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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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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英脸上的笑容突然僵硬,余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桑瑾,暗自怀疑,他今天怎么突然问这件事情。
桑保国听见桑瑾问及此事,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不显,佯装愤怒道:“老大,你今天怎么了,突然问这件事,我不是早就解释过了。你妈妈跟着别人跑了,不要咱们了。”
“那安安呢,妈妈如果真的跟人跑了,为什么安安也不见了。她带着妹妹跟人跑了吗?”桑瑾对桑保国的话存有怀疑,“请你回答我的问题,那天你在哪里,做些什么?”
他不是没有找过母亲的消息,警察局找了十六年都没有母亲的消息,时隔那么多年,他再找,也如大海捞针。
“桑瑾,都那么多年了,你父亲年纪大了,哪能记得清楚。”秦月英假意安慰桑瑾,实则提醒桑保国。
桑保国会意,摆摆手不耐烦道:“我早就忘了,那天应是陪客人吃饭,还是在书房看书,那么多年了,谁能记得准。不要再给我提那个女人了。”
“我今天遇见安安了。”桑瑾冷笑一声,“我想安安很清楚,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桑保国脸上的慌乱,一瞬即逝,虽然短暂,却被桑瑾捕捉到了。
他失望地看着桑保国:“母亲失踪最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不然。”
接下去的话,桑瑾没有说,桑保国很清楚桑瑾会如何做。强装镇定道:“你想怎么样?”
“这么说,我妈妈失踪果然跟你有关系。”桑瑾大约猜到一切什么,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很久没有去看外公了,我明天不去公司。”
“你去看他干什么,他曾说过,不让姓桑的上门。”桑保国提醒道。
“那是你。”桑瑾回头,别有深意地看着桑保国。
他走到门口,被桑瑜拦住。桑瑜面带为难看向桑瑾:“大哥要去看他吗?”
“我去证实一些东西。”桑瑾道。
桑瑜犹豫片刻,道:“你都忘记他说过的话了吗?”
他们的外公叫风连齐,B市的人给他去了一个绰号,叫疯子,在生意场上,他不会给人留任何余地。
后来,不知道是年纪大了,还是想通了,在生意场上虽然狠厉,却给人留一条生路,不会把事情做得太绝。
“桑瑜,你记住了,不管他以前说过什么话,他都是我们的长辈。”桑瑾推开桑瑜,走两步,又回头道,“你想想你的零花钱是怎么来的吧,指望里面的人,哼。”
他说话的时候瞥一眼客厅里慌张的两人,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
桑瑜心中疑惑,小声自言自语道:“难道不是父亲给我的零花钱。”
每年他生日的时候,账户里都会多一笔钱,年纪小的时候,一年也只有几十万,后来大了,变成了几百万。十八岁那边忽然变成了两千万,难道这些都是他给,桑瑜心中怎么也不愿意承认。
两人走后,秦月英担忧地望着桑保国满不在意的脸:“安安回来了,咱们的事情,是不是已经败露了?”
要是让风连齐知道他们曾经做的事,桑家会破产吧。
桑保国斯文白净的脸上带着满满的自信:“你放心吧,安安年纪小,当年的事,她知道什么啊,你想啊,要是安安还记得当年的事情。咱们还能安稳地坐在这里,疯老头还不把咱们赶尽杀绝啊。”
秦月英不放心,思考了一会儿,扬起下巴道:“既然安安回来了,总不能在外面啊。咱们什么时候把人接回来呢?”
桑保国立刻明白了秦月英的话:“明天就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大地,万物好像沐浴了一层金色的光。
风笛在院子里浇花,看着那些花花草草长势茂盛的样子,会心一笑。
“你喜欢花花草草?改天我再多送你一些。”说话时,桑瑾已经走到风笛跟前,目光温柔地看着她。
风笛惊讶,瞥一眼桑瑾,轻声问:“你怎么来了?”
“想跟你一起去看看外公。”桑瑾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风笛拿着水壶继续浇花。
“这些年你一直跟着外公住是不是?”桑瑾侧脸看向风笛。
风笛认真地浇花,仿佛没有听到桑瑾的话。
桑瑾浑身充满挫败感,比错失一份几千万的项目还失望。他靠近风笛两步,想接过风笛手中的水壶,被风笛躲过去。
“别靠近我。”风笛躲到一株月季后面,面容平静地望着桑瑾道,“要是没有别的事情,你可以走了,以后也不准来。”
“为什么?”桑瑾不解地问,“如果换做别人,早欢天喜地回家了,你为什么不回去?守着一家小饭馆,连桑珂都踩你一脚。”
风笛停下手中的动作,水壶猛地仍在地上:“我不愿意顶着家里人的光环生活,更不愿顶着桑家的光环生活。”
“韩东旗呢,宁愿被别人抢走男朋友,也不愿意回家,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桑瑾为风笛心痛,更默默下决心,不会让韩东旗和桑珂好过。
“被抢走的,从来不是真正的爱人。”风笛平静道,“我还要谢谢桑珂,让我看清楚韩东旗的本质。”
“你说的对,可我还是希望你回家。”桑瑾道。
风笛扬起脸,认真地看着桑瑾道:“我不会回去。”
“跟我去看看外公吧。”桑瑾真挚地邀请,走到水壶旁,弯腰把水壶捡起来,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夸赞道,“这些花,都是你养的吗,养得非常好。我们的安安果真长大了。”
桑瑾想抬手摸摸风笛的头,想起昨天她那厌恶的眼神,尴尬地收回手。
桑瑾了然一笑:“你把我夸成一朵花,我一样不跟你去。”
“还和小时候一样倔强。”桑瑾笑着道,“我自己去。”
桑瑾望了望满院子的花花草草,走到墙角边,拿了最小的一盆长寿花,笑着道:“让它陪我去,可以吗?”
风笛想拒绝,看到桑瑾期盼的样子,点点头:“用完了,给我还回来了。”
“当然。”桑瑾不舍地看一眼风笛,嘱咐风笛好好照顾自己,迈着阔步走出香气宜人的小院。
风笛的目光追随着桑瑾的背影,眼睛有些酸酸涩涩的,很不舒服,她努力眨了眨眼睛,让眼眶中涌出的泪水回去,发现是徒劳。索性任由泪水顺着脸颊留下,滴在脚边的玫瑰花瓣上,随着露珠在地上绽放自己的光彩。
风家别墅在B市最豪华的地段,是一座独立的小院。占地近一万平方,花园,亭台,楼阁,户外游泳池应有尽有。
桑瑾沉稳地等在门外。可半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一个人上来招呼自己,除了开始那位特助加管家。
三伏天,室外三十多度,地面被太阳晒得可以煎鸡蛋。桑瑾汗流浃背,没有一句怨言。
别墅内,风老爷子在品茶,茶香四溢,弥漫整个屋子。
“人还没走?”风连齐敏锐的眸子瞥一眼窗外。
管家杨博恭敬道:“大少爷还没走,我看他今天铁了心要进来。”
“你去告诉他,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不能见客。”风连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杨博欲言又止,最后叹息一声,奉命去了。
风家别墅门口,杨博委婉地转达了老爷子的话。
桑瑾并不恼怒,关切道:“外公没事儿吧,我今天来,带了一样东西,希望外公能喜欢。”
说着桑瑾走到车后备箱,拿出那盆从风笛院子里顺来的长寿花,面容平静地递给杨博:“杨叔叔,这个东西麻烦您给外公。”
杨博是个精明的人,立刻明白桑瑾的意思,接过长寿花,让桑瑾等一会儿,他看看老爷子起床没有。
“您请。”桑瑾做了手势。
杨博转身,抱着花进入别墅。风连齐抬眸看见他手中的花笑了:“这丫头,心里果然还想着他们呢。”
杨博随声附和着:“毕竟血浓于水。再说这也不一定是小姐给的,这么多年,您还不了解大少爷吗?”
“哼,看着怪精明的人,都被他那个爹糊弄了。让他进来吧。”风连齐吩咐道。
“是。”
杨博把桑瑾迎进门。桑瑾见了风连齐,跪在地上给他磕了三个头。
风连齐眼眶微红,没有让桑瑾起身,声音苍老道:“年纪大了,身体不如以前了,你有什么事情,直接问吧。”
桑瑾起身,走到风连齐身边,虚扶着他,关切道:“外公还老当益壮呢。”
风连齐摆摆手,道:“不行了。”他抬眸看了看桌上的长寿花,轻声问道,“你见到安安了?”
“见了,您年纪大了,安安怎么不在您身边伺候着?”桑瑾小心翼翼地问。
风连齐先是哈哈哈大笑,然后瞥一眼桑瑾:“有什么话,直接说,少跟我拐外抹角的。你这是怪我没看好安安,让韩家小子欺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