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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纵欢0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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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翼
艾萨左手落入景习发间自然的一次轻抚，右手拉回景习的手腕。
最后淡道：“够了吗？”
景习睁眼看向她，不久也笑道：“那我们回去吧。”
“要怎么走？”景习考虑到深渊使用魔力困难。
“飞回去怎么样？”
“随你。”
艾萨张翼往后退开，让景习振翅飞出。两个恶魔沿着岩壁攀升，出来时看着离魔神柱不远。毕竟在深渊魔神柱的光效还在，以及抬头还能隐隐看到‘红月’所在。用两者辨认方向，怎么也不会偏航太远。
一路飞行，路上还能看见欧妮丝远远追着翠碧丝急行，景习瞧见了，飞到了艾萨前头，指着下面的两个。
“放欧妮丝进艾萨领怎么样？”
“嗯。”
艾萨不以为意，又继续飞行，景习远远瞧见翼行军，以及领头的军长科斯。
他们迅速飞到艾萨左右行礼：“王，您为何突然独自离开王城？”
艾萨：“今晚王堡夜宴，你去通知所有部下，今晚守卫王堡。”
科斯：“王，战事紧急，请允许我领军戒备。”
艾萨：“所有翼行军都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科斯：“是。”
艾萨飞走，科斯沉着面色远远躬身送她，景习在后边歪头想了想，转回到科斯面前丟给他一个钱袋，科斯反射性接住。“这是二十红月币，先生我们的账单结束了。”
回去王堡，艾萨找了房间给景习，又吩咐仆从带她梳洗换衣服。仆从要把旧衣服拿走，其他好说，唯独一个钱袋让景习摸了回来。这是艾萨先前给她的钱袋，里边被扩充过空间，放了一路以来的钱币和杂物。不过现在穿着的这身礼服上可不好挂东西。
没多久夜一深，艾萨回来，身后还跟着伦斯，景习把钱袋丢给了伦斯，和他讲两句这笔钱的用处，就被艾萨牵着走向庭院。
星阳下，庭院光影分明，过二层的走廊时能隐见她黑色晚礼服上璀光闪耀。
不过：“艾萨，你怎么想到给我白色晚礼服。”
艾萨脚步一息都没缓下，只道：“天使不都喜欢白色吗？”
景习无奈笑道：“我可不是天使，艾萨。”
“走慢点。”
艾萨也没回复，很快来到王堡后堡的门口，推开门也不见人影，只是一道走廊，无数恶魔之像刻画在上，瞥中的画面里多是战争场面，过了走廊门后边是王殿，她们从王座侧边的门进来，王座下十八位都在悄声等着，后殿和下殿都能隐隐听见喧闹声，像是近处真有一个庆典在举行。
到了这里，艾萨才放缓脚步。
慢慢牵她走到王座前，然后平淡道：“这就是我的王妃。”
景习愣了下，转头也瞧见十八个位置上的魔王部下眼神复杂的看向她，意外的有些忍俊不禁。
艾萨等他们消化完这个消息，才又打头走向前方的殿门：“都去参加庆典。”
庆典就在楼下，所有人落座后，警示的钟声在她们右侧响起。
“庆典开始。”有侍卫喊道。
轻缓的音乐从舞池角落的一张唱片机中传来。殿下左右长桌中，有几位站起向殿上行礼，走进舞池翩然起舞。
第一曲过后，气氛铺垫完成。
后边的节目有风格独特热血激昂的乐器独奏，有热闹的摇裙舞曲，悠扬的鸣腔，澎湃的战曲。一场场下来竟然没有丝毫令景习乏味。
不愧是走在各族融合风口的艾萨领。
后半夜景习看累了，撑着脸问：“果然只有在你这才能瞧见这种热闹。你先前从人间带回来的酒呢？”
艾萨递过来手里的杯子。
景习就着喝了一口，唇里抿了抿，就趴在她耳边道：“我醉了。”
艾萨带她回了王堡内自己的房间。
景习坐上床尾，踢开鞋：“你今天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艾萨站在窗边，看着远方：“说什么？”
景习本就瞧不见她一直不回视的眼神，索性歪头想了想：“那我说好了，艾萨，回头看看。”
洁白的翅膀从她身后探出，床铺上架、床单被翅膀划过时轻巧破碎。
一个振翅，床铺瞬间坍塌。
代表神圣的那对翅膀，又很快消散，窗户边的恶魔已经回头捏着她脖子，趴在她肩膀上硬生生的咬下一块肉下来，吞咽下去。
空间透明的魔力气息从她身上往整个艾萨领地铺开，她又面无表情的嚼下另一块。
“第一道令：禁空。”
庆典上，所有有翼恶魔都能感觉到翅膀能借力的魔力消失，今后艾萨领禁止飞行，除非被他们的王给与许可。
“第二道令：禁止传送。”
异常的魔柱被排除在外，即使是魔神柱下的魔柱也硬生生往南移动了几里。
“第三道令：禁天使。”
从今往后，将禁止天使进入艾萨领地。
。。。。。。
庆典内，迪亚高感应到不断起伏的魔力潮汐，实在不明白怎么回事，私下接近蒂娜问道：“怎么回事？王平时可不会这么使用魔力。”
“今天是什么庆典还记得吗？”
“落羽节的庆典啊，不过平时不都在魔虫潮后举行吗？”
“还有呢？”
“还叫落光节吧。你到底什么意思？”
蒂娜逐渐不耐烦：“听不懂话就自己想。”
“不说就不说，我明天自己问。”迪亚高也恼得坐了回去。
。。。。。。
第三道禁令一下，手下死去的躯体就化作血光，没入她的身体。
艾萨却忽然听到振翅的声音，抬头一看，原本应该在魔力潮汐中无所遁形，又或者早应该消散的一个天使虚影在上空显现。十二翼堕天使仅剩的一双白翼，缓慢变成灰色而后溃散掉，剩下的翅膀包裹着一个破碎的魂芯，化做它的魂壳，带它飞走。
艾萨红眸紧紧盯着魂球，伸手试着抓住。却完全跟不上它的速度，只能眼睁睁看着魂球被带离。
艾萨打开窗户，死死盯着魂球离去的方向，猛然回头找出先前景习写下名字的契约布。
‘主仆契。’
下面景习的名字还亮着。艾萨曾经用魔力加持时，却发现布料不知做了什么工艺，拒绝外力影响任何元素。
依照契约布现在的情况，这张契约顶多能存在上百年。
而被契约者现在甚至脱离身体而存在，让原本基于躯壳写下的主仆契暂时失效。
艾萨现在就像发现原本能掌控在手心的玩具，其实有着飞进星辰的能力。那天随风落进手里的以’名字’命名的滚烫的囚牢钥匙，原来是赝品。
艾萨崩着的脸，露出凶狠的意味：“有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