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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纵欢0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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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欢022
——挚友
王座是由成年巨龙‘提亚’幻化成的华丽之作。与其他西方龙相比，提亚的性情敦厚，龙颈细长柔软，所以幻化出的王座左手承托更为流畅舒适。而且纯血巨龙作为神明钟爱的种族魔抗极高，即使是对恶魔界浑噩意志的影响也有抗性。坐于王座时，艾萨也能得到少量的意志加持。也是为数不多的她喜欢，而且独占的侍物之一。
而这次眼看着藏在‘左手’的景习作弄提亚。王座座背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缓缓下弯了十多度。提亚不想惊扰到艾萨，但是很显然这样下去它只会更加丢脸。所以它的扶手弯曲成蛇尾状，锁住了艾萨的手。为了不让艾萨发脾气，下巴磨蹭着艾萨的手背以讨好。
艾萨面上叹了口气。
“你想去就去吧。”明明是那么柔和的语气，底下所有恶魔却都安静了下来。因为空缺刚补上十八骑士的埃勒里完全不明白艾萨对于愚蠢的人耐心有多稀缺。
埃勒里注意到气氛不对，左右看了眼邻座上的神色。
“王上，那我就。。”
“埃勒里，魔神教违反旧约这件事就由你去秘密调查，允许你带一个小队。”
埃勒里有些词穷：“王。这种事情。调查并非我擅长的事情。”而只带一个小队这件事反倒没什么，毕竟王下第一骑士的称谓，本身就是从血战中杀出来的。他敢说殿上的恶魔排个武力，他进前二没问题。
“你不仅要把事情调查清楚，还要把士兵一个不差的带回来，明白吗？”
埃勒里沉默了不久，无奈致礼回道：“我明白了。”
艾萨：“刺杀商队的事暂时了了，西雅你派人沿路放出‘流火旗’，让米肯率领梦魇骑士团配合你接应各个商队。各地的驿站都先腾出来，给商队们修整。”
右六座飞马魔使——西雅抚胸接令。
“同时魔虫潮在三天内将达到顶峰，商流会在半月后举行。这期间各地巡防事务，由翠碧丝和博伊德辅助你的工作。”
西雅：“明白了。”
说完，余下几人又汇报了些情况，这次的会议就暂时结束了。
最后宣布散会之前，艾萨看向左四，“纳斯，城内就交给你了。”
纳斯因为座位太高，双脚离地前后摆动，听到艾萨吩咐，他抬起头看向艾萨，帽上黑翎随之高扬。
纳斯写着无趣的脸因为艾萨的吩咐突然生动了起来，眯眼咧开了灿烂的笑意。
“当然没问题，王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
艾萨点头，宣布散会。
“你们先去做事。”
众人应是离开，唯独左九位留了下来。
这是带着宽深兜帽的体型庞大的男性，目测高度有常人的两倍高，仅漏出的的臂粗就有成年女性的腰粗，半跪在艾萨面前，影子恰好能到艾萨脚腕。
“王需要我的帮忙吗？”
艾萨：“你想窥探什么梅洛迪？”
“滚出去。”
“是，我的王。”
随着恶魔全部退场，提亚也感觉到了艾萨的不对劲，小心收敛的变回了椅子形状。
艾萨注视着左手，想动一下指尖，几次努力却做不出该有的反应。失去知觉的部分，已经从手腕蔓延到半肘。
艾萨挪动左手穿过空间触碰魔剑。
几经努力。
终于，她停下动作后，站起往王堡里走去。
艾萨面上看起来非常不好，管家威尔伯在为艾萨解下披风时能明显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只是在她的眼神中不敢提问，只好无言退下，目送她穿过层层走廊，回去先前的房间。
房内的一切都已经替换过。幽紫色的暗帘罩住了所有可见的光源。
在这种唯一的寂静中，她用感应已经微末到接近没有的肱骨和肘关节，提起左手放嘴里刚刚准备咬下一口。
“够了。”
“艾萨你准备做什么？”
灰白的烟气在前方凝滞，显现出一个人型。
艾萨松开已经流出血液的食指：“我就是想看看新长出来的血肉，是不是还会被你操控。”
“不要这么伤害自己。”
艾萨沉默不久，回道：“你离开我，我就不需要这么做。”
烟气：“你和我相像，艾萨。但现在看起来又很不一样，我不喜欢伤害自己。我在保护自己，而你在毁灭自己。”
艾萨：“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杰西。如果能剔除你，这只会是场阵痛。”
烟气：“。。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咬吧。”
艾萨：“你看着不像是害怕。”
烟气里传出笑意：“明明为了不伤害你，我可以退让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烈马在前方，手上又拿着缰绳，忍不住的就有些冲动。”
烟气：“艾萨我忍不住的想，我想把你驯服。”
艾萨露出冷笑：“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吗。。”
烟气：“我会永生艾萨，或许你可以想象一下与我相伴的未来会是怎么样的生活。”
说完面前的烟气渐渐消散。
三个窗帘被最后一缕烟气拉开。
窗户外竟然密密麻麻爬满了恶灵。布满血丝和怨怼的眼睛，全都在盯着艾萨。
而艾萨背后感应到另一股力道触碰，这股力道一分为二，一股承在她左手之下，让她伸手触碰到了突破窗户最靠近自己的那只恶灵头。另一股在她的后颈，理了理她的碎发，捏了捏她的耳朵才散去。
前方的恶灵被她触碰一下，便安静了下来，很快幻成了一个身穿青甲的恶灵骑士。
青甲覆面，但从甲面的漏出眼睛的洞口，能看出他的欣喜若狂。
青甲骑士半跪，激动道：“愿为王上效命。”
而这只是个开头，无论左手碰到哪个怨灵，从中变幻出来的灵魂都会宣誓成为她的附庸。只不过并非所有恶灵都像青甲骑士一样看着正直。第二个恶灵是个恶灵女。第三个是厉啸婆。第四个是鬼婴。第五个是屠夫。。
而这次点化，只点了十几个恶灵，左手一挥，这些恶灵就主动飞往窗外把其余恶灵赶走。随着一声尖啸，房间很快就安静了下来。恶灵的来去并未破坏房间的一切，唯独艾萨的眼神变得不同刚刚。
她看到了价值。
事实证明，在艾萨心里，智慧不能成为一个人的有用的标志，权势才能。
景习现在是有用的东西。
艾萨：“我们聊聊。”
“聊些什么？”
“你把左手还给我，不然我不好用剑。”
算是很真诚的理由。
“可以。”景习含笑在她耳边应允。“不过你想用什么交换呢。”
“那你。”艾萨微微顿了下，才讲出口。“想要什么？”
“我不觉得你会要寻常的东西，不过在一定范围内，我可以将赏赐应允你。”
“这样啊，”景习想了想，漫无目的闲道：“今晚是不是算是我们结婚第四天。”
“按我们那里的习俗，是要回门的日子，那你帮我找一匹天马当做坐骑吧。”
末了还加上一句：“我想要白色的纯种天马，不要带些奇怪的东西。”
配上刚刚的驯服烈马的言辞，气的艾萨咬着牙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 注1：景习现在是以寄生形式存在艾萨左手，艾萨说的剔除类似于除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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