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蝙蝠侠我来自耶路撒冷》红发旅行者

5、第 5 章

　　杰森越发的觉得自己决定和布鲁斯一起回去吃饭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临近了久违的宅院，杰森也开始感觉大脑传来了让人恶心的眩晕感，夹杂着一阵一阵疼痛。

　　就好像他又回到了阿卡姆，笑嘻嘻的小丑用不容抗拒的力道将致幻剂注射进了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杰森伪装成了有些困倦的样子，他将头侧过来贴在冰冷的玻璃上，但是闭上眼睛以后，疼痛更加明显，并且不断加剧。

　　‘你们有没有办法屏蔽这种疼痛？’脑海中不断闪现着那些熟悉又陌生的画面，随之相伴的还有身体上越来越明显的钝痛。

　　这就是复活的副作用，杰森回忆起了魔神给自己的忠告。复活并不是一眨眼的事情，它是长久的，永无止境的折磨。

　　杰森的复活可以说是将身体和灵魂都调整回了死亡前的那个瞬间，虽然身上的伤口都已经恢复了，但是如果在复活以后见到了死前自己心中牵挂的人的话，死亡的痛苦重新反馈回来。

　　至于时长，杰森作为第一个从地狱爬回来的人类，光荣的成为了实验对象。

　　‘暴食倒是可以让你忽视这种疼痛，但是不好说你会不会直接控制不了自己对鲜血的渴望。’恶魔们给出了中肯的建议。

　　‘算了吧，你们还是让我疼着吧…’杰森叹了一口气，身体上的疼痛倒是可以忍耐，但是如果因为屏蔽了疼痛而失控的话，杰森可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直接把布鲁斯他们吸成人干。

　　‘要不要咱们现在直接瞬移消失啊？这样应该就不疼了吧？’七宗罪中的懒惰问道，名如其魔，懒惰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算是主意最多的一个恶魔。

　　‘躲的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杰森否定了这个想法，其实他自己明白，他是想回去的。不然的话，也不会忍着强烈的眩晕感和疼痛坚持呆在车上。

　　最简单的口头拒绝或者突然跳车，都可以让他直接恢复正常。

　　看着杰森脸色惨白的靠这车窗，七个恶魔在杰森的脑袋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谁都没有说话。

　　车子稳稳的停在了韦恩宅，杰森睁开眼睛，在布鲁斯的带领下走进了客厅。

　　“欢迎回家，老爷，这位是…”看到了向布鲁斯鞠躬的老人，杰森的呼吸窒了一瞬，阿福...

　　杰森收回自己的目光，然后环顾四周。

　　‘还是原来的样子。’杰森一边调整着因为疼痛而有些急促的呼吸，一边跟着布鲁斯走到餐厅那边。

　　期间他还见到了那个替代了自己的罗宾，杰森在对方向自己露出了一个称得上小心翼翼的笑容以后，扯出了一个有些尴尬的微笑。

　　他倒不是很讨厌这个孩子，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起了自己被吊绑着挨揍的时候，小丑和那些恶心的家伙一边玩弄着残破的身体，一边在耳边灌输着蝙蝠侠对新罗宾的喜欢。

　　“你知道吗，蝙蝠侠的身边多了一个比你还要厉害的罗宾呢，看来你在他眼里也不过如此啊...”汗水打湿的头发被向后恶意的拉扯，已经断裂的脊椎在力的作用下摩擦，冷汗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声带已经损坏，连惨叫都做不到，灵魂似乎都已经晕眩，干裂的嘴唇可能出了血，疼痛只能让自己发出如同虚弱到听不清的声音。

　　眼前能看到的只有惨白色的灯光，然后小丑的脸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挡住了刺眼的光亮。

　　“被替代的感觉怎么样？你果然只能永远的呆在这里跟我们在一起了哈哈哈哈哈....”

　　嘴里被灌进了什么恶心的东西，多只粗糙的手在身上游走，骨头断裂而红肿的肌肤被恶意的揉捏，似乎断成两截的骨头可以被重新打碎。

　　拜托，让我现在死掉吧...这是不知道第多少次的祷告。

　　“我可是为了你特意跑出去找的蝙蝠侠呢，昨天就是那个新罗宾把我抓起来的哦。要我说啊，那个新来的跟你根本没法比，但是蝙蝠侠不是也没来找你吗？你听到了吧，昨天晚上蝙蝠侠来了哦，就在你隔壁的房间呢，我为了让他注意到你特意多挽留了他几分钟呢...但是他好像没有在意你呢。”

　　小丑快乐的诉说着故事，似乎希望将眼前已经被他和阿卡姆的其他人玩弄了近一年的男孩彻底的沦为失去希望的怪物。

　　但是精疲力尽的孩子又怎么能给出回应，所以拳头毫不留情的砸在了那张满是污秽的脸上，一下又一下，皮肤肿胀起来，如同火焰在燃烧一般，疼痛已经开始变为麻木，声音都听不真切，眼前逐渐发黑。

　　上帝听到了祷告吗？要带我离开这里了吗？身体和灵魂似乎已经开始分离，五感尽失但却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

　　“哟，我们的小罗宾没有反应了...哈莉，该喂我们的罗宾鸟吃药了。”

　　下一刻，冰冷的针头刺穿脖颈的皮肤，药水注射进了身体，灵魂被迫回到了这里，黑暗褪去，绿色的头发和可怕的笑容占据了全部视野。

　　上帝没有听到，上帝不在阿卡姆。

　　不，上帝已死。

　　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绝望。重新睁开眼睛，药水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一切开始扭曲，包括感觉。

　　致幻剂下，所有的疼痛折磨都化为了极致的愉悦和享受，求生欲也会更加强烈。

　　这是他所恶心的，也是他无法摆脱的。

　　绳子被解开，罗宾鸟从空中坠落，跌落在众人围出来的圆圈内，冰冷的地板没有带走身体内部传来的灼热，反而让感觉更加敏感。

　　如人偶一般被他们摆弄成姿势，脖子和躯干被黑色的皮革勒紧，一旦有人不满意，就有机会体验窒息所能获得的快乐。也有机会体验快乐被压制成痛苦，然后再度转变为快乐的那种漫长的过程。

　　当然，他们总是不满意。

　　那些回忆...听话的摆出他们喜欢的表情，被迫吞咽特制的液体，眼睁睁的看着身体被迫随之起舞，绝望地期待身体走向崩盘。

　　杰森快速的攥紧拳头，将胃部涌上来的不适和恶心压下。

　　不管是蝙蝠侠还是罗宾，谁都没有错...谁都没有错。

　　杰森再一次睁开眼睛，恢复了一开始的淡然。好的，脑子里看了一遍自己主演的大尺度电影以后，疼痛都消失了。

　　布鲁斯观察到了杰森的表情，他不知道杰森到底都想到了什么，但是他确实感觉到了那一瞬间，杰森身上散发着的痛苦和委屈。

　　‘他是我的杰森...’布鲁斯心中产生了这样一个念头。

　　“有什么想吃的吗？”布鲁斯问道，摆出了一副东道主人傻钱多的样子。

　　杰森看着布鲁斯的形象，微笑着回答到，“蔬菜沙拉就可以了。”阿福似乎有些惊讶，但还是立刻去准备了。

　　杰森看到，在自己说要蔬菜沙拉以后布鲁斯的眼睛稍稍睁大了几秒，但是很快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样子。

　　对此，杰森只能无奈的耸耸肩，他不喜欢吃菜，哪怕是现在，他也不喜欢吃蔬菜。但是那段在阿卡姆让人印象深刻的日子，让他成功的患上了厌食症。

　　蔬菜，不过是他不想吃东西的一个借口罢了。杰森摆弄着盘子上的刀叉。餐具是银制的，但是对于恶魔来说，没有任何效果。‘他不会一会儿要给我端一杯圣水吧？’杰森在心里猜测着。

　　“我没想到你居然是素食主义者。”布鲁斯确实很惊讶，尤其是在他已经确定眼前的人就是杰森以后，‘他可能是在伪装。’想到了这一层，布鲁斯很快的恢复了表情。

　　菜很快就上齐了，杰森本来就不是很想吃东西，有一戳没一戳的扎着盘子里的花椰菜。这个举动在布鲁斯看来就是伪装的证明了。

　　“对于今天咱们看到的...你有什么想法么？”布鲁斯突然问道。杰森放下了自己的银制叉子。“我说过了，他杀。”

　　“客厅里的猫头鹰画像是怎么回事？”布鲁斯又问道，他也感觉到了那幅画像不对劲的地方。杰森抬起头，露出来的那只眼睛看着布鲁斯。现在布鲁斯应该不清楚哥谭猫头鹰法庭的事情，所以他只是感觉奇怪而已。

　　“韦恩先生，”杰森面色严肃的看着布鲁斯，虽然他已经尽量伪装了，但是在场的几个人都，尤其是布鲁斯，能明显感觉到杰森语气里淡淡的担心，“有些东西不要去随便探索，虽然你是一个爱好广泛的人，但是有的事情还是碰不得的不是吗。”

　　布鲁斯看着杰森，收起了嘴角灿烂的笑容。

　　话题就此止住，杰森也准备离开了，虽然那碗沙拉他只吃了两朵花椰菜。“今天多谢款待，”杰森走到了布鲁斯身前，“GCPD自然会去调查这起案件，所以不需要韦恩先生操心。”杰森拿着手杖从大门离开了。

　　杰森离开以后，布鲁斯回到了蝙蝠洞，偷偷拿了杰森的头发做检查的提姆已经拿到了结果。

　　“他就是杰森托德。”提姆看起来表情有些复杂。

　　布鲁斯穿上了盔甲。“他现在在为谁工作？”

　　布鲁斯想起了杰森嘴里提到的业绩，“调查一下，最近有没有出现不对劲的事情。”对养子的感情终究战胜了理智，看着蝙蝠侠离开的阿福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杰森避开韦恩宅的监控以后瞬移回到了安全屋，‘我并不是担心布鲁斯。’一边想着，他一边穿上了白色的袍子。

　　对着镜子，杰森将绷带解了下来，露出了那只魔瞳。然后他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头盔，扣在头上。‘你不害怕蝙蝠侠戒备你吗？’恶魔开口问道。

　　‘我已经想到代号了。’看着镜子里的杰森，恶魔打出了一记直球。‘代号？袍子侠吗？’

　　杰森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然后开始背诵圣经。

　　“对不起红头罩大人，是我恶魔不对！”

　　“为什么读圣经都能跑调啊——！”事实证明，圣经确实是解决恶魔的有效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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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后来杰森因为自己神父一般的套装，被哥谭人民亲切地称呼为
袍子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