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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十七章:龙凤斗 ...
赵建军大头向下,就听烟如涉说道:“我这手上,有两道绫。”突然手间一松,赵建军的身子“簌溜”地往下掉了一截。颈间猛然一紧,赵建军气一窒,一把抓住了脖上绕着的白绫。
赵建军拼命挣扎,烟如涉笑了一声,赵建军腿上的绫往上一收,又被倒吊了回去。烟如涉道:“文少侠,你看见了。我这道绫松去了,他便要勒死在这树上。可我若是两条都松了,他可就得摔死了。我这两道冰丝蛟绫,可不是你的剑切得断的。”微微一笑:“就看文少侠你有没有把握,从我手里,抢下这两条东西了。”
赵建军脸色白了一大截子。
文清宇剑气往回一敛,目光定视了烟如涉,蓄势待发。
烟如涉嘴角冷笑,突然斜眉一挑,道:“啊,我倒忘了告诉你。这位赵公子,昨夜里与我可是鸾颠凤倒,云雨欢好……”手拢入怀,将一事物取出轻轻一晃,浅浅地笑道:“就连这个,也是他昨夜之后送给我的。文少侠,即便这样,你还是要救?”
赵建军眼睛大睁,直勾勾看着烟如涉手里的东西。那个,不正是他押在了当铺的诺基亚?!怎么在了他手上。
烟如涉斜睐着眼瞥向他,勾唇一笑,将那诺基亚在白绫上轻轻拭了一拭,绫梢在手上一卷,又将它收回了怀里。只道:“文少侠,他欠我的可多着呢。我们的私事,你也要管?”
文清宇目光一侧,朝赵建军看了一眼。
赵建军脸色那个苦啊,张了嘴巴又发不出声音。这话说的真不打草稿!他才不信烟如涉放一个赞姜尤在旁边,还能与他“欢好”得下去。
文清宇淡淡收回目光,对烟如涉道:“他做什么,自是他的事。你们魔教为非作歹,我却不得不管。”
烟如涉“呵”一声轻笑,“赵公子,原来人家文少侠惦念的人是我,他可没把你放在心上。”话音刚落,一声高喝:“有种便接去!”手一出,只见其中一条白绫端系细刀,直直朝文清宇射来。白绫的另一端,赵建军的身子猛地往下一坠,只剩颈间的那道绫承着全身的力。赵建军双手紧抓着吊在脖子上的那段白绫,上不来气。脑中“嗡”地一黑,只想:我要死了。
文清宇提剑撞开细刀,手一伸正想捞住白绫,突然只见卷起的绫梢一展,阳光散射下一层淡淡粉末霎时漫出。文清宇立刻挥袖一卷,将那不知为何的粉末尽数拢入广袖之中,手一挥,粉末朝烟如涉那边回散而去。
烟如涉冷笑一下,手中扯着勒着赵建军脖子的那根白绫,身子借力向后悠荡了去。一边道:“文少侠怎么不敢接了?赵公子还等着你呢。”赵建军被他这一荡,挣着脖子又自转几圈,脸上越憋越红。
文清宇自然不敢冒昧去抓那沾了粉末的白绫。提剑便直接朝烟如涉取去,面上清冷,道:“技不如人便下毒暗害吗?”剑气逼到面前,烟如涉回身一转。文清宇的剑却跟住了他的衣摆,剑气一绞,“哧”一声划开了好大一个裂口。
烟如涉手握白绫端头的月刀,迎刃而上去拦文清宇的剑,一边道:“文少侠错了。用毒怎么叫暗害?本来杀人便如饮酒,一剑封喉不过是牛饮一口,太浪费了。毒,才是好东西……”
文清宇置若罔闻,剑一转如行云般避过了烟如涉格上来的刀刃,“唰”地一声又挑开了烟如涉系在腰间的镶金纹腰带。
烟如涉衣袍一散,“哈”地一声笑了,调笑道:“哟,文少侠想脱我的衣服不成?你们清修之人也这么不正经?”他话音还没落,文清宇的剑直接抖开了烟如涉的刀刃,往他身后一转,剑气向上斜去。烟如涉只觉背后凉风微生。文清宇左手一探而上,只听“嗤啦”一声。
烟如涉一惊,还不及回手,便觉上半身衣服“呼啦”一下离身而去。
文清宇翻身向后,手中云缎锦袍随风荡漾。居然真的是将烟如涉的衣服扯了大半下来!
烟如涉衣不遮体,身子顿时凉飕飕地暴露在空气里,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也变了。
文清宇面不改色,手里残布一抖,绕上了荡在半空中的白绫,向下一拽。
赵建军“簌”地一下又倒挂了回去。
赵建军憋惨了一张脸,一阵狂咳,酸泪盈眶。模糊里只见那诺基亚掉在地上,文清宇和烟如涉各执一边。烟如涉半裸着身子瞪向文清宇,一头乌丝落白玉,脸上十分精彩。岂止是一个“怒”字可以形容。
烟如涉沉着脸道:“文少侠,你怎么不用自己的衣服?”文清宇不答,只嘴角浅浅地抬了一抬,对他笑了一下。这一笑里也透出了几分黠气来。
烟如涉眯了眼睛,轻笑一声:“你知不知道?我烟如涉,最讨厌别人随便脱我衣服!”
瞧你这话说的……赵建军心里还没评价完,就见烟如涉足下一踏,白绫如云短刃如电,飞身向文清宇刺去。文清宇剑气凛冽,迎了上去。惊云裂电。
这两人一动,赵建军那边便像空中蚕蛹一样,悠过来,荡过去,卷起来,转回去。几回之后白眼一翻,我求求你们了!
这边,两人打得正是火火热热,不可开胶。文清宇的剑法着实了得!若非如此,又怎能年纪轻轻就远负盛名?只怕是正道若干武林前辈也未必及他。烟如涉武功本不算差,不料百招一过,却被文清宇逼得后退了数步。烟如涉眼中越是沉狠,突然嘴角一挑扯着白绫便朝后荡悠而去。文清宇青剑追了上去,只见烟如涉倏地闪身在了树后。
文清宇再追,烟如涉再闪。
文清宇继续追,烟如涉继续闪,赵建军只管在上面一个劲的猛转。
追避之间,烟如涉手中白绫已经绕着树环了三圈。突然一反手,将绫梢端的短刃刺入了树干。足尖一踏,回身便想闪走。突觉腿上一痛,是文清宇一剑跟上,“唰”地一下划在了他的左腿之上。
烟如涉身子落地一滚,远远地摔在了地上,忍不住闷哼一声。片刻后,他按住了自己的大腿,寒着一双眸目回头瞪去。一摊血渗过手流入了土地里。文清宇将剑一背,低头看住了他。
胜负已分,尘埃落定。只剩赵建军惯性自转未完。
文清宇淡扫了烟如涉一眼后,迈步过去反剑一挑,挑掉了刺入树干的短刃。文清宇心细,担心那条白绫上也有毒,于是手中那半件残袍一甩,将那两道白绫绕在了一起。回身一跃便要去解赵建军下来。
烟如涉嘴角邪邪一勾。
便见那两条白绫相碰了不过刹那,突然“呼”一下,蹿起一道蓝焰。
淡淡青烟随着火焰升腾而起,磷粉燃烧的味道中夹杂着一丝甜腻。离得太近,文清宇避之不及,青烟扑面而来。在他闭气之前已经潜入了他的鼻息。烟如涉这道陷阱设得巧妙,两条白绫上一道磷粉一道是剧毒,若不是文清宇将两条都抢在了手里,这毒也不会燃起来。这一局,想救赵建军,那就必害了文清宇。
文清宇跃了一半的身子一转,落回原地。
烧过之后,两段白绫安然无恙。
片刻,文清宇的手突然一撑,扶住了树干。微微半垂了眼帘,定了再定。手中长剑“哐当”一声落地。
烟如涉慢慢站了起来,眼中又是含情带笑的轻佻,说道:“你不喜欢毒,可我偏偏就是喜欢。既然是品酒,自然是死得零碎些才懂食髓知味。是了……越是好酒,越要放在喉间慢慢的咽。”睐眸一笑:“文少侠,烟某好久没见过您这般清冽四溢的好酒了。”
文清宇眼中愤然,好似要一抬,终究是身子先行一晃,向前摔了下去。
他手上的劲一松,白绫被赵建军身子牵着疾速向下拽去。
赵建军刚转完一轮,就失重朝大地的怀抱直堕而去。几个游乐场加起来都没这刺激。眼见大地当前,赵建军眼睛一闭。
却觉腿上白绫猛得一紧,生生将他在离地面一尺不到的位置刹住了。妈的蹦极啊!赵建军胃中一片翻江倒海。
再张开眼睛时,只见面前一双脚,冷笑的声音从上传来,“紧张什么?我要是让你死了,你那东西三千多两的赎金,我找谁要去?”衣冠不整的烟如涉正站在他面前。
然后他身子一跃,借着绫缎的力翻上树枝去,手中轻轻一动解开了之前设下的暗结。赵建军终于“碰”地一声,如愿以偿地砸到了地面上。
烟如涉将白绫一收,飞身而下。落地时腿上的伤一痛,脚步打了个踉跄。
赵建军眼中现在全是两三个的重影。眩晕里便见烟如涉一瘸一拐地拾起地上的诺基亚,然后冷哼一声,朝文清宇那边迈了过去。
烟如涉站定在文清宇面前,低头盯住了他。嘴角一动便笑了,温声细语道:“文少侠,不知我们景教这味西子窃心,你耳熟不耳熟?”文清宇斜斜倒在树边,眼睫垂覆在脸颊上。也不知究竟还听不听得见。烟如涉带着冷笑,去捡文清宇落在身边的长剑。
赵建军张口想喊,却喊不出声,急忙摸着地面站了起来。地平面似乎还在□□右斜地转,赵建军歪着步子就往那边冲了过去。
烟如涉这边刚俯身握住剑柄,便觉身后一撞,赵建军歪歪斜斜地跑到他身上来了。烟如涉有伤在身本来就站不稳,被他一压,双双往一旁摔了下去。赵建军的手一把摸着了烟如涉赤裸的腰身,手感倒是很滑。
赵建军发誓他不是故意的!
烟如涉伤口也被压了一下,痛得倒抽一口冷气,反手一挥,“啪”一下赏了赵建军一巴掌。扬声便道:“奶奶的,你找死吗!”
如此一个美人骂起粗口来,原来与他是一样的。
赵建军晕头转向地按着脸,向后一坐,顺便就挡在了文清宇和烟如涉中间。只见烟如涉沉着脸站了起来,手里拎着剑一抬,指住了他们。赵建军大惊失色,伸手一拦,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暂停的手势,也不知烟如涉到底看不看得懂。烟如涉剑光一亮,寒刃森森,道:“你放心,我可没打算杀他。”赵建军翘起大拇指,点头。烟如涉道:“反正他中了这毒,左右也是个死。杀他就是便宜了他。”赵建军双手一摊一举,你何必呢!烟如涉道:“只是我今天不卸他一条手臂,便解不下这口的气。”
赵建军顿了一顿,突然猛地在地面上拍了一下,然后焦急地用手指住了烟如涉左手握着的东西。他的诺基亚。
烟如涉长眉斜斜一挑,上前半步,剑柄一反击在了赵建军的穴道上,道:“想说什么就说,别跟个猴一样。”
赵建军憋啊憋啊,憋了半天,总算声音嘶哑地说了第一句话:“妈的。”
这点穴是什么玩意啊。
烟如涉剑气向前一递,半叹道:“好呀,给你机会你不说人话,索性这舌头就别要了。”赵建军心道:怎么刚刚你说粗话就行,轮到我就不是人话了?哑着声音道:“不是…我是想说,咱们打个商量怎么样?”
烟如涉挑了眉看着他,赵建军强作镇定,指了指烟如涉手中的诺基亚道:“这东西,你要喜欢就拿去。只是你也未必会用。不如…我教你怎么用它,你就…放过文清宇。”
烟如涉眼中含着玩味的笑,道:“你怎么知道我要用它?”
废话,你不用就怪了。
烟如涉眉间含煞,道:“赵公子,我这人一向记仇。文清宇伤我这一下,我这口气就是咽不下去,你看怎么办吧?”
赵建军心想文清宇都在地上倒着了,你还有什么咽不下去的?
赵建军看向烟如涉,只见他身上衣衫凌乱破碎,一条裤腿也划开了,满染血污,再美的人现在也只能说是狼狈。顿了一顿,脱了自己的外袍,递向了烟如涉,说道:“衣服没了可以穿上,腿上伤了养养就好了,犯不着砍人家胳膊嘛。胳膊没了可长不出来。”
烟如涉眉梢挑了挑,哧鼻一笑,“可笑,他是什么人,我还要替他着想不成?”回手将赵建军手中外袍一扯,往自己身上一裹,在腰侧随随垮垮地系住了。都说拿人家的手软,赵建军见他把自己衣服穿了,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赵建军循序渐进,“那你的伤口……?”
烟如涉瞥了地上的文清宇一下,左手一抬,抚上自己发间的系绳丝绦,再展手的时候指尖便多了细细一小包的药粉。他斜斜往树干上一靠,剑冲赵建军比了比,眼中如丝般缠绵又含魅,懒着声音道:“赵公子既然要做好人,不如过来帮我上上药?”
赵建军想着不能得罪他,只好勤勤地过了去。
烟如涉只管靠树站着,斜眼睨着赵建军。赵建军弯腰不是,坐下不是,更不能给他跪着,想了半天,只好蹲了下去。烟如涉轻笑一声,将那小纸团一样药包递向了赵建军。
赵建军看着药包恍然大悟道:“原来你的药是藏在发绳里。”话刚说完,就觉得脸上被凉飕飕的剑面轻拍了两下,烟如涉道:“你嘴巴倒多。”赵建军心里一惊,不敢再吭声了。
打开药,仔细地凑上去往烟如涉的腿上撒去。
这人的身材生得很是不错,骨骼匀亭,腿也不粗不细,跟专门量好了长的一样。赵建军想起了那个滇南第一美人如烟,心中一怵。
撒完细粉,烟如涉道:“帮我包扎起来啊。”
赵建军眼睛瞟向他拢在袖中的那两那条白绫,道:“我这没绷带…就是没有布。”你不妨借给我一条。
烟如涉没理会他,只道:“你不是还穿着衣服吗?”
赵建军没办法了,挑拣着里衣上干净的布料,“嗤啦”一声撕下来好大一条。烟如涉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上下打量,这下终于轮到赵建军衣不遮体了。
赵建军看着烟如涉的伤口,心里发毛了一下。这个位置的伤让人怎么包?见烟如涉不动声响地只是等着,赵建军豁出去了,布条按住伤口,另一只手伸进他破开的裤管,从烟如涉的大腿内侧绕了过去,按住了布条。就听烟如涉声音轻轻,鼻音呢喃地“恩”了一声。
赵建军心里大窘,想:喂,你们魔教到底干什么职业的,这声音都发得出来!一股血气往头顶冲了一冲,顿了一下,手中动作一快便打算速战速决。却听烟如涉懒洋洋地道:“喂,你轻点儿啊。”赵建军沉着脸就抬头,“要轻点你自己来。”
烟如涉“嗤”得一声,笑了。
手指悠长点点,绕住了赵建军的短发,烟如涉道:“赵公子,我现在觉得有意思了。那个文清宇,我可以不动。只是,得看你表现。”赵建军苦笑,就知道没有免费午餐。烟如涉指尖又自发绳间一动,细小一卷药粉丢在了赵建军面前,“这个让他吃了,可制着药毒暂不发作。你带上他乖乖跟我回总坛去,等到了地方,我自会帮他解毒。只是这路上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可别怪我不近人情。”
赵建军心里何其明了,这个烟如涉!自己伤了行动不便,干脆拐了文清宇,好让他乖乖跟着,谁也逃不了。赵建军看了眼前方那广袤山林,问了一句:“你们那个总坛,在什么地方?”
烟如涉微微笑道:“翻过了这座山,走蜀道入川,去神教的密坛。托你那清宇的洪福,我们前面的路真是又长,又麻烦。”
赵建军一声不吭,手里不轻不重地将烟如涉腿上的布条打了个结。站起来回身走向了文清宇。
写完觉得很对不起小nei……因为没有湘子。
不怕站错,大家都是好孩子。不谈恋爱又不会死,打打架就好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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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十七章:龙凤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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