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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原世界：复联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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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觉得自己面对如此场景的反应有多么突兀和与众不同，甚至称得上极为不自然的尼德尔就这样忍着痛苦，老神在在的围观地球防星力量（？）陷入苦战。
其实，如果此时有第二个冷静的，不知道尼德尔来历的人在场，看见这偌大的十字街头上独一无二的景象的话，很大概率会误解为少年被大战场景给吓傻了。
——最起码解决完一只外星战舰，又自空中追逐一小队胡乱冲撞，进而把战圈再度扩大到此处的外星人而来的钢铁侠，也就是整个纽约，或者说整个美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托尼.斯塔克，在看见乱七八糟的空荡街道中央的轮椅少年时，他就是那么想的。
“Jvs，计算最佳方案，在战斗可能伤及那个轮椅男孩前把那些丑家伙拦截下来。”
托尼一掌心炮轰飞落在小队尾的，距离他最近的齐塔瑞人后，有些头疼的发现最前方的齐塔瑞人只剩下两个街口，就可以用外星枪械远距离伤及那经Jvs提醒，他才注意到的小小的，被程序自动认定为平民，锁定为保护目标的少年——偏偏后者还坐在那里，让托尼几乎以为他的脑子停摆了，才迟钝到面对生命危险都能无动于衷。
“As you wish, sir.”
Jvs那低沉而富有磁性，好听到仿佛能让人耳朵怀孕的声线紧跟着响起：“计算中……sir，很遗憾，如果保护目标不肯移动，二十七种方案都有百分之三十以上的可能会波及保护目标。”
“该死。”
在空中一边飞翔一边不断发射激光及小型炮弹的铠甲里，金红色的面甲后，托尼眉宇紧皱——不得不说这让他蜜糖色的大眼睛看起来更大更迷人了——奈何时间紧迫容不得他迟疑，毕竟为首的齐塔瑞人眼看再过一个街口，就会彻底把少年囊括在射ji范围内。
“选择可能性最低的方案。”
“Yes， sir.”
“音量外放。”
“好的，sir。”
“嘿那边的小鬼！就算你是钢铁侠的铁杆粉丝，在战场上围观钢铁侠的英姿可不是什么好的选择，快点到安全的地方去！”
急吼吼说完的托尼话落紧急闪身，险之又险的避开一道歪斜的，滋啦啦向外冒电火花的电线杆，又在空中接连旋转成功躲开几道齐塔瑞人向后发射的子弹，方才再度恢复平稳的直线飞行。
方才他被敌方庞大的战舰遮挡了视线，同样处于高处的鹰眼又不得不优先处理快要近身的外星人，地面上的队长和黑寡妇则因为人手不足而陷入了鏖战，这才使得这一小队齐塔瑞人突破了他们竭尽全力维护的战圈。
好在当初队长让NYPD把防御线放在了第三十九街区，使得一切尚有余地与时间缓冲。
然而就算如此，从托尼意识到疏漏，紧追这一队齐塔瑞人而上到现在，也仍旧落后了后者一百多米。
而那总共十人，非常明显是军队中精英里的精英的小队，凭借其与其他小兵截然不同的风骚走位，精良的装备，和变幻莫测的攻击方式，及视死如归的，快要让钢铁侠怀疑前方有什么巨额宝藏值得他们这么做的悍然及不要命，一次又一次千方百计的在追击中要么闪避要么正面硬肛，总之绝不停歇，愣是在钢铁侠连发的小型炸弹，掌心炮，激光束等攻击方式里，以折损了四名队友的代价冲出了接近十个街区，方有了现在这一幕。
“Sir，还有十米。”
急速逼近中的托尼正无语的发现哪怕他不顾一切那样说了——甚至后面干脆让Jvs以最高音量循环播放，就为了让红帽子底下仰头看向这边的少年清醒一下离开——后者也明目张胆宛若诚心寻死的呆在那里，哪怕一厘米都不肯移动。
于是在Jvs提醒下，得知还有十米少年就将进入射程的托尼不得不按照计算结果，做好战斗时有百分之三十可能伤及少年的心理准备。
尽管他不想，但就算天才如托尼.斯塔克也无法保证瞬息万变的战场里会发生什么。
他只能尽量保证少年的安全。
“还有三米。”
Jvs却又道：“……sir，有点奇怪，前四个齐塔瑞人正在下降飞行器，后面两个则有调转方向的意图，有百分之八十七的可能后面两人是为了阻止您，请您小心。”
“难道这里还真有什么宝贝？”
托尼眨眨眼睛，亲眼目睹了如Jvs所说的，四停两转向的他亦戒备的减缓了速度。
“Jvs，调查这一片街区的道路及地铁建设情况，还有以十个街区为半径的房屋构造，人员流动资料，以及是否有银行储存特殊物品。”
齐塔瑞人行事既然如此不符合常理，尤其前面的那四人明显没有像面对其他地球人那般直接攻击少年的意图，反而优先降落飞行器，肯定有他们的原因在内。
要么不能，要么不愿，要么有什么他们想要完整的，毫发无损得到的东西存在。
脑中不由自主联想到超人和氪石的，即便速度降低，仍在靠近并攻击回身迎敌的那两个齐塔瑞人的托尼因此吩咐道。
而就在他说话的同时，那四个将轮椅上的少年囊括在攻击射程内的，长相丑陋腰肢佝偻的齐塔瑞人的总共八只脚，已经踩在了滚烫的沥青地面上。
他们不约而同，好像曾经操练过千万遍般，以至于轻车熟路行云流水，连互相交流都不需要的四散开来，手持qiang械呈半圆形，开始一步一个脚印的，缓慢，但有条不紊且不失攻击性的，开始向身处圆心的，如泰山般安坐不动的少年靠近。
而后脑几乎达到十二级剧痛，即使身处险境，眼前仍不断闪过血与泪交织，爆炸与轰鸣共舞，断壳与残垣一色的种种惨状的后者，此时此刻终于动了。
他慢慢的，以令乌龟都自愧不如难以直视的速度，抬臂摘下了那顶滑稽的死侍帽子。
然后抬起了一双。
冰冷，嗜血，仿佛为战争而生的杀戮机器般的，令人心惊的。
毫无机制的眸子。
“啊！”
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再度开学以来，首次站在教室中央侃侃而谈，而非坐在轮椅上顺时针陀螺旋转（……）的X教授忽然极为少见的自己打断了课堂。
装潢高档华贵，摆设精致典雅的教室中，学生们本零零散散的散落着坐在阶梯上，全部聚精会神专心致志的听课——甭管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听懂晦涩的莎士比亚，总之听就是了，最起码教授不会残忍的给好好听课的学生一个F——可后者却先骤然抬手捂住了后脑与脊椎的连接处，低低痛呼出声，而后豆大的汗珠几乎可以说瞬间就遍布了他由红润专为青白的英俊面颊，甚至眼看就要因为数量太多而汇聚成小小溪流砸落下来。
紧接着，年轻的X教授宛若突然失去对自己双腿的控制般猛的踉跄了一下，摇摇摆摆连连向前踏出数步，方才勉强彻底稳住身型。
“教授！”
距离查尔斯最近的琴.格雷在其他同学的诧异的惊呼中率先一个箭步冲到教室中央，稳稳扶住额发濡湿形容狼狈，连双眼都因汗水而视线模糊的查尔斯，紧张而担忧的道：“教授你没事吧？！”
“这节课程取消。”
从开始上课就站在教室后方围观的汉克——他之前出于对查尔斯异状的不放心而无视了当后者稳稳的，出乎所有学生意料的走入教室时，半大孩子们或惊讶或欣喜的欢呼，口哨，鼓掌，粉腮飞红的窃窃私语，还有对教授如何好转的疑问，颇有些煞风景的一定要陪堂——一边穿过把查尔斯团团围在中央，拥挤的犹如沙丁鱼罐头的学生们，一边道：“都离开教室去准备下一节课。”
话落他和琴一起扶住疼到因不愿意在学生面前失态，更不愿意让学生们为他担心而咬紧牙关的查尔斯，对后者压低声音道：“没事吧？”
“……”
查尔斯无声的，动作轻微的摇头，他眼帘微抬看向汉克，矢车菊色的双眸中蓝色深深沉淀，就像两粒深藏地下千年的蓝宝石，让人难以揣测其中情绪。
虽然乍看之下他仍稳稳站立着，连身为女生而相对力量较小的琴都未感到吃力，但日积月累的相处下来，非常熟悉查尔斯的汉克却心中一沉。
不仅仅因为他扶住查尔斯的手已经完全负荷了后者身体的大部分重量，更因为他从对方的种种反应中看出，后者已经到了强弩之末，随时都有可能倒地不起。
糟了。
汉克眉宇紧锁，神色凝重。
他正欲侧首对乌鸦鸦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嚷嚷着担心教授而不肯离去的学生们说些什么，却听见快银自告奋勇道：“是不是教授恢复得太快身体太累了还不习惯？那我去把教授的轮椅拿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