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混血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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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开往霍格沃兹城堡的特快列车正在减速，随着一声泄气的“哐”，火车彻底停在漆黑的站台旁。学生们挤在过道中，准备下车。
“你们先走，我想检查一下。”马尔福面色苍白的坐在座位上，一直等到车厢中只剩下他一人，才慢慢站起身，取走了行李架上自己的箱子。
披着隐身衣的哈莉趴在行李架上，屏住了呼吸。她的视线停留在对方右手无名指戴着的戒指上，这或许是马尔福家主的戒指。哈莉十分确定马尔福在计划着什么，她不会忘记在假期看见他和食死徒们走进了博金-博克魔法店。
马尔福不急不缓地走到车厢门口，关门，拉下门窗上的卷帘。一时之间，斯莱特林车厢两旁的窗帘统统落下，遮住了外界的视线。他蹲下身，似乎想将手提箱打开。或许箱子中装有某种黑魔法违禁品，可以召唤食死徒的那种。
“你妈咪难道没教过你非礼勿听吗？破特。”德拉科的语气恼怒，魔杖指着行李架，“统统石化（Petrificus Totalus）！”
哈莉重重地摔在了过道上，翠绿色的眼中还保留着面对突发状况的慌乱。她被石化了，一动不动，痛苦得连呻.吟都发不出。
“噢，是的，她死在你连口水都不会擦的时候。”马尔福穿着一身黑色的制服，衬得他皮肤更白了，让人有些不愿承认他的标致。他掀开哈莉身上的隐身衣，轻轻地嗤笑了一声。
哈莉的腿蜷缩着，以一种可笑、僵硬的姿态仰望着死对头。接下来会怎么样呢？她会面对怎样的恶意？她已经不是个孩子了。
“我猜到是你。”马尔福的语气有些得意，他的目光扫过哈莉的麻瓜衣服和球鞋，语气变得厌恶和急促。“这是为了我的父亲。”
德拉科的爸爸，卢修斯-马尔福因为在神秘事务司争夺预言球未果，被邓布利多送进了关押巫师的阿兹卡班监狱。
哈莉摔下来时，鼻子磕到了桌角，显然德拉科也看到了那道粘稠、冰凉的鼻血糊在救世主的脸上。他蹲在哈莉身边看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我想，他们要等火车返回伦敦时才会发现你。”
说完他为死对头盖上隐身衣，再不去看哈莉那双绿眼睛，扣好手提箱，转身离开。
“再见，波特……”马尔福停住脚步，声音变得微弱，像在叹气，“或许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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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哈莉祈祷自己被人发现时，推拉门打开了，眼神飘忽的卢娜-洛夫古德（Lovegood）抱着一本《唱唱反调》走了进来。
这位拉文克劳的“疯姑娘”，耳朵上挂着可爱的胡萝卜耳环，脸上戴着一副夸张的翅膀形多彩眼镜，说是能看到骚扰虻。那些东西正围着隐身哈莉的脑袋边飞来飞去的。
“咒立停（Fubute Ubcabtaten ）”
“谢谢你，卢娜，你帮大忙了。”哈莉在卢娜的帮助下爬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胡乱用手背擦去了流出的鼻血。她们现在得赶在开学典礼前回到霍格沃兹。
回学校的路上，哈莉注意到情形已经十分不妙了，抗击黑巫师的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傲罗们在四周巡逻。一群魔法警察在你家门口徘徊，这意味着什么？哈莉的心揪得紧紧地，只想赶紧和朋友们汇合。
霍格沃茨入口处，斯内普的手里拿着本手册核对入院的学生。他枯瘦的身躯就像摄魂怪，提着一盏摇摇晃晃的灯在等哈莉——这位最后入校的倒霉蛋。
“很好……”他讥笑道，“你总算露面了，波特。”
哈莉脸上的血早已凝结成了血痂，在黑夜中像一个巨大的创口，吸引着西弗勒斯的目光在女孩脸上停留了片刻。
“……”哈莉盯着自己的脚尖，沉默不语。她告诉自己，别顶嘴，顶嘴只会扣更多分。
西弗勒斯若无其事地挪开眼神，轻轻一瞥站在一旁走神的卢娜，看来这位来自拉文克劳的“爱好（Lovegood）”，不能给那莽撞、不知死活的救世主一个愈合如初（Episkey）了。他的视线再度扫过哈莉乱糟糟的长发和脚上那双肮脏的球鞋，或许还要加一个清理一新（Scourgify）.
“迟到，格兰芬多扣掉五十分。没穿校服，再扣掉二十分。”西弗勒斯发出了一种特有、代表着喜悦的嗤声，还带着一点抓到过错的得意和挖苦。
哈莉厌恶极了这种不公正，他甚至都不会问波特你脸上怎么回事。她忍不住抬头想要说点什么，发泄一下，但面对斯内普那冰冷、空洞的双眼，她又哽住了。
这有什么用？斯内普讨厌她，讨厌天狼星，讨厌格兰芬多；他是斯莱特林的院长，马尔福是他的同盟，是他的学生；她在斯内普眼中始终是个幼稚、无能、莽撞的废物。
“难道我还需要请伟大的救世主迈动双腿走路么？现在可没有夜骐来替你拉马车了……”西弗勒斯利索地合上记载着学生名单的手册，命令道：“跟上来。”
确认霍格沃兹学生都来齐后，身材矮小（带妖精血统）的弗利维教授同傲罗们挥舞着魔杖，给学院施加起了防护罩。
哈莉离斯内普远远地，小尾巴似地坠在他身后。她低着头，只希望这几分钟能过得快一点，新学期她一定尽量远离这只可恶的老蝙蝠。
这防备和冷漠的距离让教授欣慰又恼火。“波特，我想……没有哪个学院在学期刚开始，甜点还没有端上来的时候就被扣了分数。你大概是创纪录了。”一点微薄的关注，并不影响西弗勒斯以优雅的口吻，将他的讽刺和嫌恶倾吐而出。
“别想着披上隐形衣。待会你就这样走进去，让大家都看看你。波特。我相信这正是你想要的——给新生的惊艳登场。”他故意停下脚步拉近距离，好让音量维持在两人听到的范围。
[别崩溃，哈莉，这只是一点小事。]
哈莉的牙咬得紧紧的，晶莹的泪珠从下巴滑落。她沉默着，用力地擦掉了脸上滚落的水滴。她害怕被斯内普看见，甚至都能想到他会说：救世主，你该留着装可怜的眼泪到朋友面前去哭。她不愿意受到讥讽、挖苦，更不愿意被对方看扁、怜悯。
西弗勒斯将两位学生带到了礼堂，哈莉迫不及待地想离开他身边。
“站住！”西弗勒斯的手用力抠在有黑魔标记的手臂上，语气平静问道：“你的礼貌呢？波特。”
哈莉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带着一些鼻音说道：“谢谢你，教授。”她依旧低着头，以至于没有看见斯内普若有所思、微妙的神情。
西弗勒斯深深望了哈莉一眼，矜贵地微微颌首。
“*愈合如初（无声咒）”。他没有再做停留，行动如风地朝教授席走去。一如往常，整个人的身姿游曳得像只风筝。哈莉也没有多想，只觉得鼻子没那么痛了，顶着大众的目光，快步走到赫敏身旁的空座椅，坐了下来。
“天啊，哈莉，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哈莉，你还好吗？要不要去一趟校医院？”
“你这是和谁打架了吗？难道又有一头闯入的巨怪？还是说斯内普？！”
“哥哥！……哈莉，（递上手帕）快擦擦脸吧……”
“（一封信）嘿，哈莉，惊喜！为了回馈股东，我们给你送了一些小礼物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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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第一天，哈莉和罗恩起了个大早。两人无所事事地站在礼堂外的拱顶走廊上，看着迷途的新生四周乱窜的样子哈哈大笑。格兰芬多学院院长麦格教授抱着文件夹走到两人面前，一下子欢乐变成了慌张。
麦格女士虽已步入中老年，头发灰白，但眼神依旧清亮、澄澈。她问：“波特，我记得你未来希望成为一名傲罗？那你为什么不申请继续进修魔药课呢？”
“是的，教授。但您说过想要继续进修魔药课，O.W.Ls成绩必须达到‘Outstanding（优秀）’才可以。”
昨晚麦格教授就根据学生们五年级的O.W.Ls成绩，给她分配好了下一阶段的N.E.W.Ts提高班课。今早的她是没有课的。
麦格教授神秘地微笑道：“是的，斯内普教授对这门课的要求是这样的，但斯拉格霍恩教授却很愿意接受O.W.Ls成绩‘Exceeds Expectations (良好）’的学生进入提高班。”
“哈莉，你愿意去魔药提高班吗？”
“当然，我很愿意！但我没还买课本和原料什么的……”
哈莉点点头，她讨厌的从来不是魔药课，而是在魔药课上被斯内普刁难。
“我相信斯拉格霍恩教授可以借给你一些。”麦格教授将新的课表递给哈莉，“快去吧，魔药提高班的斯拉格霍恩教授的第一节课，你要迟到了。”
罗恩幸灾乐祸地望着接过课表的姐妹，忘记了自己魔药成绩也是良好。这，麦格教授可不会忘。她将课表发给罗恩，催促道：“罗恩，你也还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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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站在教室中，身体中充盈着一种让人满足的幸福感和安全感。
她从未闻过这种味道，它掺杂着甜滋滋的金黄蜂蜜馅饼、陋居的花香、飞天扫帚的木头味儿和一股有些发苦的药味。
啊……她止不住的呼吸着这种疑似气体酒精的魔药。她懒洋洋的微笑，直至斯拉格霍恩教授盖上迷情剂（Amortentia，目前最有效、最强大的爱情魔药，会散发出个人喜欢的气味）的盖子。
由于没有书，哈莉借到了一本主人署名为混血王子（Half-blood Prince）的《高级魔药制作》课本。破旧、肮脏、几乎要散架了的书，内容被删改了很多，页脚被翻得卷了起来。
魔药课可没有斯内普的板书了，他已经成为了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但看课本显然更好不是吗？哪怕是被修改过的课本——没有厌学情绪、到黑板遥远的距离和魔药散发的雾气会影响到她的操作了。
当课时快要结束，斯拉格霍恩教授开始在桌子之间慢慢走动，轮流检查着每一只坩埚。他没发表任何评论，只是偶尔搅拌一下，或凑上去闻一闻。只有他看见哈莉坩埚里的东西时，脸上才露出了难以置信的喜悦神色。
“梅林的胡子啊，无可争议的优胜者！”斯拉格霍恩教授忍不住念道：“我敢说只要一滴就能让全班昏睡过去。哈莉，你显然继承了你母亲的天赋。莉莉当年在魔药课上也是如此出色！”
“恭喜你，好好使用。”斯拉格霍恩教授将熬制出魔药的奖励——一小瓶福灵剂（让人心想事成的魔药）递给了哈莉。哈莉接过奖励，忽然意识到了怀中课本的价值。
混血王子，混血王子……她默默在心底念着这个名字。他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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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
哈莉匆匆咽下口中的食物，顾不上赫敏对她的警告，“哈莉，下次的魔药课，你不能再投机取巧了！”
尽管之后的魔药课，哈莉都有将混血王子的课本共享给朋友们，但罗恩并不能熟悉的辨认那些字迹，而赫敏则选择看正确的课本配方来熬制，魔药效果远不如使用王子的配方那么好。
她如饥似渴地仔细翻阅着《高级魔药制作》，里面不仅有许多制作魔药的快捷方法和制作提示，还有许多有意思的小恶咒与魔法。从那些涂改的笔迹上看，哈莉确定就是王子自己发明的。她几乎要沉醉在知识的海洋中了。
雨点‘噼啪’打在霍格沃茨施加了魔法的玻璃窗上，湿漉漉的猫头鹰俯冲穿过阴沉的穹顶，将信件投递给它们的主人。雪白的海德薇带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包裹落在哈莉面前。她略微惊讶、拿出魔杖烘干了信使羽毛上的水珠，爱怜地摸了摸海德薇，“谢谢你，好姑娘。”
因为时局问题，大部分人的信件比往常都要多，可哈莉没想过自己也会收东西。她只有教父天狼星会经常给她写信……可神秘事务司那件事之后……
不一会儿，罗恩家的猫头鹰，身材娇小的小猪也带着一模一样的包裹，飞到一半掉了下来，不过这次还好没有掉进奶油南瓜汤的食盆中。
“哦，是丽痕书店寄来的课本。”罗恩有些失望。
看到崭新的《高级魔药制作》赫敏倒是很高兴，她说：“太好啦！哈莉，你终于可以把那本满是涂鸦的糟糕课本还回去了！”
“不，赫敏……” 哈莉用“四分五裂”和“恢复如初”调换了新旧两书的封面，在朋友震惊和不赞同的视线中，缓缓说道：“我早就想好了，我要留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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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城堡二楼，学生们站在教室外的队伍中，等待新黑魔法防御老师“如愿以偿”斯内普给他们开门上课。顺带一提，斯内普的办公室也从地下室挪至了城堡三楼。
黑魔法防御课，主要是教导学生们如何保护自己免受黑暗生物与黑魔法的侵害，以及学一些进攻性魔法。据统计，这门课程的教授更换频率率最高，相传是受到了求职被拒的黑魔王的诅咒，谁都无法在这职位上干满一年。由于每一任老师都有他的个人风格，因此里面的摆设会随时改变。
教室门开了，斯内普走到了走廊里。他与往常一样，油腻腻的黑发从两边分下来，遮住了一部分冷淡、生人勿进的高颧骨。队伍沉默下来。
“进来。”他的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所有人，在哈莉脸上停留的时间比别人略微长一些。
毫无疑问，斯内普已经在这间教室里烙上了他自己的性格特征，他的样貌也比哈莉刚入学的时候显得老一些了。教室中的光线昏暗，窗帘被拉得紧紧的。阴森燃着的蜡烛照亮了贴在墙上的许多恐怖的画像。画像上都是一些遭受痛苦的人、狰狞的伤口和离奇扭曲的身体局部。
谁也没敢说话。斯内普关上教室的门，走到讲台后面，“我有话要对你们说，希望你们的注意力高度集中。”
“迄今为止，这门课程想必你们已经换过五位老师了。不用说，这些老师都有他们自己的教学方式和教学重点。在这种混乱的状况下，我很吃惊你们竟然有这么多人还勉强通过了这门课的O.W.Ls考试。如果你们都能跟上提高班的课程，我将会更加吃惊，因为它的内容要高深得多。”
他走下讲台，绕着教室走来走去，黑色长袍在身后摆动着，像一只扑打翅膀起舞的蝙蝠。为了能看见他，学生们不得不注意力集中，竖起耳朵追随他。
“黑魔法，”斯内普放低了说话的音量，“五花八门，种类繁多，变化多端，永无止境。与它们搏斗，就像与一只多头怪物搏斗，刚砍掉一个脑袋，立刻又冒出一个新的脑袋，比原先那个更凶狠、更狡猾。你们所面对的是一种变幻莫测、不可毁灭的东西。”
哈莉的视线也跟随着她的教授，她反感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喜爱和景仰。狂热至极，想想他的身份！她感到自己有些目眩神晕，还能嗅到一股苦涩的草药味道。
似乎是注意到这视线，西弗勒斯稍稍提高了音量：“因此，你们的防御也必须像你们需要对付的黑魔法一样灵活多变，富有创新……我想，你们对于无声咒的使用还很陌生。无声咒有什么好处？”
赫敏：“对手不知道你打算施什么魔法，这就使你占有一刹那间的优势。”
“这个回答是原封不动地从《标准咒语，六级》上抄来的，”他面无表情，语气轻蔑地赞同道。德拉科-马尔福在墙角发出了讥笑。
“不过基本正确。是的，施魔法时不把咒语大声念出来，可以达到一种出其不意的效果。当然，不是所有的巫师都能做到这点的。这需要很强的注意力和意志力，而有些人，”他的目光又一次停留在哈莉脸上，“是没有的。”
哈莉知道，斯内普想起了上学期那几节糟糕透顶的大脑封闭术课。她不肯垂下眼睛，一手紧张地摸着头发，一边瞪着斯内普，最后是斯内普移开了目光。
“现在你们分成两个人一组，一个试着给另一个施恶咒，但不许念出声来。另一个试着击退那个恶咒，同样也不许出声。开始吧。”
在同学们练习时，斯内普拖着长袍在他们中间巡视。和以前一样，他故意停下来注视哈莉和罗恩，他们正艰难练习着。
罗恩要给哈莉施恶咒，脸憋得红红的，嘴巴闭得紧紧的，生怕自己挡不住诱一惑轻声念出咒语。哈莉举着魔杖，提心吊胆地等着击退一个看来永远不会发过来的咒语。
“真差劲，韦斯莱。”西弗勒斯看了一会儿，说道，“来——让我做给你看——”
他猛然将魔杖转向了哈莉，哈莉本能地做出反应，把无声咒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大喊道：“盔甲护身！”斯内普被击得失去了平衡，闷得一声“嘭”撞在课桌上。
全班同学都转过头来，看着斯内普挣扎着站稳脚跟，满脸怒容。
“你还记得我告诉过你，我们在练习无声咒吗，波特？”
“记得。”哈莉生硬地回答道。
“记得？小姐。” 西弗勒斯的眼睛微眯。
“用不着叫我‘小姐’，教授。”没等哈莉反应过来，这句话已脱口而出。几位朋友吃惊得抽了一口冷气，包括赫敏。然而在斯内普身后，那些狮院的年轻小伙子，如：罗恩、迪安和西莫的脸上露出了赞赏的笑容。
西弗勒斯的脸上条斯理地扯出一个冷笑，“……关禁闭，星期六晚上，在我的办公室。”他走到哈莉身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亦或是在保护她，说道：“我不允许任何人对我无礼，波特……即便你是救世之星。”这药味闻得哈莉心跳得快极了，砰砰仿佛要打开门窜出去，她一定是睡得太少了！
“太漂亮了，波特！”片刻之后，他们出来课间休息，罗恩开心地咯咯笑着说。
“你真不应该那么说的。”赫敏朝罗恩皱着眉头，她问道：“哈莉，你当时是怎么了？”
“他想给我施恶咒，你大概没有注意到！” 哈莉气冲冲地说，“我在那些大脑封闭术课上已经受够了这一套！他为什么不另外找个人给他当试验品？邓布利多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竟然让他来教防御术？你有没有听见他谈黑魔法时的那种口气？他喜欢它们！所有那些变幻莫测、不可毁灭的东西……”
“是啊，”赫敏说，“我觉得他的口气有点儿像你。”
“像我？”哈莉愣住了。
“是的，当你告诉我们面对伏地魔的感觉时，就是这么说的。光靠背熟一大堆咒语是不行的，还需要你整个人、你的头脑和你的勇气——这不就是斯内普说的吗？他不是说这涉及到勇敢和思维敏捷吗？”哈莉顿时消了怒气，轻轻地“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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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如果把阿福花根的粉加到苦艾草浸液里会得到什么？（What would I get if I added powdered root of asphodel to an infusion of wormwood?）”这是对哈莉在魔药课上第一个提出的问题。
那双似她母亲的眼睛在融化他。西弗勒斯压抑自己的情绪以及那些回忆，忍住给自己来个“一忘皆空”，他注定不像哈莉那样诚实地面对它们，他能做到的只有控制大脑封闭情感。
在维多利亚时代，鲜花被认为是爱的语言，直接交流被认为是粗鲁和粗俗的，因此鲜花被用来以迂回的方式交流，一些花带有相当消极的内涵。阿福花属于百合亚科的一种，因某人亡故引起的悲伤密切相关，意思是我的悔恨追随你至坟墓。苦艾则通常暗示了遗憾、痛苦和悔恨。
百合花落入苦涩的悲伤，而我对你母亲的死深感悔恨。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混血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