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梦里，有另外一个世界》肖潮生

26、第二十六章 番外

　　“哎哎哎，你们觉不觉得李炎这状态最近，有点像是恋爱了？”三人唧唧哇哇头钻一起讨论了一会儿，看着时不时看一眼手机，敲两下字就自觉不自觉笑起来的人，眼神越发怀疑。
　　李炎没空管他们，嘴角勾着，姿态颇为怡然自得，懒懒散散地敲着字，一双灰猫棉拖鞋被他的脚尖踢踏着摇来晃去，显然心情极好。
　　李炎：今天不忙吗？没训练？大清早起来和我聊天。
　　雨霁：嗯，没有啊。今天难得有半天假，联系联系你。你呢，也没课？
　　李炎悠闲地喝了口豆浆，吃着牛肉包子，扫了一眼课表。其实是有的。
　　李炎：在下午。
　　色令智昏哎。
　　雨霁的手指擦过鼻尖，像模像样地掩饰在嘴唇前偷笑了两声。他们俩每学期始都交换过课表，雨霁恐怕比李炎还清楚他的课表是什么，李炎早上第二节，一会儿四十几分钟后有一节课的。
　　雨霁：不去图书馆，也不背单词，也不早读闲书？
　　这语气模样怎么看着正经，读起来又得瑟又欠揍呢。
　　李炎被他逗乐，直接打了电话过去，疾步蹿进阳台关了门，上锁。三位舍友张牙舞爪地在室内作威胁状。
　　干什么呢你!
　　他挑眉，露出个挑衅的微笑，示意有本事你进来说。
　　电话没响两声就被接通了，李炎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下去，“你想我去图书馆？”
　　他故意含着不满问，声音意味不明似的，像是生气了，怪阴沉地。那边雨霁说没有。当然不想。他继续怼，说那我现在忙去了，去看闲书，去背单词。
　　那边，沉默冷峻的青年抿直了唇，紧张地握着拳头，不知道心上人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他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啊。
　　“不去不去。”看真把老实孩子逼急了，李炎脱口而出安慰的话，“陪你聊天。都不去。”
　　那边还是静寂，好久，李炎听到雨霁松了口气，说你吓死我了，又受伤地说，别这么耍我。我刚才都想直接去你们宿舍找你了，鞋都穿好了。
　　怎么这么天真呢。
　　李炎被他说得心虚，感动过后，就觉得心里过不去了，笑着哄他，“对不起，我开个玩笑，你没听出来？”
　　雨霁深吸一口气，再把它长长的吐出胸腔，“行。饭吃了吗？”他立即转移了话题。
　　他对李炎太紧张了，以至于到了玩笑和真话不分的程度。雨霁瞧着书桌柜子上的一排排教科书怔怔出神，想着。
　　那边李炎正说吃了啥，没过多久，忽然平静下来，说想你了。你想我没。雨霁的心就突兀跳乱了。“当然想了。”他咽了口唾沫，说：“天天想着。”
　　李炎的呼吸急促起来，半晌，他长长吸了口冬日里干冷的空气，艹了一声。雨霁就笑了。问他：“硬不硬？”李炎被他说得不好意思，说你我半斤八两，你还敢笑我。前几次一个床睡…
　　有哪一次你压着我亲的时候没那啥？
　　雨霁索性大笑起来，“你知道啊，早知道不忍那么辛苦了。”李炎骂他：“去你的。”
　　雨霁却忽然正经起来，“说实话，李炎，我想着，就这样，你要是想就这样处着，一辈子，也挺好的。我都行，看你。”
　　李炎的呼吸滞了一下，眼圈一红，烫起来，他仰起头压下去，说滚你妈的。谁他妈要跟你谈一场精神恋爱。我要是早有这个心思，每次至于你压着我差点那什么的时候都不制止你？
　　雨霁被他骂的脸都热了，心思也活起来。“我…你不早说。”我看你每次都没什么反应，还以为你…就是配合我呢，自己没什么这方面的心思，还没转过来。
　　雨霁一直觉得是他先示地好，把李炎拉进这条又煎又窄的阴沟里来的，一方面很雀跃李炎如今对他不是无动于衷了，反而亲厚随意起来，一方面又觉得内心愧疚煎熬，害怕李炎不是真的对他有了意思，只是存着允许他干这些事的心情才…
　　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被对面的话给打断了，“行了。”李炎“现在你知道了吧。我也愁呢，以为你是不是没做好准备，所以也从来没有提过。”
　　雨霁心口一烫。
　　“那下次我们一起准备。”
　　李炎别别扭扭应了，仔细想了一下又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和羞耻，但并不难堪，是愉悦的。
　　他哼起歌来。
　　雨霁静听着。
　　快到李炎要走去上课的时候。虽然李炎本人没提。雨霁笑着说他要挂电话了，让李同学乖乖去上课，周末他请假出来。
　　李炎不太想挂。
　　刚咂摸来点恋爱的滋味呢。
　　雨霁诱骗他：“那就这周，嗯？”声音隐隐约约透露着点紧张，绷得很紧。
　　李炎被他搞得也紧张起来，说好。雨霁就笑了，说我爱你，去吧宝贝儿，去上课。
　　李炎红着脸点头，突然想起来对面看不到，小声说悄悄话似的回他，我也是。
　　雨霁挂电话的手一顿，说你说什么？他没听清，李炎握紧了手机，道：“我也爱你。”然后慌忙挂断了电话，徒留一个傻子雨霁抱着手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