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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三章·死者 ...

  •   叶湮羽立即扔开白千殇,直接冲过去捞起她:“我说轩辕孟朗还好好的,你没必要这会儿就殉情吧!”
      芩绥瞪着眼要反驳,但吸气太急又呛到自己,咳得几乎要原地去世。
      白千殇也忙忙地拉住芩绥,一边拿手擦着她面上的泪珠,一边温言安慰道:“芩绥你别再哭了,朗哥哥是去当皇帝,这是好事啊,我们应该高兴才对啊。”
      芩绥撅着嘴,摇了摇头,抽抽噎噎道:“他当了皇帝,离开碧霄……我以后……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白千殇刚想说“这也是没办法嘛”,就听叶湮羽冲口而出:“见不到就见不到嘛,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根渣呢?我要是你啊,就修炼成顶尖大能,然后把他掳过来关好,看他从是不从!”
      这下白千殇与芩绥双双怒瞪了过来,芩绥道:“你这没开窍的压根不懂!别胡乱出馊主意,还有,你脸上是怎么搞的?”
      叶湮羽不得已又把武藤兰干的好事说了一遍,末了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好了我不懂我不开窍,不过说起来你爹不是相国吗?你要见他,去求你爹啊?”

      芩绥抬袖擦着流到下巴的眼泪:“哪有像你说的这么容易啊!”
      她的父亲是绝对不会让她入宫的。姬家已是权势滔天,没必要通过后宫再去笼络皇帝,一着不慎反而可能引来猜忌。姬鸷不会做这种没好处的事。
      身为姬鸷的女儿,芩绥对此心知肚明。她甩开白千殇的手,垂头丧气地站在水边:“要是让我爹知道……知道我想……想……我一定会被抓回家,干等着他把我盲婚哑嫁地许给另一个陌生人!我不要这样,最起码我要选一个我认识的人!”

      叶湮羽的确见过一些对礼教之说无比固执的凡俗人,闻言顿时也没了主意。白千殇站在一旁,咬唇蹙眉了半晌,突然抓起脖子上挂着的玉珩,对芩绥道:“芩绥你看,这是朗哥哥送我的玉佩,说是可以当做什么信物。到时候我们想见他的话,就拿着这个去,一定可以见到的!”
      叶湮羽本能地觉得,芩绥和轩辕孟朗相见还要经由白千殇,这个安排总有种说不出的不对劲。正当她还在想着如何措辞时,芩绥嘟着嘴问道:“真的吗?”
      白千殇一口咬定:“真的!”
      “那……那以后要是没事,我们就一起下山去找他……”

      喂喂你们这决定得也太草率了吧!都还没说清这到底是个什么信物要怎么用呢!
      叶湮羽正要泼冷水,白千殇已竖起手指与芩绥拉钩道:“好,一言为定!”她说着转了转眼珠,有些疑惑道,“不过话说回来,朗哥哥不是二皇子吗?怎么会当上皇帝了呢?”
      芩绥使劲回忆道:“似乎……是先帝不喜大皇子……哎,他要是喜欢大皇子该多好,朗哥哥就可以一直呆在碧霄了!”
      叶湮羽顿时觉得,自己还是别讨嫌了。

      三人相对无言了一阵,白千殇一甩手:“管不了那么多了,总之呢这也是一件让我们开心的事啊!是不是?”
      叶湮羽垂眸,冷冷道:“我觉得没这么简单。芩绥,如果你打定主意要和轩辕孟朗纠缠下去,你必须得站在他的立场上看问题,首要的便是弄清京中局势。你爱上的是个皇帝,不是随便的什么人。我总觉得轩辕孟朗先来碧霄修习这事另有隐情,简直像是……先帝在借碧霄之手保护二皇子。能到这一步的,你说,大皇子的势力会有多大?”

      芩绥顿时急了:“哎呀那可怎么办!”
      白千殇好不容易把她哄好,叶湮羽几句话就给瓦解了,便也跟着急了起来:“湮羽你不要乱说啊!朗哥哥现在都做了皇帝,那个大皇子再有势力,难道他还能造反?”
      这下芩绥和叶湮羽一起瞪向她,似乎在说:“难道不会吗?”

      正在此时,甜果儿自白千殇的耳中滚了出来,在她的肩头蹦蹦跳跳道:“你们放心啦,皇宫那边,不光传来那个消息,还有另外一个好消息呢。娘亲,爹爹他,真的考上状元啦!”
      谁知此言一出,叶湮羽立刻想起了唐湘君的嘲弄之言,顿时喷笑:“噗!”
      但白千殇当她是因喜悦而笑,她倒是挺开心的:“啊,真的吗?太好啦!”
      “是呀,娘亲很快就要当上状元夫人了!爹爹就要来迎娶娘亲啦!”

      “甜果儿,这可不能胡说啊!”白千殇红着脸轻飘飘地斥责一声,却并没有否认这话,转头又对芩绥道,“好了芩绥,这下你总放心了吧?有荀朔辅佐朗哥哥呢!”
      有这一人一虫逗趣,芩绥这才稍微舒展了眉头,跟着笑了起来。若千殇成了状元夫人,孟大哥就不会再想着她了吧?

      正当她们三人各怀心思时,只听一声尖叫:“你们三个也太不要脸了吧!干脆下山嫁人好了,还留在这儿修什么仙啊!别败坏了我们碧霄的声誉!”
      三人回头一看,冰蔓雪手持一剑而来,她两眼翻得眼仁都看不见了,一脸小人得志抓着你们把柄的模样。

      芩绥被她说中心事,立即蹦上前喷道:“冰蔓雪你少胡说八道!现在千殇和湮羽比你年长一辈,见到师叔,你还不快点拜见?”
      芩绥确实聪明,知道自打入门比试后冰蔓雪最在意这个,扯开话题戳她痛处一气呵成。
      冰蔓雪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叶湮羽悠悠地补刀道:“师叔又如何,听听冰大小姐这般冰清玉洁之言,似乎连霞光祖师她都不看在眼里呢,我们算什么呀?毕竟蓬莱有仙术秘法,不光能做出禁药,这蓬莱大小姐大约也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她爹妈清白无辜,毫无干系,当然有底气斥责我等凡夫俗子了。”

      这话实在太不给人脸面,连呆在叶湮羽墟鼎里的鸣鸿都闷笑出声。白千殇有些难为情地拉了拉叶湮羽的衣袖,轻声地责怪道:“湮羽,别说了,毕竟是同门。”
      叶湮羽莫名地看了好友一眼,人家摆明了就要欺负同门,你此时宁事息人有用?

      冰蔓雪素以出身自傲,闻言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好啊,我知道你们两个在尊者那里学了不少好东西,白千殇得了九绝书,你呢?又得了什么?我还正想请教请教呢,小师叔们!”
      “哇,她还想以一敌二?”叶湮羽正想上前,却见芩绥直冲了出去,如母鸡护崽一般张开双臂拦在自己面前:“不要碰她们!千殇被你打成重伤,湮羽身上的伤至今没好,有本事冲我来啊!”

      冰蔓雪的眼光落在湮羽脸上的芍药,冷笑道:“伤口未合能开出花来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呢。看你这一身,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怕是捞了不少吧?至于你,”她转向芩绥,“你还没这个资格!”说着,竟提剑攻上!
      芩绥毫不畏惧,她虽未佩剑,却掌掌如风,气势逼人,而冰蔓雪亦是内伤未愈,一时间两人竟战了个不分高下。白千殇急得在一边直跺脚:“芩绥,你们别打了!”
      叶湮羽暗自摇头,拔剑跟上。叫芩绥住手,任冰蔓雪打吗?而叫冰蔓雪住手,除非盘古再开天辟地一回吧。

      于是,这场面便成了三人混战,白千殇在一边急着劝架。
      只是这场架并未持续多久,冰蔓雪就撑不住了。她略有些脱力地一矮身,剑尖不由地朝上扬起,剑气扫过旁边的树丛,骨碌一下竟滚出一物来。
      冰蔓雪在一片混乱中一眼扫过,突然高声尖叫起来。她的声音本来就尖细,这叫声直刺耳膜,镇得叶湮羽与芩绥两人也下意识地住了手,往那人看去,顿时被吓住了。
      根据服饰和身形看,此人该是个外门男弟子,他双腿齐膝而断,一侧肚腹大开,心口上有一处血洞,染红了前襟。最为可怖的是,他整张面皮都没了,只留下一副狰狞可怖的血面,两只眼珠暴突而出,死不瞑目。

      冰蔓雪还在尖叫,她从未见过这般死状凄惨的尸体。芩绥被吓得跌坐在地,手脚并用,连连向后爬去。白千殇幼年鬼怪缠身,稍微好些,只抓着叶湮羽瑟瑟发抖。
      叶湮羽亦在发抖,她鼓起勇气,将尸体面朝上放平,死死地盯着对方血肉模糊的脸,脑中想的全是清净真人与之一模一样的惨状!

      不一会儿,她觉得身上一热,有一道熟悉的气流从墟鼎而起,渐渐流遍她的全身。鸣鸿隐去身形扶住她,低沉的声音直达她的耳际:“别慌,赶紧上报。你一个人处理不了。”
      叶湮羽狠狠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抓住冰蔓雪道:“你镇定一点,赶紧与我一起去找你竹离师父。”

      冰蔓雪娇生惯养,从未面对过这般血淋淋的冲击。此时她已经完全慌神了,叶湮羽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手抓住叶湮羽,胡乱地点点头:“我……你们带……无定殿……去……”
      叶湮羽转头对白千殇和芩绥道:“你们守在此处,莫让人随便来,看好这具尸体。”然后抓起冰蔓雪御剑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白千殇总算停下颤抖,一步一挪地去扶芩绥起身。两人互相搀扶着,好半天才鼓足力气往外走出几步,不再对着那血腥一幕。
      浓郁的血气萦绕四周,芩绥禁不住弯下腰干呕起来。白千殇拍着她的背道:“我陪你回去,先喝点水……”
      “不是……”芩绥抓住她的手臂,“湮羽跟着冰蔓雪走了,她怎么办?”
      白千殇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我们也去无定殿!”

      却说叶湮羽与冰蔓雪一道,先冲进了竹离所在的偏殿。冰蔓雪被她所制,一时失了神,一听说要去找她向来倾慕的竹离,顿时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刚踏入无定殿偏殿便叫嚷起来:“师尊!师尊出大事了!”
      竹离一头雾水,待冰蔓雪颠三倒四地说完,顿时也惊得跳了起来:“随我去上报尊者!”

      这节骨眼上,玄墨掌门在外为太白山温掌门贺寿,玄昊尊者去轩辕皇都探底,只有一个玄严尊者镇守门派。叶湮羽跟在两人身后,默不作声犹如隐形一般,却是全身的心眼都在转动,力争算清此事,即要求一个真相,又得把她们癸亥三傻都摘出来。

      冰蔓雪向来视她和白千殇为眼中钉肉中刺,若让她直接上报玄严真人,谁知她半途反应过来,会乱说些什么。但若是令她经由竹离这一层,按碧霄派的规矩,到了玄严面前,只有竹离回话的份儿。而竹离偏帮白千殇,到时冰蔓雪就是再想说些什么,竹离都会帮忙转圜一二。
      结果事情发展得比她想得还要顺遂一些,冰蔓雪完全慌了神,一听说竹离二字便什么都顾不上了。待寻得竹离,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什么癸亥三傻,有她心上人重要么?

      玄严真人平日里虽然对弟子们横挑鼻子竖挑眼,但乍一闻听此事,他的废话出奇地少,只从案后站起,对竹离道:“带路。”
      一行四人又奔赴出事地点,中途遇到白千殇和芩绥,两人挤在一起,瑟瑟不敢上前,只拼命朝叶湮羽使眼色:“你还好么?”
      叶湮羽眉心一阵狂跳,虽然她俩担心她,但眼下更重要的是守着现场好吗!

      玄严真人亦是觉得不妥,立时对这两只鹌鹑大吼道:“你们来做什么!”
      白千殇和芩绥讷讷地答不上来。若实话实说担心你责罚叶湮羽,这不是找揍吗?
      冰蔓雪却突然从花痴中回过神来,带着一股遮掩不住的喜气大声道:“回禀师祖,我之前听到白千殇、叶湮羽和芩绥一起谈论皇都之事,她们俱有思凡之意……”

      竹离反应飞速,直接截断冰蔓雪的话头:“住口!白千殇和叶湮羽都是你的师叔,冰蔓雪你这是谤上!”
      冰蔓雪整个人都愣了,她似乎没想过温厚如竹离竟会对她这般疾言厉色。
      但玄严真人却早把那几个字听了进去,他一挥手,止住竹离,阴沉地盯着冰蔓雪道:“你说下去。”

      冰蔓雪回过神来,能有这样一个告状的机会,她面上却不见了方才的喜色,正要再说些什么,玄严却眼尖地看到叶湮羽动了动。
      他不动声色地扩大了灵识,听到了叶湮羽给竹离的传音入密:“竹离师兄,我先与你说一声罢,不是我污蔑冰蔓雪师侄,事实是芩绥接到了姬家来的信,说她修为不深,想令她还俗后为她说一门亲事,芩绥不愿,正闹别扭呢。师侄听了半截去,便以此为要挟,威逼千殇交出九绝书,不然就将此事捅出去……师兄你看……”

      叶湮羽在赌,赌冰蔓雪当真对九绝书有觊觎之心,而玄严真人察觉到她给竹离传音入密后,会偷听一二!
      九绝书乃碧霄至宝,玄严真人再重视男女大防,也不可能越过碧霄派本身的利益去。而冰蔓雪上来便是说白千殇学了九绝书如何如何,有极大的几率她能赌对!
      但她不能亲口将这话说出来,不然挑拨告状泼污水的痕迹太明显,她自己也极有可能会遭殃。
      只有传音给竹离才行。若玄严真人没听到她的话,那么竹离便能帮她一把。若是玄严真人听到了——依照他刚愎自用的脾气,他定然会先入为主地认为,这般秘密传话,说的定是真相无疑了。

      果然,玄严真人也是大乘修士,他一眼扫过冰蔓雪便探知了她心意,心下顿时后悔万分——那次拜师典礼后,他找玄墨谈了良久,本是想说一说白千殇这个千古难得一见的煞星,谁知后来全在绕着冰蔓雪打转。
      的确,身为掌门弟子,权限实在太大,以冰蔓雪的品性,她着实担当不起。现在他令竹离收了这个弟子,不得责罚,只能为了两派关系供着,真是闹心。
      可这话他又不能当众说出来,不然碧霄派的颜面往哪搁?于是他烦躁地拂袖道:“好了我不想听了!”暂且搁下此事,匆匆拔脚而去。
      事有轻重缓急,待他回来再与这几个弟子扯皮。

      至于冰蔓雪,她只觉得有一瞬间,似乎有冰针一般的东西扎入自己的识海,迅速翻搅一番后便退出了,以至于她都来不及喊疼。
      她有些奇怪为何师祖又改了主意,但见玄严尊者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脸色,便乖觉地把话咽下了,迅速跟上不提。

      果然,待众人到了事发地,那具尸体已不翼而飞,只有草地上被匆匆焚烧过的痕迹,似乎在掩饰滴落的血迹。
      玄严恶狠狠地瞪了芩绥和白千殇一眼,但他也知晓,若此事当真是魔族少主所为,留这两个修为低微的弟子在此,恐怕也将是凶多吉少。因此他罕见地没有出言训斥,只对竹离道:“叫你……你那两个师妹,并芩绥和冰蔓雪一起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在事情查明白之前,都必须呆在嗔峰上。我不想对我两个师弟无法交代!”
      竹离一阵狂喜,忙躬身道:“是。”

      叶湮羽无法,回到无明殿,先向唐湘君报备过后,便把自己的居所整个收了起来。反正要呆在嗔峰上,她可不想住在无定殿里。
      芩绥是第二个上来的,但左等右等,却始终不见白千殇。
      玄严不得已,又把竹离派出去一探贪峰。

      却说白千殇原本收拾得也不慢,刚推开门,却看见一个人正站在门口,吓了她好大一跳,也难怪玄严尊者说她迟钝,有人上了无厌殿不说,都站到她门口了她竟然没发现。
      这个人自己以前有见过啊,好像是叫长生,貌似是负责后殿杂务的外门弟子,比自己早入长留几十年。不过普通弟子都不让上三殿啊,他怎么跑来了。得趁着师父不在没人发现赶快回去,不然是要挨重罚的。

      却见长生嘴角扬起,笑容诡异僵硬而又高深莫测。
      “小不点,我来了!”
      白千殇起先愣了两秒,但一听声音,还有叫“小不点”的语气,立刻反应过来,惊喜的蹦上前去:“姐姐!”

      戮天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在空中转了好几个圈儿。末了依然婴儿一般抱在怀里不肯放下,轻轻在手中颠了颠。
      “一年没见,怎么还是根片小羽毛似的轻飘飘的,一点肉肉都没长?”
      “哪有,我长胖了,我长胖了!”白千殇看到他激动的扭扭。

      戮天爱怜的掐掐她的脸蛋,的确气色好了很多,双眼明亮通透,越发水嘟嘟的了,叫人见着就不由得打从心眼里疼。眉间黑气和周身异晕大部分都被驱散净化。玄墨子应该有定时给她疏导真气,调息五行。不过竟然自负到妄图连她超硬的命格都更改,应该是损耗了不少的内力和修为的吧?

      一开始他还担心玄墨子太过冷情,小不点拜在他门下会受很多委屈。没想到他这师父当的倒也还勉强称职嘛。小不点神色不错,在无厌殿过的应该挺开心,那他就放心了。
      总算玄墨子没有辜负他超凡脱俗的一张脸啊!这世上能让他欣赏的人本就不多,能让他在容貌上另多瞧上两眼的就更少了。美人嘛,就应该做美人应该做的事,要多笑多运动,成天绷着脸干什么呢!好像所以人都欠他钱一样。

      “姐姐,你怎么会来啊?”
      “我早就想来了,可是最近为夺神器,妖界魔界乱哄哄一团,我一直抽不开身。这几日趁玄墨子不在,我就偷偷溜来找你了。”

      戮天一手撕下脸上薄薄的面具,露出在白千殇眼中美得天地失色的一张脸来。
      白千殇顿时觉得眼前光辉灿烂一片,太过美丽的事物总是让人感觉不真实,师父的好看是一种高不可侵的圣洁,叫人打从心底里的一种震撼和臣服。而姐姐的美那是真的叫超脱性别超脱天地万物之造化所能达到的极致……

      戮天并不在意白千殇在想什么,他抱了好半天终于依依不舍的把她放下地来,跑进屋里的妆镜前,上上下下仔细照来照去。哎哟,可怜他美丽的小脸哦,得赶快好好透透气才行,捂出痱子和小痘痘什么的来就糟糕了。
      “若是用法术变化成他人模样很容易被碧霄派的法宝探出,或是被道行高的人觉察。为了进来能够方便一点,只能让这样粗鄙的容颜掩盖委屈了我的花容月貌,呜呼……”

      白千殇不由赞道:“姐姐你好棒!易容术这么厉害!”她看九绝书上面所载,易容术是最为复杂和不好学之一了。
      戮天掌心一翻,从墟鼎中取出一把银光闪闪的折扇出来。对着自己的脸蛋轻轻扇着。一只狐媚的眼睛从折扇后露出来,秋水盈盈,绯波荡荡,直电的白千殇浑身软绵绵的。

      他哪会什么易容术啊,那个东西又复杂又费心,还要成天捣鼓那些药水什么的,伤了他美丽可爱的指甲可怎么办。他直接把人杀了,扒拉下来脸皮做成面具,尸体丢下贪峰悬崖,不知道要简单快捷多少倍。不过这可不敢跟小不点说,毕竟那也是她同门师兄弟,说了反而叫她为难。

      “可是碧霄派守卫这么严,姐姐你是怎么通过壁罩进来的啊?”
      戮天合上扇子指着天上摇了摇,然后又指指地上:“我是从下面溜上来的,呵呵,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白千殇原想点头,但立即又摇头拒绝:“现在不行,我现在得马上去嗔峰向玄严真人报道。之前我们发现一具外门弟子的尸体,姐姐你不知道,那人太惨了,脸皮都被剥掉了,身上全是伤。我们把这事上报给了玄严真人,待会儿我就要搬去他那里暂住一段时日,等我回来后,姐姐你再找我来玩吧!”

      戮天顿时心生不安,他这辈子很少有什么真正在意的东西,不巧白千殇正是其一,便只能含糊道:“那样……也好,小不点,姐姐等你回来。”
      白千殇兴高采烈地点了头,正扛着包袱向外走去时,戮天突然出手如电,一掌狠狠劈在她颈骨上,接住了女童软软向后倒下的身子。

      “小不点,姐姐是为了你好。”
      他说着,一指点在白千殇的眉心处,悄悄抹去了与自己相关的记忆。

  • 作者有话要说:  原著中杀阡陌杀人剥面皮,花千骨傻白甜被他找借口瞒过去了就算了,白子画等一众大佬居然也没发觉少了个弟子吗?尤其是白子画,那个叫长生的弟子不是什么犄角旮旯的人物,他是负责打扫绝情殿后殿的啊?白子画就没觉得近日来后殿落灰了?这得有多不负责任啊?
    哦对,白子画还觉得杀阡陌人不错,可以和花千骨来往呢!
    突然就理解那些穿越成炮灰或炮灰重生逆袭打脸的爽文了,这样的炮灰真的是太悲催了些,让人看着就忍不住给他塞复活币。
    还有,不说Fresh果果“得地的”的用法混乱,这个……“长肉肉”“扭扭”这样的重复叠词……呃,真是有病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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