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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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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厘米的刀刃,那么近的距离,差一公分就捅到你的脾脏了,你这是什么狗屎运气?”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斜睨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还十分不厚道的按了按男人的伤口。
“不过,你一个月之内都住两回院了,是不是太倒霉了点?这次还不打算告诉伯母吗?”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也就是秦凌天,看着眼前戳弄他伤口的发小,微微动了动身体,摆成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嗯,别说,你知道我妈的脾气,告诉她,是想让她把你的整座医院给淹了吗?”
秦凌天摇了摇头,坚决不能让自己母亲知道自己住院这件事。
“知道啦,大孝子,不过你这伤真的好奇怪啊,按理说即使没有捅到你的脾脏,出血量也绝对不会这么少,寻常人肯定早已陷入昏迷,还要输血,而不是像你这样…”
齐逸看了一眼自己的发小,脸色红润,眼睛大而有神,这哪里像是一个刚刚被人捅伤住院的患者?
秦凌天却没有回答齐逸的疑问,他手心摩挲着一撮黑色的灰烬,眼神中划过一道莫名的光。
这一撮灰烬正是小姑娘给他的那道符咒。
自从听了小姑娘的话,秦凌天就一直抱有怀疑的态度,一是封建迷信不可信,二是因为那个小姑娘确实算对了一些事情。
直到目标锁定人物出现后,秦凌天看到他身边带着红帽子的小孩,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身上那个东西还是扔了吧,那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有,你今天一定要注意一个带着红帽子的小孩,不然,会很惨呦!”
小姑娘的话犹言在耳,虽然不是很相信,但秦凌天却一直注意着那个小孩。
直到小孩被解救后,突然拔刀朝他刺了过来,他才意识到,这个小姑娘,确实算对了这一切!
除非整件事,她都是主谋!
可,如果整件事都是她在设计,那目的是什么?让人相信她的玄学本领?那也未免太可笑了!
秦凌天的心思是倾向于前者的。
在家族里的时候,也曾听家里的长者说起过一些玄学大师,不过这些人要么早就已经避世不出,要么受到某个家族的供奉,他从前对此不屑一顾,如今却对此多了一份敬畏之心。
这么想着,他忽然将一个指环从脖子上取了下来,随意扔在了床头的小桌上。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指环摘下来之后,身体竟然变得轻松许多。
“嗯?这不是你的小未婚妻送你的礼物吗?平时连碰一下都不可以,今天怎么把它给取下来了?”
齐逸挑挑眉。
秦凌天有多喜欢他的小未婚妻,齐逸是知道的,可齐逸却特别不喜欢那个任性的大小姐,明明秦凌天在部队呆的好好的,却因为她的无理取闹而复员在家,如今,也只能当一个刑警。
而那个大小姐,一定要让发小回来的原因是,想让发小多陪陪她。
只是发小好不容易回来了,她又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整天不见人影。
“行了,别说她了,五子他们呢。”
秦凌天揉揉眉心,看到齐逸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对自己的未婚妻其实没那么喜欢,更多是一种责任,也想好好过一辈子,至于当初为什么选择退伍,也只是觉得自己确实对不起她。
她还那么小,才十八岁,而自己都已经快奔三的人了,平常也没有时间陪她,能迁就则迁就她,只是没想到,她竟然算计自己,至于是有心还是无心,还是要调查一番。
若是故意的…
秦凌天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霾。
“哼,就知道心疼你的心肝宝贝儿,你受伤了她可没来看你一眼呢!”
齐逸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却见发小一脸严肃,顿时翻了一个白眼。
“行了,我去给你叫人。”
说完,开门走了出去,不一会,一位身材高大壮硕的男子就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饭盒。
“老大,你没事吧!你不知道,那个小孩根本不是小孩!就是一侏儒,看来咱们队里有奸细啊!”
五子将饭盒放在桌上,又看了看秦凌天的伤口,才一脸严肃的像队长报告。
“嗯,这件事要从长计议,我现在有其他的事要你去办。”
秦凌天点了点头,他早在受伤的那一刻就明白队里出了叛徒,只是没想到那人竟然将计就计,还用侏儒这种办法来对付他。
“把我手机拿来。”
五子听话的将手机递了过去。
秦凌天接过手机,修长的手指化开屏幕,在微信列表里找到了那个神奇的小姑娘。
“无名观观主?还真是一个算命大师呀?”
眼神里划过一道奇异的光,秦凌天随手给这个小观主转账过去十万块。
他并不缺钱,更何况,这个小姑娘还间接救了他的命,想到那个小姑娘吩咐他别忘了转账的事,嘴角情不自禁的勾了勾。
“查一查这个人,还有,看看最近蓝沫儿在做什么。”
看着手机上无名观观主这五个字,五子心里立刻想象出一群坑蒙拐骗的道士形象,至于同样要被查的蓝沫儿都被忽略了。
队长的未婚妻,蓝家的大小姐,每天要做的还不是买买买?
这边的京市里一番风起云涌,而在无名山的道观前,南知意正一脸冷然的看着眼前的村民。
“你们是说,这座山你们已经卖了,这道观也想要推倒是吗?”
才刚回到家,却发现家都快没了,其中的苦逼可想而知。
“是知意啊,从京市回来了?你也知道,你养父南山已经死了,这座山的专属权已经回到村子里,如今有人要买山,我们肯定是要卖的。”
南知意抿了抿唇,原主的养父确实死了,只是这座山的专属权可没有回到村子。
从原主犄角旮旯里的记忆里,她知道这座山,南山已经买下了70年的专属权,眼下才过了三十年,怎么可能回到村子。
这人,也不过是看她年幼,想要欺负她!
真·年幼的南知意,捏了捏手指。
好想一拳打死他怎么办?
“你是村长?”
原主记忆里有这个人,姓王,却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村里人都怕他,就因为他有个在镇上当警察的儿子。
“是啊,知意去了一趟京市连我都不记得了?”
王村长看着眼前长的亭亭玉立的小姑娘,心里一阵蠢蠢欲动。
这小丫头片子,越长越好看了,也不知道这样的货色那人要不要,王村长想着,眼珠子一转,记上心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山的专属权根本没到期,你想卖,做梦呢!”
看着王村长乱转的眼珠子,南知意就知道他没打好主意,使劲克制自己,才没忍住一巴掌糊在他脸上。
“没到期又能怎么样,我说卖就卖了,你又能怎么样!”
王村长一脸得意,这个南知意如今无亲无故的,还不是任由自己欺负。
“呵,可以…”
南知意眉眼低垂,冷笑一声,眼神中散发出一道危险的光。
“我出一万块,把这座山买回来,如何。”
她走了两步,停在道观前,一脸漠然的对着王村长说道。
这座道观是原主的执念所在,她想让这无名观发扬光大,她便替她完成这个心愿。
她南知意,说到做到。
而如今要做的,就是保住这座山。
只是,她南知意的钱,可没有这么容易拿,会咬手的。
听到南知意这么说,王村长先是一惊,随之露出一脸贪婪之色。
村里的山不值钱,挺多卖个五六千就顶了天了,如今这座山,也不过是卖了两千块,若是这南知意真能给他这么多…
“按理说,是不可以的…”王村长搓了搓手,满是褶皱的老脸上,一双三角眼嘀嘀咕咕的乱转。
这南知意能一口气拿出一万块,说不定还能有更多。
“一口价一万块,多了,不出。”
看着王村长那副嘴脸,南知意的脸上闪现出一股厌恶。
“可以可以!”
王村长立即连声答应,见好就收,净赚了一万块,够他花好一阵了。
南知意当下转账,将一万块转给王村长,去村委会办了合同,顺便还压着他写了一份说明,按上了手印。
拿到了使用转让权的合同,南知意瞅着王村长手腕上的一枚檀木手串,眼神微动。
“王村长,赚了我这么多钱,不如把你手上这个手串送我吧,我看着还挺好看的。”
南知意要的理直气壮。
王村长听了,顿时觉得不太乐意,还没人能从他手里拿到什么东西!
可一想到南知意能一口气出一万,丝毫不心疼的样子,说不定手里还有更多的钱,打好关系,说不定还能分一杯羹。
随后才装作一脸不舍的把这串手串给脱了下来。
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他老情人李寡妇给的,估计也就值个十几块钱,便宜的很。
檀木手串到手了。
南知意拿着它,脸上掀起一抹蜜汁微笑。
眼角瞥见那个浑身阴气大涨的厉鬼,脸上的笑容就更开心了。
都说她的钱不是那么容易拿。
迟早让他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都悠着点,别给玩儿死了,留着他的命我还有用。”
面无表情的对着那几只厉鬼,南知意手指翻动,调出他们之间的因果线,确认它和王村长之间的因果之后,南知意这对着那只厉鬼说道。
南知意的眼神冷冰冰的,看的厉鬼都觉得周身都透着一股子阴气,如芒在背,意识到眼前这个小姑娘能看到自己,惨白的鬼脸上露出了一丝害怕的情绪。
连忙点了点头。
可怕,哪里来的小姑娘,周身的气息都吓死鬼了!
王村长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某个小心眼爱记仇的大佬给盯上了。
他美滋滋的数着自己卡里的钱,突然觉得四周有些冷,只当是阴天了,马上要下雨。
还打算回家去喝杯小酒,再去王寡妇哪里呆一会,家里那个婆娘太胖了,还是王寡妇风情万种,花样又多。
只是等他回到家中不久,王村长的家里就响起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