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暗日新光》里皮

47、万花筒写轮眼

　　眼睛突然发生异变，双勾玉飞快旋连接到一起，最后缓慢停下形成一个直巴图案，再次睁眼变成毫无生气的黑瞳孔。
　　原来是我杀了她啊。泉奈躺在榻榻米上，看着熟悉的天花板，母亲跪坐在一边，修长白皙的颈部有一道两指宽的淤青，被封印的记忆一下子涌现出来。

　　“泉奈不要哭啊，怎么了啊？”

　　淤青不见了，泉奈伸手去摸那漂亮的颈部，痴痴地笑了。突出的喉结上下移动，斑的耳朵红得冒烟，他小心翼翼的握住那只在摸自己喉结的手，那指头小小的看起来和新鲜茭白一样。
　　颤颤巍巍的放下泉奈的手，帮弟弟盖好被子，斑有些失神，踉跄的站起离开房间。

　　戴上文有宇智波族徽的面甲，头绳在脑后乱晃。队长摆手示意前进，前方战火的告停可不意味小范围摩擦的消失。
　　杀人能有什么感觉，会愧疚吗？手起刀落，红刀子进红刀子出，会愧疚吗？战场上连呼吸的时间都没有，怎么有时间来愧疚，那平时呢？泉奈踢回两个向他射来的短箭，也不会吧，勒死母亲的那晚泉奈所能想到的也不过是如何吸引自己父亲的注意。
　　所以杀人是为了达成目的，可是达成了吗？并没有啊，父亲并没有因为母亲的死亡难过，甚至没有参加她的葬礼，没有看她一眼。
　　泉奈一个健步冲入拦腰切断敌人，血溅了他一脸，敌人倒了下去，看着自己的战友被黑发红眼的怪物屠杀。
　　杀多了也就没有感觉了，杀人和呼吸也就没有区别了。
　　“哥哥，你会愧疚吗？”泉奈快步上前拔出腰间佩刀。
　　“吭”
　　两刀相撞，宇智波田岛刀背贴腰拦住了这致命一击，“果然是养不熟的杂种。”
　　两刀分离，泉奈松了松握刀的手，刀震得他虎口酸痛。
　　“想杀我，还早20年呢。”
　　田岛先是猛冲将泉奈撞翻，随后大刀切下，泉奈愣住了没有反击。
　　大刀落下，人首分离。
　　哥哥，你会愧疚吗？
　　“泉奈你没事吧。”斑向泉奈伸出沾满鲜血的手。
　　泉奈也伸出了自己那沾满血的手。

　　宇智波田岛死了，因为千手的袭击，目击者是他的两个遗孤。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
　　葬礼很随意，大家都在为过冬做准备，能参加的也只有宇智波的少数高层。他们一个个神情凝重，眼睑低垂，各怀鬼胎。
　　作为死者的长子，宇智波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宇智波斑面向众人高声说：“我与千手不共戴天。”

　　“奈奈。”年轻的医生叫住泉奈，泉奈将手上的纸袋交给斑让他先走，自己则向医生跑去。
　　“奈奈！”泉奈做出嘘的手势，用余光确认斑已经离开。
　　“奈奈离斑远点，不是和你说了嘛！他是凶手！”
　　“我知道。”
　　年轻的医生有点激动，音调提高了很多，“他会杀了你的！”
　　“小声点。”
　　泉奈有些不悦，“他还有很重要的一件事要做，等完成了你再举报他不迟。”
　　“我是怕你出事。”
　　“好了，好了，不会有事的。”
　　“奈奈，我......”
　　“我要走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泉奈小跑追上斑，泉奈伸手去拿纸袋被拒绝。
　　“都是哥哥知道的事。”
　　“我没偷听。”斑想了半天回了这么一句。
　　宇智波的街道他们兄弟俩走了很多遍，泉奈永远要落斑一步，有时候斑会故意放慢脚步等这一步，泉奈确始终不上前那一步。
　　“要我做什么。”
　　泉奈侧脸看着斑，“你没偷听？”
　　“没偷听。”斑回的很快，他没偷听，他是直接听到的。
　　笑颜的面具从脸上消失，空洞的眼睛看向前方，“到家再说吧。”
　　房门啪的一声关上，客厅昏黄还不到燃灯的地步，两双红色的眼睛长久对峙。
　　泉奈将佩刀递给斑，“杀了我吧。”
　　“泉奈你要干什么。”
　　泉奈拉起斑的手让他握住刀柄。
　　“你知道的，是我害死了你的父亲。”想往后退的斑手腕被泉奈死死抓住，“哥哥，你应该为父亲复仇才对，我是你的敌人，杀了我吧。”
　　红色的眼睛高速旋转化作诡异的图案，泉奈侧过脑袋展现出颈部。
　　斑手上用力夺过刀，向外丢去，一把抱住泉奈，声音低沉的在泉奈耳边说：“我听不懂泉奈在说什么，杀我们父亲的是千手一族，哥哥我会找千手报仇的。”
　　血液从斑眼部流出，窗外亮暗交替变化，怀里的泉奈不见了，屋内空间发生异变，四面墙壁疯狂外扩，他睁大眼睛左右张望。无穷世界显得他那般渺小，他在这世界中狂奔，大喊，歇斯底里，可就连回音都不愿给他一点回应。
　　一个机灵，斑回到现实，怀中的泉奈小小的。他拽出怀里的人，用眼睛上下的扫猫着。
　　“哥哥......”
　　斑再次抱住泉奈，将脸埋在他肩膀，“泉奈，别说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别再说了。”
　　“我只有你了。”
　　声音有些潮湿，滴落在泉奈肩膀。
　　“为什么。”
　　泉奈的嘴唇上下触碰，“为什么要这样，我不理解。”
　　“剧本明明应该是我突袭宇智波田岛成功，而你作为宇智波田岛的长子杀死我，为什么要改剧本。”
　　抱着泉奈的双手攥成拳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知道哥哥的，我们的父亲是千手杀的，这个是你我亲眼看见的。”
　　“泉奈，我有去了解关于你的事，你想做的哥哥帮你解决，那泉奈你能不能答应哥哥，忘了过去，为了宇智波，为了我，重新开始。”
　　红黑相间的曲巴图案再次旋转起来，从中溢出的查克拉包裹住斑和泉奈。
　　为了我，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