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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小胖子阿哥 ...

  •   打开了话匣子的胤禛一路说个不停,待到家门前,他的脸在转瞬间恢复平淡。乌拉那拉氏见此反而大松口气,脸上菩萨浅笑又捡了回来。

      如此夫妻默契,快速转变的两面面孔,深深的刻在弘昼的脑海里。

      要想讨好一个人,自然要真正的了解和认识他。大约是不防备婴儿的缘故,这些长辈们在各人背后的表面,也是一览无遗。弘昼也很明白他的优势,故而作息也很自然的跟着长辈们来。

      次日,出了月子的耿氏准备要去请安。结果没出门,就被告之福晋大早上就带着福雅格格进宫给德妃请安去了。

      弘昼躺在奶娘的怀抱里打哈欠,听到德妃二字眼皮跳了跳,再仔细听到事情不由感慨。因为现在脑子不健全,还属于慢慢发育的阶段,所以在夜里忽然醒来后又认认真真重头回忆确认一遍。

      妹妹当年安利雍正的时候,满口四四和尖叫。说了他生母是宫女,所以出生后托付给了高位嫔妃养育。哪个嫔妃他忘了,总而言之渣爹和生母有着隔阂。然后就有了德妃偏爱小儿子,甚至在大儿子登基之后还想扶小儿子上位,一度传出大儿子抢了小儿子皇位的谣言。

      不过这个话题,在哥哥和妹妹同心同德的解释下坚定否认了。因为清朝有满汉蒙三种字,圣旨上的汉字甚至是繁体,根本就不可能存在改一个字就能说得过去的。

      这种事情真真假假说不清,更何况隔了几百年,根本无从考究。但从他观看嫡母在康熙面前从容不迫,十四婶婶和嫡母把手言欢的模样,还有他满月时十四叔的神色,这一家子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糟糕。

      弘昼还记得哥哥说雍正是抄家皇帝铁面无情,所以人缘上比较差。但他亲眼所见,还有德妃母子相处情形,其中和传闻的差异无形之中就给了他极大的安慰。

      流言蜚语可以听一听,却不能当真,但也给了他认清一大家子的人脉关系。

      要知道,满月宴上他才见了几个皇叔?他当时没有仔细看,想想还有些可惜。

      哈欠打了一个又一个,耿氏将他抱到里间去睡,很是惬意自在,“福晋进宫也好,三阿哥要读书,二格格要嫁人。侧福晋是忙得腾不出手来,咱们院里也清净了。”

      听书帮忙将床榻的衾被掀开,坐在脚榻边上笑,“福晋多免几天请安,格格也能自在了。”

      耿氏看她一眼,“又乱说话了。”

      听书打了两下嘴巴,又笑嘻嘻趴在床榻旁看,“小阿哥越来越俊了,以后不知道迷倒多少格格。”

      耿氏失笑,将弘昼放在床榻上再盖上被子,掖好被角想让他睡下。结果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珠子精神十足的看着自己,看着怪可人的。耿氏曾有听闻孩子爱听人说话是好事,听得多了说不定说话也快。

      她轻轻拍抚着,声音轻轻柔柔,“真是眼皮浅,模样能顶什么用?”

      “怎么不顶用?”听书扭头看年纪还小的听音,“听音你说?”

      留听阁里主仆说着私话,听音也旁听了不少,故而她并不紧张,想想后点头,“要好看的,奴才娘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所以要找就找个好看的,好歹看得人赏心悦目,以后也不会再上当了。”

      耿氏是怕小姑娘没有判断力,看着人的脸就迷迷糊糊把自己丢了。这种事情数不胜数,更何况这些为奴的小姑娘本来就没有享过福,再受罪就太可怜了。

      当初她选秀成功,孤身进了王爷府。有生之年不知何时才能见面,爹心疼她,就使了法子将府里丫头塞进来。听书自小与她一同长大,闻听之后就求着要进来。耿氏心里高兴,更是担忧。

      自家府里干干净净,最多有两个姨娘在。听书没见过是非,性子上天真烂漫,比不上王府里原来的家生子,更不是宫里层层筛选下来的。所以她只求平平安安,如果没有意外,她过几年就会从院里选个小丫头顶住,再亲手把听书嫁出去。

      “听音这话倒是对的,不过这样的日子是要自己亲身经历了不如意得来的,最好还是不明白的好。”

      听书听音似是而非的点头,不过后者很无所谓,“格格不用担心,奴才娘将奴才送进王府吃穿不愁。奴才现在跟着五阿哥,以后也不会嫁人的。”

      “你才几岁?过两年就要自打嘴巴了!”

      “不会的!”

      听书听音反而低声争执起来,耿氏后觉自己方才那句话说到听音的娘。不过她似乎没回过味来,只是一脸她就此跟着弘昼就能如愿以偿心满意足的模样。

      耿氏侧目,只见弘昼抓着被子一角,脑袋歪过一边,眼巴巴的看着两个丫头。

      门外奶娘进来,“格格吉祥。”

      “怎么了?”

      “钮祜禄格格说屋里闷着没意思,和宋格格一起过来了。”

      耿氏连忙起身,“快去看茶。”

      “是。”

      听书站起来,“让奴才去吧。”

      “你等会再和奶娘换,元福还没有睡,你们先哄着。”

      听音旋即应下,“是。”

      听书看着耿氏走了,拉着听音一同坐在脚榻上。她两无事可做,就巴巴的看着弘昼低声说话。

      左不过就是继续方才的话题,没有主子在,两人言谈也没了顾忌。别看两人年纪不大,一个如花年纪却也见了府院争宠八卦,一个仗着懵懵懂懂说话无忌。从基本的表面穿着和性格简单话题,眨眼间就呜呜的开车了。

      听书对这些的凭证都是原来耿府的所见所闻,至于自家格格,因为涉及王爷她根本不敢多说。几句之后,听书说着自己红了脸很不好意思,听音反而不自知的追问。

      “……”

      从头到尾努力旁听消息的弘昼又捡回哈欠,他被早熟的小奴婢彻底忽视了。

      好在挑挑拣拣,弘昼知道他那个外公和正妻算是举案齐眉,所以嫡出就有三个。耿氏是耿府嫡长女,自然就很得外公的疼爱。可惜如今官位太低能力不足而望洋兴叹,偶尔借着节日等机会从中塞钱给耿氏。

      弘昼对此很是满意,毕竟一个小格格,他就不指望能有多出息的娘家。能不拖后腿,就是万幸。

      话题羞得听书说不出口,言语只见开始往别处转移过去。

      耿氏正在高兴的参加女人茶话会,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其中还有一起进府一起生孩子的姐妹,那场面一定很有意思。

      一时半刻是不可能回来哄他睡觉了。

      弘昼将玩忽其职两个小丫头的声音当做睡前小曲,脑袋顿时沉重的睡了过去。

      乌拉那拉氏无意于帮人养孩子,最后决定不多插手事情,只是将留听阁的月例提了。府上人看人下菜碟,有孩子撑腰的格格也显得很有几分分量。因此这个冬日里的吃穿用度都有了质的飞跃,且事事不用听书等人走动,底下人自觉送上炭火。

      整个留听阁都暖和和的,甚至偶尔要开半边窗棂透风换气。

      听书早早被换去了前面,奶娘就坐在边上做针线。

      弘昼窝在衾被下,暖的人心情舒畅不已,沉睡时甚至自觉的蜷缩一团。他的呼吸比大人的短,听音趴在旁边就能将其听得清清楚楚。又过了一会儿,呼吸渐渐重了,听音发现弘昼的脸上透着两团粉红色。

      听音看了半晌,咬着手指避免自己去摸的冲动。

      可是眉眼浓密的小婴儿,白白嫩嫩驮着红晕,小嘴巴还跟着梦乡里砸巴两声。再闻那阵浓郁的奶香,听音不知道是味道还是模样,让她痴迷的不肯挪动。

      比族长家的弟弟好看多了。

      听音觉得,她娘说的果然没错。人要往高处走,出身好的人生来都好看十分。

      屋外呼啸着呜呜声,奶娘怕吵醒弘昼,起身去外间将微微开的窗棂落下来。她摆了摆袖子的凉风,对着炉子扇了扇风,这才走回去道,“听音,外面下雪了。”

      听音双臂环抱自己,眉头挤了起来,“下雪有什么好。”

      可能是觉得下雪更冷了,听音将被角掖得更紧。

      奶娘望着被糊住的窗,靠近看去才能发现影影绰绰随意纷飞的雪花。不算小,但也不大。她不像听书听音沾亲带故,或是大家旁支,入府做奶娘纯粹是因为夫家与王府庄子管家相近。再加上她眉眼干净,这才牵线搭桥成功进来。实际上,她以前就是普通农户出身。一年到头,除了官府收税,还要看老天爷四季开眼才能吃饱肚子。

      她有心想要说几句,又看弘昼还睡着,索性闭嘴多看两眼。

      要是没有这机缘,她如今还在家中养着孩子照顾老人。也不知道,她家狗儿长什么样了?可有小阿哥的两分白净好看?

      奶娘胡思乱想着,屋子里又静了下来,只能听闻下雪风声。可能今年的雪比往年少,这一回下的又急又凶狠。

      炭火忽然啪嗒一声爆响,映得炭炉都亮堂了。

      听音将炭拨开,看已经烧了一半,又添了两块进去。她转过身去,正好与进来的听书对上眼。

      听书侧身,引着身后抱着四阿哥弘历的奴婢进来。

      奶娘起身,帮忙将床榻让出一半给四阿哥睡。大的才四个月,小的一个来月,两个就是横竖打滚都绰绰有余了。

      “钮钴禄格格原来说要走了,结果下雪连路都给埋了。索性就和宋格格留下来一起吃锅子,四阿哥就暂时在里间和五阿哥一起睡。”听书将放在一旁的汤婆子倒出温水,走在炉子边一面倒热水一面和听音说,末了又低声吩咐两句,免得她年纪小不留神。

      听音点点头,五阿哥乖巧得很,睡醒也不会哭闹。若是哭了,那必定是要尿了又或者饿了。

      几人就这么守着两位小阿哥,直到天色阴沉下来,屋里点起了烛火,前面也开始摆膳用饭。

      弘昼也被喊醒了。

      又或者准确的说,是受到骚扰吓醒了。

      他那可爱肥嫩的小脚丫舒服得直冒汗,本能的想要动两下就被一只爪子抓住并含在嘴里。可能是汗液排出让他咀出了味道,竟然含着就不松口!

      弘昼惊醒之后就看见近在咫尺的两只大脚丫,他想要奋力的离得远些,可惜效果不佳反而被大脚丫狠狠地踹了脸。

      重击啊!

      弘昼忍不住鼻子酸了。

      对方彻底尝出了味道,抱着脚丫更紧了,甚至用粉嫩嫩的牙床磨!

      还磨牙!

      弘昼这时候也猜到是谁了,本着两千年礼尚往来的礼貌,仰着脆弱的脖子。把被子扯开一点,伸手扒着窗外扯起嗓子,“嗷哇啊啊啊啊啊!”

      “哇啊啊啊啊!”

      婴儿扯着嗓子大哭时,那魔音穿耳是许多人都不能接受的。弘昼尽情大哭,手握成拳头在脸上揉了揉,还企图用声响遮掩的打了对方两下。被子里□□丫子的吓了一跳,嘴巴一松小爪子拽紧了。

      看似轻薄的指甲抠着很疼,加上如今身体本身泪腺发达。

      弘昼真的哭了。

      哪怕对方后觉的跟着嚎起来,也不能掩盖弘昼哭得有多伤心。

      钮钴禄格格身边的奴才翠珠很是尴尬,和听音赶过去的时候就看着熟悉的两只脚丫蹬着五阿哥的脸。可怜的五阿哥,被踹得身子都往床边上去了。

      “五阿哥!”

      听音看得惊呼,百米冲刺般上前,一把将弘昼抱在怀里,露出那只还残余了许多口水和两道掐痕的脚丫。

      “天啦!”听音强忍怒意,不敢迁怒只能扭身去喊自己人,“奶娘,这是不是要擦药?”

      翠珠独自将被子掀开,看见只嚷两声就不动的四阿哥弘历。兴许是孩子本性,他只觉得小弟弟哭得这么大声,在翠珠的怀里张望过去,很是无辜的样子。

      听音瞥见了恨得磨牙。

      孩子是不能随便用药的,再加上哭声这样大,早就惊动前面三个格格。耿氏听出是自家儿子,也容不得表面礼仪赶了过来。

      不久前还白白嫩嫩圆润可爱的小脸上红了一片,脚丫子被刮破了皮。因为孩子皮肤嫩,丁点伤口都显得骇人。

      耿氏的脸色如外面的天,将弘昼抱在怀里,“阿哥睡着觉,好好的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钮钴禄氏和宋氏一进门,也都看得一目了然。

      宋氏上前来看,不免有些心疼,“我那里有一盒药,是从花草里取制的,不如给弘昼吧。”

      “都怪我,就想是让两兄弟亲近亲近,没想到弘历这么不懂事!”钮祜禄氏声音很细,好似小姑娘般,走近过去就作势打了弘历两下,再回身给耿氏陪不是。

      因为还珠格格的老佛爷印象深刻,弘昼对于这个让耿氏感观一般的钮钴禄氏很是好奇。再加上这声音像是未出阁的小姑娘,从装着泪水的眼睛中看去,钮钴禄氏比耿氏矮了一整个头。他的小脸往耿氏怀里擦了擦泪水,再抬头就看见这小姑娘生的白皙秀气,眸子是水灵灵的可人。

      这与耿氏的风格截然不同。

      渣爹是怎么下手的?

      上辈子没有成功谈到女朋友的弘昼哭得真情实意,他不高兴被弘历咬被弘历踢。身为孩子的他自然不需要顾及长辈的情绪,哭得那叫一个开怀,连身板都往后仰去。

      耿氏紧紧抱住他,她平时能陪着钮钴禄氏装乖巧,如今她无暇顾及连看一眼都觉得多。

      钮钴禄氏的一番话和样子做了空,她又回头打了弘历两下。或许她是想让弘历懂事的配合哭两嗓子,可惜弘历看着弘昼目不转睛。他不懂这个弟弟不伤心就干嚎是干什么,但不妨碍他欣赏观看,甚至嘴里啊啊啊的喊着什么。

      两母子没找到顺坡下,眼看着钮钴禄氏就要动真格了,宋氏看着窗外道,“外面的雪应该扫出路子了,我回去把药拿过来吧。五阿哥恐怕也不记得咱们了,看着人多只怕哭得更厉害。”

      “是是是,还是宋姐姐有经验。”

      钮钴禄氏忙不迭应和,忽然想起宋氏那两个没留住的格格,她不敢多看。再丢下几句歉意的话,带着弘历翠珠匆匆忙忙的走了。

      宋氏也不多留,她知道孩子受难哭泣的时候心里什么滋味。钮钴禄氏那副作态,她自然也想到了以前,再看弘昼时就显得几分酸疼。

      彼时弘昼的哭声渐渐收敛一些,伸出小胖手抓住耿氏的衣襟。耿氏放心了两分,让听书提着灯笼去送一送。

      待到人走得七七八八了,弘昼这才安静下来,仰着一张脏兮兮的小脸看着耿氏啊啊叫了两声。

      耿氏回过味来又气又好笑,“说你聪明又笨的让人欺负,说你笨又知道哭着让人心疼。”

      听音绷着脸很生气,“五阿哥是太小了。”

      别看三个月的日子差,如今四阿哥都能撑着自己爬,整天咿咿呀呀吵闹着。可她们家五阿哥最多动动那柔软不见的脖子,不然怎么会这样欺负!

      耿氏微微叹气,经此一事都不敢让两兄弟在一起了。

      钮钴禄氏的品性不差,性子是胆小了点,但是察言观色说乖巧话的功夫是有的。当时入府初来乍到,就觉得要个人作陪才好撑得起来。她喜欢安静,钮祜禄氏爱说,于是两人恰好补足,相互扶持。直到去年钮祜禄氏对福晋亲近了许多,她也就顺其自然的在阁里养着,慢慢地把关系拉远。

      事情看似一帆风顺,可她两人先后生下儿子后,福晋依旧淡定自若没有特意照顾,更没有开口偏向谁。

      钮钴禄氏又继续联系起了这段姐妹情,耿氏是觉得可有可无,就怕孩子们亲近了之后会有祸端。除此之外,还有李侧福晋和三阿哥弘时呢?

      “也好,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耿氏伸出手,让弘昼抓住两根手指后轻笑,“额娘的乖孩子,以后可不能这样干哭了。”

      几个奴才不明所以,倒是奶娘反应过来,“是啊,这回一闹谁都知道四阿哥的凶名。钮钴禄格格近些日子肯定不敢再带四阿哥来,咱们也能轻松些了。”

      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天天抱过来,听书心里也是担惊受怕。

      耿氏点头,没想到大人还没有孩子懂事。要不是自己养过弟弟妹妹,只怕也会被当时情景糊弄过去。不过钮钴禄氏是不知道的,只能在浮翠阁里自己叨叨。

      听音还拿着药,“那还等宋格格的药吗?”

      耿氏仔细看了看伤口,“脸上没事,脚上最多抹一抹。孩子皮嫩,也就是看着显而已。”

      即便如此,听音还是觉得内疚自责,“都是奴才不对,下回奴才一定守在床前,寸步不离。”

      “好,那就罚你给元福擦药。”

      听音点头应下耿氏的好心,心底里却愈发的愧疚不安。

      耿氏自然知道这点,但她就需要听音对弘昼的上心,因而不点破。只是事情吩咐好了,明明知道伤口不算要紧,心底里却是疼着,忍不住轻轻的吹。

      吹一吹,再亲一亲。

      这是平常人家哄孩子的招术。

      哪怕知道弘历是乾隆,弘昼对于脸都没看清四哥并不惶恐。毕竟这种幼年小事无人记得,他根本不用这么快的拍马屁。再加上自己揣测耿氏的意思到位,弘昼很是得意。在耿氏满眼心疼时,他还配合的抬手抬腿。

      耿氏吹一吹,他就笑一笑。

      要是亲一亲,他笑得连眼珠子都不见了。

      他可是娘唯一的宝宝。

      等到听书回来时,就看到这对母子在床上玩吹伤亲抚的游戏。嬉笑后又吃了一顿奶,弘昼这才耷拉着眼皮睡下。

      而浮翠阁里,钮祜禄氏被今日意外弄得发恼。留听阁都不能去,那她更没有去处了!

      越想越不是滋味,在家里千娇万宠的钮祜禄氏看着弘历,“笨!”

      她有些气不过,伸手拍了拍小腿。弘历猛的一惊,忽然想起自己在床上先被人打了两下的事情。再加上自己明明乖巧,反而无缘无故被打了好几次!

      阁里静了静,下一瞬传出嚎啕大哭声。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恢复评论的大喜日子!希望能突破最后两个收达到破百,可爱的同志们留下评论发小红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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