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e班的太宰先生》凡人的美学

34、番外4

　　“果然是你做的吗……小姐。”太宰治回身，冷眼看着女性手持枪、支，缓缓靠近。

　　“了不起、了不起。”太宰治并不在意对方威胁性的动作，嘲弄的鼓起掌。

　　黑色的寂静夜幕被刺耳的掌声撕破，女人被激怒了一般牙齿挤压作声。

　　“看到我没有死，你很惊讶吧。”

　　太宰治似乎有些奇怪的瞥了对方一眼：“啊，那倒也没有，不如说……我是故意的。”

　　女人的表情出现了一瞬的怔忪，但是太宰治并没有抓住这个机会，他随意的撇了撇四周，果然发现了几个埋伏地点。青年叹息一声，多少有些苦恼。

　　“让我惊讶的是，京都之后居然还有勇气继续你那儿戏的复仇计划，这多少让我……有些挫败感啊。”太宰治淡笑着上前两步，轻佻的用食指点了点枪、口。

　　果然，不敢开、枪吗。

　　太宰治简单的评估了一下，心里大致有数，表面却不露声色的继续扯皮。

　　女人专注在太宰治的动作上，神经紧绷。

　　到现在为止，是他们的第三次见面。

　　第一次遇见的是港口黑暗时期的干部，第二次是洗白过程中的老师，现在则是为了守护宝藏而重回黑暗的恶龙。

　　但是在女人眼里，这个血液都凝固为黑色的青年，从来没有变过。

　　太宰治仍然是那个一声令下剥夺她所有幸福的魔鬼，是在京都险些摧毁她所有的恶人。

　　她不是不害怕，不是没想过放弃，只是……

　　“这么害怕，就快点放弃吧。”鸢眸青年不含一丝感情的笑了起来，蛊惑的凑近了女人的脸：“快点……让你背后的人出来吧。”

　　枪声，划破了夜幕。

　　太宰治垂眸，轻轻抚了一下脸颊的破口：“小姐，开枪请对准点哦，需要……我来教你吗？”

　　冰冷的，俯视的眼神，青年将枪口托起，指向了胸膛沉着跳动的部位。

　　即使刚刚与子弹擦肩而过，那里如同死人一般无波。

　　女人不止一次的想，这家伙，真的是人类吗？真的，配成为人吗？

　　太宰治看着对面牙齿打颤，控制不住畏惧哆嗦的可怜样子，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你分明清楚没有胜算，为什么一定要来？小姐，我已经放过你两次了。”

　　其实他多少也能才到对方的目的……

　　“像你这样的……渣滓，凭什么走到阳光下！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凭什么……”女人极端憎恶的扫视着太宰治全身。

　　太宰治猛地一滞，苦笑着想，果然是这样吗。

　　他能够猜想、能够预料，却很难接受。

　　当然，他不是那种为了黑暗过去愧疚不安的人。就像织田作说的，杀人、救人，对他来说没有差别。他不曾改变，只是换了一种做法。

　　他感到有些不舒服的，是强加在头上的种种束缚。

　　有人觉得他被羁绊困住双手，自诩解放。

　　有人为他堕落黑暗痛惜叹惋，企图救赎。

　　两种见解，两种对待。

　　无聊。

　　太宰治双眼失焦的注视着女人，心底一串串气泡上涌，在咽喉处被扎破，成为无趣的干涩。

　　他好像没什么话好说的。

　　没有意义、没有价值。

　　灰蒙蒙的雾气笼罩在太宰治头上，他几乎要忘了自己到达港口的目的。

　　一旦杀人，可就无法挽回了。大概是这样被理解了。

　　太宰治突然想起，刚刚察觉到的埋伏，可能不只是红外线，还会有镁光灯呢。

　　啊啊啊，真烦人啊，这些家伙。

　　所以，活着的太宰治，价值远大于死掉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