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死辣个狗男人[穿书]》宁南红

3、第 3 章

　　JJ的负责人名叫罗素，是个五官尖刻的老女人，年轻时有“时尚魔头”的美誉，后来被CM的策划总监顶替了，从此一落千丈无力翻身。

　　罗素邀请明瑶来JJ的原因很简单，就为了和CM对着干。而“明瑶”正和傅博杨闹别扭，便同意了罗素的邀约。
　　但三方心里都清楚，所谓的邀约是一场闹剧。
　　所以JJ毫不留情地定下新人模特，CM派出傅博杨出面邀请明瑶回去。

　　此刻，罗素接到明瑶的电话，听明瑶说放弃封面硬照，降低合约金，只求能上杂志拍成片就行……
　　罗素当明瑶在开玩笑。

　　“明瑶”的模特之路非常顺畅。16岁时被CM的星探发掘，由策划总监亲自指导，出道即巅峰，即便履历上有退役的记录，但她毕竟是个女人，女人为了生孩子暂别职场很正常，重新出道也会站在同等咖位上打开局面。何至于自苦至此？

　　明瑶猜出罗素的想法，用可怜巴巴的口吻说，孩子生病了，她所有钱都花完了，急需要一份工作养家糊口。而CM和她签署的三年合约到期后，新约都是霸王条款，没法签。她想在JJ找一份临时工作，暂且度过难关。

　　若是新人模特说“把JJ当成跳板”的话，罗素肯定把高跟鞋拍她脸上，让她滚。但明瑶这么说，罗素却觉得很正常。
　　她第一次在C家大秀上见到明瑶，看着这姑娘眼尾托着长长的黑色眼影，穿着露肩黑色长裙，两条长腿好像自带鼓风机，撩起从胯部斜开的飘逸长裙，整个人就像从黑色世界走出来的精灵……
　　从那时起她就知道，明瑶并非池中之物。
　　她不止一次暗自嫉妒，CM那个老货运气好，遇到好苗子。没想到明瑶火了两年，就去生孩子了……

　　罗素升起爱才之心，“明，你想清楚了？我家封面硬照启用的是一个新人。”

　　一个老人被新人狠狠压一头，传出去很丢人。
　　明瑶很轻松地笑了笑，“如果您觉得亏待我，放我上封面照也行。”

　　这当然是不行的。
　　每一期封面都需要重重审核，罗素一个人说了不算，但她从来不会把话说死。
　　“这样吧，我和上面商量一下。有结果通知你。不过按照我的预期，通过的可能性不大。你做好心理准备。”
　　不管怎样，罗素愿意帮忙向上面打报告，明瑶就有机会。

　　除了JJ这边，明瑶又向其他大大小小，大概十来个牌子递出橄榄枝。有些品牌方直接拒绝，有些委婉拒绝。
　　这晚上，明瑶就在医院走廊看着医生进进出出，以及同各个品牌方负责人拖拉扯皮中度过。

　　大概天明时候，雨终于停了。
　　罗素亲自给明瑶打电话，说上面同意给她试拍的机会。如果成片效果好，她可以和JJ签一份短期合约。虽然JJ给短期合约工的资源有些差，但最近JJ投资了一档综艺节目，明瑶运气好可以上节目，增加曝光率。
　　而这时，医生告诉明瑶，小杰克退烧了。
　　所有的一切，都向好的方面发展。

　　明瑶向罗素透支试拍的薪酬，并把这笔钱全数交给医生，请医生代为聘请全职育婴师。
　　珍妮的事情给她敲响警钟，她并不是舍不得在请育婴师上面花钱，只是不知道人类幼崽如此脆弱，必须得精心照料。

　　安顿好小杰克之后，明瑶回自己的二层小别墅，打包自己的化妆品和衣服，赶去JJ公司包租的摄影棚。

　　摄影棚按照小时计费出租，每个棚里的团队都争分夺秒尽可能多拍片。
　　明瑶走进去，根本没人招待她。她自己左拐右拐挨个问询，找到JJ的团队。
　　化妆师被拍封面硬照的模特占着，空不出时间，让明瑶在一般等着。
　　明瑶左右双手提着大包小包，处在角落里安静等待，看面前这些忙忙碌碌的人。

　　原来，这就是原始社会的工作场景，每个人都很忙碌，但效率低下。
　　若是她那个时代……
　　明星若要出境，化妆机会提前模拟好妆容，由用户选择。用户选定好，一秒上妆，根本不需要排队。
　　但机器缺乏创意，所以他们那个时代的妆容，刻板的像带了面具。

　　明瑶视线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落在化妆师的手上。
　　化妆师用的工具，她提着的包袱里都有。她只看了一遍，就把所有流程记了下来，包括每次抖多少粉，由哪个角度切入落刷子。

　　这得益于她在星际时代学习的经历。
　　星际时代每个人都有一个全息内网的账号，登录账号能看到高清教学画面。大部分人跟着教学视频学习，都能达到及格水准。若是达不到，可能会被测评为智力低下。

　　根据明瑶观察，土著的智力水平远远达不到星际时代的标准。她猜测这和生活习惯社会文化以及基因水平等诸多原因有关。但她不是专家，说不来具体原因。
　　当然，这些原因不重要。重点是，明瑶穿到书中后，仍带着星际水准的智力水平，让她能解锁“看一遍即学会”的技能。

　　明瑶估摸着时间，今天可能轮不到她享受化妆师的亲切服务了，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于是她找了个角落，摊开自己的工具盒，举起来挨个看了看，又把部分粉质膏状物涂在手背上试色，感受化妆品的质地和着色能力，便开始往脸上涂。

　　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化妆师手术很快，手法老练。而窝在角落的明瑶虽然一开始很生疏，但涂了两下，动作越来越快，长时间盯着都能看到残影。

　　几乎是同时，化妆师和明瑶停手。

　　策划组长高声吆喝，吩咐小工把一排又一排可移动衣架子拉过来。衣架上成排的衣服晃晃悠悠，明瑶收拾妥当的身影在衣服缝隙中闪现。

　　策划眼尖，赶紧扒拉开衣架，看到蹲坐在地上的明瑶，和她一脸土金色系的妆容。
　　今天拍摄的前半场，土金色系占据主场，策划组长误以为明瑶是封面照备选人之一，当即指挥她去外面。

　　坐在化妆镜前的硬照模特不乐意了。
　　合约上说的很清楚，她是今天的主角，怎么突然冒出来个新人抢她的位置？

　　小模特眼波一横，眼瞅着明瑶走过来，便伸腿想绊倒她，给她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