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晨星

4、对峙

　　第三章

　　“老师，你也要走了？下个星期再见。拜拜！”

　　“老师，一起去玩吧！”

　　“老师，拜拜！”

　　……

　　受欢迎的年轻老师毕竟到处吃香，连下课时间都得到同学们的热切。

　　“拜拜！”扬起一贯的温和笑容，跟学生们道别。

　　看着身边经过一个个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学生，他想起了那个更加有趣的小丫头，他的直属学生。想起刚才临下课的时候她那一脸想杀人的神情，要不是现在还是在校园，需要维持一下形象，他可能会抱肚大笑。直率的丫头，有那么多变的神情，有趣！让他有了探讨深究的欲望。

　　其实一走进教室，他已经认出那坐在教师前排中间满脸倦意的女孩正是自己刚才遇见的可爱丫头，那么，她的确是大学生了，还是自己的直属学生咯，世界真细小！他期待着她吃惊的样子，可是，她总是让人觉得意外，看到他，蛐碛心敲匆坏愕愕牟镆煲簧炼???皇牵?酉吕淳褪锹?堑幸獾牡墒樱?盟?挥傻米晕壹焯忠环?欠袷裁词焙蚝退?嵯铝松畛鸫蠛蓿?肫鹬?芭黾??彼?谋г梗?换崾恰??氩坏剿?灿幸惶炜梢匀傩业氐巧匣ㄐ拇笊僖蛔?〉???裁词焙蚱???笮〗愕拇看糠夹哪兀渴翟谟腥ぃ∮谑牵??龆ǖ弊鞑蝗鲜端??鸵?纯凑庑⊙就返降谆褂惺裁从腥さ氖虑榉⑸??

　　果然没让他失望，从昏昏??交Ｊ禹耥瘢?臃吆尥蚍值浇粽沤浔福?勇??尚傅饺险嫣?玻?泳粗爻绨莸缴畛鸫蠛蕖??魇礁餮?谋砬橐灰辉谀侨缪笸尥薨愕木?铝晨茁庸??芯醺?尤诵曰???诱媸怠Ｋ?蝗挥幸恢稚钌畹某宥???幌朐倏吹矫婢咚频耐尥蘖常?幌朐谀峭尥匏频拿婵卓吹礁?啾砬椤??

　　“铃——”尖锐的手机铃响打断风展凌的思维。“Speaking！”

　　“HiHi，风，在哪？”一把爽朗悦耳的声音立即传进耳中，是那个总是装傻的混小子。

　　“学校，怎么？短短三个小时你就给我倒闭了公司？”因为是死党，对双方的性格都太了解了，所以他们的相处是毫不顾忌的，彼此都了解各自的意思。

　　“不是吧，我没有听错吧，你竟然还在尼姑庵？不怕被生吞活剥啊？平时你不是一上完课就立即走的吗？”

　　风喜爱自己的事业，也不啬于将自己的所学到的让更多的人学习，对他来说，培养更多可以与自己较劲的对手是一件值得兴奋的事情。只是，对于别人，特别是女人（更甚至于女孩），总是忽略他的专业精神，只专注于他的“三高”，让他不耐。要不是玛利亚的院长是风最敬爱的师母，风也不会在尼姑庵做什么讲师。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行为的权利，特别是还没真正成熟的孩子，她们还有任性的权利，没必要为自身的喜恶而影响她们，她们有自己的可爱之处，只是我不懂得欣赏而已。”连自己都觉得诧异，别看他外表温和斯文，待人也是温柔平和的，可是，他风洛凌从来都是为自己而活，不是他重视在乎的人他从不去多想。是那个可爱的学生吗？让他对总是满眼爱慕的小女生有些改观？

　　手机那边沉默了三分钟，宇文翔大叫起来，“你，给我站着别动，我来接你，去医院！”

　　声音大得震耳欲聋，连忙将手机拉开耳边，还是保持一定距离比较安全。医院？难得他有体谅他人的伟大情操，却被人当神经看待，算了，还是做自己算了，圣人不是他做得来的。“我什么都没说过，你耳鸣而已。”

　　“幸好，你没有病入膏肓！”那边的声音终于恢复了正常的嬉笑语气，“风，你这么慢吞吞的，不会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

　　怎么这么命苦啊？刚受完一场疲劳虐待，这又来一场三堂会审，不，应该说是一个来势汹汹的主审官，一个眼神制敌的陪审，唉……今天到底犯什么冲呀？

　　“喂喂！不要神游了，快给我从实招来！”纤凡可没有这么轻易肯放过她，“说！你跟我们英俊的导师到底是是不是之前就认识的？之前还弄得好象你们从来都不认得，让我白高兴一场，结果呢，爱的火花就一丁点都看不到，对峙的火花就闪个不停！”

　　哼！谁想认得那讨厌鬼，我也想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啊，至少还可以快快乐乐地走堂，现在好了，那讨厌鬼竟然利用学分来威胁我，出勤率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PASS就好了，要不是为了怕爹地和妈咪他们担心我身体，承诺过我一定可以兼顾芭蕾和学业，要是我真要重修什么的，那才要担心。现在可好了，这竟成了被人威胁的把柄，真想一头撞死！而那罪魁祸首——陆纤凡，竟然还不知好歹的数落我，要不是她硬要我去上课看什么帅哥的，我还好好的过我的日子，用得着落到现在帅哥就没看到，霉鬼就沾了上身，还要饿着肚子接受审讯。冰菲忿忿不平地想着，可是嘴里忙着最重要的民生问题，哪有空去反驳。要知道，从早上到现在，一整天只喝了那么一杯果汁和一盒牛奶，而那牛奶还是上课时，她们大发善心体贴她的废寝忘食，怕她饿倒在教室不太好看给她的。

　　为了自己的民生着想，只好可怜地向最有威望的陪审求救。

　　“纤凡，就先放过她好了！”噢，简直是圣音啊！

　　“我们起码都要给她填饱肚子，要不，人家会以为我们连个小可怜都要欺负呢，而且，到时候她胃炎发作，我可没力气送她到医院。不过——吃饱了可就任凭处置咯！”善良神圣的天使顿时成了最邪恶的恶魔。

　　“没所谓啦，直接将她打包丢掉，干脆不用麻烦！”说是这样说，但也暂时放过那忙于与食物作战的小人儿。

　　没空抗议她们的不人道，先安抚好自己不断上诉的胃，免得真让她们的乌鸦嘴给说中了。

　　***

　　酒足饭饱后，是要面对现实的时候，与其被她们严刑逼供，还不如自动坦白从宽。非常干脆的，冰菲将她和那讨厌鬼的相识过程详细招出，本来还以为会大家同仇敌忾的，怎么料到——

　　“突然发现，你原来还是小孩子一个！”这是菁菁的结论。

　　“是喔，我都忘了。虽然说Richard对于大家来说是难得的年轻有为的最佳情人人选，可是相对于冰菲来说，大她差不多十年的，无论多么优秀，好听的就叫哥哥，难听点的就直接可以叫大叔了。”希望可以看到爱情火花的纤凡有些失望，“不过，俗语说的好，不是冤家不聚头，很难说你们不会从现在对峙的火花演变为爱的火花哦！”

　　真好想象力！冰菲差点吐血，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的？“你们究竟是帮哪一边的？还说什么朋友嘛！”

　　“错！我们才不是朋友！”两位元凶还不知悔改、异口同声地更正，直接忽略冰菲直直射来的凶光。“我们只是物以类聚而已！”

　　“什么物以类聚？我还狼狈为奸呢！”冰菲真是哭笑不得。

　　“损友嘛！”文菁轻笑。

　　“正确！”三个大孩子笑成一团。

　　“好了，说正经的，冰菲，现在你怎么办啊？你答应过闵叔和荭姨不会重修的！”最先恢复的总是冷静深虑的文菁。

　　说起这个，冰菲就真头痛了，怎么好死不死的都给那讨厌鬼正中死穴的！同时兼顾学业和跳舞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很辛苦的事情，为了不让爹地和妈咪担心，在开学之前她向他们承诺过一切都会没问题的，她可以游刃有余，并会以自己健康为先的，要是任何一边出现问题就代表自己开始应付不来，到时候她一定听父母的话，从中取舍一样的。唉，半年多以来，以冰菲超高的智商，适当的安排好每天的事情，让学校满意，让舞蹈团承认，也让所有担心的人都松了一口气，难得一切都非常顺利，现在却为了一口气……

　　“有办法！”向来天马行空的纤凡不知又想到什么叟主意！

　　“你的办法呀，呃……菲，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抱希望比较好！”看，连最善良的菁菁都倒戈相向了。

　　“菁菁，我们可不要小看了咱们的幻想家，很难说她的突发奇想有没有帮助！”难得的，平时最爱跟纤凡唱对台戏的冰菲会支持纤凡，看来，现在毫无头绪的冰菲真是只能病急乱投医了，指望着她的叟主意也会有有用的一天了。“小凡，你有什么好主意呀？”一脸期待。

　　“呵呵~还是小菲了解我，菁菁，可不要小看我哦！”纤凡连尾巴都开始翘起来了，不过看在冰菲难得的贴心份上，还是乖乖的公布她聪明的小脑袋想出的绝世好计！“噔~噔~噔~噔！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美人计’！”

　　全部跌倒！

　　***

　　“Candy，快了一拍！”

　　“Daisy，慢一点，配合Candy的舞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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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扬的音乐在宽阔的排舞室里流淌，Edwin指导的声音此起彼落，所有人都专注于此刻为一个月后的公演紧张排练，除了一个人——

　　美人计？到底是否可行呢？

　　虽然自己已跳级成为大学生，但在一个23岁的大男人眼中，就算怎么不服气，自己也只是他口中的小女孩，除非有恋童癖，否则怎么可能成功！

　　可是，就像纤凡说的，世事无绝对，谁能铁齿的说不可能呢，或许真的可能成功，没尝试过就放弃不是我凌冰菲的性格，就算是零点零一的机会都可能反败为胜，自己千辛万苦争取的生活不能因为一时意气而前功尽弃。那个“臭老头”凭什么破坏？！我可不会轻易给打倒的！

　　为了自己以后生活的平顺，美人计可能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只是，该如何实行呢？就算没有之前的恩怨，自己也学不来怎么去媚惑男人，更何况有之前的恩怨存在，就是自己肯放下身段，那个“臭老头”能当教授也不是个傻瓜，谁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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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thena！”沉稳的男声中有些恼火。

　　“呃……Sorry，Edwin，怎么了？”沉浸在思绪中的冰菲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敏感的她也感到向来对她百般容忍的团队指导濒临火山爆发的边沿。

　　“怎么？我还想问你怎么了！你跳的是什么呀？我们现在排的是序幕，是共舞的部分，还未到独舞的时候，而且，这次的主角是Teresa，不是你，你什么时候可以自把自为了？我给你的特权是这样用的？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Edwin气炸了，她是有潜力，可是，就是天才也要后天的培训，基于爱才的心理，他才给了她特权，而她也一直没让他失望，她的努力和进步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也让所有人无话可说，不然他不会开这个先例的。但她今天是怎么的，从来一练舞就心无旁骛的Athena竟然会分心，她的认真呢？！

　　气极了的Edwin没有细心分析心中那股无法容忍有其他的事情让最重视舞蹈的冰菲分心的气恼。

　　“我——Sorry，是我不对，不应该在排练时分神，影响大家！”勇于承认自己错误向来是冰菲的优点，“今天我会补上两小时的练习，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发生同样的事情！”冰菲也有些懊恼自己竟然让那个“臭老头”给影响到日常生活，两个小时的练习就当作给自己的少许惩罚。

　　“好样的！真是勇敢的女孩！”有赞赏的。

　　“两个小时？她还吃得消？”有惊叹的。

　　“哼！明明有特权，知道Edwin疼爱她还装模做样的！”更加有嫉妒的。

　　“好了！”Edwin停止团员们的窃窃私语。“Athena，因为你的分心，影响到大家的排练，惩罚是不能避免的，只是，今天的练习已经足够了，额外两小时的练习会超负荷，只会成为身体的负担，影响以后的排练，甚至于公演。这就不仅仅是对你的惩罚，而是对整个队伍的惩罚，为惩罚你今天的小小分心而累及我们整个团体，这样怎么算都是亏！”顿了顿，作为团队的总指挥，他清楚每个人的优缺点，更知道怎样让他们心悦诚服，“奖勤罚错是一定的， Athena，从今天开始，你连续三个月里的休假全部取消，除了必须的课程你需要回学校，大家正常的练习你都要参加，而且，在大家休假的时候，你必须回来整理，就这样，大家还有什么意见？”

　　大家你眼看我眼，清楚知道这是公平的裁决，这才是作为舞团指挥用以服众的大公无私精神，没有这样的魄力是无法管理好这么大的舞团，何况还让它发扬光大。

　　看见大家满意而崇拜的神情，就是Shirley和Mandy这两个平时最看不惯Athena的也无法在鸡蛋里挑骨头，只好无奈作罢。

　　Edwin 满意地看到大家认同，转过头直面冰菲。“Athena，你呢？”

　　三个月的所有休假？本来和纤凡、菁菁她们约好的郊游看来只能胎死腹中了，呜呜……我难得的休假呀！只是，有错就改一直是自己的引以为傲的好品质，是自己做错了就要甘心受罚。“我没意见，这是我的错！”她很诚实的面对自己的错误，不过，罪魁祸首却应该是那可恶的臭老头，这帐她不会跟他漏算的！

　　“那好了，大家继续！”Edwin宣布后转身走回观众席，谁也没看到他向来公事公办的蓝眸中一闪而过的愉悦。

　　***

　　<未完>

　　觉得还是高潮比较好写，后边的情节想到不少，就是不知道怎样可以从这里联系过去，头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