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
既然已经确定了社团联合祭上的演奏曲目，姜如之后大部分时间都得去雅乐楼的音乐室去练习了，看着手机上杭雪尽发来的消息，她幽幽地叹口气，惹来一边温初的好奇询问。
“怎么了吗？”
“没什么啦，只是以后中午和放学以后都得去音乐室练琴了。”姜如神情恹恹，这样一来，她居然每天都得和杭雪尽见面了，这完全背离了她想和男主们拉开距离的打算。
温初知道姜如这是为了准备两个月后的社团联合祭，她安慰道：“时间还足够，慢慢练习就行了，如果你一个人不想去的话我陪你也可以的。”
“不用，我可以的。”姜如直起身子，坚决不打算让她和杭雪尽提前见面，“你参加的社团呢？准备了什么节目？”
温初进的是一个叫物理研究协会的社团，这个社团人比较少，平时的社团活动也不多，社员大部分是竞赛生，很多时候大家在活动室也只是自己做自己的，当然也时不时地分享一些比较有难度的竞赛题目。
温初还挺庆幸自己选择的是这个社团的，这里面的人没有那么夸张，大家都专注在自己身上，她有什么不会的还能问问社团里的大神。
“我们社里还没决定好呢，但我看社长的意思可能就是在那几天开一个小摊，然后拿出几道竞赛题，谁能在规定的时间写出来就有奖励，他们说去年也是这样。”
原来真有这么敷衍的社团啊。
姜如好奇：“真的会有人去解题吗？”
温初笑了下，因为她也这么问过，“好像说是没有，因为这太无聊了，大家都没兴趣。”
社团联合祭上有趣的各种活动和表演节目这么多，谁会无聊到去做竞赛题，大家都懒得多看一眼，听说最后一天摊位上直接都没人守着了。
“确实好无聊的，不过无聊也有无聊的好处，那几天你可以在学校到处玩。”
姜如去年为了好玩加入了戏剧社，结果联合祭那几天忙到飞起，一直在台上演戏，下场的时候都没力气换下戏服了，更不要说好好逛一逛了。
“那我到时候去看你的演出。”温初说，接着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声音压低了些，“我之前忘记和你说了，我们社团有个计算机特别厉害的学弟，听说是个很厉害的大神，你以后如果在SDS上看到什么不好的帖子可以叫他帮忙删掉。”
“计算机特别厉害……”姜如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她努力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了，“那个人叫什么？”
温初有些不解地看着她微微睁大的眼睛，回答道：“他叫卫曜。”
真的是卫曜！姜如真想敲敲自己的脑袋，她居然把他给忘记了！
在未定之约这个游戏里，除了四位男主以外，还有一位隐藏男主，那就是卫曜。不过因为卫曜在剧情中出现的时间较晚，且必须抽到他的卡牌过一个固定剧情，将他的好感度刷到二十才能攻略，故而他的存在感相较其他男主来说比较弱，所以连姜如都把他给忘了。
而且和其他男主们比，卫曜既什么不是财阀继承人，也不是什么名门贵族，他从小家里破产，无父无母，身世相当悲惨。不过在另一方面，他的头脑相当聪明，且在计算机上面有着罕见的天赋，甚至靠此赚了很多钱。但是卫曜向来在学校是个很低调的人，所以并未有多少人知道他。
姜如这会儿也不怎么记得卫曜的剧情了，她不由问：“你们是怎么知道他计算机这么厉害的？”
温初用讲悄悄话的音量说：“因为他每天都拿着笔记本在活动室敲敲敲，而且上个星期教务处的系统不是出问题了吗，那其实是他弄出来的，因为我们社团有个人的女朋友想换选修课，所以花钱叫卫曜把她的名字换掉。”
“还能这样？”
“我都没想到，而且到现在老师都还没起疑呢。”
可惜剧情也不是随时都能看的，姜如也不知道自己后面和卫曜有没有什么剧情，但从她的记忆来看……应该是没有的吧？
她思索了一下，既然是没有，那她就不管了，要是温初喜欢上卫曜……现在应该还没这么快吧？
哎呀，真烦，怎么这么多男的啊？
*
下午放学前，姜如给司机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因为自己要在学校练琴所以晚点来接她，叫司机直接先将姜泽送回家再来都行。
这次她到二楼的音乐室时里面已经有人，是社长严岫和要参加联合祭演出的成员，就连夏婧茜也在。一进去，姜如就感觉大家都盯着自己看，目光中有几分惊奇。
“怎么了吗？”
严岫笑道：“我告诉他们你要和杭雪尽合奏演出节目，他们还有点不相信呢。”
“社长。”夏婧茜率先开了口，“你昨天才说杭雪尽不会参加社团联合祭的，他去年也没参加过，今年为什么会参加？而且还和姜如一起合奏？”
她怀疑地盯着姜如，总觉得她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不然以杭雪尽的水平为什么愿意参加？
严岫：“他的想法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合奏这事儿是他自己提出来的，你们要是真的好奇，可以上三楼去问问他，我不拦着。”
谁好意思上去？
严岫又扭头对姜如说：“你的节目已经定好，之后你练习去三楼找杭雪尽就行。”
合奏需要不断磨合的默契，这代表姜如以后练琴都是在杭雪尽的音乐钢琴室了，其他社员不免感到几分羡慕。于是姜如又拖着书包慢吞吞地上了三楼。
杭雪尽的钢琴室很容易找，门上鎏金铭牌就贴了他的名字，她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这间音乐室居然出奇的大，黑色的施坦威钢琴摆放在靠近落地窗的位置，浅色的真皮沙发和圆桌，靠墙的位置还有一整面书柜，里面整齐地摆放着音乐相关书籍和各种琴谱，旁边的半透明方桌上还有一台咖啡机。
这么好的音乐室居然是他一个人的，姜如嘀咕。
杭雪尽就坐在钢琴边，他身后是薄薄的光影，勾勒出他修长高挑的身形和秀雅精致的轮廓，他抬起眼，睫毛泛光。
“你来了。”
姜如把书包放在了沙发上，走了过去，“你在看什么？”
杭雪尽：“琴谱。”
是《via dalamo》的琴谱。
“你动作真快，有我的吗？”姜如问。
杭雪尽起身，从柜子里拿出另一份已经打印好的琴谱。
“谢谢你哦。”她左右看了看，“但我没带琴怎么练？”
杭雪尽似有预料，把放在钢琴后面的小提琴拿了起来，“这是我叫人送过来的，你可以暂时用它来练习。”
姜如接过琴盒打开一看，这把小提琴的价格应该不便宜，“这是你的琴？你不是弹钢琴的吗？”
“其它的乐器我也会一些。”他淡淡道。
姜如：可恶！被你装到了。
“哇，你真厉害。”她夸的很不走心。
杭雪尽露出了一个极浅的笑，很奇怪，他的心情居然还不错。大概是很长一段时间他没这么期待过练琴这一件事了。
姜如抱着琴坐到了沙发边，“你已经听了那首音乐了吗？”
杭雪尽坐回了钢琴边，修长如玉的手指放在了琴键上，琴键在他指尖下跳动，那首《via dalamo》的音乐化作美妙的琴音流淌而出。
这是姜如第二次听杭雪尽弹琴，不同于上次短暂的那十几秒，这一次她完整地听完了整首曲子。她突然有点理解其他人的羡慕，杭雪尽确实在音乐上是个天才。
他的技巧和情感都挑不出任何的错误，看他弹琴更是一种无与伦比的享受。
最后的音落下，姜如惊叹鼓掌，很难相信他是中午才知道的这首曲子。
杭雪尽的眸光落在她身上，“我需要听一遍你的。”
“……”姜如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之前没怎么拉过这首曲子……所以需要再练习一下。”
啊啊啊，突然感觉有压力了怎么办！
杭雪尽微微蹙眉，“你以前没弹过这首曲子？”
“那倒不是。”姜如把琴架到了肩膀上，右手搭弓，“我拉一遍你就知道了。”
少女脊背挺直，颈项微垂，气质悄然有了变化。她拉琴的时候是不自知的专注，雪白漂亮的面颊上是微微抿起的唇，她的表情随着琴音的旋律变化而改变，当这首《via dalamo》演奏至欢愉的旋律曲调时，她的眉眼也飞扬起来，情感的生机流淌在她的琴音里。
杭雪尽凝视着她，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没有眨眼，眼中只有她的身影。那种陌生的、奇妙的、令人不知所措的眩晕感再度席卷而来，他不由屏息，连带着胸膛涌上一股窒息般的痛感。
“呲——”
一声略尖锐的声音如锯刀刮过，姜如忙放下琴，耳朵尖微微发红，“我只能拉到这里了，还有刚刚那个声音是因为我不太熟悉这把琴。”
呜呜有点丢脸了。
杭雪尽有些怔怔，胸腔仿佛也被那锯刀般的声音刺过，带着微妙的痛感跳动着，他深吸一口气，很想抬手摸一摸那个位置，但还是忍住了，“没关系，多练习就好了。”
姜如微微睁大眼睛，然后她嘴角一弯笑了起来，鼻尖的痣也跟着俏皮一动，“我差点以为你会骂我呢，还好你没骂我。”
杭雪尽也像是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好在他表情向来难以看穿，那一丝不自在也没被看出来，“……我骂你干什么？”
姜如把琴谱放在了大腿上，她这会儿觉得杭雪尽其实人还挺不错的，以他在音乐上的苛刻程度，刚才的失误居然一点也没让他生气，她放松下来，“那说好了，以后你都不准说我，不能因为我没练好琴就凶我。”
她可不是像他一样的音乐天才，要是之后杭雪尽凶她，她肯定受不了。
杭雪尽的指尖有些麻，第一次有人向他提出这样的要求，按道理来说他没必要答应，也没有理由答应。但很奇怪，他听见自己说“好”。
姜如放心了，心里对杭雪尽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一点，看来他这个人也是可以很好商量的嘛。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