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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 6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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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笛和朱一辰陪朱一瞳一会儿,见她真想开了,两人才离开。
他俩刚走没多久,刘嘉豪就来,喝得醉醺醺的,站在幼儿园门口大骂,朱美玲呵斥他离开,他连朱美玲也骂了。
说她一把年纪不会教育自己的女儿,女人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朱一瞳经常往孤儿院跑,孤儿院是不是藏着什么野男人?
朱一瞳要把刘嘉豪推走,刘嘉豪力气大,一把甩开朱一瞳:“儿子是我的,不许你带走,要离婚你自己滚 。”
他又说了一些肮脏的话,非常难听不堪入目。
离婚后他跟父母打电话,父母首先问儿子归谁?刘嘉豪说归朱一瞳。刘家父母死活都不愿意,那是他们第1个孙子。怎么能给别人,非让刘嘉豪把人要回来,要是要不回孙子,他就不用回家了。
刘嘉豪不愿意上门求朱一瞳,找朋友喝闷酒,喝醉后,壮着胆子来幼儿园闹,他不信朱一瞳不给孩子。要是不给,他天天来闹。
朱美玲身体本来不好,看着路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脑子瞬间缺氧,一口气没提上来,昏了过去。
朱一瞳绝望恐惧地喊一声:“妈。”跑到朱美玲身边摇晃她,“妈,你怎么啦,你醒醒啊?”抬头看向路人,求救道:“求求你们,赶紧叫救护车。”
一个好心的路人打了急救电话。刘嘉豪酒醒了大半,吓得撒腿就跑,一会儿没影了。心中暗自祈祷,朱美玲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儿,不然朱一辰饶不了他。
朱一辰接到电话,来不及跟风笛细说,留下一句话,我妈进医院了,回头跟你联系,风似的离开清风小镇。
风笛给朱一瞳打电话,才知道事情的始末,拿起车钥匙,向外走去。听着朱一瞳话音,院长妈妈这次很严重,有可能走。
医院里,朱一辰惊慌地看着急救室的门,努力让自己镇定:“妈怎么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好好地怎么突然昏过去?”
朱一瞳哇的一声哭出来,自责道:“都是我的错,明知道妈身体不好,还让她操心。”
“你先别说这些没用的,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朱一辰冷声问,“妈不可能无缘无故晕倒,是不是刘嘉豪去家里闹了。”
朱一瞳流泪点头:“去了,说话特别不好听。”
朱一辰咬牙切齿道:“他个王八蛋。”砰地一声,拳头直接砸在墙上。
风笛随后跟来,看见这一幕,心疼地揉着他的手:“干嘛跟自己过去不。院长妈妈怎么样了?”
“还在抢救。”朱一辰忐忑回答,“医生说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她的心脏本来就不好,曾经做过心脏搭桥手术。”
朱一辰的话音刚落,急救室地门打开,主治医师摘下口罩,满脸遗憾说:“我们已经尽力了,你们准备后事吧。”
“妈~”朱一瞳一下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是我害了你呀,妈。”
风笛默默流泪拽着她的胳膊:“瞳瞳姐,你起来,院长妈妈一定不想看到你这样。”抬眸看向朱一辰,朱一辰眼眶通红地看着急救室里,慢慢走近渐渐冰冷的母亲。
天使孤儿院的院长走了,走的很突然,让人始料未及,刚处理完她的后事,孤儿院发生一件大事儿。
房地产公司开发,要征收天使孤儿院的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嘉豪,刘嘉豪不愿意来,可老总把这件事儿交给了他,要是完不成,卷铺盖走人。
刘嘉豪思来想去,还是亲自来一趟比较好,一来向朱美玲请罪,二来让朱美玲同意迁走孤儿院。
朱美玲的死对朱一辰的打击很大,经常抱着母亲的照片发呆,不知不觉眼眶中充满泪水。风笛跟风光请假,一直陪着他。
冬日里,摇落叶子的桂花树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中。
朱一辰坐在树下的石凳上看着远处的高楼大厦,轻声说:“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我没事儿。”
“我知道院长妈妈走了,你很伤心很难过,我也很难过,晚上做梦都会梦见她。可活着的人总要向前看。你这样难过,瞳瞳姐更难过,所以你要振作起来。”风笛安慰道,“人总不能沉浸在悲伤中。”
朱一辰抬手摸了摸风笛的头:“谢谢你这段时间陪我,我没事儿,明天回去上班,我知道你忙,先走吧。”
风笛噘嘴看着他没动,朱一辰嘴角上扬,勉强扯出一抹微笑:“真没事儿,你说的那些到底我都懂,可过不去心中的那道坎。你得让我想想。”
刘嘉豪气死可他母亲,他不能什么也不做。
风笛接到桑瑾电话,连忙赶回去,刚走到清风小镇门口,朱一瞳打电话来,哭着说朱一辰把刘嘉豪打了,皮青脸肿,肋骨可能折了几根。
弟弟朱一辰已经被警察带走了,刘嘉豪说他故意伤人,会坐牢。
风笛脑海中一片空白,走进清风小镇,向桑瑾解释了朱一辰的情况,连忙赶回孤儿院,桑瑾也跟来了。
她见朱一瞳哭得不能自已,问:“他好好地怎么会打人。”
“你走后,他就准备找刘嘉豪算账,偏偏这时候刘嘉豪撞上来,弟弟一句话不说就把人打成重伤了。现在被警察带走了,该怎么办,怎么办?”朱一瞳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脸上的泪痕未干,又继续哭泣了。
“他为什么要打人?”桑瑾不明白。
“刘嘉豪曾经是一辰的姐夫,和瞳瞳姐离婚后,不甘心,气死了院长妈妈。”风笛解释,“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该怎么把朱一辰救出来,这家伙,非要这么暴力吗,惩治一个刘嘉豪,何必需要自己动手。”
风笛在风连齐身边,看惯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杀人不见血她见多了。
桑瑾叹息:“是个男人都会这么做吧。”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哥,您就别添乱了,赶紧想想办法,把人弄出来再说吧。”风笛着急地说,忽然灵光一闪,笑了笑,“有办法了,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咱们找刘嘉豪私了。”
“他怎么肯?”朱一瞳不信。
“不肯是因为诱惑不够大。”桑瑾说,“你先给我说说刘嘉豪的情况,利诱不行就威逼,不信他不妥协。”
“我现在就去医院。”风笛侧脸看向桑瑾,“哥,你认识的人多,能不能把人保释出来?”
桑瑾见风笛关心朱一辰,有些吃醋,不忍见她失落的脸,遂答应说:“我试试。”
风笛笑了:“我就知道大哥有办法。”
朱一瞳欣慰道:“谢谢你安安,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警察把朱一辰带走的那一刻,她哭着喊着求情,可法不容情。
“瞳瞳姐,你别着急,在这里等着,一切都会过去的。”风笛说,“去医院前,我想跟瞳瞳姐了解一点情况。”
朱一瞳点头:“跟他生活了那么多年,他的情况我很清楚。”
风笛知道刘嘉豪农民出身,让朱一瞳打电话,把他的父母叫来,还有兄弟姐妹,人多才热闹不是。
医院内。普通病房内,刘嘉豪头上缠着纱布,躺在床上哎哟哎呦,还不忘骂朱一辰,扬言让朱一辰坐牢。
风笛敲了敲门,抬步走进来,笑看着刘嘉豪:“打扰了,我看你的精神头很好,骂人的底气十足啊。”
刘嘉豪认识风笛,凶狠地看着风笛:“你来干什么,朱一辰差点把我打残,我一定要让他坐牢。”朱一瞳没有朱一辰做依靠,还不得乖乖将儿子还给自己,也算对父母有交到了。
风笛毫不避讳旁边的人,平静地说:“你作为女婿气死了丈母娘,小舅子打你几下怎么了?”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鄙夷地看向刘嘉豪,没想到他竟然是个人-渣。
“什么,妈死了?”刘嘉豪眼睛瞪得溜圆,愕然地望着风笛,“你,你瞎说,那天,那天。”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
“那天,院长妈妈没能抢救过来。”风笛深呼吸一口气,“换做你,母亲被人气死了,你会怎么做?一辰做的一点不过分。”
刘嘉豪结结巴巴说:“不是我,是她身体不好,跟我没关系。”
“你问问自己的良心,院长妈妈的死,跟你有关系吗,你敢对天发誓没有吗?”风笛逼问,“你敢对天发誓吗,你敢吗,不敢吧。你心里有鬼。”
刘嘉豪哑口无言,只能瞪着风笛。
风笛继续说:“你气死了岳母是你不对,他打你是他不对。我今天来只有一个目的,私了,只要你愿意私了,赔偿费,你尽管开口。如果朱家追究你气死她母亲的责任,这顿打恐怕白挨。”
刘嘉豪眼珠子转了几圈,伸出一个手指:“这个数。”
“一百万,我可以给你。”风笛大方的说,“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孩子是瞳瞳姐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要你答应,一百万不是问题。”
“不是一百万,是一千万。”刘嘉豪看出风笛有钱,想狠狠地敲诈她一笔,“不然朱一辰就等着坐牢吧。”
他早就听说朱一辰交了一个有钱的女朋友,一千万在富人眼里,不过是九牛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