跑离开。

      景习只撑起下巴,无趣的撇了眼茶几上的药瓶。起身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这小房间。

      说是庆宴,也没主办人出来说上两句,期间时不时有服务生举着层层叠着信封的托盘路过。之后到了时间,就有服务生引着人上去二楼各个房间。

      每间房内只一个四座小桌,贴着窗台可以看外景,上面已经布置好冷盘,其余空间则是一组沙发茶几,装饰风格清淡,只墙上油画夺目。大多时间空泛安静的仿佛不是宴席。只有上菜时偶尔开门,才听见些喧嚣。

      “我们和你陈阿姨一起坐。”

      菜品上的很有规律,似乎考虑过客人进食的速度,服务生每次也会仔细介绍详细吃法,总的来说,吃的很精致,被招待的很舒适。中途李芸还过来串了个门,说了几句就说要回去尝新菜。平时也没见过她这么馋食的样子。

      “小芳来尝尝这盘。”对面被林阿姨带来的曹阿姨热情的招呼着陈芳。陈芳抿唇笑了下,听话的小吃了几口。没多久,服务员送上香槟,几个长辈想尽兴,都尝了几口。陈芳喝了两口就晕乎乎的,怎么回家的都不清楚。晚上清醒了才听说是瑜茶楼的人开车送回来的。

      “口红,香槟,锦帕,佛珠和平安符,儿子,来平安符给你。”林波不情愿的走近母亲,拿走‘瑜茶’礼盒里的平安符放进上衣口袋。

      “那姑娘我这几日看过了,礼貌有教养,性情也温柔,我很喜欢。你要是没有意见,我们就先订下来。”

      “母亲,现在都是自由恋爱。而且我才20,要是碰上了真心喜欢的女孩怎么办。”

      “二十已经不小了。”林母板起脸,母子又就这件事争执了半响,林波趁着父亲回来,母亲正帮着父亲褪下警务服,赶紧起身往门口溜走。

      “去哪?”林父看林波鬼祟出门,沉下脸问道。

      “同学聚会。”

      “天黑前回来,最近外面不太平。”

      “父亲我不是小孩子。”

      “你要是觉得自己不小了,就定下来。”林母在一旁道。林波捂着胸口赶紧逃开。

      翌日,陈芳吃完中饭,就和李芸出门游玩,半途看见药店,想起昨日见到的药瓶,走进询问了声。

      “是治疗失眠的药。”

      “小芳你失眠了吗?”李芸在旁好奇问道。

      “没有,我只是看见别人在吃。”

      “这病好奇怪啊,平日不是该一躺下就能睡着吗?”两人又就正常睡眠时间讨论了会儿,很快就到了天色微暗。

      平日常见的人力车今天稀少的可怜,偶尔路过的都坐上了人。“怎么喊不到车了。”

      “我们边走边等吧。”没多久,天色又暗了几分。

      “我想起来了。刚过冬至这几天夜长,加上频繁闹鬼怪,所以父亲都让我早点回去。”虽是这么说,但显然现在有些马后炮的嫌疑。没多久,路灯亮起时,一辆光鲜的汽车停在了前方。

      “习老板?”

      “我能有幸送两位一程吗?”景习微微颔首,不动声色的打量了眼李芸。

      不久把两人都送回家后,景习才看向司机。

      “她今天去哪?”

      “小姐说今晚要去看看几只新鬼。”

      “嗯,回去吧。”

      回彭宅后,把从旭丰拿到手的问题房屋名单拿出来看了眼。死过人十四栋,没死过人只是有流言的有三十七栋,都布置过闻锦手下鬼怪。名气大些的,已经闹出过事了,不过也只是吓吓人。

      “也不知道道门的人什么时候能察觉,再下去可就不好收场了。”合上名单收好。

      “先生,从贵妇们那边收集的消息来看,道门的人已经有三人受邀来HM了。我们这些日子在交通要道,也守到了两个游方道人。”

      “我去见过,道力太浅了,不合适。”景习摇摇头,说道。“再等等吧,应该也快了。”

      。。。。。。。。。

      闻锦走出新鬼之一的房子,也没在意今晚的收获,反而因为路过,在风吹响巷道深处,听见了几声虚弱的嘶吼鬼言。一时好奇走了进来,发现了这个除了左手断骨刺出,其他地方没有完好骨头的新鬼和他的尸体。新鬼鼻翼嗅动了几下,睁开眼就看见闻锦蹲在自己面前。

      闻锦指尖渡了鬼力在新鬼的四肢,新鬼很快借着鬼力修复的肢体爬起来,反倒是闻锦心虚的看了眼手指。

      “以后你就跟着我混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平日他们叫我大黑。”

      “那我给你取个名字,鼻子这么灵的话,叫闻觉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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