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每天都在拒绝飞升》狐尾天门冬

34、第三十四章

　　段誉不愿意看到小青受苦，又不愿意把六脉神剑的剑谱拱手相让，一时间倒是左右为难。段誉看着小青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寻找对策，忽然伸手捂着自己的头往鸠摩智身上倒去，夸张地喊道“哎呀，我头疼，头疼……怎么办？”

　　鸠摩智不妨，被段誉推着往后踉跄了几步，站定之后，挥着衣袖将他甩开，怒道“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段誉看鸠摩智松开了小青，看了他一眼，把小青扶起来，关心道“清儿，你怎么样？疼不疼？”话刚问出，段誉自己又摇了摇头，擦了擦小青头上的冷汗，道“瞧我问的，怎么会不疼呢？出这么多汗，一定疼死了吧？”

　　“真死了才好呢。”小青感觉头上的汗已经擦干净了，拉着段誉的手道。

　　“你……”段誉还要开口，就听鸠摩智道“段施主既然怜香惜玉，不如早早的把剑谱给小僧的好，小僧拿着剑谱去慕容先生坟前烧给他，小僧保证不会偷看。你带着你的小情人去双宿双飞，你也自由，小僧也省事，岂不方便？”

　　“你这大和尚把人都当傻瓜呢？剑谱给你你再拿去烧了？你怎么保证你自己不会偷看？”小青虽然不知道什么剑谱，但是凭鸠摩智抓了段誉，要挟于他，小青就难对他有好印象。

　　“阿弥陀佛，小僧是出家人，不打诳语。”鸠摩智口念佛号说道。

　　“就是出家人我才不信呢，本姑娘在出家人那里可是吃了大亏了。”小青摇摇头，想到了法海那个道貌岸然的秃驴。

　　鸠摩智看了看小青，对段誉说道“段施主，你怎么说？”鸠摩智看出来小青对他的厌恶，觉得段誉应该更好说道一点，更何况，他动不了段誉，可是动小青没问题。

　　鸠摩智那一眼是什么意思，段誉不用想就知道，自己不知道怎么会了化穴的功夫，鸠摩智的手段在他身上不管用，可是在小青身上却很是管用，只是他又不能做段氏的罪人。

　　小青看出段誉的为难，倒不会因为段誉不愿意拿剑谱救自己而感到伤心，反而对他的踌躇而心暖，若不是在意小青，段誉早就言辞拒绝了，怎么会在这里左右为难？小青看了看段誉，现在他们两个都成了案板上的鱼肉，无法挣脱，既不愿意让鸠摩智得意，又不甘心把自己的小命放在他人手上，如今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拖字诀了。

　　小青想到这里，看着段誉说道“既然大和尚只是要把剑谱烧给故人，并不是自己贪恋，不如你就成全他吧。”

　　“什么？清儿……”段誉以为小青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谁知道她居然让自己把剑谱交出来，段誉震惊的同时更想知道为什么。

　　小青示意段誉稍安勿躁，看着鸠摩智道“大和尚，这剑谱是烧给你的故人的是吗？”

　　鸠摩智点点头。

　　小青又道“你自己绝对不会看，是吗？”

　　“小僧绝不打开看。”鸠摩智以为小青是要帮自己拿剑谱，向段誉承诺道。

　　“大和尚，我不相信和尚的话，这跟你没关系，但是因为你是和尚，又跟你有关系。我不想让和尚得偿所愿，又不忍心你的苦心白费。不如这样吧，大和尚你把我们带去你那故人的坟前，备好纸笔，段誉在坟前当时写，当场烧，不过你的手，不过你的眼，大和尚你觉得可以吗？”小青看着鸠摩智，明白的告诉他自己对他的不信任。

　　段誉没想到还能这样，顿时高兴起来，看着鸠摩智道“大师，我答应了，咱们到了慕容老先生道坟头，我定把剑谱默写出来。”

　　相较于段誉道喜形于色，鸠摩智却有些憋屈。这段誉已经应承了默写剑谱，可是却不愿意现在就写，如此到了坟前写完便烧，他怕是没有办法借机得到六脉神剑。

　　有心再来逼迫，但是又怕漏了心迹，段誉改了主意。不过这样也不算没有收获，鸠摩智转念一想，拿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去换取慕容家还施水阁所存的武功秘籍倒也划算。

　　鸠摩智心下百转，忽然漏出了笑容，“既然段施主应了，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如此，小僧辩不打扰二位叙旧，明日再来唤二位一起出发。”鸠摩智说完就转身出了门去，还贴心的帮两人将门带上。

　　“他真就这么算了？”小青看着鸠摩智一系列动作，问段誉道。

　　“不这样他能怎么办？我是不会把剑谱交出来的。”段誉看着小青说道，“算了，咱们不说他了，清儿，你不该来的。”

　　“我为什么不能来？看着你受苦，我做不到。”小青说道。

　　段誉叹口气说道“你明知道，我们……”

　　“我们怎么了？”小青看着段誉抢话道 。

　　“你知道的，我们不能在一起……”段誉低头道。

　　“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小青倔强道“我们不做夫妻，也可以做朋友，做知己，做……兄妹。”说到最后的兄妹，小青不由得压低了声音，这是她最不愿意承认的身份，虽然这是事实。

　　“清儿……”段誉抬头，心疼的看着小青。

　　小青随手擦了擦脸颊不知何时流下的泪水，深吸一口气道“就算不是夫妻，也能结伴走江湖啊！不是说好让你等我成亲的吗？你不看着我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成亲？”

　　听着小青赌气的话，段誉看出了她倔强外表下的软弱，心不由得一阵抽搐，叹了口气“好吧，你开心就好。”说完，扶着小青去床边坐下，“折腾大半夜，你累了吧，快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说完话，段誉就要转身。

　　“那你呢？”小青拉着段誉的衣袖问道。

　　“我？”段誉在房中扫视了一下，看到窗边的椅子，走过去说道“我就在这儿坐一宿，明儿个再住店的时候多要一间房。”

　　小青点点头躺了下去，段誉看她闭上眼睛，才把蜡烛熄了。

　　看到房间变得黑暗，小青又把眼睛睁开，看着窗边那个身影不由得勾了勾唇。就算忘了所有，就算换了身份，他还是那个他。

　　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鸠摩智就唤段誉小青起来，一路向东，又走了七八日来到了苏州城外。小青听着这里吴侬软语，吃着清雅软绵的饭菜，不由得露出怀念之色。时移势易，虽然没有了旧人旧事，可是故地重游，让人好生欢喜。

　　此时正是阳春三月，看着河边杨柳依依，江水清平，暖洋洋的春风让人醺醺欲醉，小青坐在船头不由得唱了一曲苏州小调“虎丘山麓遇婵娟，疑是姮娥出广寒。
　　展齿一笑含半羞，淑女窈窕君子逑。
　　佳人拜佛我求天，愿千里姻缘一线牵。
　　一叶扁舟紧相尾，烟波影里到梁溪。
　　是何人不惜为侬做家僮？莫非是前世冤孽今又逢？
　　劳素手研墨画观音，妙笔生辉世无伦。
　　梅亭兆白首，郎心侬早知。
　　感君一片情太痴，梦圆中秋结丝罗。
　　多情的明月送我返三吴，天不老地不荒。
　　翻将旧曲谱新腔，愿普天下千万情侣永成双。”

　　段誉坐着，将头搁在椅背上，看着小青把一首缠绵悱恻的苏州小调唱了出来，那份由心而发的情谊，那略带伤感的声音，感觉酥酥麻麻的，让人心里生疼。有那么一瞬间，段誉有一种要把抛下所有不顾一切的冲动，兄妹怎么了？乱/伦又如何？只要能和她在一起，我愿意倾尽所有。

　　“好听吗？”小青看着段誉，问道。

　　“什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听到小青的问话段誉猛的回过神来，责怪自己胡思乱想。有心不做回答，可是看着小青那期盼的眼神呢，不由得点了点头“真好听。”又觉得自己僭越了，段誉把头转了回来，坐正了，掩饰自己的失态。

　　小青看着段誉的背影，过了一会儿也进了船舱，坐在他的对面，就这样看着他。

　　段誉被小青看的心慌，不想让她越陷越深，有心说几句重话，可是更加不愿意伤害她，左右为难之下，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不忍心。“你刚刚唱的是什么？真好听。”

　　“这是苏州小调。”小青问道“你知道我最喜欢这调子的哪一句吗？”

　　段誉摇摇头“不知道。”

　　“莫非是前世冤孽今又逢？”小青看着段誉像是在说歌词，又像是在问话。

　　段誉不敢说话，倒是一旁看了全程的鸠摩智开口了“小僧以为会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千万情侣永成双。”

　　“大和尚身为出家人，倒也知晓这红尘之中的男女之事。”段誉听到鸠摩智的话笑道。

　　鸠摩智摇摇头道“小僧虽然入了佛门，却也不是不知世事。小僧实在是看着段施主和木施主，郎有情妾有意，可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言语之间多有顾虑。若是真心相爱，禀了父母，全了姻缘就是。

　　“段施主身为大理世子，虽说家里会有些门第之见，可你是独子，木姑娘家世，小僧虽然不知，但聪明伶俐，真心对你。段施主真的豁出去非要娶木施主，相信镇南王与王妃爱子之心，定不会执意拒绝的。小僧也愿意看着二位有情人终成眷属。”

　　“大师倒是心善，可惜，不止他的家人不同意，我的母亲不同意，全天下的人都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大师，不管你初衷如何，你都是第一个祝福我们的，小青在此拜谢了。”小青第一次称呼鸠摩智为诶大师，不为别的，就为他那声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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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小调选自《笑中缘》，讲的是唐伯虎与秋香，宝宝们请忽略年代，谢谢。
一首摘抄的小诗送小青和段誉
花好月缺
月圆花残
天长地久总是来日方长
朝朝暮暮奈何天各一方
有情人事与愿违终成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