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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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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红棉虽然奇怪甘宝宝的表现，但是和小青长时间不见，秦红棉更急于想知道她这段时间过的怎么样，便没有再去思索甘宝宝的异常。
在秦红棉隐居的幽谷中，小青亲自下厨为秦红棉做了一桌饭菜，秦红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是江湖人，自然也是按照江湖中的方法教育孩子，厨房里的事情，还有女红什么的，她自己本就不擅长，更不会去教导小青。可是小青离开才几个月，就有了这么好的厨艺，什么原因，秦红棉不用想也知道，自然也更加心疼。
“婉儿，既然已经回来了，就不要再离开了，你和段誉那小子是没有结果的。以后咱们母女相依为命，好吗？”秦红棉对小青说道。
小青看了看秦红棉“是吗？师傅能保证不去找段正淳？不去追杀什么刀白凤，阮星竹，李青萝，还有更多的，我不知道的和那人有关的女人？”
秦红棉闻言愣了一下“婉儿……”
“师傅自己都做不到，为什么要我放弃？”小青问道。
“那人害了我一辈子，我如何能够甘心？”
“所以你要再搭上我的一辈子？”小青的话字字扎心。
“我也没想到啊！谁能想到你会遇见自己的哥哥，还和他有了情愫？”秦红棉痛苦道“不管怎么说，血缘亲情是不能避免的，你们注定不能在一起，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不管你跟着他走多远，走多久，终究是要分开的。婉儿，长痛不如短痛！啊……”
“不，我们一定不会分开的。”小青摇摇头，坚定的道。
“婉儿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他是谁？他是大理皇太弟唯一的孩子，大理皇位的继承人，他怎么可能放下大理国和你瞎胡闹？”秦红棉不知道小青和段誉不是亲兄妹，苦口婆心劝道。
“如果不是呢？”小青看着秦红棉，眼中微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什么意思？”听到小青的话，秦红棉忽然心跳加速，不知道期待些什么。
“我们如果不是兄妹，那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小青笑着说道。
“你是说段誉不是段郎的孩子？”秦红棉猛的站了起来，压抑着心中的激动。猛然听到小青的话，秦红棉第一反应就是刀白凤给段郎戴了绿帽子，段誉不是段郎的孩子。她已经在心里想象着，如果段誉不是段正淳的孩子，刀白凤被赶出王府，她要怎么去安慰段郎，她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段郎在一起了？
“你在高兴？”小青嗤笑一声“你高兴什么？”
“段誉不是段郎的孩子还不值得我高兴啊！”在小小青面前，秦红棉也不忍着自己的激动“没想到啊，那个刀白凤整天管着段郎，不让他来找我们，自己倒是给段郎戴了好大一顶绿帽。”
秦红棉哈哈大笑几声，又担忧道“也不知道段郎知不知道这个事情呢，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疼了二十年的孩子居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不知道该多伤心？”想到段正淳，秦红棉恨道“那个刀白凤，自己没本事留住段郎，倒去外面偷人去了，不行，段郎不能受这样的侮辱，我要去找她算账。”
秦红棉话落，就要出门去。
“你去哪儿？”小青挑了挑眉，看着秦红棉。
秦红棉这才想起来小青刚回来，既想多陪陪女儿，又想尽快找到段正淳，一时倒有些左右为难。
秦红棉看了看小青，忽然道“婉儿，你跟我一起去吧。”
小青看着秦红棉热切的眼神问道“去哪儿？”
“去找你爹啊，刀白凤给你爹戴了绿帽子，他现在一定是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咱们一定要先一步找到你爹。”为什么先一步找到人，秦红棉不说小青也知道，她一定是觉得现在的段正淳是最需要陪伴的时候。
“你不是说我们母女相依为命？你做什么又要去找他？”明知道答案，小青还是忍不住问道。
爱情，似乎是个很恐怖的东西，小青想到。任何人沾染上，都会变得不像自己，就像是姐姐白素贞，为了许仙甘受雷峰塔之苦，还有蓉儿，为了郭靖那小子也变得贤妻良母起来，自己不也是因为季晟而放弃了仙缘？幸好师傅他老人家慈悲，为自己和季晟另寻一条大道。
小青想到这里，对秦红棉的表现忽然又理解了，不过理解归理解，但任何人都不能威胁到季晟。想到这里，小青便把自己心中那那一丝不忍放下了，抬头看着秦红棉。
小青的心理活动秦红棉不知道，也不会知道，她现在最想要做的事就是去找段正淳“婉儿啊，既然刀白凤背叛了段郎，她不珍惜段郎，我珍惜，我们现在就去找你爹，以后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什么一家人，你要去会你的情郎我去做什么？而且，谁告诉你玉舒不是段正淳的孩子了？”小青冷笑一声，打破秦红棉的痴心妄想。
“玉舒？哦，是那小子的字吧。你刚刚不是说那小子是刀白凤跟外边的人生的吗？现在这话又是什么意思？”秦红棉以为是小青自觉失言，为了段誉否认事实“段誉不是段郎的孩子不是挺好的吗？这样我的婉儿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
“你同意了？”小青忽然问道。
“同意什么？哦……你们的事啊，如果你和那小子不是亲兄妹，你们又真心相爱，我自然没有理由反对，毕竟你是我的女儿，你的幸福最重要，不是吗？”秦红棉摸了摸小青的头发笑道。
“可是那个人会同意吗？”小青试探着。
“你管他同意不同意，只要我的婉儿开心就好。”秦红棉还是愿意成全小青的。
“娘……”小青忽然喊了一声娘，一下子把秦红棉的眼泪也给喊出来了。
“婉儿，你……你叫我什么？”秦红棉有些不敢相信，害怕自己听错，看着小青小心翼翼的问道。
“娘。”这个字喊了出来，似乎没有那么难。
小青本体是竹叶青，一条毒蛇，剧毒。自开智起，爹娘就没有了，当然也从来没有唤过娘，也不知道什么母爱。来到这个世界，知道自己附在了人的身上，却很难去体验人的感情，她知道秦红棉一直想听她叫一声娘，可是她不是秦红棉的女儿，自然不会开那个口。
这会儿小青愿意叫娘，其实也是替原身叫的，毕竟，秦红棉从未忘记过她。不管秦红棉刚刚的话是因为段正淳不在在这样说，还是真心为她着想，自己都该给她一个交代，但是最多就是这样了，再多的感情，她没有，自然也给不起。
“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我唤你娘，是有条件的。”小青看着秦红棉的笑颜虽然不忍心打破，可她还是说了。
“什么？”秦红棉震惊了，不知道女儿唤一声娘还有什么条件“你说。”
小青拉着秦红棉在椅子上坐下“因为你是我娘，我才把实情告诉你，玉舒确实不是段正淳的孩子……”
“果然！”秦红棉不等小青说完，就兴奋的站了起来。
“你听我说完。”小青拽着秦红棉的手，和她面对面坐下。
“玉舒不是段正淳的孩子，但是他娘是段正淳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又是大理的世子，如果这个消息被大理朝中奸臣所致，他们定不会让玉舒在段正淳之后登基，甚至将他赶出大理。这对玉舒来说绝对是个致命的打击，可是我不愿意玉舒受这等委屈……”
“你不愿意他受委屈能怎么样呢？是她娘刀白凤偷人，生下他这个孽……”秦红棉想要说的话还没说完，看到小青愤怒的眼神，不由得把准备说出来的脏话咽了回去，嘟囔道“又不是别人让她偷人的。”
“他不能受委屈，所以他就只能是段正淳的孩子。”小青见秦红棉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放松了神情，不过为了避免她再口无遮拦，小青决定直接说出自己的决定。
“什么意思？他是段郎的孩子，也就是说这个事情你不准备告诉段郎了？不行，你不说我说，我不能让段郎被蒙在鼓里。”秦红棉激动的站起来，又顾虑到小青的心情，“婉儿，如果他还是大理的镇南王世子，那你和他就再无可能了，你要考虑清楚啊！”
“我考虑清楚了，所以娘，这就是我的条件，玉舒这个儿子必须是亲生的，我这个女儿可以不是亲生。”小青站起来看着秦红棉的眼睛道。
“你是什么意思？你是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的女儿，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秦红棉愤怒道。
“怎么不可能？”小青紧紧盯着秦红棉的眼睛“您当年痛恨段正淳和甘宝宝的背叛，就找了过路的旅客一夜风流，只为了报复段正淳。后来段正淳回了大理，您却怀了那个过客的孩子，您不忍杀害腹中孩子，又觉得她是个耻辱，所以生下来以后，您不让她唤你娘，只以师徒相称。
“直到十多年后，那个您孩子和段正淳的孩子相爱，您为了报复，您痛苦，也要让刀白凤的孩子一样痛苦，所以您就编造了一个谎言，谎称那个孩子是你和段正淳的孩子……”
“婉儿，你在胡说什么？我一辈子只爱你父亲一个人，什么时候和人一夜风流？你不能为了那个小子就这样冤枉你娘啊！”秦红棉难以置信，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为了和情人一起，就要往自己身上泼这样的脏水。
“娘，我不能是段正淳的孩子，如果这个故事您不满意，我这儿还有一个故事。当年，段正淳离开之后，您发现自己怀孕了，您恨段正淳的始乱终弃，便想要打掉这个孩子，但是您的师妹甘宝宝不愿段郎的骨血就这样消失，就劝您留下了她。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您产下一个女婴，可是看到她，您就想起来那个负心汉，您就觉得当年是多么的傻，于是便拜托师妹甘宝宝将那个女婴送走了。过了两年，您和师妹一起在小树林里捡到了一个弃婴，您看到她想起了自己的孩子，于是便抱了回去，收为徒弟。至于那个女婴，后来您和师妹一起找过一回，发现那孩子七岁的时候得了疾病，没了。
小青看着秦红棉脸色难看，也不在意，继续道“这后边倒是和第一个故事一样。直到十多年后，那个您孩子和段正淳的孩子相爱，您为了报复，您痛苦，也要让刀白凤的孩子一样痛苦，所以您就编造了一个谎言，谎称那个孩子是你和段正淳的孩子……”
“娘，您选吧，哪个故事您更能接受？”小青把选择权给了秦红棉。
“为什么？婉儿，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这样做？我是你娘啊，你就这么恨我，不愿意认我？”秦红棉看着小青痛心道。
“娘？我早就过了渴望娘亲的年龄了。”小青笑着摇摇头，如果是原身可能会更加在乎秦红棉的想法，可是很抱歉，她不是原身，在这个世界中，她只会在意一个人的想法。
“你就这么喜欢段誉那小子？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秦红棉问道。
“是啊！”小青点点头，姐姐白素贞都能为了许仙水漫金山，她又有什么不能做的？说句不客气的话，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那好吧，以后你就是我捡回来的徒弟。”秦红棉心中憋闷，任性想到，反正一直都是徒弟的，不是吗？
“我就知道，您宁愿不要我，也不愿意背叛那个人。”小青嗤笑一声，也不知是在笑什么。没想到，秦红棉竟然毫不犹豫的就做出来选择，连思考都不愿意。
“婉儿……”秦红棉听到小青的话，却不知该怎么办，自己是不是选错了呢？
小青摇了摇头，自己什么时候变得矫情了？“行了，娘，幸好你选择不要女儿，要不然，师叔那里我还要再去一次。”
秦红棉奇怪的看向小青，却发现她的眼中好像有一片星空，让人一下子就陷进去了。
似乎有遥远的声音传来“探地达摩，无相无上，摄阴摄魂，无畏无惧，阴阳合和，人鬼交战，唵，嘛呢叭呅吽。”
秦红棉一时失了神，怔住了。
“秦红棉……”
“我是……”
“你是不是觉得很累？”
“很累。”
“很想睡觉？”
“想睡觉。”
“那你就睡吧，睡吧……”
“睡吧……睡吧……”
“你终于睡下了，还做了一个梦。”
“梦……”
“梦里你生下了段郎的女儿。”
“段郎……”
“可是段郎不在，你很生气。”
“我生气……”
“你把女儿送走了。”
“女儿，送走了……”
“但是她却死了。”
“死了……”
“孩子死了，你恨段郎，你觉得是他害死了你们的孩子。”
“孩子……”
“所以，木婉清和段誉相爱的时候，你说木婉清是你和段郎的孩子。秦红棉，木婉清是谁？”
“木婉清？婉儿……”
“对，婉儿。她是你和甘宝宝捡回来的孩子，你收她为徒。”
“婉儿。”
…………
“师傅。”小青哭着问秦红棉“我真的是段正淳的女儿吗？老天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爱上自己的哥哥，这是乱/伦啊。”
秦红棉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徒弟，于心不忍，真的是自己做错了吗？甘宝宝的话时不时的在耳边回响，是啊，不管怎么样，孩子是无辜的，我不能这么自私。秦红棉想到这里，终于开口把小青的身世告诉她。
小青听见果然非常震惊“师傅，我真的不是您的女儿吗？”
“不是，我是为了报复段正淳才故意这么说的。”秦红棉看着小青激动的神情感慨万千。
“师傅，谢谢您，谢谢您。”小青跪在秦红棉面前，磕头道。
秦红棉摇摇头，连忙把她扶起来“谢我做什么，你只要不怪师傅就行了。”
“师傅把我养大，我感激还不够呢，怎么会怪师傅？”小青眼中满是感激，心里却一片轻松，终于解决了，呵呵，明天就去找段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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