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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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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银含,回家后是越想越气,偏偏跟自己那死脑筋的老公还交流不来。
一说找孙虎要钱,周俭就闷着头干活,只说让她别想,自己就闷着头干活儿。
银含冲店门口辛苦搬水果箱的周俭叫道:“你看你,得多难才能赚过来八万块钱,怎么就一把钱都给人家呢?”
周俭淳朴老实,只叫她在屋里待着养身体,直到被银含叨叨烦了,才抬头抹抹汗:“我总归是能再赚回来就是了。”
“切!就你?还得卖多少年的水果才能给我们娘仨买得起永阳的房子?”银含唾了一口。
见丈夫转身彻底不理她了,银含索性从躺椅上翻下来走到周俭身旁,左右看看没人,小声的说:“我打听出来孙虎好像住公安家属院,咱们趁他白天去上班时,把他家里的神药偷出来自己去卖钱。
一次药也卖八万,咱们去别的城市,一次八万,说不定咱们能赚五十一百万呢!就不用这么辛苦——”
话没说完,周俭抡起胳膊一甩,差点把银含甩趴地上,他闷着嗓子瞪她:“不许你这么胡思乱想,上屋里睡觉去!”
少有的看丈夫发火,银含脑子倒也活,一骨碌就去房间里吹空调看电视了。
只是半夜里,听着丈夫睡觉时震天响的呼噜声,以及床上面两小孩儿翻身时吱吱乱叫的床架,银含还是心里不甘。
她躺在床上思来想去一整夜,感觉得想办法搞盆神药回家,那可是真摇钱树!
要是真能搞来一盆神药,钱不滚滚就来吗?周俭不乐意跟她偷药,那就自己偷,到时候赚了钱就直接跑路,教他一辈子还过他的苦日子去……
直到凌晨银含还是没能睡觉,满脑子都是发财后怎么挥霍。
七点,银含少有的早起,骑了家里的电车说是出去吃早饭。
一开始周俭还没多想,可眼看半小时过去了,银含还是没回来,心里感觉不对,一想起昨日她说要去孙虎家偷药,周俭立马就从邻居借个电车往公安家属院奔。
而向海三人,他们昨天跟着孙虎到公安家属院后,就商量不再进去,而是在外面找了家能看见家属院大门的酒店先住下,一大早就起来,在酒店大厅里盯着他家门口。
孙虎昨晚就跟林映月联系,说是今早过去,就早早跟局里打了电话请假,吃罢早饭就开车往东山那边去。
蹲在家属院门口的银含,一瞧见开车出门的孙虎,就感觉不对劲。
永阳市不算很大,他上班的地方距离这边也不远,他开车出去干什么?
大概是为了钱,银含的智商猛的蹿高不少,她立即戴上头盔就追了上去。
而一直在酒店门口坐着的向海三人,自然也立马开车追上。
孙虎虽说从警校毕业,有过反跟踪学习,但在永阳这样一个社会安稳的小城市里,技能也退步不少,以至于抵达东山脚下孙虎竟还没发现自己已被他们跟踪。
至于骑电动车的银含,到底两轮的跑不过四轮的,银含骑车追得那叫一个费力,孙虎自然在后视镜里瞧不见她。
银含可怜的骑着电动车,她哪儿能追上孙虎开的汽车?
到底是发财梦吊着,银含智商又蹿的老高,她发现竟然有一辆白车一直跟在孙虎车后面,红绿灯时追上一看,车里竟是昨晚跟孙虎卖药那三个。
银含冷笑一声,干脆就跟在孙虎车后面。
在市区里还好,有红绿灯阻着,可一抵达城郊,于是,她只能一边把电门拧到最底,一边奋力的蹬脚蹬,累得她两眼直冒金星。
孙虎一路上虽然下意识的感觉有些不对,但自己也说不上来哪儿别扭。
正准备四处看看,就见林映月带着梅荭,两人怀里抱着几盆薄荷下山,孙虎的双眼立马就被这翠绿葱郁的薄荷给吸引住了,他忙迎上去。
“嗨呀!累死我了!”梅荭快步上前,把怀里的四盆薄荷直接塞孙虎怀里。
孙虎忙把薄荷放车厢,后又急急转身去接林映月手里的薄荷。
“最近天气好,薄荷繁殖起来也很快,这一共是十盆薄荷,应该是足够你去石长市了。”林映月帮着把薄荷都摆到孙虎的后车厢。
梅荭一看孙虎吞吐着似乎有话要对林映月说,便蹦蹦跳跳的去了一边蹲在一块大石头上玩手机。
要说这薄荷在永阳市救了这么多人,按理说早就被省城发现,可到现在也没人找上门来,林映月心中不解,便问了出来。
“秦城那边肯定是知道的,但咱们永阳属于省西南,秦城属省东北,好像当中牵扯了派系,总之里头具体的弯弯绕绕我也不懂。不过这段时间我请假那么多,局里批得也痛快,而且前天局长还私下找我,说让我带着神药去石长市走一趟,我估计这也是省城那边的指示了。”孙虎老实说道。
这样一说,林映月心里倒也安定不少。
“对了,听说省城那边已经有了特效药和疫苗,据说效果还不错,应该很快就能大批量投入使用了。”孙虎又道。
林映月还曾想过自己会不会被当成特异人送去中.央被人研究,这么一想她心里还有些忐忑,没想到省城里已经有了治疗的特效药,这样一来,她倒是安全不少。
“石长市那边病患多少,这些薄荷应该不够用吧。”林映月问。
孙虎道:“应该是不够的,石长市比咱们永阳人口还要多出二十万,按理说中毒的人只会更多。到时候我先去治重症的,轻度患者只能等下批药了。”
林映月点头:“也行,反正夏季薄荷长的快,一周就能冒一盆出来。”
向海把车子停在一公里以外,基本上只能依靠衣着颜色来分辨人的远近,又有树荫做遮蔽,应该是很安全的。
向海指了指林映月的身影,道:“那个女孩儿,应该就是当时去魏凯家病房看病的女孩了。”
“你见过?”向建红努力眯眼,希望能看清林映月的身影。
向海道:“我没见过,我进院检查时,是她去的第二天,只是听说先生是个极年轻的。”
胡延侠懊恼:“昨天晚上应该买个望远镜。”
话音刚落,突然他们车边骤停一辆普通的面包车。
车上下来一个穿着休闲装的男士,他身材修长高大,长得星眉剑目,他倚着车子,双手抱肩:“不是下发了通知,不让往永阳这边打扰人家么?”
说完,丁邵便好整以暇的望向向海三人。
向建红拿不准这人身份,大着胆子问起他的身份,却见他不回答,只好嘟囔着道:“我们这就走。”
然而这时,银含呼哧呼哧骑电动车赶来。
她冲过向建红几人,就看见孙虎正在往他车里搬着些什么,她瞬间满脑子都是她赚钱后要怎么怎么花,一个冲动就冲到车前。
孙虎愣了,可瞧银含一头扎进后车厢时,又立即清醒过来,一把抓住她胳膊,往地上一甩,银含一百五十斤的体重硬是被他甩得凌空几公分,后又“扑通”趴在地上。
“神药!”银含又立即爬起,不顾浑身的黄土就要抢。
这时,周俭也骑车飞奔而来,夫妻俩竟在地上扭打一团。
“周俭你****,你不稀罕钱不要拦着老娘发财,你个******”银含头发也散了,鞋子也掉了,她就算是平日里对丈夫再泼辣,到底打不过一个成日下力气活儿的男人。
周俭被从头问候到脚,连带祖宗三代都没能幸免,可他嘴笨,只会反复说着:“你疯了!”
胡延侠想耍个滑头,道:“我这侄子力气大,叫他过去把那疯女人带走,我们也就立马回省城。”
丁邵笑了下,摆个“请回”的手势,道:“这个你们不用操心了,直接回秦城就是了。”
胡延侠无奈,只能招呼向海上车,准备回去。
向海发动车子掉头驶离,他坐在主驾驶位上,往后视镜里望了眼,快要看不清那年轻男人时,他才问起:“那男人是谁?”
向建红推测:“自打各处莫名其妙出现闹鬼事件后,据说京城里组织了巡查组,我感觉这人应该是巡查组的。”
胡延侠不置可否,半晌说道:“我只听说二十多天前,有个身形修长高大的男子自报是巡查组的,调动了浙省某市的警力。”
而丁邵,在向海三人离开后,他缓缓走到林映月他们那边。
银含周俭两人还在厮打,周俭的脸被银含抓破了好几道血淋淋的印子,而此时周俭也用力压着银含的手脚。
“别动,我车里有手铐。”孙虎忙去车里翻找。
“你是谁?”
林映月突然一声,孙虎立即抬头。
孙虎这会儿头疼极了,也后悔极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平日里从来小心谨慎,怎么今日竟被银含这泼妇给跟踪了,这会儿怎么又冒出来一人?
“我叫丁邵,应该就是你师傅让你在山上等待的人。”丁邵说时,下手又急又狠,竖起手刀往银含肩窝里一劈,银含顿时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