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6章 自取其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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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7点不到，弗莱伊便带着劳尔一起来到了位于雷塞尔北边的实战训练区。
雷塞尔学校的学生从二年级开始会陆续开放实战相关的课程，所以这片区域占据了很大的一片空地。实战分为室内和室外两种，两者提供的场地都既有面向基础训练项目的简单场所，也有针对精细训练、双人乃至多人配合实战的仿真性复合场地。
所有训练场所只要不用于上课都对学生全天候开放，但一些比较抢手的的主题训练室要使用都必须提前预约。训练室的使用价格也不算很贵，一个小时只需要25第塞尔，是普通学生也能承担的价格，VIP室则完全不同。由于配备了针对不同战斗环境的各种设施、专门的服务人员和其他诸如饮料水果等杂七杂八的东西，一小时的费用可高达3冬塞尔。
“V21训练室就是VIP21双人贵宾训练室，以每周8小时来计算，光是场地支出，一周就至少24个冬塞尔，可见这雇主真是个舍得花钱的土豪。”弗莱伊很快就弄明白了这点。尽管雷泽大帝从不迁就别人的时间，但是一提到赚钱，弗莱伊·库克的环境适应能力可不会差于任何一人。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弗莱伊看到眼前曲曲折折不仅塞满了通道，连门口都排了好长队伍的人群，还是有点震撼。
“这得排到什么时候去啊？”弗莱伊转动着脑袋，试图找到一个早点见到雇主的机会。在他看来，今天既然他弗莱伊·库克来了，那么这里排队的人就都可以洗洗回家了，只不过其他人显然不这么想。
“弗莱伊，我们、我们真的要参加那个面试吗？”劳尔有点不安地问道。虽然他永远相信弗莱伊，但眼前排队的好些都是高年级学生，人高马大不说，还个个都是哨兵，实在带给他很大的压力。
“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可以先到休息区坐一会儿。”弗莱伊也知道这里的压力对小胖子有点大。来面试的学生们显然在排队期间就已经互相挤兑上了，不少人对外释放着精神体气息，通过这种方式想要提前解决一些竞争者。
这一招确实管用。对一些精神体和实力相对较弱的哨兵来说，这些刻意被释放的精神体气息充满了压力，就好比一个普通人排着队，旁边却有一条一人高的恶犬盯着你，所以好多人因为经受不住这种压力提前离队，长长的队伍虽然看着可怕，但是每过一阵子就会离开几个人。当然，更多的人还是留了下来，在这其中，身形瘦小的弗莱伊就显得极为扎眼了。
配给VIP21室的服务人员托米·马普尔一眼就看到了弗莱伊。他有些意外地左右看了一圈，发现除了一个矮矮胖胖的新生以外，这个小个子少年身边并没有其他人在。
“是陪那个小胖子来的吧。”托米一边留意着时间想着。他必须计算好时间，将面试者在合适的时候带进屋里去。“还挺有勇气的，这么多高年级哨兵都在这个屋子里，他竟然一点也不畏怯，或许是个精神体比较强大的向导。”
面试者一个接一个地进去，每一批次会进去五个。人选虽然多，进展其实很快，因为大多数人都在进去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内就被淘汰了，迄今为止托米记下来的停留时间最长的一位面试者是三年级珍珠班的林恩·亚当斯，他的精神体是一种叫做亚马逊森蚺的蛇类。即便是在高年级的学生中，林恩也已经小有名气。
但是这位少年在坚持了大概有十五分钟后，便带着一脸茫然被淘汰了。
托米也觉得很茫然，他还以为林恩肯定能被录用呢。毕竟翡翠班的人都很骄傲，绝不会为了钱给人当陪练，他们大多也不缺钱，毕竟没有哪所学校会不给天才提供足够优越的环境。所以在托米看来，一个珍珠班的优秀哨兵而且还是三年级的，已经是可遇不可求了，真不知道里头那个到底想找个怎样的。
“下一批。”托米耳朵里又听到了那个一成不变的声音，无奈，他只能继续保持着好奇将下五个面试者给放进去。就在这时，那个瘦小的少年突然拨开人群挤到了托米跟前。
“劳驾，能不能先让我进去，我怕耽误大家时间。”弗莱伊是真觉得既然他都来了，其他人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排队排到最后还是一无所有的话还不如一早就被淘汰还更经济点。
“耽误时间，耽误谁时间了，我看你是怕耽误自己的时间吧。大家都排了半天队了，凭你一句话就想插队啊！”说话的是此时排在队列前头的一名高大少年，弗莱伊的请求显然直接侵犯了他的利益。
弗莱伊理都没理，他只是继续用他觉得够诚恳的表情“恳求”托米：“好不好，帮个忙，你这次帮了我的话……”他停了停，神神秘秘地对托米招招手示意他附耳过去。
“喂喂，新生，你不要当着我们的面走歪门邪道，大家可都看着呢！”换上了新校服的弗莱伊自然一眼就被识穿了新生的真面目。
托米赶紧严肃地摇摇头：“抱歉，校务人员不接受贿赂。”
弗莱伊着急道：“我又没说要给你钱，我的意思是，你今天先放我进去的话，我就记住你的名字。”
托米：“？”
托米：“记住我的名字？”
“对啊，”弗莱伊说，“等本大……等我将来发达了，你就知道今天你做的决定有多么正确了，我允许你到时候向我提一个心愿，只要不伤天害理，我都会满足你。”
托米：“……”
众人：“……”
未几，所有人都哄笑起来。
“什么嘛，还以为是个走偏门的，原来是个脑子不好使的。”有人大声嘲讽道。
“就是，还满足你一个心愿，真以为自己是号人物了，能不能顺利毕业还两说呢。”
“哎，你们看他那颗纽扣是颗星星哎，这又是个什么班啊，我怎么没听说咱们学校还有这么个班？”
“你不知道？听说今年一年级新增了个星星班，专门招收那些没什么能力又非要进雷塞尔的人，你就当是群花钱买学籍的笨蛋就行了。”
年纪大点的学生刻薄人的功力显然要比弗莱伊他们这批小孩儿要强多了，小胖子听了不由气得面红耳赤：“你们胡说！你们、你们凭什么冤枉人！”他显然快气死了，因为连兽王都被释放出来。身披五彩羽毛的大公鸡，伸直了脖子，拼命扇动翅膀，是自卫的架势。
“哟，这还有个小哨兵，让我瞧瞧，你这鸡还挺肥的呀，烤着吃一定滋味不错吧。”
“你们！不许你们这么说兽王！”劳尔气得满脸通红，小眼睛里已经有泪水在打转。
“是谁说的？”弗莱伊沉声问道，他将劳尔护在身后，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我再问一遍，刚才那句话是谁说的，自己站出来！”
“切，以为自己是谁啊！”挑衅的哨兵的话语戛然而止。
弗莱伊沉下脸色环视四周，周围瞬间鸦雀无声。
这瘦弱的少年虽然看起来一点都不强大，但不知道为什么，当他沉下脸色的时候，所有人的心头都忍不住微微一跳，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弥漫开来，似乎是，恐惧。
托米·马普尔由于离得最近，被冲击得最强，随着“腾”的一声，他的精神体被释放出来。那是一只体型不大的柯基，被放出来后便戒备地站在托米跟前，圆眼睛里闪烁着警惕夹杂慌乱的情绪。
“外面吵什么呢？”内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一名留着亚麻色短发，头上别着个小鸟发卡的少女探出头来，疑惑地打量了周围一圈，随后走了出来。她的出现打破了现场的僵硬气氛，学生们重新活泛起来。
“抱歉，刚刚发生了点小插曲。”托米上前一步，“有个面试者想要插队，我现在就安排下一批面试者进来。”
少女却笑盈盈地制止了托米的进一步发言，她清了清嗓子，用脆生生的嗓音道：“感谢各位的宝贵时间，鉴于我们已经挑选到合适的陪练，今天的面试到此为止，大家可以回去了。”
“什么？已经找到了？谁啊？”
“怎么这样啊，我都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人群“轰”的一声炸开了，一下子各种抱怨如涨潮一般纷纷涌来。
少女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当然，为了感谢各位的宝贵时间，所有参与人员都可以领取20第塞尔的感谢费。”她将钱袋递给托米，“托米先生，麻烦您帮忙发一下了。”她低声道：“其中也有您5冬的感谢费。”
托米眼睛一亮，提高嗓门道：“来来来，都跟我来，我给大家登记和发放费用。”
一大批的人跟着托米离开，但还是有十来个人留下了，这些大多是各个年级哨兵中比较有自信的学生，其中就包括刚刚跟弗莱伊呛声的高个哨兵。
“你们这样做不太好吧，”他说，“我本来晚上还有事，为了这个面试都给推了，现在辛辛苦苦在这儿排了半天队，眼看要轮到了你就这么赶我们回去？别说是20第塞尔，就算你给我2冬我都要讨个说法，谁家里还没点钱了不是？”
“不，我家里就没。”弗莱伊默默地想，但他也没有离开。比起20第塞尔，当然是140冬更有诱惑力了。
“你要是今天不说出来你们录用了谁，我们是不会走的！”另一名黄发的哨兵喊道。
“就是！”其他没去领钱的人也纷纷喊了起来。
“该不会你们根本没有录用谁，就是来涮我们一顿的吧。”这些哨兵全程都在这里，所有进去的人都看在眼里，并不觉得之前的面试者里有谁能够强过那个林恩·亚当斯，如果连林恩都被淘汰了，还有谁能被录用。
少女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就知道。”她说，“你们等我一下。”她飞快地跑回了贵宾室，似乎是跟谁商量了几句，然后她便又跑了出来说：“是这样的，我们本来早就有个人选，但是他之前一直没松口答应，所以我们才登公告找人，刚刚我们接到他的回复，他答应了我们的请求，所以我们不必另外找人了。既然你们怀疑，那你们在这儿等等，他马上就来了。”说完，她便悠闲地搬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几名哨兵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少女打得是什么主意。反正来也来了，时间也花了不少，便也都犟着没走，各自找了个地方或坐或站，等着看到底会来个谁。
弗莱伊看看那群哨兵，又看看那个少女，主动凑了上去。
“你好。”弗莱伊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说。
“你好。”少女长得很可爱，浑身散发着一股积极向上的朝气，特别是一双漂亮的浅棕色大眼睛，让她看起来像个洋娃娃一般。
“我想问问……”弗莱伊刚开了个头，忽然听到身后响起了一阵骚动，他转过头，发现刚才还一脸不依不饶的哨兵们全都露出了“见鬼了”的表情。
“终于来了！”少女马上扔下弗莱伊，用跑的迎了上去。
一名身材瘦削，眼神却锐利如刀的浅青色头发的少年走了进来。
或许不该说是少年了，这名哨兵的身上已经明显地混杂了属于青年的沉稳气质。他的出现带来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尽管他并没有刻意释放精神体气息，弗莱伊还是能感觉到他的强大，而在弗莱伊身边的劳尔甚至开始腿软，要靠弗莱伊拉着才没一屁股坐到地上。
“三年级翡翠班的赫斯特·奈尔吉同学，大家应该都认识吧。”少女笑着说道，脸上露出了两个浅浅的梨涡，带着一点娇羞几分得意，“他就是我们选中的人。”
“既然找了奈尔吉，还贴什么布告，真是的！”不知道是谁嘀咕了一句，刚刚还气势汹汹不要到个说法绝不善罢甘休的哨兵们纷纷离场，走的时候都低着头，似乎连看也不敢看那浅青色头发的斯文少年一眼。
“赫斯特哥哥，你终于来啦！”少女拉着少年的胳膊甜甜地说，“我们等你好久了呢！”
“遇到点事耽搁了，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赫斯特虽然刚才看起来一副高冷的样子，此时注视着少女的眼神却带了几分温柔，显然两人关系不错。
“那我们快点进去吧，我朋友已经等你好半天啦。”少女说着就要拉着赫斯特往里走。
“哎，哎，等等！”
少女愣了一下，刚刚发现此时屋子里还剩了两人，一个小瘦子，一个小胖子。
“是你呀。你刚刚是想问我什么吗？”少女还记得弗莱伊刚才话才讲到一半就被打断，“不好意思，你现在可以接着说。”她的家教显然不错。
“我想问问，你们是想挑哨兵陪练吧？”
“嗯？是啊。”虽然有点疑惑，少女还是回答道。
“你们是想找个强一点的陪练吧，然后挑中了这位奈尔吉。”
“奈尔吉哥哥不是我们挑中的，是我们请求他才答应来的。当然他的确是最强的。”
“如果还有人比他强呢，你们选不选？”弗莱伊问。
少女愣了一下，奈尔吉也皱起了眉头。
“你的意思是？”少女愣愣地问。
“我是来面试的，总不能不试试就回去，”弗莱伊说，“我能跟他比一场吗，如果我输了，我就离开，我赢了，你们录我。怎么样？”
少女完全愣住了：“你、你想跟奈尔吉哥哥……比？你是哨兵？”
“不是啊。”弗莱伊摇摇头，“我是一年级星星班的弗莱伊·库克，是个……”顿了顿，他认真地回答道：“是个向导。”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以后会是世界第一强的向导。”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26章 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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