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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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回荡在这片已经化为生物组织的空间里，子弹穿透肉块，可被称作为血液的暗色液体溅落地面。
“还没找到吗？！”
“贝优妮塔，你能破坏它吗？”
询问的声音同时响起，两人对视一眼，塔希安娜毫不犹豫甩出一张泛着微光的塔罗牌，经由魔力强化过的卡牌嵌入肉壁，松化该处的坚韧，蝴蝶夫人的双手紧随其后，尖锐的指甲插入肉壁，硬生撕扯出一道可供人通过的口子，被妖异刻意阻隔的要害暴露在眼前。
巨大的肉块在薄薄的壁膜后鼓动着，在踏入此处的一瞬间，被窥探的感觉陡然加重，恶意粘稠如实质化般附着于俩人身上。
身后被撕裂开的裂缝逐渐愈合，肉块带起鼓动声回荡在这处密封的空间里，魔女兴奋地舔了舔嘴角，敌人自阴影中浮现成型，在吼声中迎来魔力构成的子弹。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被剑刃划开的肉膜耷拉在两旁，巨龙咬烂用于防护的肉层，结束这场魔女带来的加餐后缩回头发与魔力构成的法阵中，留下一地稀烂的残骸。
狭缝与此界的链接早在咀嚼声中断开，被强硬拘束在狭缝里的存在们不甘退去，失去祂们维持的异空间现象在两人眼前消褪，展露出这座废墟真正的模样。
阳光从天花板上被动荡震裂的缺口落入此处，巨大的法阵印在由石砖构铺而成的地面上，被战斗带来的余波破坏了大半，一颗眼球居于法阵中间，被称作瞳仁的部位朝向正上方。
“结束了？”
“结束了。”
魔女手中的长剑化作金色粒子，在半空中凝聚成一张卡牌，回到占卜师的手中，贝优妮塔遗憾的看向那张消失在塔希安娜手中的卡牌，毕竟好用又能灌注魔力的武器可不是什么随处可见的地摊货。
逆命女巫走向法阵中央，魔女紧随其后，为手中枪械灌入魔力，枪口瞄向那颗眼球，以防出现意料之外的动静。
塔希安娜从腰包里掏出一把折叠小刀，扯开用于防护的手套，刀刃划过掌心，塔希安娜将轻握成拳的手伸向眼球上方，鲜血争先恐后从指缝溢出，伴随女巫低声吟唱的咒语一起滴落在那瞳仁上。
在咒语尾音落下之际，原本安静躺在地上的眼球开始蠕动膨胀，黑色的皮毛从眼球四周生出，长成贝优妮塔在直升飞机上那会从塔希安娜手中画册里看到的那副模样。
刚从狭缝被召唤出来的弗帕显然不太适应此处的环境，它的瞳孔在光照下缩成一条细缝，魔女弯下腰，揪住它后面的皮毛拎起来，原本隐藏在皮毛底下的双足在空中扑腾着，黑毛团子发出噗叽声向贝优妮塔抗议这一粗暴行为。
“不给我个解释吗，小女巫？”
魔女瞥向在一旁包扎的女巫，晃悠两下手里的弗帕。
“就像你和恶魔签订契约一样，如果说那颗眼球的话……”
简单处理一下手上伤口的塔希安娜顿了顿，像是在整理语言。
“是一切的起始，也许是天使的，也许是恶魔的，又或者是人类的，我所看到的也只是模模糊糊的过去，但弗帕只会挑选那些目睹过的死亡与痛苦远超其本体能承受的眼睛，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在这里逛逛，说不定还有些资料记录幸存。”
魔女松开手里的黑毛团子，摔在地上的弗帕滚了几圈，跌跌撞撞跑到塔希安娜脚边，努力借助女巫的小腿把自己掩藏起来，探出半截眼睛盯着贝优妮塔，生怕对方再次把自己拎起来晃悠。
贝优妮塔扫过四周，兴致缺缺地收回视线，她抬起下颌朝塔希安娜示意。
“说起来恩佐的飞机坏掉了，你有准备其他回去的方法吗？”
“当然，但我们得先从这里出去。”
塔罗牌在逆命女巫手中燃烧殆尽，身缠蓝焰的黑马带着战车从法阵中越出，停落在两人眼前，贝优妮塔吹声口哨，饶有兴趣打量着这匹黑马。
“这是Geryon？”
“准确讲是Geryon的亚种，Geryon一族都有操控时间的能力，但这只是拥有操控空间的能力。”
“真是方便。”
魔女翻身越上战车，朝底下的女巫伸出手，看着对方堪称反客为主的行为，塔希安娜不由哑然失笑，配合地伸出自己的手。
在即将搭上对方掌心之际，塔希安娜突然停顿了一下，随即贝优妮塔一把抓住停在半空的手，将她整个人拉上车，然后把塔希安娜揣怀里的弗帕拎起来，在手里搓圆捏扁。
“怎么？”
“没什么，只是一些未来的碎片而已，有关我的。”
逆命女巫眨眨眼，从眼前闪过的未来片段里回过神来，操控着黑马跃入其能力构建出的领域里。
今夜的贫民窟酒吧注定无法迎来平静，罗丹面无表情地看着凭空出现的战车，店铺的桌椅被沉重的战车压成一堆破烂，周身围绕着名为“不悦”的气息。
他该感谢塔希安娜至少给没把吧台一起撞得稀烂吗？毕竟他这块地这可不止放着酒，还有一堆昂贵的改造武器。
“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你就是这么报答刚替你将圣诞礼物送给你兄弟的我？”
“晚点让恩佐把账单给我，现在我有急事，贝优妮塔帮我照顾这小家伙几天，不知道的就去问罗丹。”
战车化作卡牌回到塔希安娜的手中，扔下这句话的逆命女巫匆忙离开，留下一地狼藉。
贝优妮塔掂量一下手里的弗帕，来到吧台边将它放下，小家伙下意识想要跳下去追随契约者，却被罗丹一把摁住，挣扎几下后焉哒哒地在吧台上变成一只自闭毛团。
塔希安娜拦下一辆出租车，催促着司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Devil May Cry，门口上的霓虹灯招牌电源已被截断，店面还残留着被火焰灼烧过的焦黑痕迹，消防员已将此处圈起，禁止其他无关人员前往。
至少店里的火势已经得到控制没有造成更大影响，不是吗？
仅离开那么一段时间就发现自家兄弟沾惹上大麻烦的塔希安娜闭上眼，颇为头痛地捏了捏鼻梁，掏出手机拨通莫里森的电话。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