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命策乾坤》飘若回雪

12、10切磋琢磨

　　素月向玄穹阁汇报情报，是以赶集的名义外出，通过进入密道而到达玄穹阁总舵，和羌乌王、玄穹阁阁主进行秘密会面。重要会晤之前，素月还要到鸣翠山庄收租子、安排粮食运到军营给养影卫侍从。为了掩人耳目，所以常常四更正出走，因为这个时刻也是荃蕙到小厨房做饭的时候，素月伪装成荃蕙，因为天色晦暗，守卫并不在意，之后素月乘马与斌湲前往鸣翠山庄；待到天明，荃蕙则换上素月的衣服，戴上素月的面具，去赶集。待回来后，素月总是先到小厨房，等候荃蕙，二人换回装束，再齐到帐篷。
　　对于守卫，素月也常分些集市上买的吃食分享，所以守卫对其看守也较为松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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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天见素月每日早起不知所踪，这日亲自尾随素月却到了翠山之上。
　　翠山山头。赫连天见素月同斌湲一同舞剑。赫连天有些不快，拿起银枪中间一拨，剧烈震颤之下素月的剑掉落，斌湲的剑也抵在了地上。
　　“你们这些贵族就只爱玩些花架子，哪里经得起真刀真枪的战斗！”赫连天冷嘲道。
　　素月连忙呵斥道：“斌湲，还不快请少主赐教！”
　　“既然有人愿意教授王主，那卑职就退而让贤了！”斌湲恭敬道。斌湲知道，自己的主子一向争强好胜，当初他刚刚入府，一直被燕羽王主逼着蒙了面，然后见王主和人打斗，出手相救，打退了“敌人”，眼看就要将“敌人”置于死地，王主喊了停手，之后就听王主拍手笑道：“哥哥，你这次败给了妹子！”他这才明白是被主子当成打手耍了，再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胜枚举，而自己成了她的专职打手，可叹全国一等一的武大高手竟轮流为别人的打手，心中的那份沧桑难以言表，这一次斌湲选择了拒绝。
　　“斌湲，你！”见斌湲已然离去，素月低吼道，“罚你一个月的俸禄！”
　　赫连天用银枪敲了敲素月的剑：“捡起来！”
　　素月道：“少主不是说剑是花架子，花架子有什么可练！练就练有用的！月刀年棍久练枪，宝剑随身藏。枪贵为百兵之王，当然要练枪！”
　　“拿好了！”赫连天扔给了素月。
　　素月伸手去接长枪，实心的铁枪让素月有些犯怵，接过长枪向后趔趄两步、几近跌倒，不想靠在了赫连天的怀中。
　　“先学防御，练这两个招式：栏和拿。”赫连天手把手比划着。
　　素月看着赫连天教得很是细致，被他这么比划着竟有些不自在，除了爹爹，从没有人离自己这么近，就是斌湲，也不过是远远地示范几个招式。一向认为心如止水的素月，也被这个少年弄得意荡神驰，心不在焉。
　　“专心一些！你比划给我看看。”
　　素月嘟着小嘴：“你比划得太快，招式又太复杂，我记不住！而且，你是第一个敢和我这么靠近的人，我，有些不自在！你慢点，再比划一次，这一次，一招一招教我！”
　　“栏”、“拿”练了三日。
　　第三日。“时候不早了，若是你喜欢，以后就到操练场和他们一起练吧！”赫连天转身欲下山。
　　“你，这是在嫌弃我吗？”素月不悦道。
　　赫连天停下脚步，顿了顿：“算是吧！”
　　“你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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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几日，清晨翠山山头上。赫连天看到了这样一幕：一少年双手抱胸倚靠在树上闭着眼睛打着哈欠，地上画满了剑谱，一少年一招一式按着地上画的来，口中还念念有词。比划着的少年一见赫连天，立马冲了过去，拉着他。
　　“赫连哥哥，你给他示范看看，应该怎么教我，你那几天教我教得实在太好了！”
　　“斌湲一直是这么教你的？”赫连天指了指地上的剑谱。
　　素月点了点头：“起初还比划来着，后来连比划都不比划了！赫连哥哥你才是最敬业的！”
　　“那前几日你们不是还比试吗？”
　　“那是考试！这是最可恶的，不认真教我，还搞个什么考试！”
　　“我觉得斌湲贤弟的教授方法很好！”
　　斌湲睁开眼，见赫连天向自己赞许一笑，斌湲也回了个礼，表示相互同情。
　　素月看到他们这样，怒道：“你们不要太过分了！我会证明给你们看！”
　　说罢，夺过赫连天的枪和斌湲的剑，右手持枪、左手拿剑胡乱比划一番、往地上重重一摔跑下山了。
　　“两只手两种不同兵器，居然还都武对了！果然不可小觑！”两人相视一笑。
　　此时的素月回到营帐，一遍又一遍书写着岳飞的《满江红》：“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写完后挂在帐内，立誓发愤图强，不让他们二人小瞧了去。
　　赫连天看着满帐的歪歪扭扭《满江红》，说道：“志气可嘉，不过字有待提高。”于是傲娇地离开。
　　素月在后低声怒道：“你的字好，写来也让人看看啊！”转身问道：“荃蕙，我的字很丑吗？还好吧！”
　　荃蕙回应：“殿下莫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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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炎名下也有几处田产，是西北几个小山庄，还想着收购北庄，那北庄太大，吃不消。原本想着抬高物价，能大捞一笔，不想被刘雄升化解了，而粮草恰恰来自北庄，便想着教唆赫连天将刘雄升的田庄收购。
　　穆炎对赫连天道：“我听说吕琰最近改从北庄运粮了。”
　　“北庄也有粮田？”赫连天问道。
　　“北庄有个鸣翠山庄，是最大的粮田。少主缺钱粮，鸣翠山庄有的是钱粮，何况还物优价廉。我想着与其次次买粮，不如廉价收购。”穆炎急急答道。
　　“鸣翠山庄？庄主是谁？”
　　“原是晋王公的田地，如今易了主。少主若是有意愿，臣愿意奔劳驰驱，为少主拿下鸣翠山庄。”
　　赫连天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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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炎前去问询，管家不肯出价执意要等庄主前来，问起庄主，管家又一直搪塞没个准话。庄主迟迟不露面，收购不能进行，交易失败。
　　穆炎把事情经过告知赫连天，赫连天也只是微微点头，并不在意，只说事情一直是吕琰负责，就让吕琰看着办吧。穆炎看着眼前的肥肉，就是吃不到，对刘雄升凭空添了几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