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α21——光明主教卖身失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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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妮卡·伯德，亡故伯德公爵长女，即公爵位。”穿着正式主教袍的赛拉弗，神情庄严而慈祥。他大声宣告着新伯德公爵的诞生，每个字每句话都仿佛带着神明宣言的仪式感。
穿着繁复礼服的莫妮卡面对台上的主教，两手交握在腰前。这是她第一次在公共场合不露笑容，眼神越过主教，落在彩绘玻璃上。
站在主道左边观礼的是教会人员，右边则是交好的贵族和政府高层。像是玉青孤和苦无门这种肯定是不能来的。
这种仪式也会对外公开，此时网上如何沸腾暂且不提，同样看到直播的，还有钢炼之心。那边某个炼金术师心情复杂至极。
同样秉持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想法，科波菲尔每天都要在网上找和伯德有关的新闻。伯德公爵身亡，伯德小姐继任公爵的消息他是第一波知道的人。
“……科波菲尔，你还记得你下个月月中有新产品发布会吗？还有二十几天，你的新产品还没出来呢。”助手贾琳娜拿着日程表，无语地看着银发青年。
在电视机前坐了一个多小时的科波菲尔哼了一声，“顶多五天。”
看着一动不动的科波菲尔，贾琳娜叹了一口气，“既然你今天不工作，那我就先回去了。”
科波菲尔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去吧去吧。”
“……”这究竟是多深的执念啊。
贾琳娜说走就走，放回本子就拎包走路。
电视机里，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成年人的伯德小姐，从赛拉弗主教手中接下了象征公爵权力的宝石权杖。
接下来，是发表即位演说的时间。
面无表情的新伯德公爵没有像大家想象的那样，捧着权杖发表一番和平宣言。她看了眼手中的白木黑宝石权杖，右手握住顶端虎头随意地翻了个花，同时转身面对镜头。
“铛——！”权杖底端重重地敲击在大理石地面上，竟发出金属撞击般的声音。
雪白的裙尾扫过石阶，高跟鞋鞋跟和权杖一同落地，声音干脆，混在那一声中。
在无人敢发出声音的静谧中，她拄着权杖，毫无感情地看着镜头。
看着直播的人们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心跳一点点加速。
“呵。”情绪不明的轻笑声被收音设备完整收录，原本神色冷然的女孩突然勾起嘴角，“我是莫妮卡·伯德，当之无愧的贵族。日后，也会是当之无愧的公爵。”
这不是她一贯的娇甜腔调，但这也确实是她那独特的声音。
已经回到中心城保烈约城的苦无门坐在旋转椅上，一边处理公文，一边看电脑屏幕上的直播，“哇，小伯德真嚣张啊。”
和他同一个办公室的玉青孤不得不听了全程的继位仪式。苦无门还一直在那说自己的各种想法，吵得他没法好好办公。
“接下来她会杀鸡儆猴。”玉青孤无情预告。
苦无门挑眉，“你这是心有灵犀呢。”
被说嚣张或是自信的莫妮卡轻提起权杖敲了敲地面，继续自己的继位演说，而内容则转为了极其具有针对性的语句，“至于某些愚民，你们会后悔至死，因为我的父亲是一个温和有礼的人。”
“而我，会是优秀的暴君。奢侈，残暴，以及永远的胜利是我最喜欢的词语。”
“以上。”
勇者公会的索菲亚今天也是一个勤勤恳恳工作的好员工，只是工作间隙顺便看看热点新闻而已。
她知道莫妮卡继位的事情，所以这条位居榜首的新闻她跳过了。
有一条新闻引起了她的注意，因为它在迅速爬高。
#紫罗兰侯爵爱女的护卫队拦截跨大陆商队＃
“紫罗兰侯爵的爱女是谁来着？”索菲亚问。
她对面桌子的多丽丝完全没在工作，索菲亚问她第二遍的时候，她才从小说里拔出头来。
“薇尔莉特，嗯……薇尔莉特·伊夫林。精灵和人鱼的混血。”多丽丝张口就来，“需要更详细的介绍吗？”
“不用了。”是莫妮卡的那个好朋友啊。索菲亚点开新闻。
视频中，薇尔莉特侯爵小姐坐在马车里，只在镜头前露出了裙摆下的脚踝。而马车前，是被控制住的来自邻大陆的商队。
他们运了许多违禁的炼金武器，都是杀伤力巨大的危险品。根据显踪魔法的演示，这一队商队正是从前任伯德公爵遇害的边境城池而来。
索菲亚看到这新闻的第一想法，就是薇尔莉特恐怕正在努力赶到圣城，至少亲眼看一眼莫妮卡继位的样子。
“这位侯爵小姐真是拼命维护自己和阿豹姐的感情呢。”多丽丝也看到了那条新闻，不由感叹出声。
退出侯爵小姐的新闻，索菲亚盯着榜首的继位新闻，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
“我下午去圣城送上祝福。”
“诶！我也要去！”多丽丝举手。
“……也行，随行记者。”
伯德公爵继任仪式已经结束了，莫妮卡一个个地接待前来祝福或安慰的贵族。
通过各个传送阵极速赶来的薇尔莉特，在最后几位贵族要离开时终于到来。
网络上一阵沸腾。
“啊我死了我又相信爱情了。”
“紫罗兰侯爵小姐，生活奢靡，情人无数。啧啧，这是什么风流在外真心在你的神仙套路！”
“不是说泛泛之交而已么，而且两人从未去过对方家里做客。”
“前面出现了一个傻子。夏卡艾尔庄园最近几年都处于高度警戒状态，任何伯德以外的人都不许踏入。而紫罗兰侯爵小姐基本上一年不回几次宅邸，常年住宿外面的酒店。”
“前不久她还回去了……”这个人试图挣扎。
“那是紫罗兰侯爵的生日宴会，必须得回啊。”
薇尔莉特穿着裙摆花样复杂的蓬蓬裙，在说了几句话后，和莫妮卡一起离开了礼堂。
正主一离开，这场公开仪式也就结束了。
一直按耐着自己规规矩矩站在左边观礼队伍里的米切尔主教，差点就没出息地红眼眶了。
“抱歉，我先回办公室……我还有不少工作没处理完。”努力控制着情绪的米切尔一进办公室，就摘下了眼镜。
他愣愣地看着墙上挂着的冰花花环，如深海般的美丽眼眸逐渐暗淡。
“什么啊……那么轻易就认真投入感情的我，就是个笑话。”
不愿回想的记忆深处，几天前少女礼貌而疏离地提出分手，那一瞬间米切尔想要说的话有很多，可看着她满不在乎的眼神，他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难道我还真以为，负责准备几次她的祈祷，和她多说几句话，就可以培养出深厚的感情吗。
自以为的浓情蜜意不过是因为事态复杂就可以随意抛弃的不稳定关系啊。
说到底，她……真的喜欢过我吗？
当然没有。最开始就说了，是因为和魔王的相似之处。
我真是个蠢货。
那眼底流露的一点点的情意，就可以让我把所有感情全部倾入！
米切尔凭着记忆坐到座椅上，失去力气趴在桌面。门外有响声，他懒得应答。
他不明白，轻易交出的真心，就不值得好好对待么？
“……主教大人。”洛克推开门，果不其然看到金发青年萎靡不振的样子。
唉，看来是晚了。主教大人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会如此天真。
他又叹了口气。
桌前的青年状若无事发生，爬起来戴上眼镜，摊开文件，拿起笔。
洛克看着着实心忧，他脑子一转，呆毛立起，暗示道：“主教大人，我听说海鲛有个习俗是带人回深海……是真的吗？”
米切尔神色如常，“是真的，不过这种做法多用于迫不得已的情况。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没了，这些是新的文件，我走啦。”洛克把门一带，一溜烟跑没影。
“……”
米切尔摊开掌心，另一只手捂住额头。
很少人知道，如果选择将违背誓言的另一半带回大海，那就是他们的感情毫无希望的时候。所有这么做的海鲛，都是抱着死志带着心爱的人回去的。
即使现在心情跌到谷底，米切尔仍然愿意相信未来。他还有机会，这一次，他要真正走进她的心里。
在书架底部，一团黑雾慢慢收回了触角，缩进用来装着它的封魔瓶中，安静蛰伏。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α21——光明主教卖身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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