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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1% ...

  •   欧尔麦特跪坐在地上,低垂着头,一滴接一滴的血连成线从口中滴落。
      紧接着,他缓缓举起拳头,左手膨胀成肌肉形态,静默地等待着的人群泣不成声。
      随着掌声与欢呼,他猛地变成以往人们眼中的雄伟模样站立,不过两秒却浑身一颤要倒下,又迈出半步支撑着自己摆出胜利的姿势。
      刚想阻止他耗费精力的举动的职业英雄被格兰特里诺拦了下来:“让他做吧,”目光悠远,“这是工作。”

      周围的警察一拥而上,用专门捕获敌人的装置将男人捆绑,立起来之后,一名警察发现了异样,跑到塚内处报告。
      “貌似是敌人飞出去的时候撞到了碎石,上面正好有钉着的断兵器,分别刺进了后脑、后背与后腰,位置特殊,需要立即送去治疗。”

      深雪被医护人员搀扶着走到救护车旁时,欧尔麦特已经变成了从未展现在大众面前的虚弱形象,正侧身一指对着直播镜头,“下一个……就是你。”
      看起来好像是对潜伏的犯罪者的警告,然而她似乎觉得这句话是对绿谷说的,告诉他,我已经走到底了,全部使出来了,接下来扛起重任的,就是你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深雪不禁泪流满面,痛苦自己不能为欧尔麦特做些什么,帮上他的忙。
      甚至,欧尔麦特不得不拖着快到极限的身体出来战斗也是她造成的,是她加速了欧尔麦特的衰弱进程。

      和欧尔麦特一同被送入救护车中,深雪看着面前极近也越发显得凄惨的No.1英雄,低下头不敢看他。
      忽然,一只大手抚上她的头顶,“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她更觉得悲伤,双手捂住脸痛哭:“不……要是一开始,我能够阻止他们,就…就不会…”后面的话变成了隐忍的抽泣。

      格兰特里诺叹息,安慰她:“阻止恶行,抓捕恶人是我们英雄的职责所在,你,是我们要保护的对象啊,”他递过去一叠纸巾,“你做得很好了,保护了自己,还保护了布偶猫,你是我们引以为傲的学生。”
      “我……”她悄悄抬起头,露出一双红肿的眼睛,看到的是两位英雄的笑脸,眨眨眼泪水又掉个不停。
      “诶!?”安慰没有起到效果的两人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地哄了她一路。

      ——————————————
      虽然肩膀被穿过,但是伤口并不大,深雪经过治疗包扎后就离开了医院,独自去了警察署,不久之后,爆豪也进来了。

      两人被送到了不同的地方,深雪中途被打晕了,醒来之前的经过只能由爆豪来补充。
      然而起爆豪,深雪接触到的男人更为可怕。
      “他好像能够剥夺别人的个性,我醒来之后,他正想要对布偶猫下手,我和他交手了,”说到这里,她偷偷抬眼看了看做记录的警官的神情,对方并没有异样的神色,她便继续说,“他被我的个性斩断了右手,但是很快就重新长出来了,接着我个性之一的武器被他折断抛开,随后英雄就赶到了。”

      顿了顿,“我躲在石块后面,在死柄木被黑雾传送走的时候卡住了传送门,”闻言警察惊异地抬起头,“很可惜,我没能坚持到最后……被他们逃走了。”深雪的声音渐渐低下来,头也不自觉地垂下,“他说死柄木是志村菜奈的孙子的时候,死柄木还在现场,之后就……”

      “接下来就是我去帮忙被他抓走,想要强制发动我的个性,但是他自己我的个性弹出去了。”她简单两句带过了真界的事情。

      警官随口问了一句:“你的个性兵器是什么样子的,我们清理现场的时候会注意帮你找找看的。”
      “嗯……长长的,有枪尖,其实不用麻烦了,因为个性的原因我可以不用捡回来。”

      警官却面色一凛,在记录本上唰唰写了几行,严肃地交待她这段时间都不要动用武器的个性,警方过几天会专门去找她,她不知所以然地点点头,做了保证才离开。

      一同离开的爆豪突然喊住她:“喂,你……”待深雪转头,他又不说话了,只是复杂地瞪了她一眼径直走远。
      “……”

      ——————————————
      深雪还不知道,她的未来将从这里拐了一个大弯。

      几天后,警方果然如约上门拜访了,前来的人还是她在USJ就接触过的塚内警官。

      塚内进门后并没有绕弯子,他坐在深雪对面的沙发上,表情凝重地开口:“敌人头目在与欧尔麦特一战中受了伤,头部、背部和腰部都被断刃刺入,”深雪放在膝盖上的手忍不住抓紧了裙摆,“目前,背部和腰部的断刃已经取出来了,但是,头部由于位置特殊,断口又是尖锐的枪尖,医生说不能够轻易移动,否则会有生命危险,他们正在寻找解决的方案…可能需要很长时间。”

      ‘什么意思?不能移动……?’深雪轻轻皱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也就是说,”塚内站起来,朝着她深深地弯下腰,“听起来很过分,但是请求您,在医生能够治疗之前,请不要使用武器的个性。”到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在来之前,他背负着「无论如何也要说服对方」的任务,All For One不能死,所以就算对于一个雄英英雄科的学生来说,不被允许使用个性是多么残酷的一件事情,他也要去做并且做到。

      两人相对着沉默了很久,深雪一直盯着他漆黑的发顶,看到眼睛发酸才移开视线。
      “我知道了,我会做到的。”

      塚内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同意了,还想说几句能够给她提供的补偿,却被她打断:“抱歉,我有点想休息了,答应的事我会做到的。”
      他只好留下感谢信与一同带来的礼物后离开。

      深雪起身送他出门,大门被拉上的那一刻,仿佛失去支撑一样,顺着门板滑到地上,坐在地上发呆。

      ‘天穴,天穴,天穴,天穴……天,穴。’在心里一口气念了好多遍,因为很可能永远都念不出这个名字了。
      脸上露出苦笑,笑自己十几年来的训练付之东流,笑自己从此以后只能远距离攻击,笑自己与过去世界的联系又少了一样。

      她伸手抚上左胸口,仿佛能够隔着衣服摸到那个证明她是墨村深雪的方印一样,“还真是,过分啊。”

      直到腿脚酸麻,她才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也没有心力自己做饭,随意地换了件衣服出门。

      右肩受了伤还不能提重物,她就吃了点东西,正捧着鲷鱼烧回家时,看到了自家门口犹犹豫豫的轰。
      他提着一袋水果站在大门前,似乎想要按门铃,但是手刚伸出去又收回来,放在腿边握成拳。反反复复几遍后,深雪先看不下去了。

      她走上前去,开口:“你有事吗?”话音刚落,明显看到身前的少年脊背一僵,而后木木地转身,看见是她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越过他上前,将大门打开,“进来吧,随意坐。”进入客厅,把刚买的鲷鱼烧放在餐桌上,从冰箱里端了些糕点出来,轰已经乖巧地坐在沙发上了。
      “喝点什么?”
      “白水就好。”
      于是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放在茶几上,自己也坐下。

      “有什么事吗?”深雪低着头,看着手里没吃完的鲷鱼烧,并没什么心思想别的。
      轰看出她情绪低落,却想不到原因,只好把带来的水果放在茶几上,平静地开口:“来看你。”仿佛出门前被姐姐追问去找谁的情景不存在一样。

      深雪忍不住笑了下,抬头,对方一派云淡风轻的神情,她抿了抿唇,迟疑了一阵,还是将塚内警官上门请求的事情告诉了他。

      轰不想会是这种情况,他没什么立场开口,也不知说什么才好,生硬地想要转移话题:“那个……姐姐邀请你去家里玩……”
      深雪略略施展了轻皱的眉头:“冬美姐姐啊,替我跟她说声谢谢,但是抱歉,我的伤还没好,等我伤好了一定会上门拜访的。”
      轰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他沉默了一会,开口问道:“鲷鱼烧…好吃吗?”

      “嗯?我挺喜欢的,”深雪起身拿来餐桌上买来的鲷鱼烧,“要尝尝看吗?”
      他伸手接过了一个,咬破带一点韧性的面皮,内里是绵软微甜的红豆沙。
      “这家的馅不是很甜,但是我很喜欢。”深雪解释道,他认同地点头,默默地把剩下的全部吃完了。
      “很好吃。”
      他抬起头,对着深雪露出笑来。
      深雪看见他难得的笑,却莫名红了眼眶,口中微甜的豆沙突然失去了滋味,她连忙喝了一口水咽下去,眼泪也随之落在杯中。
      “焦冻,”她轻轻地喊了一声,并不明显的鼻音被轰听出来了,“我好难过啊。”
      抬起手背擦去脸上的眼泪,“最近哭的次数好多真是丢脸,但是我真的好难过啊。”

  • 作者有话要说:  u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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