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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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们的东西？那是谁的呢？”林晨抓起几个郁金放在手里揉搓。
尚琳回身问尚璇：“郑旦宫里是不是也有这种熏香？”
尚璇：“是，每位妃子的宫里都有，只是郑旦好像是不喜欢熏香的味道，她宫里从来不点这个。”
“哎？”尚琳一愣，“难道错怪她了？这次的事与她无关？”
几人猜了几个都觉得似是而非不大可能，最后林晨揣了几片郁金在怀里：“也别瞎琢磨了，我把这个拿出去让部长看看。你们早点休息吧。”
两人也没什么别的好办法，只好同意。
林晨带着熏香出了宫来到伍府，隐身进了岳峰的寝室，正好岳峰还没有休息，就把这东西给岳峰看。
岳峰想了想，出去找了个熏炉，回来把郁金点上，和林晨说道：“记住这个香味儿，明日如果在春祭上遇到身上有这个味道的人，一定记得通知我。”
“好，我知道了。”
一夜无话。
次日天明，宫里就开始忙着准备吴王出门的仪仗，夫差和尚琳也忙着沐浴更衣。林晨和尚璇打起十二分的注意观察着来往的宫人，注意他们谁身上有郁金的香气。
宫外，岳峰也增派了兵力在梧桐祖殿周围，密切注意有没有可疑的人。
就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立春春祭终于开始了。
夫差带着两位美艳无双的妃子来到梧桐祖殿，祭祀的神官们已经跪在殿外迎接。
夫差道：“都起来吧，寡人今日带两位美人前来观看春祭，你们就同每年一样即可。”
“是，大王。”主祭亲自带着夫差和两位美人坐到东边上座，这才开始祭祀。
祭祀的内容和林晨之前看到的大同小异，只是尚琳她们没见过，看得津津有味，间或还小声讨论着。
林晨站在离夫差他们有段距离的位置，正在四处乱看的时候，有人站在他身边说道：“吴国春祭果然不同凡响，难怪阿二念念不忘。”
“啊？”林晨扭头看去，只见范蠡笑盈盈看着他，林晨急忙行礼，“范大夫，您来了。上面有给使者准备的座位，我带您过去。”
范蠡摆了摆手，笑道：“不必了，在这里看得清楚些。正所谓灯下黑，有些东西离近了反倒看不清楚了。”
“哈……”林晨听了个似懂非懂，只是胡乱点头。
范蠡拍了拍林晨的肩膀：“我先走了，替我谢过大王。”
“哎？您这就走了？”林晨指了指上面，“后面的更精彩，您不看了再走？”
范蠡轻笑了声：“不了，很快会再见的。”说罢，转身离去，腰间的镂空薰球划出一道银线。
“范大夫，您——”林晨紧走两步想再说几句话，突然一股熟悉的香味钻入鼻中，林晨蓦地瞪大了双眼，“这、这个味道是！”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范蠡迅速淹没在人群中不见了，等到林晨回过神来再找人的时候，已经看不到踪影了。
剁了剁脚，林晨转身跑到岳峰身后，低声在他耳边说道：“我闻到郁金的香味了，在范蠡身上。”
“是他？”岳峰也没想到会是范蠡，他低声问道，“确定是他吗？人呢？”
林晨：“肯定是，我看见他腰上挂了一个银薰球，香味应该是从那里传出来的。钻进人群中不见了，现在咱们怎么办？”
岳峰沉吟半晌，才说道：“我带几个人出去悄悄找，你跟张英去保护西施和绿锈，我怀疑和郑旦在后花园会面的‘大哥’就是范蠡。香料十有八九也是郑旦给的。”
林晨听完岳峰的分析，也是满面严肃：“好的，我会保护好他们。部长你也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去吧。”
岳峰借故如厕离席而去，林晨带着张英往夫差他们那边走去，正看见郑旦带了几个宫女和护卫也离开了。
走到尚琳身边，林晨在她身后站好，悄声问尚璇道：“郑旦干什么去了？”
尚璇也小声说道：“去换衣服了。”
林晨“啧”了一声：“该不是跑了吧。”遂把刚才发生的事跟尚琳尚璇又说了一遍。
姐妹俩听完也愣了，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峰回路转。尚琳忙让尚璇带几个宫女去找郑旦。尚璇答应着带人匆匆离开。
这一番动作自然让坐在不远的夫差看见了，问道：“绿锈带人干什么去了？”
尚琳笑道：“郑美人久去未归，妾身让绿锈去找找。”
夫差只当尚琳不放心郑旦，也没往别的地方想。
眼看祭祀到了尾声，尚璇才带着人匆匆回来，低声说道：“我带人把整个后殿都找遍了，也没看见郑旦。”
“什么？”尚琳回身正要说话，可巧主祭祀捧着供品走了过来进献。大庭广众之下，尚琳也不能说什么，只得扬起笑脸接过祭祀递过来的松枝别在衣襟上。
主祭祀亲自送夫差等人到殿门口，恭敬道：“西街上现在正在进行‘芒童打春’，大王不妨带着美人前去一观。”
夫差笑着看着尚琳：“美人可要去看？”
尚琳娇羞低头：“但凭大王做主。”
夫差哈哈大笑：“好！那就两位美人和寡人同去。”转身往旁边看去，“郑美人何在？”
尚璇忙行礼说道：“奴婢刚去后面寻郑美人，可是找遍后殿，都没有郑美人的下落。”
夫差听完，偷偷觑了尚琳一眼，尚琳微微点了点头，夫差假意大怒道：“这还了得，是谁竟敢掳走寡人的美人？！来人，把梧桐祖殿围起来！掘地三尺也要把郑美人找出来！”
“是！”
夫差一声令下，士兵将梧桐祖殿围得密不透风，祭祀们吓得跪在地上直哆嗦，在附近看热闹的百姓也怕大王迁怒他们，就想赶快离开。
正在这时，就听远处有人高声叫喊：“春牛发疯了！躲开！快躲开！”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远远有两头大青牛朝这里跑来，在它们前面还跑着一男一女。
林晨眼尖：“那不是范大夫和郑美人吗？”
“什么？”夫差就要往前去看，旁边的大臣忙劝阻道，“大王不可，这牛发狂可不是玩笑，来人！保护王上！”
士兵们呼啦往上一闯，把夫差和尚琳等人挡在身后。
“哎你们！大胆！”夫差大怒，就要去推前面的士兵。
正在吵闹间，牛和人都到了眼前。就听外面两声惨呼，接着就是重物摔倒的声音，四周的百姓也发出呼喊声。
林晨借着缝隙看到地上都是殷红的血迹，一条雪白的胳膊落在血泊之中。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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