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荣光[星际]》许陶陶

23、第 23 章

　　许长歌有点舍不得移开视线，她从没见过这么漂亮富有生命力的蓝色，如果能将这种蓝色运用到绘画中，那该是多么美的一副杰作。她忍不住细细观察，琢磨色调该如何调配。

　　看着看着，她的意识忽然恍惚起来，心中隐约听见一个声音蛊惑她将宝石据为己有。刚开始，她还有几分抗拒，可是随着声音越来越大，震耳欲聋，诱人的蓝色让她目眩神迷，为之陷落。渐渐地她控制不住自己。

　　想要，好想要。目光痴迷地望着那抹蓝。

　　想要什么？有声音问。

　　石头……漂亮的蓝色石头。她直白的吐露内心渴望。

　　突然，脑中一疼，似乎有人在她额头狠狠弹了一记，她意识震颤，悠悠转醒。

　　双手交叠，正襟危的孟泽突然起身，凭空挥了一下。随着他的动作，墙上的陈列柜瞬间消失，露出了一面面金属墙壁。

　　坐在旁边的艾伦，眼见孟泽的动作，颇为奇怪：“为什么关掉全息陈列柜？”

　　重新坐回去的孟泽泰然自若，眼睛眨都不眨：“太晃眼。”

　　艾伦家里也有一个用来展示模型的全息柜，从来没感觉哪里晃眼。不过偶像这么一说，他倒的确感到有点刺眼，决定回家后将东西处理掉，一切向偶像看齐。

　　影像消失，许长歌迷蒙的意识终于有了几分清明，隐隐作疼的意识让她忍不住□□出声。

　　她戳了戳私聊印记，语气不满：“你下手怎么那么重！要是打傻了怎么办！”

　　孟泽眼神没变，私底下语气十分嘲讽：“傻了就傻了，总比丢人现眼的好。”

　　“我哪里丢人现眼了。”许长歌嘴上硬气，想到刚才的一幕，还心有余悸。

　　那种身不由己，全程被牵着走的感觉太糟糕了，她的毅力虽然不说最优秀，但也远超同龄人，但是在那种神秘的力量面前一点反抗能力都没用。

　　“那是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的东西。”

　　许长歌暗嗤一声，还想再说什么，这时门开了。那位名叫柯特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告诉他们元帅那边谈话已经结束，现在带他们过去。

　　孟泽丢给她一句“老实点”便不再理睬，跟着前面两人走出会议室。

　　他们出门左转，来到刚才的房间门外。原本守门的两个士兵已经离开，护送几人向电梯方向走去。他们余光掠过，并没有过多关注。

　　柯特肃立门前，轻轻敲了三下，得到门内人的回应。

　　“请进。”

　　声音苍老而威严，带着说不出的气势。许长歌还是第一次直面这种级别的人物，即使知道对方并不知道她的存在，心里还是不免有些紧张。

　　柯特推开门，将两人让了进去。房间中，一名头发灰白，身着军装的老人从文件中抬起头，对着他们点头示意。

　　活泼有些跳脱的艾伦此时拘谨了起来，收起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板起脸，对着老人喊了一句“爷爷”。老人点点头，并没有给他更多关注，继而转向孟泽，询问起了清扫残余虫族的进展。

　　见此，艾伦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目不斜视端坐在椅子上，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许长歌先还有心情细细听两人谈话，试图从他们谈话中分析出有用的讯息。可是到了后来，越听越头大，越听越茫然。

　　什么军事基地，高速粒子湮灭炮，什么王虫母巢，第三舰队清扫计划。每个字都能听懂，但是连起来就不知道意思了。许长歌听得眼前发晕，没一觉睡过去是她毅力足够好。

　　索性她不再关注那些让她昏昏欲睡的艰涩对话，转而将注意力放到面前的人来。面前的老人年纪很大，脸上遍布深深的皱纹，形容严肃，眼神凌厉，浑身充满上位者的气场。

　　许长歌不自觉地一抖，怪不得活泼的艾伦一副鹌鹑样，这霸气外露的气场放谁都得哆嗦。当然，大魔王除外。

　　不过除了气场很足，星际时代的元帅跟她那个时候的领导人差别并不大。她转移目标，目光放到元帅身后的那位柯特先生身上。柯特先生面无表情，目光一直伴随着元帅，只是……许长歌发现了一些微妙的东西。

　　她曾因为画出的人物不够生动，到街头免费帮人画画像来修炼抓取人物神态的技巧。也因此，她对人物表情神态比一般人更敏感，虽然没有电视上读取微表情破案的人那么夸张，不过也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

　　乍一眼看上去，柯特先生肃穆庄严，然而每当元帅夸奖孟泽，柯特先生总会露出一丝戒备的神色，那表情一闪即逝，收敛的非常好。如果不是许长歌全神贯注盯着他的脸，根本注意不到。

　　虽然之前柯特先生呵斥艾伦，许长歌就知道他对孟泽的态度并不如对艾伦那样亲近，但是依照现在看来，不仅是不亲近，还有些敌意，这敌意从哪儿来？

　　她是没听懂谈话的具体内容，不过也摸清楚元帅和孟泽是捆绑在一起的。而元帅的心腹并不放心这个被他们绑定的人，到底是什么原因？

　　没等她想出个结果，那边的谈话已经接近尾声。元帅站起身，走到孟泽面前，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这次联合清扫任务独立派损失惨重，军部评估总指挥盖恩*马金不再适合担任指挥任务，已经将他调回帝都星。从今天开始，清扫小队由你作为总指挥。这阵子要辛苦你了。”

　　“早该这样！”听到这个消息，艾伦十分兴奋。忍不住插嘴道。

　　老人瞪他一眼，艾伦吐了吐舌头，缩回凳子里，倒是没有刚才那样拘束了。

　　“独立派做的事我们都清楚，不过现在形势特殊，不能直接反击，只能暂时委屈你了。什么要求尽管提，柯特会帮你准备好的。”

　　一番交谈之后，元帅有些疲惫，这些天来他辛苦奔波，放在年轻人身上都未必受得了，何况是他这个年纪。

　　柯特送两人出门，即将进入电梯时，孟泽顿了顿，转身对柯特提了一个要求。

　　“我需要一台家务机器人。”

　　这是个很普通的要求，柯特自然是一口答应。艾伦更是拍着胸脯保证一定挑一台性能最棒的，让他尽管放心。

　　当天晚上，孟泽的房中就多了一台圆筒形的高效家务机器人。

　　***

　　“去把银翼调回来，独立派手伸的太长。”

　　“是。”中年人躬身行礼，接下命令却没有退下。老人抬了抬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件事你不必管。”

　　“可他……”

　　“他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他。”

　　中年人跟着老人多年，明白话中的意思，深深一礼。

　　“是。”

　　***

　　黑暗中，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出现在大楼阴暗的巷子中。佝偻身体，左顾右盼，似乎在找人。

　　“东西到手了？”

　　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差点把他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不过，很快听出来人，稳了稳情绪。

　　“还没，核心都是他们的人，没有通行证根本进不去。”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很畏惧来人。

　　来人冷哼一声，十分看不上这幅样子：“你的时间不多了。”

　　如出现时的那般，他的身影融入了夜色，仿佛根本没有人来过。

　　那人消失之后，佝偻的身影更加萎靡，蜷曲在成一团，像簌簌发抖的小鸡仔。

　　夜幕暗沉，不安的种子侵入泥土，等待合适的时机，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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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越写越没有感觉，唉……
我大概是脑抽了，才做了这么个难写的设定，真的是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