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一封邮件引出的死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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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一封邮件引出的死扛
“为什么会没有？”白晓蕾奇怪。过了一会儿，关山月打了个电话，一问，果然录像没有了。
“大概他进车库以前，就给掐了线路吧。”鲁威利说。
“我好像，看到了一点那人的样子。”白晓蕾说。
“你看到了？”关山月问。
白晓蕾心虚的点点头，“现在我冷静点才想起来点，当时在车缝里抬头看了一眼。好像是个老外，长长的黄头发。”应该是那个家伙吧？看看鲁威利的脸色。鲁威利没表示什么。
“还看到什么了？枪呢？什么样的？”关山月问。
“就扫了一眼，没看清……”
关山月点头，“再回局里把这个录下来。”掉头又往警局去了。
到警局打听了打听，因为又是晚上，所以，没有目击者看到那老外的长相。车票也被蒙住了，不知道车号。
附近路口的录像也找来了，那车出了市区，拐进了郊区，郊区没摄像头，再找不到了。
整个一大海捞针。
不过，既然白晓蕾说是外国人，好像还有一点点的目标。
白晓蕾回到家已经十一点多了。
老爷子和韩山远、言蕊都在客厅坐着呢。等白晓蕾，今天这事闹大了。白晓蕾和鲁威利进来，后面跟着关山月。白晓蕾也只好“实话实说”了：跟鲁威利在外面逛的时候，被莫名其妙的人追杀了……
老爷子本来一向早睡，等到现在，已经在沙发上打瞌睡了。听到这儿，立马清醒了！“怎么回事？”声调就高上去了！
本来，这家大人，是因为白晓蕾跟鲁威利出去这么久还不回来，有点担心，着急。现在看警察跟着来了，顿时都惊了。
听了听当时的情况，更加心惊胆跳了。再一听，袭击的人好像是个老外。
顿时眼神都戳鲁威利的脸上了。
鲁威利干笑，“我马上找人，去查一查是怎么回事。我觉得，大概是个误会。”
老爷子对于他根本不知道是谁袭击了自己，很不高兴，下了逐客令，“行了，都受了惊吓，先回家休息休息吧。”
鲁威利只能回去了。出事以后，愣是没能跟白晓蕾单独说上一句话。可是，韩家的人都无比严肃，鲁威利也只好先走了。临出门，给白晓蕾打了个电话的手势。关山月要送他，也就一起走了。
韩山远在跟警局的熟人打电话。
老爷子掐着腰怒了，“被人追杀！没事干啥要被人追杀？还用枪的！这枪长眼了吗？打到别人怎么办？好好的良民，怎么会被追杀？还从欧洲追到这里！他还一点都不知道是谁！他这是杀人了，放火了，还是欠债了？这人怎么就一点根底都不能让人知道呢？靠不住！”
全家除了白晓蕾都在点头。
“我去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白晓蕾没精打采。
“要不，先请两天假，在家呆两天，看看警局那边查到什么了没有。”韩山远终于打完了电话。
“没事吧，应该是冲着威利去了，不是冲着我的。”白晓蕾解释，真不让出门不就麻烦了？
“在家呆两天，”言蕊也这么说，“怎么也算是受惊了，请假休息两天也不过分。家里也安全点。而且，这么大的事，不能不跟你爸妈说一声。”
白晓蕾就怕这个，可是也想不出怎么能不跟爸妈说，“那我给他们打电话吧。今天太晚了，明天早晨我再打。”
第二天言蕊给张杰人请了假，白晓蕾就在家歇着了。
正好，请两天假，连着周四到周日都休息了。白晓蕾百无聊赖。跟父母也打了电话，尽量简单说说这事。父母很着急，可是，离那么远，好像也没办法的样子。
昨天晚上上楼以后就给鲁威利打过电话了，鲁威利让她不用担心，这几天先别见面了，等他这边解决了再说。
白晓蕾心里愧疚的很，这猎人还是自己给招来的。问他有什么办法，鲁威利也没说。
白晓蕾闷闷不乐，上网打发时间。
想了想，打开了邮箱，找出那封吸血鬼猎人来的信，莱茵.安东尼。这个名字，就是那个袭击他们俩的人么？
可是，也不能告诉警察就是这个人，万一，他这是假名呢？或者他用假名入境的？再说，警察也会怀疑自己怎么知道的吧？那鲁威利是吸血鬼的事情也会曝光的。
白晓蕾无聊透了。可是，小王和老爷子都在家盯着她，她也出不去，只能给鲁威利发了短信，让他每过一个小时给自己回个短信，证明他没事。白晓蕾知道自己帮不了忙，还是别去添乱了。
晚饭后，张杰人倒来了。昨天的事他听说了，又来安慰了安慰白晓蕾。
老爷子对他很感兴趣的样子，一直拉着不放，问东问西。都是北方人，倒还算是有共同语言。
白晓蕾看老爷子的眼神不太对劲，该不是看上这个，想让他当外孙女婿了吧？怎么跟鲁威利刚来那会儿，看鲁威利的眼神差不多？
白晓蕾越想越尴尬，咳了两声。溜去楼上了。果然，张杰人一走，老爷子就上来兴师问罪：“怎么你的领导来了，不陪着，还跑到楼上来了？”
白晓蕾闷了一天，也有气，“姥爷，您曾经教育过我们脚踩两条船是错的！怎么今天您先犯了？”
“我犯了么？我就问问这下一条船结不结实，我不还没让你踩呢吗？等你爸妈来了，让他们过过目再说了。”
“我爸妈？他们要来？什么时候说的？”
“今天下午，说已经定了明天的机票了。两个人都来。明天天擦黑就到了吧。”
白晓蕾想，自己以前挺想见他们的，怎么现在，心里疙疙瘩瘩的？唉，老爹最难对付，老娘最啰嗦，这对组合起来，简直是让白晓蕾读理科，就得读理科，让白晓蕾考啥大学就得考啥大学，让白晓蕾考公务员，就得考公务员……
这回，让白晓蕾分手，没准就得听话了……
…………
白晓蕾愁，愁的晚饭也没吃多少。给白妈妈打电话，倒是换成白妈妈不肯接了。
白晓蕾郁闷。给鲁威利打电话。
“你在干什么呢？”白晓蕾。
“看电视。你呢？吃饭了没有？昨天我走了以后，怎么样了？”
“你还挺有心情的？！”白晓蕾有气无力，“我估计，事情不好了。你能不能让你的组织上头，派人来把那个莱茵.啥啥的，弄回欧洲去啊？”
“那个事啊，你别急，差不多了。他住哪里已经查到了。我已经找人举报了他私带枪支了。”
“警察管猎人吗？”
“应该管的吧？”
“……”
“等他枪被没收了，遣送回国了，就没事了。别急了啊。其实，就是一对一，我也未必不是他对手。放心，我就想用点文明的办法。”
“要是再被派来一个呢？”
“我叔会有办法的。”
“嗯。好，我等着。你要注意安全啊。”
“放心放心。小事一桩。”
“我还有事想问。”
“你说。”
“我对你的了解还是不多……”白晓蕾扁扁嘴，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我是说……唉，我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除了知道我是欧亚混血，人和吸血鬼的混血，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了是吗？”
“嗯，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以前那么瘦。你以前吸谁的血？还有关于你爸爸的事，不是说吸血鬼长生不老的吗？”
“这个故事就长了，要听？”
“嗯。”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想想，给你发邮件吧，好不好？”
“好。我等着。”
这个邮件等了很久。直到白晓蕾洗完澡想睡觉了，才收到。邮件很乱，格式也是混乱的。
“晓蕾：我不知道该怎么叙述这个故事，因为，我没有立场。我既不是人，也不是血族，或者说，我既是人，又是血族。
父母的事，我是猜测的，因为没人肯告诉我。
我的妈妈，杨子铮，北京人。中国改革开放之初，她留学到了欧洲学生物。便认识了当时在大学生物系任教的我的父亲。
我的父亲，威廉.布鲁赫，离开血族已久，他改良了替代血浆，并以此为生，不跟血族联系，不吸血也已经很久了。
他们认识不久后，就结婚了。他没有告诉我的母亲，他是血族。婚后一年，我的父亲才发现，他改良的替代血浆，在多年的饮用之后，已经暴露了它的缺点，它缺少一种微量成分。我的父亲管这种成分叫做红色维生素。他用尽了办法也没能制造出来。
缺少这种东西的后果就是一天一天渐渐渐渐的消瘦下去。他只能利用各种办法，从医院的血库里窃取血袋来维持生存。他不愿意吸食人血。我的叔叔们说，他在人类社会里呆了太久，把人类当成了同类。
我的叔叔们也有很多早就离开了血族，布鲁赫们天性如此，做事不考虑后果，天生的无政府 主义，他们早不耐烦在血族听人指挥了。他们散落在整个欧洲，哪里都有。他们为了和猎人抗衡，就要发展自己的实力，利用社会舆论无疑是个好办法。
而要能利用社会的舆论，就要有强大的后台。
于是，他们利用血族的资源，那些古代城堡里的宝物换做本金，做生意，然后渐渐扩大他们的产业。他们手底下有报业，有医院。
有医院最好了，只好从献血的血库里拿出来少少的一点，就足够他们维持生命了。
我父亲在我出生之后发现，我的力量不如血族，我的能力也不如血族，只是比人类要强一些而已。最致命的一点，我同我的父亲一样，都需要红色维生素。虽然只是少少的那么一点。血族和人类的混血，很少很少。父亲对我的将来很是担心。
我的父亲找到了我的叔叔们，要求合作。他提供他们改良过替代血浆，而我的叔叔们则提供他从血库里提取的红色维生素。改良过的替代血浆和红色维生素，混合成了最适合血族的食物。这样，我父亲就不用自己冒险去窃取血库里的血浆，再提取红色维生素。
而我，并不需要血浆，只是需要红色维生素，而且，需求量也不大。
我的父亲，就经常瞒着我的母亲喂给我这种红色维生素。
小的时候，他就哄我，说：我们出去吃零食。就带我出去，放在商店外的座椅上，等他。他进了商店买好了东西，就把红色维生素，偷偷挤进我的饮料里。
等我慢慢长大，也就发现了，开始不明白起来。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几天不喝就难受、没力气、没食欲。可是，我父亲要我严格的保密，连母亲都不能知道。我一直尽量信守诺言，可是，我心里的怀疑越来越大，越来越觉得惊恐。等到我二十岁的时候，还是被我的母亲知道了。
她本来就对我异于常人的力量和异能怀疑，而且恐惧、担心。她知道从小我父亲就偷偷喂我这种东西后，就怀疑，这是研究生物学的父亲在拿自己的儿子做实验！
当下，她就拿把我和父亲锁在了家里。切断电话，切断网线，一切和外界的联系。一定要父亲把配方交出来，把这种红色维生素交代清楚。
本来，她是无论如何都锁不住我父亲的。可是，我父亲很爱她。二十多年的妻子，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我父亲终于忍不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我母亲根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作为一个研究了生物学二十多年的人她不相信血族的存在。
她像很多人一样，猜测血族吸血其实，只是人类的一种疾病。她把我们两个关在了家里。要断绝我俩血的来源。像戒毒一样，戒掉血。
我那时候，知道自己是人类和血族的混血，更加不能接受。不用母亲多说什么，我自己就再也不肯接受红色维生素。
父亲知道他几天不吸血以后，必定发狂，那个时候，不管是母亲还是我，逮到谁，就会吸谁的血了！可是，他又知道，母亲难以接受他是个血族的事实。既不愿离开母亲，又不愿伤害她。
父亲说，能跟母亲厮守这么二十多年，感到很满足，比他以前度过的几百年的时间加起来都快乐。他也不愿意见到母亲老去，自己还年轻的样子。他就用一把装了银子弹的手枪，击中自己的心脏自杀了。
后来很久的一段时间，我和母亲都不能原谅自己间接害死了我的父亲，我不肯吸血，也不补充红色维生素。不管我的叔叔们如何劝我。所以，我就那么一点一点的瘦下来了。晕倒了，就被我的叔叔们送到医院，输血，输葡萄糖。
母亲触景生情，添了好几样病。终于忍不住，回了北京。
我也借着公司要在中国投建游乐场的机会，离开欧洲，出来散散心。
结果就遇见了你。
算不算一见钟情？
见到你的时候，我突然想，如果有个人，知道我是半个血族，却能接纳我的话，我为什么不能跟平常人一样生活？我只是需要一点点的红色维生素而已。如果她能给我，我们为什么不能像平常人一样生活在一起？”
白晓蕾抹着眼泪关了电脑，下决心，跟爸妈死扛了！
记得给俺投票啊，谢谢。投票地址点这里，俺在第二行的第一个。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一封邮件引出的死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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