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医录之血债血偿》6巴扎嘿

78、丢失的尸体

　　带着即将失去所有的心情，我耷拉着脑袋随着假正经走进严君宿舍。一种酸楚不断席卷着我的鼻子.我喜欢的女人被严君和假正经联手抢走了，我的小命也将被严君亲手剥夺，还有小爷的唐三彩碗儿，注定也还是属于莫家的……

　　我一心只想着罗列严君、假正经的种种罪行，对眼前他们三人你来我往的对话，一句都没听进心里去。

　　“林安，你怎么看？”朦胧之际，似乎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我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看他们几个：“啊？什么？”

　　“巫彦卿的条件，你怎么看？”南宫又重复一遍。

　　我心里觉得好笑。向来都是你们自己做决定，从来就没顾及过小爷的感受。此时又假惺惺地征求我的意见，我怎么决定又有什么关系。随口说道：“啊！接受吧，没什么可说的。”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想着左右自己的小命也是莫家的，早一天晚一天也没什么差别。

　　“那…对于莫的提议，你觉得如何？”南宫再次发问。

　　我压根就没听到严君的提议，自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此时也觉得都无所谓，又随口应道：“嗯，很好，就这么定吧！”这才转头看向严君，此时的她全然不似昨天那副游移不定的样子。而是神色坚定，一脸解脱的喜悦。我冷笑道：这也太高兴了吧！终于下定决心把小爷舍了，心情自然一片大好！

　　严君随即拨通了巫彦卿名片上的电话。电话中先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听着像是倩文。随后巫彦卿的声音出现在电话另一头：“莫少果然没让我等太久，既然打电话过来，看来已经考虑好了。你们准备一下，我会安排倩文与你们联系并转达行动细节。由于我还要筹备三个月后的‘鬼宴’，实在走不开。此次行动倩文会代替我指挥，其他的，就拜托莫少啦！”

　　没透露任何《诡医录》残页下落，也没说他打算要什么样的古尸，更没透露行动的地点。

　　“这算什么？派个跟班来跟咱们接洽！”假正经有些恼火。

　　“人家不是说了吗！要准备‘鬼宴’！怎么着假正经？你看不起要来的人啊？”我话里话外充斥着挑衅的味道。绝非我愿意替巫彦卿说话，实在是气不过假正经他勾引“二嫂”。

　　假正经似乎并没打算搭理我，而是接着对严君说：“也不说什么时候派人过来，咱们就干等着啊？”

　　我阴阳怪气儿地接茬道：“你用不着干等着，可以喝着水等，省着闲出屁搬弄是非。”

　　“我说林安，你非要跟我过不去吗？”

　　“呦喂，怎么茬儿啊！给小爷扣帽子？小爷再怎么不济，也不会打小报告、搬弄是非、给别人拆台，更不会横刀夺……算了，懒得跟你丫掰扯。”我转身看向严君，边说边起来：“要是没别的事儿，小爷我先走啦。行动时通知一声，小爷随叫随到。”说完，一把推开房门，走出严君宿舍。背后传来严君带着疑问的问话：“小宫，你把他怎么了？”

　　“林安，你快点，蘑菇什么呢？”假正经拎着两个大包，走在我前面。这两天我越看假正经越不顺眼，恨不得朝他屁股上踹两脚。不知道他是心里有愧，还是良心发现，打从严君宿舍离开，假正经就再没跟我找过麻烦，反倒多了些容忍和包容。有一次实在被我挤兑急了，他甩了句：“你‘大姨妈’来了？！原谅你。”小爷我一大老爷们儿，来他妈什么大姨妈？结果被我一顿臭骂。

　　见假正经的态度180度大转变，更让小爷认定，假正经这孙子一定是做了对不起小爷的事儿。

　　我们四人登上停在校门口的一辆大巴车。车很空，加上司机一共才两个人，另一个当然就是倩文。那一身精干打扮的倩文，热情地招呼我们随便坐。我走上车，埋怨道：“坐这么多次大巴，还没坐过直不起腰的呢！”我弓着身子，拎包走到驾驶员后面的位置，坐了下去。看着严君、假正经、南宫，一个个猫着腰挪到大巴中后排的座位上。

　　倩文撩了撩短发，坐在我身旁，带着媚笑说道：“上次碰头怎么没看到小巫爷啊，跟莫少闹别扭啦？”

　　上次碰头，严君的确让假正经通知过我。可小爷当时还在生他们的气，就没去。眼下倩文问起，我又不能不答，只好摆着手，一脸不屑地说着：“没有啦，像这点小事，根本用不着小爷出马，随便让他们定定也就得啦！”

　　倩文回头看看靠后坐着的严君等人，估计觉得他们应该听不到我们说话，可还是压低声音说道：“彦卿很想你回去帮他，多少也考虑一下啊！”

　　我摇摇头，“还是那句话，帮他干什么啊？卖死人啊！小爷不去。”

　　“你跟姓莫的非亲非故，还有仇。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非要自寻死路……”

　　“哎哎，巫老头儿为什么非要让我帮他？”我差点就说出我其实什么都没做，只是在适当的时候被放点血而已。

　　倩文一愣，意识到我在说巫彦卿，嘴一撇：“爷孙联手，重振雄风！”

　　“嚓！”我不提老头儿，她也不提爷孙。也太向着主子说话了吧，真是条忠实的……

　　我不再接话，而是随手抽出司机座椅背后的报纸，打发时光。倩文也识趣地不再游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唉、唉…你看这都啥事啊？还有到太平间里偷尸体的！”我用手肘捅了捅倩文。指着报纸上一篇报道笑着对她说。倩文睁开眼，瞄一眼报纸标题，撇了撇嘴，表示对我打断她休息的不满。显然她对这个新闻并不感兴趣，而我却饶有兴致地读了起来。

　　标题：《某医院太平间“走失”2具男尸》。大致内容是：昨天某医院接急救电话，称一名拳击运动员比赛时突发心脏病，要求救护车紧急前往救治。结果急救车带人返回途中，患者心跳停止，抢救无效宣布死亡，当晚停置在医院太平间内。今早管理员巡检过程中，发现停尸柜中拳击运动员的尸体竟然不翼而飞了。管理员以为误放错柜子，检查其余柜子后，非但没找到拳击运动员的尸体，反而又少了一具男尸。管理员立即上报院方领导，目前医院已报警，警方已安排警力入院展开侦破工作……

　　“唉、唉，挺有意思啊！你看看啊，丢人了！满大街跑尸体你见过没……”我汗毛一紧，估计你没怎么见过，但小爷我见过。

　　“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个噱头吗？”倩文翻了个身，把头扭向另一边。

　　“不会是‘乌眼儿青’干的吧！他不是专门捣腾尸体吗？”我饶有兴致地在倩文手臂上拍了拍，肌肤十分滑嫩，手感极佳……

　　倩文头都没回，不屑地答道：“神经病！谁要那破玩意，我们拍卖的都是有年头的。”

　　我邪魅地一笑，却一语道破玄机：“不是，你们放的蛊虫吗？操控尸体什么的。”倩文还没发表意见，我身前的司机身上却是一抖。一脚油门踩的大巴车猛蹿出一段距离。显然他是看过这篇报道的，估计被我的言语吓到了。

　　“操控尸体啊！我没见过，回头带姐见识见识呗！”倩文扭过身，将头靠在我肩膀上，呢喃道。这动作弄得我身上一麻，跟过电似的。

　　我右手松开报纸，从倩文脖颈后绕过，搭在她肩膀上，笑着说：“好说，好说。包在小爷身上了。到时候绝对让你见识见识会走的‘粽子’啊！”

　　我得意地抱着这个又香又甜的大美妞，正准备翘起二郎腿，再哼几句小调，惬意地欣赏前方的车流。背后却吹过一股阴风，“叮”的一声，一个东西砸到我脑袋上，顺势打着转儿，弹飞落在挡风玻璃前。我擦去两滴落在脸上的水滴，看清那是一个空苏打水罐子。转头骂去：“假正经你抽什么风！”

　　而假正经却一手指着送到嘴边的可乐罐，无奈地望着我。骂错人了？我扫视车尾，并没看到严君的脑袋，就站起身，向后张望。严君躺在两张椅子上，看样睡着了。南宫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目光迷离地看向车窗外。

　　我挠挠头，暗骂：严君，你个装睡的王八蛋。拿易拉罐丢我，等有机会看我怎么还你。我气鼓鼓地坐回座位，期待着大美妞再次投怀送抱。可倩文却只是面带笑意地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耸了耸肩，看样没打算再靠过来。叫我好生失望！

　　大巴车沿高速公路走了一天半左右的时间，期间先后上来三波客人。都是大包小裹的，倩文并没给我们互相引荐。其中有两拨人操着河南口音，一个个都目光闪烁、神神秘秘的，几乎不与队伍以外的人攀谈。车上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出于安全考虑，我从前排挪回到严君身边。严君似乎没对车上新出现的那几波人产生多少兴趣，只是一直带着耳机，听她的CD随身听。

　　这时，倩文从座位上站起来，背对行驶的方向。将手中的麦克风送到自己嘴边，先是用手指轻敲两下，然后开了腔：“亲爱的各位游客朋友们，我们此行即将参观河南名胜……”

　　我一愣，望向严君，见她还在闭目听着音乐，我伸手摘下她一个耳机，指指前方的倩文，“这，这咋改旅行团啦？唱的哪出啊？”

　　严君睁眼，抬头看了一下，幽幽答道：“前面就是检查站，以防万一。”

　　“呵呵！这大美妞可以啊，变得够快的！”我望望倩文，又瞄瞄严君，“嗯，不输你，一样可男可女，忽男忽女……”话刚出口，就看见对面的假正经对着我连连摆手，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严君一只手已经掐住了我的脖子，恶狠狠地说：“找死是不，不记得你答应过什么啦？”

　　我立刻双手举过头顶，做出投降的模样，解释道：“说秃噜嘴了。别见怪，没有的事。她再修十八年也不及你。”见严君的手离开我脖子，我呼出一口气。回想起上次评价她忽男忽女时，还是她男扮女装，不对，是回归女装见我家老爷子前的事儿。当时她就曾威胁过我和假正经绝不能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