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打就完事了》鱼肥梅子

29、chapter29

　　五天后。

　　正午。

　　哥谭市东郊区附近唯一的一家诊所附近，徘徊着一个脸绑绷带的男人，他的脸只露出了三分之二，露出的脸部和眼周有着褪不去的淤痕，眼神恐怖。

　　他只在周围停停走走，状似随意的观察了观察周边的环境，然后径直走进了诊所内。

　　外观丑又旧的诊所，里面倒是干净的很，就是光线有点暗，屋子采光不大好，但毕竟是正午，诊所里也算亮堂。
　　他穿过不大不小的接待区域，走到了挂着“休息室”牌子的门前，推门走了进去。

　　所谓的休息室里比外面更暗一些。
　　被置于窗前的病床上，睡着一个棕发少年。

　　少年的睫毛动了几动，绷带男人没看见。

　　*

　　三天前，卡尔斯的灵魂体和身体就融合完毕了。

　　而他硬是拖了两天才要醒。

　　大概是传送期间灵魂体会容易变得困倦，再加上本身就有的嗜睡属性和之前扮演他人的精神疲惫，这几天卡尔斯睡啊睡，传送成功之后又过了两天他才睡饱。

　　迷迷糊糊间，卡尔斯感到有人摸摸索索的靠近自己。

　　不会又是那个小棕毛吧？
　　真是记吃不记打——

　　没听见系统通报的卡尔斯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睡了好久，并且已经回到了“卡洛斯”体内。

　　裹着恶意的气息逐渐逼近。

　　虽然脑子还有些混混沌沌，但他的思考能力还是在的。

　　来人一脚踏进他的警戒范围，他的大脑立马拉响了警铃——这个接近他的人并不是那个善意满满面容青涩的小蜘蛛。

　　于是，当来人把手伸到他面前时，卡尔斯的身体下意识作出了反应。

　　“我的手——”诊所内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尾音震的天花板颤了两颤。

　　满脸绷带的男人冷汗都下来了，疼的。

　　他带着手套准备作案的手被床上还闭着眼的棕发少年一下扭断，手腕直直外扭了一百八十度，钻进骨缝里的疼痛让他痛呼出声，一时只能浑身颤抖的戳在床前。

　　怎么可能——他看着少年单薄的肩膀和闭着的眼睛，心中只有“impossible”这个单词来回滚动。

　　说好的植物人呢？

　　说好的无攻击力呢？

　　后一点……在他印象里，这个少年的确没什么攻击力可言啊？

　　他有那么一瞬间怀疑床上的不是卡洛斯，而是某个化装成卡洛斯的警察，而这一切都是陷阱。

　　但没有哪个带着人/皮/面具的警察在抓住凶手后还闭着眼装睡觉的吧？

　　这个想法被他否决掉了。
　　意外！一定是意外！超常发挥！

　　疼痛重新把他的思绪拉扯回来。

　　少年的手劲太大，一时半会还掰不开。
　　他努力着，却没想到少年过了会儿自己放开了。

　　他垂着几乎废掉的右手，喘着粗气，流着冷汗，死死的看着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的少年——少年偏头看着他，眼里的嘲弄似曾相识。

　　手腕骨关节断裂的清脆咔嚓声还印在他心里，但他必须在这处理掉这个少年，不然就再也没机会了。

　　他眼神阴冷，带着完好无损的左手扑了上去。

　　卡尔斯的手刚攥住那另一只手腕，准备发力，就见绷带男人身后本来被关上的门“bang”的被人撞开了，一个枪口正正的的冲准了男人。

　　“FBI——放开你的手，先生，你在犯罪。”因为身体的遮挡和错位，自称FBI的巧克力肤色探员只觉得犯人掐上了床上少年的脖颈，却没有看到卡尔斯的脸，还不知道少年醒了，不久前还把人家手给撅断了。

　　摩根身后改跟着JJ和瑞德，JJ见男人没动静，说道，“威廉姆斯先生，你觉得枪快还是……”后面的话不用说，意思不言而喻。

　　“……我我没……”听见威廉姆斯微弱的痛呼声，摩根皱皱眉，举着抢缓步移动到了床铺正面。

　　这名叫卡洛斯的少年醒了？

　　少年苍白的手轻轻的抓着男人的手腕，看见他走过来，还冲他浅浅一笑。

　　威廉姆斯：“你们叫他放开我啊，我、我没抓着他！”这句话说的跟从嗓子眼里掐出来的一样，又涩又颤。

　　跟在后面的瑞德和JJ也走上前去，三人一起看到了男人脸上挂着的汗珠和颤颤索索的左手。

　　再看看少年柔柔的表情和跟男人比看起来极其细弱的小白胳膊，默了。

　　少年察觉到他们的目光，碧绿色的眼眸框着一汪绿色海洋，眼神带笑的和他们对视。

　　瑞德、JJ、摩根都想喷男人一口吐沫：你骗谁呢？？？

　　少年跟你一比又瘦又小的，更何况之前还被你绑架了，现在刚醒来身体估计也强壮不到哪里去，你还能挣脱不开？装啥呢装。

　　没人体会的到威廉姆斯的痛处，右手断了，疼到麻木，左手也受制于人，被攥的也快断掉了。

　　也许是他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摩根出声劝道：“卡洛斯——好男孩……可以先把你的手放开吗？”

　　卡尔斯一听愣了几秒，脸上的笑全消失，只剩下了云淡风轻与面无表情。

　　卡尔斯：我变回卡洛斯了？你怎么没告诉我？

　　他看着周围的环境，才意识到不对劲。

　　系统就说卡尔斯怎么还一副格温样……这绝对是睡多睡懵了，脑子没能及时的转过来弯。

　　系统：是啊，两天前就回来了，你都睡了五天了宿主！我的小喇叭叭叭你的时候你都在睡觉……我刚刚想再告诉你一遍但没来得及。

　　卡尔斯：那我可以用魔力了？

　　系统：是的鸭！

　　卡尔斯闻言施加了点魔力到男人的手上，然后才松了手。

　　疼死你，呵呵。

　　他这一放，威廉姆斯老师直溜溜的跪到地板上了，满头大汗呜呜咽咽，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三人先是因少年的变脸呆滞了会儿。

　　——瑞德和JJ有更深的感触，他们想，怎么现在的受害者变脸速度都这么快，精神都出了点问题？

　　不过，格温是冷漠变温柔，这个掉个个来是吗？

　　后面少年一放手凶手跪了他们更无言了，只能盯着少年：……

　　卡尔斯：“他想杀死我，我抓他的手属于正当防卫。他之前还绑架我了。”

　　不可置信三人组又默了一会儿，来回看了看床铺床下地两人，还是快步上去把威廉姆斯逮捕了。

　　摩根：“威廉姆斯先生，卡洛斯的话你也听见了，我们有理由认定，你就是那场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所以，你被逮捕了。”

　　男人神色挣扎，脸色微变，他想到这两个看过他脸的受害人的存在，还有卡洛斯的话，布满汗珠的脸上又滑下几滴汗水痕渍。

　　可能他真要被捕了。

　　两个证人，再有他刚才的举动……

　　要不要搏一下？

　　还没想多少，剧痛再次袭来，而且不知到少年怎么做的，他的痛感一直再增强。再没时间想疼以外的事了。

　　逮捕过程中，他们把男人作案的手套扒下来之后，发现男人的右手肿出老高，手腕关节处错位骨节否很明显，这说明他的手已经断了……看他痛到极致的表情，好像比断手还要疼——快赶上生孩子时的狰狞表情了，绷带挡住了点脸，他们看不太清。

　　众人终于相信他不是在表演了。

　　他们突然记起了那声惨叫。

　　可惜为了降低凶手的警惕性，屋里没有任何摄像头，他们不能亲眼见证清瘦少年撅断凶手粗手腕的瞬间了。

　　马上，又进来两个警务人员，把男人带走了，走之前，他还小声嚷嚷着给他找个医务人员来。

　　BAU的三人：……

　　这次行动出乎意料的简单。

　　没有胁迫人质、没有过激举动、没有辩解，男人纠结了一下就放弃了，好像只想赶紧让人把他带走，远离某个魔鬼一样。

　　怎么肥四？

　　亏他们准备了一大套说辞，还做好了实在不行当场击毙的打算。

　　而且他们为了少年的安全，还特意准备了心率测速表，看到心率有变化，他们就立即突破，将犯人当场抓获。

　　现在看来，少年不太需要这个东西。

　　反击时凶手的一声尖叫就把他们叫进来了，而且少年压根没遭遇到任何危险。

　　……

　　两天前，他们收到消息，得知被人无故暴打在家所以最近都很安省还没去学校只待在家里休养生息的威廉姆斯上钩了。

　　威廉姆斯向哥谭外交部询问了有关哥谭旅游的事，昨天，他犹豫再三，最终踏上了哥谭的土地。

　　其实威廉姆斯最近的心情非常差，没有成功杀掉幸存的受害人还被暴打一顿，搁谁身上不气啊。

　　可能是为了放松心情。

　　旅游全程免费，还可以尽情享受生活，顺带养养伤，完美。

　　BAU也乐了。如果是凶手，你来哥谭就算掉网一半了。
　　虽然不知道暴揍威廉姆斯这个大概率是凶手的人是谁，但他们还是想对那个路人说一句：打的真好。

　　威廉姆斯到哥谭后，坐在韦恩集团提供的豪华游轮上吃大餐，饭饱之后，他准备下船在东郊区附近散散步消食。

　　没想到听到了有关另一个受害人的谈话。

　　伪装成住在郊区居民的FBI成功散布了假消息出去，顺利的告知了犯罪嫌疑人——郊区诊所好心的医生捡了个棕发绿眼的少年，身上全是鞭痕，可能当时伤到了头部，一直在睡觉，不过现在好的差不多了，大概要醒了。

　　威廉姆斯心中有些焦急。
　　因为少年一直没出现，他总觉得少年大概率已经死了，就算没死，这么长时间都音讯，也跟死差不多，对他的行动也没太大影响。

　　当时自己可没有带面具的习惯，少年肯定记得他的脸。

　　他必须得下手。

　　他再仔细听，知道了这个诊所医生是自己一个人开诊所，没有其他助理，平日里看病的人也很少，中午还总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回来，于是他打算第二天也就是今天动手。

　　挑哪个时间不好，非得挑今天中午。

　　恰好遇到了回到身体刚睡醒了卡尔斯。
　　如果早几天，他得手的概率可能会大一点，但大概率可能还是落入FBI的圈套。

　　最近一系列事搞得他智商都降低了许多，他是有点聪明的，还可以说是谨慎、会伪装的，不然也不会在杀了那么多人后都没被抓，甚至但最近才被合并成一个案件，被认为是一个连环杀人凶手。

　　不过一切恶势力在武力值面前都是纸老虎！

　　卡尔斯的拳头，可能把他的脑子打傻掉了。

　　*

　　JJ轻咳一声，问道：“你没事吧？”

　　卡尔斯摇摇头，“没事。”

　　接着，三个人轮番介绍了一下自己，送了一波温暖后，又说了一遍案件的大致案情，还对他们的计划进行了解释，道了歉。

　　JJ：“非常抱歉在你昏迷时拿你当诱饵，我们和韦恩先生商讨后……”

　　卡尔斯：“韦恩……”

　　摩根挑眉：“布鲁斯韦恩，我刚才已经联系他了，他说他马上就到。”

　　瑞德：“我觉得他和各大网站还有报纸上说的不太一样……”

　　摩根：“许多记者，尤其是娱乐板块的，都会夸大部分事实来博人眼球。”

　　他们对布鲁斯韦恩这个人的感官很不错，他和其他花花公子的做派不完全一样，他语言轻松散漫却不惹人嫌，态度随意但还是有礼貌的，并且还积极协助破案。

　　这让他们也认为，布鲁斯捡到少年，在不清楚少年来历的情况下——给受伤昏迷的少年提供最好的医疗设施，商讨计划时要他们保证少年的安全……都说明了布鲁斯韦恩是一个本质善良的人。

　　三人在刚夸布鲁斯韦恩没几句，黑发蓝眸的男人就带着迷人浅笑进来了。

　　BAU小队向布鲁斯问好过后，把话题正了过来，他们又说了几句道歉的话之后，并且希望卡尔斯休息好后如果有时间的话去做个案情叙述，就是笔录。

　　临走前，还跟布鲁斯说了句悄悄话。

　　布鲁斯点头，目送他们离开后，关上了门，走到床前。

　　卡尔斯抬头，盯——“他们刚才说了什么？”

　　布鲁斯低头：“让我建议你去做笔录时，顺带做一下心理评估测试。”

　　卡尔斯：“我精神没问题。”

　　“我不这样认为。”男人说完就沉默了。

　　他观察到少年的性格和资料上卡洛斯的性格严重不符，就在少年沉睡时抽了管血验了验，和档案库里的DNA做了对比，想看看卡洛斯还是不是本人。

　　壳子还是那个壳子，布鲁斯当然只能得到一个结果，那就是验证为同一人。

　　人没变，性格大变，精神方面肯定出了点问题。

　　卡尔斯在布鲁斯幽蓝的钢蓝色眸子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啧，大蝙蝠。

　　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你才精神有问题！

　　“你……”“你……”两人同时出声。

　　卡尔斯才不管大蝙蝠要说什么，抢先说道：“有手机吗，借用一下。”

　　布鲁斯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机，没问什么，就只用探究的眼神看着他接过电话拨出去。

　　*
　　复联大厦。

　　客房。

　　瘫在沙发里的格温接到了一个来自哥谭的陌生电话。

　　格温：“hello？”

　　电话那头没出声，等她疑惑的要挂断时，才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音色陌生，语调倒挺熟悉。

　　“格温？”

　　“我认识你？”

　　“我是卡尔斯。”

　　卡尔斯说完这句话，半天没等到回应。然后一声暴哭穿透了他的耳膜：“卡尔斯！你走之前到底做了什么啊！你知道我现在有多苦吗？！我现在在复联大厦里，那、那个雷神非要让我养一只麋鹿呜哇哇哇哇………嗝。”

　　对面的格温把这句话说的抽抽噎噎，心酸至极，委屈巴巴，最后还打了个哭嗝。

　　卡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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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么么！
考试临近，准备期末论文演讲，还得复习各种专业课qwq所以最近都是三天一更……小可爱们原谅我！
谢谢小天使24458928的 1个地雷，么么哒！！！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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