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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容汀?容听? ...


  •   ‘春风送暖’个子很高,看着有点纤瘦,正弯腰把地上的身影扶起来。

      聂晗上前,“兄弟,刚才谢谢你提醒我。”

      “不用谢,只是……同学,打架不太好,尤其是女孩子。”‘春风送暖’扶着那人站稳,才面向聂晗。

      听到‘女孩子’三个字,聂晗的脸僵住,她正努力忘记这个事儿呢,这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人身高185左右,小脸,五官帅气,同样细长的眼睛却是丹凤,睫毛纤长,很深邃,看着你时,暖意流转,鼻梁高挺,嘴唇薄厚适中,唇角挑着,显出淡淡的笑意,样子和声音一样的春风送暖。

      他身上穿着蓝色主系的普高校服,右手上拿着本书,不大,绿色的书皮,带着金色的边,看着质感不错。

      这长相,如果按一般人的审美,肯定是俊帅,但在聂晗眼中,觉得他不够阳刚啊,男人就得像粗狂豪迈,满身的阳刚之气破表,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他看着虽然挺大个儿,但文文弱弱的小身板子,感觉不堪一击。

      在心里悄悄的给他和需要保护的弱鸡划上了等号。

      聂晗纠结,她最怕这种和她完全相反的类型,感觉动动手,都能哭鼻子。

      “行了,都没事儿的话,那老子走了。”想了想,又冲着挨揍的那个男生说道,“喂,他们再找你麻烦,你来高二三班找老子。”

      那身影一直低着头,没动没说话。

      聂晗也不在意,走到原来的地方,从地上抓起大衣,随便抖了下土,往肩膀上一甩,大跨步的出了蓝球场,下了天台。

      那几个蓝色身影直跑到远远的,才敢停下来,边揉着痛处边骂。

      有个男生猛然“啊”了一声,吓得其他几个以为聂晗追过来,惊得窜起来。

      “你鬼叫什么?”

      “我,我想起来了,聂晗这个名字,我说怎么有点耳熟。”

      “聂晗,聂晗。我也觉得挺耳熟。”

      “就是那个啊,校花聂晗啊,不过说是半年前开始休学,当时不少男生可惜呢。”

      “你tm逗我呢,一个校花把咱们几个给干了?”

      “不是干了,是揍了。”

      “滚。”

      “我也不信,虽然她长得真好看,但这校花休学跑深山练武术去了?”

      “不管怎么的,先回去找老大再说,这场子得找回来。”

      “找一个女生麻烦,是不是有点丢份儿?”

      “呵呵,不想去?那你滚。”

      ……

      聂晗晃荡回教室,正好第四节课已经开始,整条走廊里就她一个人。

      虽然她想过,这辈子她要当个好人,可她从以前就不是读书的料,一看到书本,脑瓜仁都疼,现在的学生课业又比她小时候重多了,每个人的桌上都一摞子书啊,卷子啊,她真是宁可再出去打十架,也不想听老师说一堆她完全不懂的天书。

      走到后门,瞄了眼,见老师在黑板上写字,一个猛窜,大长腿几步溜回座位,把她同桌吓了一大跳。

      她同桌是个小胖子,人挺逗,每次急了,说话就特别快,刚才就是他课间给她打电话,说班任找她,让她快点回来。

      见这位大小姐终于肯露面,小胖子擦擦自己急的那一脑门子汗,同桌太野,每天替她提心吊胆的,头发都白了好多根。

      据说从前,说这位校花小姐姐,美貌绝伦,温柔软萌,轻声慢语,是那种值得珍藏心底的暗恋模版。

      那天她复学,从二班转来三班,安静的站在讲台上,美丽的仿若高岭之花,高不可攀。

      那一刻,他觉得见到了梦中情人,当老师把目光投到他这边的空座上时,他感觉到血液流速加快,心都快跳出来了,这就是校园美好的初恋吗?

      但只要接触过后就会发现,这位高岭之花直接坠成高岭野花,不仅出口成脏,老子前老子后,行为动作没有一点女生的可爱样子,糙到不忍直视,更何况,据他观察,这位的学习成绩到底是怎么水进二班的,简直是个迷。

      小胖子伤心了,心中美好的初恋在这半个月里,碎得稀巴烂,粘都粘不上,让他好长时间对女神这个词产生了惧意。

      “聂晗。”讲台上的老师转身时,火眼金睛的发现了这多出的人。

      聂晗正准备支起书挡着好睡觉,被点名的这么猝不及防。

      “啧。”她放下书,不太情愿的站起来。

      老师一接门口,“你们班主任让你到办公室一趟。”

      “现在?”

      “对,就是现在。”

      聂晗无语,她还是挺尊重老师这样有学识的人,也没回嘴,只能拖着步子往教师办公室去。

      聂晗在教职办公室倒是没被罚站,班主任李老师,还很客气的让她坐旁边椅子上。

      李老师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保养的特别好,很显年轻,看人时脸上总带着笑意。

      耐心的询问她最近是不是不舒服?
      课业上有什么压力?
      并委婉的表达了,如果她觉得压力太大,可以先调去后面几个班,毕竟休学了这么久。

      最后李老师清清嗓子才说到正题,“你休学了半年,要想追上高二的课业,确实比较辛苦,如果条件允许能重读一年,虽说现在不太提倡这样的做法,可对你来说能把知识掌握好才最重要,你觉得呢?”

      聂晗懵圈儿了,班级调动她不太在乎,在哪里她都能睡得着,可绝对不想再多读一年,她这天天都琢磨着怎么早点毕业呢,要不是她现在这个妈不同意,她都想退学,去工地搬砖。

      “老师,老……咳,我不想留级。”

      “不是留级,现在没有留级生,是重读,你整个高二上学期的课业都没学,现在直接上高二下学期的,还是担心你进度跟不太上。”

      “老师,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真的,我不想重读。”

      李老师也被这孩子的决心感动,她想了想,聂晗曾经的成绩虽不能算学霸,但能在二班里排在中上游,肯定也是那种有自己学习方法的学生。

      她点点头:“既然这样,你调整下状态,好好补上前面的,明年就要升高三,面临高考,时间很紧迫。”

      聂晗猛点头,只要让她毕业,她现在什么都答应。

      “那好,你先回去吧,有什么问题就来找老师。”

      聂晗刚起身,就听到旁边有人问:“李老师好,请问严老师不在吗?”

      她一愣,这声音不是那个‘春风送暖’吗?

      偏头一看,果不其然,那人见她在这儿也有点意外。

      李老师心情不错,笑容和蔼,“是容听同学啊?严老师刚出去。”

      聂晗在听到‘容听’这个名字的时候,脑子里一时有些转不过来,好似空白了一瞬间,她听到自己问:“你叫容汀?水丁汀?”

      容听温和的笑着答道:“不是,是口斤听。”

      聂晗怔愣,即使字不一样,可那同样的发音,还是让某些记忆随着这个名字层层叠叠的铺陈出来。

      记忆中,有人这样和他说:
      “容汀,R区那的几个叛徒,我想让你处理,只有你出手,才万无一失。”
      “容汀,赤恒的那个大佬,你能把他解决吧?只要有他在一天,咱们这帮人很难翻身。”
      “容汀,你拿命救我这么多次,做兄弟一天,我就放心的把后背交给你。”
      “容汀,这次的货很重要,我想让你亲自去,我只信任你。”
      “让李大善和姚志跟着你,接了货,一定送到C码头,买家在那接手。”
      “我知道你和姓易的有仇,他侄子的死怪在你身上,可你想想,咱们拼了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有那么一天,手下的兄弟们跟着咱们一起过好日子。”
      ……
      …

      当时他怎么说的?
      他感动的像个傻X,即使知道是玩命,可他还是拍着胸脯说:“保证都给老大完成。”

      那天,天阴得骇人,云层厚重的好似随时滚落。
      C码头上,风里夹着冰雨,敲在脸上,又冷又痛。
      码头后面一排的树,树枝被吹的噼啪作响,仿若群魔乱舞。

      容汀往嘴里叼了根烟,手刚摸到衣兜,李大善抢在姚志前面,掏出打火机要给他点上。

      风太大,试了几次都不行,烟被雨淋的有点湿。
      容汀左手竖着外套前领,直接挡在烟上,歪头,李大善赶快上前,这回总算点成了。

      容汀好笑的在他头上一个爆栗,瞥了眼一边委屈的姚志,笑骂道:“就你小子机灵。”

      “那是呗,头儿,你看看这个东西。”李大善从裤兜里摸出个东西递到容汀面前。

      容汀伸出手,从他手心挑起来。
      容汀的手指有点粗,虎口处,有块大疤,这是当年他救老大时,被通红的炭火烫的,伤好了,但皮肤有点皱。

      待他拿到近前,才发现这是条链子,下面的吊坠,是个十字架。

      李大善“嘿嘿”笑两声,“头儿,我妈她前段时间信教,说我老是不学好,给我这个戴,要让我那什么,祈祷,说跟着他们的上帝能感化我。”

      容汀抓着链子递他,“这次之后,你就退出吧,少让你妈操点心。”

      李大善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我可不,我不会别的,这样还能多赚点,给我妈买点好吃的啥的。”

      “滚tmd,你这么大个儿,好手好脚,什么不能干。”他沉默几秒,吐出个烟圈儿,“你跟我不一样,不用一直趟这样的水里,你妈给你的,你就带好。”

      “头儿,我可不信这个,我拿过来给头儿你戴的,你每次有事儿都冲前头,当个护身符呗。”

      “你可真是你妈的好儿子,刚送给你,你就转送人。”

      “头儿,不一样啊,我妈信,我又不信,再说,就我这五大三粗的,那链子还没我脖子粗呢,反正你戴上吧,不然就扔河里得了,回去跟我妈说,我弄没了。”

      容汀这辈子最渴望的就是亲情,谁家父母对孩子好的,他总是特别羡慕,听到李大善的话,他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的戴在自己的脖子上。

      李大善夸了句:“头儿,你长得帅,真是戴什么都好看。”

      容汀踹他一脚,“滚蛋。”

      他嬉皮笑脸的跳开。

      “头儿,好像不太对。”姚志喊了一声,“这接货时间早过了,一点船的影子都看不到。”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聂晗:老子叫容汀,你痛快给我换个名。
    容听:同学,你已经不姓容。
    聂晗:可老子就想姓容,怎么的,有意见?
    容听:笑眯眯,没意见,拿上户口本本跟我走,包你冠上“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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