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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 ...

  •   一边想着讨好这位未来帝王,一边辛晚悠总会不自觉将这个念头抛之脑后,恨不得先下手为强,弄死他算了。

      因为真正接触下来,她了解到贺沉并不像原作描写的那般冷漠无情,至少他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一段时间后她甚至能够同他开玩笑。
      但是,贺沉此人的某些行为的确很令人咬牙切齿——某些行为特指惨无人道劳役他可爱的小厮。

      辛晚悠曾经鼓起勇气对贺沉抗议:“公子,我是奇致带来的可怜病人,但你有时候是不是对我残忍了些?”

      贺沉眼神奇怪看她一眼:“你知道奇致是我什么人吗?”
      辛晚悠看着他的眼神,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就听他淡淡道:“仇人。”

      “……”

      真好,真是一对有爱的仇敌啊。
      但为什么苦的是她?

      *

      “小辛,过来抬这柜子!”远处的丫鬟朝她大声喊道。

      辛晚悠抬脚走去。

      现在她已经扮成男装,活脱脱清秀小厮的形象,因为贺沉在王府里人缘好的缘故,众人都对她格外客气,还有不少小丫鬟将手绢什么的给她……让她交给贺沉。

      书房正在重整,好多东西都要换新的,仆役们忙里忙外,宜王段黎炀和贺沉坐在桌边闲聊,不时朗笑出声。两人俱是难得一见的好容貌,引得丫鬟都在偷着瞧,好多丫鬟为此还和小厮换事做,只为了更接近两位佳公子。

      然后,重活就没人干得了。

      辛晚悠表情沉着,来到那个柜子面前。其实是个矮柜,不过因为木材上佳的缘故,必定有些重量。

      在旁边静默站立的星火作为一个护卫,是不需要做这些事的,不过现在看着辛晚悠要搬柜子,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打算上前帮个忙。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个姑娘家,如何搬得了。

      然后下一刻,他眼睁睁看着辛晚悠将那柜子扛起来。

      “……”

      贺沉漫不经心扫去的目光定住。

      段黎炀感叹道:“这小厮力气可真大啊,这柜子是由紫檀木打造而成,一般都要两个小厮合力才搬得起来。公子身边真是人才辈出!”

      辛晚悠将柜子扛走,又返回来搬了张桌子,又挪了书架,等这些重活忙完后,她微微喘息着,额头和鼻尖都浮出一层汗,所幸这是初春,不是太热,风一吹来就散了大半疲累。

      “小辛,小辛是吧?”
      突然有人喊她,是宜王的声音。

      “王爷。”站在门外吹风的辛晚悠不敢耽搁,连忙返回屋内上前行礼。

      段黎炀笑眯眯道:“今日辛苦你了,这盘糕点就赏你吧。”

      辛晚悠接过那碟糕点,恭谨地道谢,一句废话都没有。段黎炀盯着她看了半天,越看越觉得有些眼熟,突然一拍大腿反应过来:“你和星火是兄弟?”

      瞧瞧,这如出一辙的冷漠脸,这靠谱的气质,这淡定话少的性子,真是越看越相似!
      段黎炀感觉自己猜对了,眼带期许的等答案。

      星火面庞微微扭曲,贺沉则是微微笑着看不出什么情绪。

      辛晚悠瞟了眼硬汉长相的星火,果断否决:“不,不是。”

      段黎炀颇为失望:“竟然不是?你们两个还挺像的。”

      她之所以现在总是一副星火同款冷漠淡定表情,还不是因为贺沉嫌弃她话多——说不定星火也不是生来就寡言漠然的,真是同她一般命苦啊。

      “奴才和公子……”辛晚悠突然开了口,引得贺沉目光转了过来,双眼明澈,但她就是从里头看出了威胁之意,她确信,如果她突然蹦出一句‘奴才和公子才是兄弟’之类的话,会被打断腿。

      辛晚悠淡定地下一句:“还有星火都是从小一起长大,一起陪在公子身边的,或许性子像了些。”

      段黎炀大笑:“的确是有些像!”
      又说:“子初,你说我们俩现在整日在一块,以后会不会越长越像?”

      ‘子初’是贺沉的表字,还能开这般的玩笑,看来宜王和贺沉的关系的确不错。

      贺沉笑声温雅悦耳:“王爷说笑了。”

      虽然段黎炀能随意开玩笑,但贺沉不同,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不过辛晚悠留了心,悄悄打量段黎炀几眼——他和贺沉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两个人长相倒是不同,并不会引起怀疑。

      今天辛晚悠在段黎炀面前故意想吓吓贺沉,虽然内心得到满足,但现实中她还是心虚的想要避开和贺沉的见面。

      “小辛,过来搬个柜子。”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懒洋洋的嗓音悠然传来,辛晚悠却是听得一个激灵,硬着头皮过去时,却见贺沉说的‘柜子’比她还高,还占着半个墙……

      嗯,总算见识到了睚眦必报的贺沉。

      “这柜子要搬去哪里?”

      “那儿。”

      辛晚悠沉默瞧了瞧对面的墙壁,转身道:“我这就再去寻两个人来一块搬。”

      一脚还没踏出,贺沉已经喊住:“你自己搬,我这柜子分外金贵,旁人碰不得。”

      辛晚悠漠然看着他,只见他眉眼带笑,如沐春风。
      “呵呵,那我真是多谢公子高看我一眼呢。”

      贺沉微笑着,不为所动。

      辛晚悠深吸一口气,换了副面孔,楚楚可怜地为难道:“这怕是不行呢,我太柔弱,搬不动。”

      “什么时候搬过去,什么时候吃饭。”

      辛晚悠难以置信:“你说的这是人话吗……不不不,您别走,我的意思是,既然这柜子这么金贵,不如我们俩一起搬?”

      “小辛。”贺沉语重心长对她说,“希望你能知道,我这双手比你的性命还金贵。”

      “……”

      然后,她就眼睁睁看着‘色若春晓,清雅出尘’的公子翩然离去,留她一人对着柜子干瞪眼,尝试着用尽全部力气一推——嗯,果然推不动。

      她好像更能理解为什么星火的话那么少了。
      原来话多是要人命的啊。

      最终,辛晚悠还是失去了晚饭。

      贺沉回房时,她还在和柜子作斗争——盘腿坐在地上瞪着柜子。
      “你在做什么?”

      辛晚悠道:“搬柜子。”

      “搬柜子?”

      “意念搬柜子,意念知道吗?想必公子博览群书,能理解我的意思。”

      “哦。”难为贺沉听她这么扯的话都能面不改色,“所以你还要多久?”

      “这不好说。”

      贺沉道:“明天再来吧,我要歇息了。”

      辛晚悠满脸写着严肃,果断拒绝:“不行,这是公子交给我的任务,我必然要尽快完成,尤其是这意念啊,不能停下来的。”

      “所以?”

      “所以我要在这里继续待着。”

      “孤男寡女,你确定吗?”

      “公子。”辛晚悠面不改色,“我是你可爱的小厮,所以我现在是男的。”

      贺沉微笑:“很好。”

      辛晚悠再次打了个激灵。
      不是啊,她就是想贺沉说一句‘柜子不搬了’,要是能再给她补一份晚饭最好不过了。但现在事情好像在她的意料之外?

      眼角余光就这么瞟着贺沉从容不迫的脱下外衣、躺床上、放下床幔。

      屋内静悄悄的,香炉内的安神香烟烟袅袅,好闻的味道充斥在屋内的每个角落中。

      辛晚悠咬牙,好,这是要杠上了是吗?那她就日日夜夜都待在这房间里,看过几天贺沉公子的清白之名还保不保得住!

      等等,过几天她应该就饿死了吧。

      嗯,饿死也要死在这里,化成饿死鬼,然后每个晚上趴在他床头盯着他,吓死他。

      气愤想着,辛晚悠本就又饿又累,加上房内弥漫的安神香,她很快就坚持不住,眼皮渐渐垂下……

      “小辛!”

      她是被吓醒的。

      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张秀色可餐的脸,对她露出温柔至极的微笑:“瞧你怎么睡着了,幸好有我喊醒你,你不是说意念不能中断么?”

      “……”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她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多谢公子了,公子快去睡吧。”

      贺沉点点头,返回床上。

      结果没多久,辛晚悠又坚持不住的眼皮打架……

      “小辛!”

      再次哆嗦,再次睁眼,再次看到那张罪恶的脸。

      辛晚悠颤颤巍巍的想,得,不用等她饿死变成饿死鬼在床头吓贺沉,贺沉今晚就要先吓死她了!

      “你怎么又睡着了呢?”喊人的时候凶残无比,这会儿说话又轻声漫语,贺沉公子还真是将表里不一演绎得淋漓尽致。

      “不,我这是在冥想。”辛晚悠手脚发软的一路犟到底。

      “哦。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

      “小辛!”

      “小辛!”

      “小辛呀!”

      滚你丫的吧!

      一整晚的‘小辛’犹如催命咒,喊得辛晚悠满脸憔悴,双目发颤:“公子啊,没想到你一晚上要如厕那么多次,这是肾不好啊,抓紧时间看大夫吧。”

      很好,这种时候还能继续回击,有趣得很。

      贺公子微微一笑,表示很有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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