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头顶外神光环》姜饼小超人

50、暗夜玫瑰（一）

　　我错了，但我下次还敢。

　　这就是伊莲娜这个人的行事准则。

　　所以哪怕万磁王这么说，她也没有就此停止自己所做的一切行为。

　　相反的，因为对其他的事情产生了好奇心，伊莲娜甚至去调查了一些事情出来。这些事情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十分重要，但好奇心永远是第一生产力。尽管它们没有那么重要，但真要说的话其实也搭得上一点边，所以伊莲娜还是决定去看看。

　　主要是为什么这些窃窃私语总会找上她的问题。

　　要说这给她带来了什么实质性伤害，倒也没有，但这并不妨碍伊莲娜觉得这事情很微妙。一次是巧合，是天选之女，好几次就是有事情发生了吧。

　　哪有那么多奇怪的巧合。

　　于是伊莲娜决定回密大去看看，有线索当然好，没有也不会损失什么。最近这些超英一个个忙的要死，也没什么时间来管她。

　　当然就算有，伊莲娜也会说自己这就是去查找线索了，想要为大家做些什么。

　　“……”伊莲娜看着眼前的场景沉默了，她确实是想查找一些线索，但完全不是这种线索好吗！

　　她就知道，这群狂热的教徒，迟早要弄出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来！

　　看着眼前这个，体型巨大的一团，还长着黑色触手，周身还有着嘴，甚至还在往下流着某种不知名的绿色粘液。因为地方狭小的缘故，祂缩成了一团，看起来似乎很不爽。

　　所以，现在这个世界不仅有奈亚拉托提普，这群人弄出了黑山羊幼崽？

　　伊莲娜觉得那这个世界不如当场毁灭比较好。这些没有被输送进精神病院的果然也不是什么正常人类。

　　理论上来说，运用黑山羊幼崽是可以召唤出黑山羊的，而现在看起来，这些人似乎也正打算这么做。伊莲娜觉得这不行，来一个奈亚这世界就够糟心了，再来一个那怕不是要快进到地球毁灭。

　　于是伊莲娜准备把这次召唤仪式直接端掉。

　　“……”但伊莲娜没有想到剧情会是这么个展开，一时之间也陷入了沉默，“您是不是哪里有什么问题？”

　　尽管她问得很克制，但这还是表明了一些她的态度，既微妙又带着一丝轻微的嫌弃。

　　端掉这个召唤仪式了吗？端掉了。

　　森之黑山羊真的没有出现吗？出现了。

　　地球毁灭了吗？没有。

　　尽管这似乎看起来很和平，但伊莲娜就是开心不起来。因为黑山羊虽然没有直接出来，但祂投影到了伊莲娜的身上啊。

　　那一团巨大的，黑云形状的肉块，和黑山羊幼崽的感觉其实差不多，也同样的长着触手，而后往下滴着粘液。祂在这些人的头顶显出了身形，而后慢慢隐去，再之后，伊莲娜发现了自己的异样。

　　该怎么形容呢，在她脑海里出现的声音，本应当让她发狂，让她失去自己的理性，甚至于整个人变得扭曲，而现在这些统统都没有发生。

　　不仅如此，哪怕是在见到了祂的真容以后，伊莲娜的SAN值也没有丝毫的降低。

　　混沌的声音在伊莲娜耳边响起，她依旧能很容易地听清楚这其中的含义。

　　“这不是你们人类所希望的吗？”黑山羊问。

　　啊，这，那她可能不算人类吧，毕竟她从来没有期待过这种事。

　　但有句话说得好，来都来了，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呢。

　　只好把人怎么来的就怎么送走吧。

　　想法这种事在这些全知全能的神面前根本隐藏不了，祂们轻而易举地就能够接收到人类的想法，只是这在绝大多数时候对祂们来说都无关紧要。

　　这一次黑山羊也只是兴趣使然，所以才反问了伊莲娜一句。

　　“既然希望我降临，而我回应了你的请求，”黑山羊继续道，“你的愿望是什么？说出你的愿望，我会实现它。”

　　对于祂来说，并没有什么事情是祂做不到的，所以只要这个人类说出来，而后祂回应对方的愿望，以及享用祭品就可以了。

　　但伊莲娜想了想，自己似乎并没什么愿望需要这位神明来实现。

　　主要还是她信不过祂们，不是说祂们会搞什么破坏，故意让许愿的人事与愿违，而是祂们的力量对于地球上的人类来说过于强大，一般人就连接收到祂们所随意泄露出的一点知识都会发狂，更何况是祂们做出的一些事情呢。

　　就好像让大象帮蚂蚁搬运东西，大象没有在注意不到的情况下把蚂蚁踩死，就已经是很好的情况了。搬运东西什么的，就算了吧。

　　“那如果我希望您回去……？”伊莲娜问道，尽管黑山羊说是要实现自己的愿望，可她没什么愿望是非要对方来实现才能完成的，比起这个，她更想的其实是把黑山羊送走。

　　黑山羊沉默了几秒。

　　伊莲娜也跟着沉默起来。这可能是对方发怒的某种前兆，大概，她这么想。希望奈亚能够看在她帮祂做了不少小弟的工作，前来救她一下——呃，这个感觉不太可能来着……那就希望自己真的要是死了的话，就死透一点，不知道身后事的话，那就一切与她无关了。

　　什么克系神明，什么超级英雄，什么变种人，都见鬼去吧。

　　“噢，你想多了。”黑山羊似乎兴致很高，甚至还很有闲心同伊莲娜对话，“我并不会为此而感到生气，更不会就因为这么一句话而毁灭你们的星球的。”

　　伊莲娜长出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好说话，但既然如此，她总觉得自己还是能与其进行一下交流的，当然，能不能得到回复之类的，伊莲娜也没有抱什么期待就是了。

　　“那我能再问个问题吗？”伊莲娜问道，没等黑山羊回复，她便继续问道，“请问您为什么会选中我呢？”

　　照理说，被选中什么的，起码也应该是她这个人有什么异常之处。可伊莲娜左看右看，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论实力并不是变种人最强，能力甚至在鸡肋与不鸡肋之间；论狂热……她完全不是什么狂信徒；如果这些神明也看脸的话，论长相她确实是不难看，但也并不是什么人见人爱的普世意义上的顶级美女。

　　伊莲娜实在是想不通这个问题。

　　但她听到的回答却是——

　　“不需要什么理由。”

　　黑山羊慢吞吞地说着，祂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够清楚地传到伊莲娜的耳朵里，并且伊莲娜能够理解其中的含义。但伊莲娜并没有感觉到自己san值狂掉，相反的，这个时刻她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相当稳定，人也没有什么异常。

　　“只是你恰好在这里而已，”祂继续道，“如果要说特殊的话，那就是你身上有奈亚的气息——这让我在这些人中一眼就发现你了而已。”

　　所以使得她被不止一位神明找上门的元凶，就是奈亚？

　　伊莲娜明白了，这一切果然都是奈亚搞出来的，这个家伙的想法——不需要理解，反正正常人也理解不了，就当他是一个非典型愉悦犯好了——奇妙也不是一两天了，伊莲娜的死活对祂来说又无关紧要。

　　这么想着，为了自己将来的生命安全，伊莲娜觉得自己有必要让奈亚从哪来的回到哪去了。

　　“没关系的，我的孩子，”黑山羊继续道，“身为你的母神，我会赐予你力量，让你存活得更为久一点的。”

　　这倒是好事没错，但伊莲娜不晓得自己什么时候成为了对方的孩子，以至于她又一次地感到迷惑——自己也要成为那种奇怪形状的黑山羊幼仔吗？

　　算了，能活着就挺好，就这样吧。

　　伊莲娜不再排斥这个过程，就像她说的，有命在就很好了，其他的东西都是虚的。

　　“您……？”伊莲娜看着自己面前突然出现的虚影，是一个英俊的男性，而时不时的，这个男性的样子又会扭曲成半人半羊的模样——有着人脸，羊角和尖耳朵。

　　这是森之黑山羊，莎布·尼古拉丝出现的形象。

　　两种形态不断扭曲着，最后定格成为伊莲娜最开始看见的那个英俊的男性的样子。而后对方走近了，伊莲娜不能动，只能感受到黑山羊与她的距离不断缩小。

　　最后对方的手轻轻放在她的头上，像极了某种赐福仪式的样子。

　　伊莲娜只感觉某种不知名的力量从头顶慢慢输送进身体，视野似乎更加开阔，对自然的感知也更为敏锐，以及自己的变种人能力也越发精进。

　　现在她能够自己决定是否听见别人的心声，以及指定被听见的对象，以及将一群人的精神进行链接共享。

　　接受力量的过程伊莲娜并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时间与空间在莎布·尼古拉丝的面前并没有什么意义，连带着她也失去了对它们的感知。

　　而当她回归到现实，发现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至少那些个试图召唤黑山羊的信徒们，还在惊恐又敬畏地看向她。

　　与此同时，伊莲娜听到了黑山羊最后留给她的一句话：我的孩子，现在你是我的代理使者了，要把我的荣光与力量传播在这大地之间。

　　伊莲娜：……啊，救命。

　　这是什么赶鸭子上架的认可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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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章节名来源于：芦丹氏——暗夜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