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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2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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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辛晚悠跟着贺沉一同走时,苏世嫣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对辛晚悠关切道:“小辛,你方才没事吧,公主并无恶意,你不要放在心上。”
想要获得苏小姐的虚情假意,还得托贺公子的福呢。
辛晚悠矜持一笑:“原本好害怕的,幸好公子来了,一见到公子,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很明显,苏世嫣的表情僵了僵。
辛晚悠感到愉悦,不错,她就是想恶心恶心苏世嫣,叫她羡慕嫉妒恨又无可奈何。
苏世嫣很快整理好表情,笑道:“听说皇上极为看重小辛你,这次皇上会过来,怕是……”
辛晚悠果断拦住此话头,跟着虚伪一笑:“皇上是来参加公主及笄之礼的,大家都知道。”
贺沉抬眼看去。
正对上那双暗沉沉的眸光,苏世嫣只感觉自己的心尖极快颤了几下,她收住话头,微微笑了笑:“是啊。”
她正准备着说辞,好同贺沉聊两句,结果贺沉加快了脚步,对辛晚悠淡淡说:“快点。”
二人加快脚步,苏世嫣就是想跟上去也知道会尴尬。
于是她只好缓了步伐,看着他们的背影,目光幽幽。
“贺公子对小辛倒是看重,原本以为不过是个小厮,结果是个女的,也不知道公子一开始知不知道。”苏世嫣咬了咬嘴唇。
身边的婢女低声道:“不过是个婢女而已,况且不是说,皇上对她……”
苏世嫣睨了她一眼:“你还真想她进宫当娘娘啊?虽说哪里都比不上,但也够姐姐气恼的,若是个心眼多的,更要叫姐姐烦死。”
苏世嫣凝着渐渐消失在拐角处的身影,她心中最想要的就是别进宫烦她的淑妃姐姐,当然也别在贺沉身边晃悠。
虽说也不了解,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十分讨厌这人。
在众人都往宴会上去时,贺沉带着辛晚悠先回了西月阁。
他素来温润如玉,不管情绪如何都会展露淡淡笑意,但此时笑意全收,目光也有几分冷淡。
辛晚悠眨眨眼:“怎么了?”
贺沉道:“今日段黎炤怕是有备而来。”
他皱皱眉:“他今天会同宜王要你,你该如何?”
辛晚悠吃惊道:“你怎么知道?你看出来了?”
段黎炤才没那么闲,更何况他和清平公主的感情十分一般,平时都没个来往的,怎么可能来参加及笄之礼。
意欲为何,已然十分明显。
“我当然不想入宫啊。”辛晚悠睁大眼睛,真挚道,“公子,不管你问我一千遍还是一万遍,我都只想在你身边。”
好吧,好像有这句话已然足够。
贺沉眸光深了下去,声音略嫌沙哑:“好。”
……
回到宴席时,众人已经入座,贺沉与辛晚悠最晚到,但他们很低调,默默的坐到最角落里。纵然如此,还是惹来的几道目光。
段语冉的及笄之礼举办得十分成功热闹,又要皇上驾临给予的荣耀,尾巴差点翘到天上去。宴席上多喝了两杯,脸上泛红,很快就醉醺醺迷迷糊糊的。
酒席过半,段黎炤忽而出声,场内立时静了下来。
只听他对段黎炀说:“今日其实朕是想同宜王讨一个人。”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当众人听到这句话时,还是震了震,下意识的就往辛晚悠的方向看去。却见人家淡然无比,正在默默饮酒。
说不定很快就要喊人家娘娘了!
真叫人感慨啊。
段黎炀愣了愣,大家都反应过来,他也不是傻子。
他轻笑:“皇上想同臣讨一个人?”
段黎炤也喝了几杯酒,兴意正在头上,笑容也比平时多了些:“对,不知道你给不给。”
段黎炀问道:“不知皇兄说的是什么人?”
“其实应该不是向你讨一个人,不过毕竟也是你府中的。”段黎炤骤然朝一个方向看去,狭长的凤目幽光淡起。
他看的方向正是辛晚悠。
果然……
辛晚悠指尖冰凉,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等酒盏搁在桌子上的同时,只听段黎炤道:“应该是向贺公子讨一个人,贺公子,朕想同你讨辛晚悠。”
他也没问‘你肯不肯’,语气自然不是请求。
毕竟他可是帝王,他想要什么人,如何需要去求人。
贺沉心中勾起淡淡嘲讽。
在众人都屏住呼吸时,贺沉起身走到前面,恭谨道:“请皇上恕罪,皇上想要的这个人,贺沉不能交由你。”
“……”
嗯,嗯?
不是,这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居然拒绝了?他拒绝了!他知道他拒绝的是谁吗?
他们都准备好起身喊娘娘万安了,结果你字字清晰的果断拒绝?
段黎炤眼睛微眯:“你说什么?”
段黎炀心中一紧,正准备着说辞,又听贺沉开口。
他说:“皇上要的这个人,是在下的妻子,因而不能给。”
满堂死一般的寂静。
以段黎炀为首的王府中人皆是眼睛瞪得大大的,感觉自己也喝多了,所以耳朵不灵光——他们听到了什么?贺沉和辛晚悠,公子和小辛?
苏世嫣难以置信,身子不受控制颤了一下,脸色陡然惨白,已经完全忘记身为定安王千金应该做出什么样子。
他们都如此震惊,更别说要人的段黎炤。
他只觉得有股恼意陡然冒出,却又要死死压制着。
“你说什么?”
贺沉泰安自若重复了一遍。
段黎炤冷冷地视线停在辛晚悠身上。
辛晚悠后背一寒,跟着站起来福了福身——幸好她喝了几杯酒,酒壮人胆嘛,她觉得自己现在上天都没问题。
“你们成过亲?”
其实段黎炤并不相信这个事,他想要辛晚悠这个人,自然已经查过这个人,知道她无身份背景,一直跟在贺沉身边女扮男装做小厮。
可是得来的消息,无论哪一点,都未曾说过辛晚悠已经嫁人,嫁的还是贺沉!
贺沉从容叹了声:“正是。晚悠是我的夫人……此事说来话长,晚悠从小无父无母,算是与我同病相怜,我们二人相知相遇,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但因为晚悠女扮男装行江湖事,因而我们一直未曾公开表明身份,知道此事的人极少,还请见谅。”
段黎炤面若冰霜,往段黎炀看去。
段黎炀汗都差点出来了,电光火石间陡然想起贺沉提过他已经娶亲。
于是他老老实实道:“贺沉的确已经成亲,这件事我与母妃都知道,但他将他的夫人藏得严实,我们的确不知道就是辛晚悠。”
顿了顿,他苦笑道:“贺沉身世可怜,我与母妃见他好好的便放心,对于这些私事,他不想说,我们就未曾过问。皇上如果不信,这就喊母妃过来说一说。”
段黎炤纵然心中恼意千万,却也不能做这种事。
他摆手道:“关太妃今日头风犯了,及笄之礼结束后就去休息,不要吵她了。”
这时段语冉跳起来,醉醺醺地胡话喊道:“你们两个果然早就暗度陈仓了!”
公主殿下喝多了性子就闹起来,似乎也忘了皇上在此,径直大声道:“我早就看你们看对方的眼神都不一样!果然如此!”
辛晚悠:“……”
他们看对方的眼神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她很想知道。
段黎炤宽袖中的手紧握在一起。
不甘心有之,恼恨有之,交汇在一起的心情的确不好。
纵然答案已经有了,他却依然要问,这次问的是辛晚悠:“你与贺沉真是如此?”
他的凤目紧紧盯了过来,像是一柄锐利的冷箭,威严肃然,隐隐还带着威胁之意。仿佛是在告诉她,如果她敢撒谎,那么后果自行承受。
不过,就算是谎言那又如何。
她抱紧的可是男主的大腿!
辛晚悠福身,低眉顺眼恭谨道:“回皇上,贺沉是民女的夫君。”
最后一个确定的答案。
满堂寂静依旧。
*
半个时辰前,西月阁。
贺沉淡声道:“段黎炤是皇帝,你便是一头撞死在柱子上,都不一定能打消他想带你入宫的念头。”
皇上想要什么人,光凭一个‘不愿意’而违抗,只会令他恼恨,说不定还直接强抢。以她现在的身份,如何能够反抗?这才是辛晚悠烦恼的点,她烦恼问:“那公子可有什么好主意吗?”
贺沉抬眸望进她的眼里:“我们成亲。”
辛晚悠没有反应过来,错愕不已:“嗯?”
贺沉很有耐性,目光平静:“让我做你的夫君,段黎炤就会放过你。”
以段黎炤目前想稳定朝野的心思,断断不会给自己一个强抢有夫之妇的名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狠狠拒绝,也比他暗中再做小动作好。
这是贺沉的理由,并且极为肯定。
断然信任原文男主的辛晚悠自然没有半点怀疑,不过她有别的担心:“这样做段黎炤会不会记恨你?”
贺沉微微一怔,不自觉勾起唇角:“不会。”
想了想,辛晚悠点点头,忽而顽皮一笑:“好,那就麻烦……夫君啦。”
“夫君”两个字轻盈撩过心间。
第一次做这样出格的事情,后果又会如何,贺沉已经毫不在意。
至于他的‘别有用心’就不用再多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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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爽轻松向古言:《长安贵女》
文案:作为全长安最令人羡慕的贵女,禾瑶棠最近有点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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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不和她作对会死,现在她放个屁都是香的。
任她又作又矫情,他都言听计从。
禾瑶棠(冷漠):你这样我很害怕啊,你是不是憋着大招在等我?
第二天,世子殿下向陛下请旨求娶她的消息,如狂风暴雨席卷长安城。
禾瑶棠(惊恐):你清醒一点!你是不是失忆了,忘了我俩是死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