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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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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今天看见那个家伙了？”
现在在占据小蕊身体的是那只小恶魔，她坐在我的床上，咬着大拇指上的指甲，发出就像是仓鼠在嗑瓜子那种断断续续的声音，还好她这次知道上床的时候要乖乖的脱掉鞋子。
“遇到了，虽然交了手，但方夏彤没有对我用全力，所以她的能力到底是什么？”我手里握着笔，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仍让我觉得有些心悸，那种要死掉的感觉我绝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能力？那家伙的？我不知道。”
“不知道？”和自己敌对了上百年的家伙，为什么会连自己对手仅有的能力都不清楚。
面对我根本就没有相信的眼神，那家伙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但在叹了口气之后还是将视线从我身上移开，看着地面。
“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骗你对我来说会有什么好处吗？”每次聊起方夏彤的时候，小恶魔就会显得极其慌张，面对其他人我没从见过她会露出那种表情，方夏彤宛若她的克星，“那家伙的能力很奇怪，她会制造出一种新的环境，但除了他身边的那只幻兽，一切都是现实中的确存在的假象，但你就没感受到什么有奇怪的地方吗。”
“她的幻境，给人的那种真实感可不是假的……”
“这就是让我对她的能力让我无法妄下定夺的原因，她自己管的能力叫‘噩梦’。”
“噩梦？”小恶魔点点头，我回忆着今天的事情，那的确就像是我的一场噩梦，而且在这其中，我还见到了一些不想回忆的东西，“带着真实感的噩梦吗，既然连你都不清楚这个能力，难道说方夏彤的能力比你还要强吗？”
“哈？你在开什么玩笑！”那家伙的眉毛一高一低，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手开始胡乱在空中的摆动着，“只是觉得那家伙的能力比较麻烦罢了，在我的实力面前，她的那些都是虚的，根本就不堪一击。”她的手攥成了拳头，在我面前挥了挥，说实话我根本就没感觉她的拳头到底有多大力气。
我叹了口气，让笔在我手上转着，恐怕这家伙从没总结过这几百年来她都没赢过的原因，一直都在依赖那暴君一般的能力，她的脑子怕是都快荒废了。
“但你从没赢过。”
“闭嘴！”她恶狠狠的打断了我，然后从我的床上跳了下来，光着脚，踏在地板上发出吱吱的响声，她走到我面前，把小蕊的垂马尾扎成了一个高马尾，“我讨厌头发碰到我脖子的感觉，会让我觉得痒，那些弱者也一样。”
她露出无比自信的黑暗笑容，我转着手里的笔没去理她，说实话我丝毫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这股自信，明明自己一次都没赢过。
我讨厌孩子，他们总会无端觉得自己强大，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处境。
“所以这次，你！”她的手指指向我，“为了让我能用全力状态参加一年之后的魔女大战，你得以变强为目标。”
变强？说实话我还没从想过这种问题，我用念力将手中的笔悬空，我一直想的，是如何失去这份能力，但有朝一日居然会有人让我变强。
我讨厌强迫我的家伙。
“不可能。”我理所应当的拒绝了她的请求。
她不屑的啧了一声。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这么说，但这容不得你来选了，不管你愿不愿意，你现在已经被卷入魔女大战的漩涡之中了，如果你不抓紧变强的话，你连你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包括你的姐姐。”
我讨厌目中无人的小鬼。
“可你现在受伤了，我也根本就没有对抗魔女的能力。”
“放心，那些家伙不会经常来骚扰我的，毕竟她们真正目的是一年之后的魔女大战，在魔女大战开始之前，她们彼此也依旧是敌人关系，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如果谁在对付我的时候出了意外，可就得不偿失了。”
“敌人？可方夏彤和厄休拉之间的关系也不见得有多坏。”
“她们是个特例，毕竟厄休拉那家伙的脑子是因为发烧才烧坏的，所以方夏彤那家伙应该只是出于同情。”
不会的，虽然我认识方夏彤的时间不长，但我知道她是个细腻的家伙，是绝对不会出于同情这种理由做事的。
“等等，你刚刚说发烧，魔女也会发烧？”
“当然不会，魔女身体的恢复能力可不是人类能比拟的，我说的发烧，是指在我们成为魔女之前。”
成为魔女之前？
“在你们还是人类的时候？”
“是的，厄休拉那家伙，怎么说呢，可能说是我们之中经历最为悲惨的一个，虽然我们都沦为祭品，但只有那个家伙没有家庭，据说她的母亲和一个来到我们村子的外乡人私通，后来那个外乡人抛弃了她的母亲，离开了村子，厄休拉的母亲生下她之后，就上吊自杀，那家伙就靠着村里的接济一直流浪。”
小恶魔叹了口气。
“直到发生了那件事，再也没有人有能力接济她，已经好几天没一点东西下肚的她和我们一样作为祭品被扔进荒漠，在车上的时候发了高烧，我们十一个人轮番背着，才把她带回了村子，也就差不多是那个时候，厄休拉从此就显得有点神志不清了。”
我没有说话，没想到那家伙居然还有过那样的经历，根本就想不到那种没心没肺的家伙居然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不过现在的这种情况，对那家伙来说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我刚想回头问些什么，转过头，就看见她已经躺在床上，脸朝向我，像是睡着了，那只小恶魔又这样不辞而别了。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将她绑成马尾的发卡轻轻拿开，恢复成了小蕊平时绑的样子，她动了一下，大拇指轻轻贴在嘴边，我伸出手，将她的手移开。
为什么孩子都喜欢自己的指头呢，是因为没有安全感吗，魔女的事情，还能对小蕊瞒多久呢，恐怕不可能撑到一年之后吧，知道自己身上发生过的事情之后，她会变成什么样，真的就像那只恶魔说的，会消失吗。
这个时候我听见姐姐的脚步声，她轻轻推开门。
“小蕊，回去睡觉喽。”
“嘘。”我对着她做了一个手势，然后指了指小蕊，姐姐也点点头。
“应该是今天玩的太累了，那你呢，你今天去哪里睡，要不要和姐姐一起，就像小时候那样，我会给你讲故事的。”
“我去沙发上。”说着，我将床上的被子搭在小蕊身上，然后关上灯，无视了姐姐不满的表情，从自己的房间出去了
躺在沙发上，借着从外面传来的微弱的光，我看着自己的手背。
变强吗，我从没考虑过，这份能力真的能为我带来什么吗，不可能的，越强大的能力就只会让人不断失去，魔女就是个很好的例子，而我已经在不知不觉当中就让姐姐陪着我一起置身到了危险之中。
我讨厌一个人的胡思乱想却得不到一点结果，尤其是明天还要上学可现在时间已经过了一点。
一年，可能真的没我想的那么长。
第二天，我和往常一样在学校上课，身边没有魔女，只有无聊透顶的课程，虽然我看上去一副心不在焉、明显已经开始走神，但我的笔记确实没有落下一点东西，这也是让一部分老师经常对我咬牙切齿的原因。
下课铃就像是许多学生的救命铃，尤其是在上午最后一节课。
“吃饭吗。”
我转过头，看向我身后的苏腾飞，那家伙结束了长达半天的睡眠，这家伙未免让我想起电视上的考拉，据说考拉的一生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是在睡眠中度过的。
“吃！”他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刚想抬起脚，却突然像是被什么惊醒似的，掐着自己的右脸，露出一副痴呆的样子。
“你这家伙在干嘛？”我有些不耐烦的回头看了他一眼，这家伙一天天的究竟在想什么，他不是也是因为小时候的发烧把脑子烧坏了吧。
“哥们你居然会主动叫我吃饭？”那家伙露出一副欣慰的表情，感动的都快哭出来了，就像是养了十几年的孩子第一次叫爸爸那样吃惊，就像个傻瓜，“是我在做梦吗，哥们，你难道最近遇到了什么好事，不行，我要把这天记下来，哥们第一次叫我吃饭。”
看到那家伙还愣在那里嘴里不停碎碎念些什么，甚至还掏出手机，我懒得理他，双手插兜走了出去。
“哥们，等等我。”
那家伙追了出来。
我讨厌孩子，也讨厌这种脑子长不大的家伙。
就算是这样的家伙，也是有女朋友的，叫韩汀，刚走到门口，他的女朋友就不知道从那片瓷砖下面长了出来，一米七的身高，虽然在女生中已经显得很高了，但和苏腾飞那个傻大个比起来，就显得有些逊色。
不过和勉强才能到一米七的我比起来，就显得有些突兀了。
要是非要让我挑一个和我走在一起的家伙的话，我还是会挑他们两个这样的高个子，因为站在他们身边的时候，我就一点都不会显眼，况且呆在别人影子下面在会带给我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腾飞，乐欣，你们今天下课好晚。”看样子她是在这里故意等着苏腾飞的，平时她都是和她班上的朋友一起吃饭，在食堂见到也顶多会打声招呼，今天是出了什么事情吗，“你们要去吃饭吗，我也刚好要去食堂，一起吗。”
就算我再怎么不招人待见，也不是那种没有眼力见的家伙。
“无聊。”
我打算离开他们两个身边，如果答应他们的话，我可能就要被自己发出的亮光刺到眼睛了。
“大家一起去嘛，一起去才好吃。”这句话是从苏腾飞嘴里说出来的，他搂住我的脖子，卡着让我得无法动弹，这个笨蛋，我都这么说了这家伙难道还不知道什么意思吗，我黑着脸，就算是按照我个人的想法来说，我也想离情侣这种生物远一点。
“是啊，三个人一起吃比较好。”
我很难想象这句话居然是从韩汀嘴里说出来的，难道这对情侣是个笨蛋组合吗，我黑着脸看了韩汀一眼。
“腾飞快松手，乐欣被你夹的脸都青了。”
“没事没事，哥们的脸色一直都是这样。”
他说完，我能听见一声脖子扭断的声音，然后一边被苏腾飞在地板上拖着，韩汀跟在后面担忧的看着我，。
糟透了，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傻，而且显眼。
等到了食堂，我和苏腾飞坐在一边，韩汀坐在苏腾飞对面，苏腾飞那家伙去打饭还没回来，笨蛋的食量一般都很大，一个窗口的饭菜并不能满足这家伙的胃口，只剩下我和韩汀两个人对面坐着，她从坐在那里之后，就开始一直盯着我，看的我都觉得有些不自在。
突然她站起身，从我对面的位子移到了我身边，然后不断嗅着我的身体。
“最近你的身上，总有股很熟悉的香味，很好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