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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黑暗本丸的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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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梯在七楼停下,此时最不想见的人走了进来。

      “哟,早啊,那个.....”

      山姥切长义向我招手,看他的表情准是又忘记了我叫什么。果然他想了半天,脱口而出的是别人的名字。

      “迹部。”

      “是矶部,谢谢。”

      侧身躲开他,我盘算着干脆走楼梯下去的时候,长义溜进电梯从后面扯住我的披风并迅速摁下关门键。

      “抱歉,”长义双手合十作道歉状,“下次不会叫错了。”

      他这个动作对我来说太常见了,根本起不到应有的作用,我把刚刚从上司那边拿到的资料藏到身后,板着脸看他。

      “找我什么事。”

      其实不用他说我也知道,这家伙在时政憋得久了恨不得出个外勤。恰好今天上司派给我的任务要出门,他绝对是想混进我的队伍....或者直接取代我的工作。

      想都别想,若是平时就算了。可是今天——

      “听说你要去处理黑暗本丸,很危险吧。”

      不知道长义从哪里搞来的情报,多少让他猜中了关键词,我背后一凉,险些没抓住资料。山姥切长义瞥了眼我背后,弯起嘴角说。

      “所以....”

      “不需要,监察官大人。”我说,“只是疑似黑暗本丸的排查,去的人多了反而会引起怀疑。”

      我知道山姥切长义这人平时很好,遇见陌生人却总会不由自主的毒舌,虽然我很中意他的傲娇属性,但工作和私情是两回事,这个时候对他心软绝对不会有好结果。

      山姥切长义见我坚决,表情有些失落,他拍拍自己的小披风给我让开通道。难得的,直到电梯到达一楼也没再开口提和我组队的事。

      当时我是真的松了口气。

      可惜我还是低估了山姥切长义的执着,当看见那熟悉的小披风飘在目的本丸大门前时,我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吞进胃里。

      >1

      “阿纯,这位是?”

      这次调查的对象....是我的好友。我本人是一万个不相信她会暗堕,所以才换了私服来她的本丸。若是误会就当是做客,也省的友人有心理负担,若她真的走上了不该走的路,看见来的是我也会放松警惕。

      我本是这么打算的,偏偏山姥切长义跟过来把我的计划全盘打乱。

      长义带着兜帽,披风下依旧穿着他在时政的工作服,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这刃竟还在脸上带了个半假面,乍一看以为他印堂发黑,特别滑稽。

      可山姥切长义本人毫无自觉,也许这位小少爷还觉得自己神秘感十足,帅气的很吧。

      既然友人问了,我也不能不回答。

      “这位是山姥切长义,是我在时政的——”同事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长义劫走了话头。

      “我是山姥切长义,”他突然从桌子底下伸出手,五指僵硬的扣住我的,“是矶部纯的未婚夫,请多指教。”

      啥?

      没咽下去的茶水被长义突然的爆炸发言吓得统统从鼻孔中喷出来,友人坐在我对面,目瞪口呆的问道。

      “阿纯,你订婚了?”

      “我不是,我哪有?他瞎说的。”

      我连忙摆脱小祖爷爷的手,头摇成拨浪鼓。余光瞥见山姥切长义勾起的嘴角,我才总算明白过来,这少爷是在报复我早上拒绝带他出外勤。

      听我辩解,友人信了一半,脸上表情微妙。

      “其实和刀剑男士交往不算是稀奇事,”友人凑得近了些,压低声音对我说,“阿纯你若和身边这位在一起,没有必要瞒我哦。”

      我被她的呼吸吹着鸟肌立起,猛然想到传说中黑暗本丸的起因大多是审神者对刀剑男士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警觉一下子冲回大脑。摁住友人的肩膀把她送回自己的座位,我问。

      “那你怎么想,在本丸有喜欢的刃吗?”

      >2

      我和她少年相识,是穿一条裤子的情谊。要我相信她会暗堕,还不如说明天时政带薪休假更可靠些。

      被我这么问友人脸颊泛起红晕。

      “我...没有!”看她的眼睛绝对是有,偏她咬死不承认,“长谷部有什么好的,我才不喜欢他!”

      哦,看来是长谷部了。

      看着友人窘迫的神情我起了玩心,给山姥切长义使了个“别吭声”的眼神,紧接着“逼问”道。

      “我倒是觉得压切长谷部不错,人长得端正还是国宝,最重要的是对主人忠心耿耿....嘶”

      长义在桌子底下掐我大腿,我转头瞪他一眼,发现那少爷咬牙切齿的不知道在生什么气。我没理他,把头转回来继续。

      “要是我,就选择长谷部托付余生。”

      我一字一顿的说。

      “前线的刀剑男士退役后能拿到的补助比吃时政死饭碗的监·察·官不知要高多少倍。”

      “是这样吗?阿纯你在时政也是做监察官的吧,能吃饱吗?”

      友人的思维发散到别处去。

      不愧是我的挚友,第一时间考虑到的果然还是我,说实话有点开心。

      但现在还在工作中,从她口中套出情报才是第一位。

      “所以你呢?”

      我捧住友人的脸,要她直视我的眼睛。

      “对长谷部是怎么想的?”

      >3

      友人低下头,“和你们说的不一样,我家的长谷部没有那么厉害。”

      她伸出食指,无意识的戳着桌面。

      “他总是受伤,虽然从不说痛,看着他躺在床上不能动我很心疼。”

      “可每次手入后他又很快从战场上带伤回来,久而久之,我都不敢派他出阵。”

      “阿纯你能懂我的心情吗?”

      问题被抛回来,我张了张口不知该怎么回答,被一直沉默的山姥切长义接过话题。

      “我能明白您的心情。”

      他抬手摁住我脑壳揉了揉,头发夹在他指缝被扯的生疼。山姥切长义当不知道,自顾自的说。

      “这家伙也是,平时莽莽撞撞的,还总喜欢把所有事揽到自己身上,带伤回来的时候我恨不得她再也不出去。”

      嗯?山姥切长义竟然会说这种完全不贴合他人设的话?我着实吃惊,一时忘记反驳。

      “不过她上进积极的样子我很喜欢,您也是一样吧。”

      友人脸上的红晕更深一层。

      “是这样没错,我对长谷部恐怕——”

      友人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住,就像话语化作实物卡在她喉咙一般。她缓缓抬头看我,满眼的惊恐。

      这个时候从本丸大门的方向传来喧闹的声响。五虎退跌跌撞撞的从那边跑过来,泪水在眼眶打转。

      “主公大人,第一部队回来了,您快去看看吧。”

      短刀男士带着哭腔,说。

      “近侍大人重伤,求您快一些。”

      >4

      上司把友人本丸的资料交给我的时候提到过,这次要我调查的本丸和其他黑暗本丸不一样,并没有扭曲的灵力存在。被划作疑似暗堕的原因是这个本丸的近侍刀总是处于中伤未愈的状态。

      虽说有些资源短缺的本丸存在优先手入重伤刀剑而暂时搁置中伤及轻伤刀剑男士的情况,但友人的本丸只有近侍刀处于中伤,且时间太长了,以至于引起了时刻监视着本丸状态的时政的怀疑。

      来之前我设想过很多种情况,却没能考虑到正撞上近侍刀重伤现场。

      看友人强装镇定的模样,我更加确定了她不会暗堕,她是真的在为压切长谷部担心。

      关于近侍刀长期异常的状态,大概另有隐情。

      友人简单和我交代了两句就离开了会客厅往手入室去了。长义扯住我的手,加快脚步往大门的方向走,我没他步速快,被他拉着上气不接下气。

      “你怎么认为?”

      他问我,

      “我觉得不像是假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要见到长谷部才知道。”

      不论怎么说,近侍刀伤势不愈也是实情,不亲眼确定永远不会知道真相。

      这么想着,长义带着我与用担架搬运长谷部的队伍正面遭遇,我急着确认近侍刀的伤情,没想到看见的竟然是这样的场面。

      >5

      虽说时政本部也有压切长谷部,平时路过见到也会点头致意,但对于长谷部这刃的了解,我始终停留在“主控,忠诚,正直”这一层。

      果然刻板印象要不得。

      我扒开刃群凑上去的时候,长谷部那刃正把身上的血往脸上抹,他大概是没想到会有陌生人往伤员身边凑,在看清我的一瞬间抬起的手停在半空,并在我开口询问前迅速翻了个白眼假装昏过去。

      我愣住了,直到负责搬运的烛台切笑出声。

      “您是时政来的监察官?也是我们主人的朋友吧。”

      烛台切双手都占着,看他的样子是想和我握手。

      我向他微微颔首致意,他越过我的头顶看见了长义。

      “长义也来了,见过我家主公了吗?”

      长义磨磨蹭蹭的从我身后走出向烛台切光忠问好,我从来没见过他这副羞涩的模样,当时只顾着吃惊,根本没想到光忠从辈分上来讲是长义这家伙的祖爷爷。

      “是的,已经见过了。”长义说,“请问这是...”

      长谷部突然睁开眼睛,从担架上坐起来。他死死握住我的手,说。

      “请您务必务必不要告诉她!”

      >6

      不出所料,友人被长谷部身上的血吓了个半死,一边抹眼泪一边说。

      “麻烦你了,阿纯,帮帮我。”

      我僵着脸,看她驾轻就熟的扒开自家近侍刀的衣服。说实话长谷部的伤看着吓人,却只是皮肉上的,甚至不需要加速愈合的符咒,只需要审神者——

      “止血的药粉,嗝,绿色那瓶。”

      友人哭到岔气,什么都看不清楚。我拨开绿瓶子的粉剂嗅了嗅,是外伤用的药粉没错。

      长义从我手里接过瓶子递到友人那边,偷偷扭脸对我用唇语说“保密”两个字,于是数次冲到口边的话又被我咽回胃里。

      “绷带,嗝,阿纯,绷带。”

      从托盘中找了卷绷带丢过去,友人用袖子胡乱擦掉眼泪,仔仔细细的给近侍刀裹上。

      在我记忆里就算磕得头破血流的友人都从来没哭过,如今为了某个人梨花带雨,我叹了口气,和山姥切长义对上视线。

      他抿着嘴,偷偷笑的连兜帽都在抖。

      >7

      治疗的过程繁琐枯燥,友人的抽泣声落在耳朵里几乎成了催眠的旋律,我在一边听着很快就困了。

      本来约好留我吃个晚饭的友人此时握着长谷部的手死活也不肯从手入室里出来。俗话说打扰情侣独处的人会被驴踢,我和长义识趣的与她告别,从那个本丸溜走。

      “事情的真相有时还不如脑补的有趣。”

      长义走在前面,再回头的时候已经取掉了假面。

      “这次的结果你准备怎么上报?”

      “还能怎么办?总不能如实说我的朋友她根本不会手入,用治疗人类的方法给刀剑男士包扎吧。”

      传出去我那友人恐怕要被同僚们嘲笑至少半年。

      >8

      “最初是误会,我怕主知道真相后难堪便隐瞒下来了。本丸中其他刀剑男士的手入是由药研负责的所以无妨,后来主不知怎的默认了近侍刀要由审神者亲自手入。”

      说着说着,近侍刀露出怀念的笑容。

      “为了治疗我努力学习医术,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就再也开不了口了。”

      长谷部用几乎恳求的语气说。

      “主是很害羞的女性,请您一定替我隐瞒真相,之后找到机会我再慢慢和她说明。”

      >9

      “顾虑着喜欢的人的心情所以隐瞒,长谷部也是个笨蛋。”我想起友人哭肿的眼睛,有些不平,“其实从女性的角度看,还是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能坦诚一些。”

      “哦?你是这么想的啊。”

      长义笑着说。

      “我看长谷部倒是精明的很。”

      “怎么说?”

      “能让喜欢的人多关注自己一点,受点伤根本算不得什么。不过每个人吸引爱慕之人关注的方式不同罢了。”

      长义用假面的系带勾住我的手指,拉着我往时政的方向走。

      “我们回去吧,迹部。”

      我被气笑了。

      都说了是矶部,这个刃死活也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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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作者有话说
第1章 黑暗本丸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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