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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纵情0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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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梦曰鲛，第一篇曰怪
——春季多雨水
——可踏青
老孙大夫是景习母亲家里的医生，只是她也就记忆里十几年前见过，现在讲出来，只不过为了安慰安慰阿城。原主身上的事繁琐又细碎，但阿城太过接近她了，她总要多花些心思应付。
再回房间时，没意外的，已经看不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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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绮套着衬衫，回到公司宿舍时，还没到交班时间，宿舍没人，她悄悄躲回房间，拿药石处理身上深深浅浅的咬痕。心疼的把药石抹小了一大圈后，才消完痕迹。
之后就立刻动身回去海东坊的南海珍社，把巫姥姥和咒婆婆的事，报告给了肖氏的长老肖培。
鲛人流传的传说，有很多在小鲛人的童话故事里，里面总有很多用巫姥姥和咒婆婆开场的灾难故事。
最近的一次，在两百年前，前任女皇死前的那场地陷之灾。那之后，鲛人皇都，明珠城变成了巨大的陨石坑，而幸存的鲛人，分裂成了现在的七姓鲛人族，在坑外西侧重新建造新的族地。
肖培听闻后，留下肖绮，自己去了房内用讯石和族内联系。肖绮在外等候了一个多小时，才见肖培出来。
“小绮，族长已经在带人过来了，不过，还是需要我们先派人寻找她们位置。如果可以的话，要麻烦你回去海宇公司里联系下景城，让海宇那边也借些人帮忙搜索。”
“阿城？”
“对。海宇一直是景城在管事，直接联络他能立刻处理事情。”
肖绮点头，见肖培的面色凝重，还是立刻起身回去用讯石联系对面。
因为得到讯石的时间也不久，肖绮还是只会最基础的接发传讯，现在也还不知道对面是谁？。
‘是景城吗？’
‘是的绮小姐。我已经在来的路上了，麻烦您等我半小时。’
事实上很快景城出现在公司门口，肖绮往后看了眼，发现在他身上穿着一套笼罩全身但并不封闭铠甲样式的装备。阿城落地后，很快就拆开外壳放到了一旁。
肖绮见状引他去了总管室内，和他讲了借人的事。
“既然习小姐把海内的事情分派给您，这些事您自己决定就可以了。南海珍社是我们重要的合作伙伴，他们的合理要求我们理应答应，而且，您的决定习小姐也不会拒绝。”
“绮小姐，如果您是在责怪习小姐的话，我希望您能原谅她没有和我一起到来。您完全可以认为，之前已经是她能为您挤出的全部时间了。”阿城见肖绮只是轻应了声，继续说道。
见她这次连回应都没有，面上只有些勉强，阿城也只能转移话题。
“我这次来，也有教您怎么处理公司事务的工作安排。您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提，我会教您怎么运用公司现有的力量处理的。”
“对寻找两位奇人的事，需要保密吗？”
“不用。”
阿城找了宣传部安排了对应的悬赏单，然后开始和肖绮详细讲解公司各个部门的作用和职权。
“对了，之前寄来给您的私人U盘，您有看过吗？里面都是给您学习的书。”肖绮僵了下。“还没。”
“是我忘了，管理室还需要装个投影仪。”阿城起身出门找了人来，很快就带人安装好，肖绮拿起刚从石桌子底下找到的U盘插入连接了屏幕的平板，平板上出来画面，肖绮轻按打开了第一个文件夹，看书名大多都是各种管理学方面的书籍，以及名人传，还有些介绍现代科技方面的书，其余就是零零散散，一眼看不出内容的书名。这样的文件夹有几十个。
“3，12,25是重点，都是习小姐帮您整理过的。”
悬赏令在门店里仅半天酝酿，就已经有经过确认的消息了。阿城从肖绮的管理办公室内找出了海东坊的地图，在十几个点位分别列出不同颜色的标注，才把地图交给肖绮。
“您可以按自己的想法去寻找您想要的消息。”
肖绮双手停滞了会儿才松开掌，抬起接过地图。“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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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除了路灯之外的黑暗地带，对陆地的人来说绝对不算友好。景习抬头，见是明显被恶意破坏的路灯，绕了几座后，最后一条街内，已经没有完好的灯座了，海客珠带来的深海视野渐渐发挥作用后，景习看了眼面前黑暗街道唯一一座灯火通明的店面，慢慢走入黑暗海街。
店名刻着‘食’，踏入店面时，抬眼看了下灯火所在后，左右查看起来。
灯火那处看上去是灯笼鱼上的荧光袋子。天花板可能太高，因为萤暗的光线一时看不到底，显得深不可测。
店内四副桌椅随意的放着，只有一副桌旁有人，看上去是个六七十岁，年老的婆婆，头上绑着丸子头，惹人注意的是她双眼不大，面上只能勉强看见一条缝隙，而皱纹是奇异的竖纹，只看头部，说她比起人类，更像个仿照老妇人做出的稻草人。
其余被一身破烂黑袍掩盖着，黑袍似乎有一定重量顺直垂下，只是在她抬手摆动间底下有条鱼尾冒出，才让旁人勉强辨认出是鲛人族。
“咒婆婆，我来见你了。”
咒婆婆微微抬头望了过来，景习感觉她是在观察自己，就走近到她桌对面的圆石凳坐下。
咒婆婆也不回应，低头又吃了口贝壳碗里的食物。
“老婆子可不记得和谁有过约定。”
“我还以为婆婆已经收到我的诚意了。”咒婆婆闻言，忽而直盯盯的盯上景习带着笑意的脸。
“你真知道鲛皇权杖在哪？”见她表情浅淡，笑而不语，深望了眼景习的神色后，咒婆婆又眯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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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绮带着地图回到了珍社时，族内有十几青壮鲛人正好到达了。一旁正在珍社里工作的海氏鲛人看过来的视线都有些惊疑模样。
族里带队的人是族长，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肖镇。肖镇面上平淡，随着族长看了肖绮一眼，就和其他族人一起走进会议室里。肖培长老出门迎进族长坐下后，肖绮也随着护卫们在一旁等着。
族长年迈，面似人族六七十岁老人，在族内已经有六代亲缘，是族内有名的长寿福者。
一旁听闻他们谈论到巫姥姥的消息，肖绮递上地图，言明情况，把从阿城那边归纳的消息讲出。族长思索后，派出肖镇带人先去查看。
一众人都出了门，肖绮见两位长老有事要谈，就跟着出了门。一出去见肖镇在门外看着自己，肖绮皱了皱眉头，绕开他离开。
“小绮。”肖镇几步就跟上来，肖绮只能再走几步，从柱旁绕开他。
“小绮我们都这么久没见面了，你还不能原谅我吗？我们还没分手，你还是我女朋友。”
肖绮闻言，忍不住带上一身怒气质问，“女朋友？原谅你同时和几个人玩爱情游戏？这么久没见了，还会多上四五个吧？离我远点肖镇，别再靠近我了。”
【小梦怪被景习收紧的手指夹住了小手，慌忙收了回来，景习低头朝它笑笑。“小家伙，还不放我出去吗？”
“要等结束了才行，梦珠会碎的，碎了我会很疼的。”小梦怪跳上景习的手背，沿路爬到景习肩膀，景习也放任她，把手上的线延长方便它行动。
她一直，在情感方面不怎么聪明。那时候她能想到的办法，还是那最初半年跟着同学看了些小说，在小说上看到的办法。以心换心。只是她小心翼翼捧上的，肖绮没有发觉，也不肯收留。再说，她们也没有未来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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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鲛人回来时，见咒婆婆和人族对坐着，气氛沉默，有些互相对峙的意思。有些挠头，把咒婆婆的食物端了过去。
“人族的客人，真少见啊，有什么需要的吗？”
“久闻了老书鲛人见识广博，博物志海地篇大多也是您提供的资料？”
“博物志啊，那是客气了，我知道的也不多，都是大多族人常见的东西。”老书鲛人见景习语气笃定，望来时隐隐有些强势，一时就觉得，这个客人怕是不好招待。
“毕竟是曾经圣地守卫后裔，说的平常事比普通鲛人一生了解的都丰富。”
老书鲛人收起了笑容，有些崩紧了神色，半响才语气僵硬回话。“客人说笑了。”
景习笑了笑。“咒婆婆过来找你，不就是因为你现在掌下握着海内大大小小的消息渠道吗？她是想找我吗？”
“我猜是的。”
作者有话要说： 讯石：异物，成对出现，能进行一对一文字传讯。在博物志，海地总集篇，灵宝异物篇第十一位出场。
暗街：位于海东坊，以混乱现象和灯鱼茶楼著名。
灯鱼茶楼：位于某条暗街，以茶楼楼主老书鲛人著名。
老书鲛人：博物志海地篇编写者之一，资料提供者之一。
巫姥姥和咒婆婆：鲛人古海祭坛两位守卫，历代都是以这为称呼，本名不明，继任方式不明。继任后，就能获得巫咒异力属性。传说祭坛惯例只有两位守卫，并不是规矩。
福者：鲛人族内对长寿，多子多孙者的称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