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森林都知道我贤惠》土拨鼠鼠

129、神谕之晶（8）

　　回去路上柳扶修从崩睿口中得知，那些狂战士被运到森林深处不久，就陆续从麻醉中醒来。

　　刚开始崩睿还想做障碍限制，只是费了好大的力气那些绳子栅栏却困不住他们，他们很快就在远处森林里四散开来。

　　为了避免这些狂战士走丢，崩睿带人废了点力气捕了一些猎物，将肉分割成小份儿挂满了那周围的树。

　　以那些狂战士的智商，要把肉弄到手会耗费不少时间。那些肉还有可能吸引到别的动物自投罗网成为狂战士的口粮。

　　这样那一小片区域就成了能弄到食物的区域，他们不会轻易离开。

　　当然仅限于目前天气寒冷，大部分动物都还不活跃的情况。

　　等天气暖了，很多动物会跑来跑去的时候，那些狂战士就很有可能被吸引走。那一身的蛮力不论设下什么样的栅栏障碍，要拦住他们都很困难。

　　时间有限，一个月之内应该就是极限了。

　　到时困不住他们，为了出行安全，这些狂战士便都得清理掉。

　　目前崩睿利用狂战士捉急的智商和对食物的基本需求，避免了正面冲突。短时间内只需每隔三五天去看看情况再补挂一些肉食，基本一切就在可控范围内。

　　而清醒药剂的事情，柳扶修原本还没有什么好的想法，但冰晶凤凰这不是来了吗？

　　柳扶修可是相当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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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扶修、崩睿和崩扬很快在驿站聚头，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带着凤凰们去部落废墟做客。

　　柳扶修问了下冰晶凤凰们的忌口，吩咐食堂做一份招待客人的料理送到部落废墟那边去。

　　至于招待这么大体型客人的桌子，柳扶修让人去征用几个干净的木床。那个大小铺上毛皮对冰晶凤凰来说倒也是个豪华的茶几。

　　木床不够，就用雪和土现堆一个方块铺上兽皮来用。左右也是临时撑一会儿便行的东西。

　　众人在柳扶修的安排下迅速行动起来。

　　推土机手下的熊们此时刚好没有出门，被柳扶修紧急安排了收拾场地的任务。

　　二虎被分配了领路员的任务，由他领着冰晶凤凰们从外面走。而柳扶修三人则一边讨论着等下谈判的方针，一边从地下通道前往部落原址。

　　二虎得了的柳扶修授意，一路上走得不快，给柳扶修几人商量策略留出时间。

　　他慢慢走着，跟身后的冰晶凤凰族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两脚兽部落。

　　“你是冰原虎？”族长鸟问。

　　二虎：“我出来玩的，不要在意我。”

　　“你怎么跟这些两脚兽混在一起？”族长鸟又问。

　　二虎可不想说自己是在这儿还债。

　　“昂，他们做饭挺好吃，我来蹭饭。”

　　族长鸟对冰原虎其实也没什么兴趣，就是礼貌一问。

　　“那条蛇……”

　　“那条蛇你可别惹他。”二虎截断了族长鸟的问题。要是泄露了那条蛇的情报保不齐会被找麻烦，他不想去砍树，所以别问他！拜托！

　　族长鸟：“我看到那些两脚兽之前手上端着鸟一样形状的武器，是什么？”

　　二虎：“专门打你们的武器。”

　　族长鸟：“……”

　　不怎么想聊了，感觉头突突地疼。

　　巫兽之间虽然不是同种动物，但它们互相之间都可以借助精神力进行一定程度交流。

　　方法跟巫兽誓言类似，把巫力注入叫声中，能够起到一定的翻译作用。

　　只是或许是因为精神力强度差距比较大，它们无法做到像柳扶修那样入侵别人的内心，进行意识层面的完全交流。

　　所以他们的交流也经常会出现只能理解主干、只能理解一句话里最强烈的信息、无法理解专有名词甚至鸡同鸭讲之类的情况。

　　所以冰晶凤凰族长听二虎说话才会觉得额外头疼，二虎那种敷衍应付简直满溢出来，细枝末节的详细信息全都被盖过去了。

　　好在路上也不远，这没营养的闲聊迅速地终结了。

　　冰晶凤凰们到达之时，柳扶修这边已经布置好了场地，陆续有果盘端上来。

　　双方落座，二虎功成身退。

　　冰晶凤凰们自己在脚边插下几枚羽毛，很快就给自己冻出一个冰巢，寒冷让它们感觉分外舒适。

　　而柳扶修三人面前则都放置添了柴火的小陶炉提供温暖，座位是厚实温暖的皮毛。

　　二虎圈住柳扶修给他取暖，崩睿和崩扬身边也围着卧了三只熊。这样安排之后好歹是挡住了对面那些大冰箱鸟发出的寒气。

　　被选来取暖的熊都是推土机精挑细选的，体型比较胖性格也乖巧听话，很快崩扬就撸熊撸得有点乐不思蜀了。

　　这时候给冰晶凤凰们做的鲜鱼片也陆陆续续上桌。

　　它们很显然是第一次□□心处理过的冰鲜生鱼片，口味冰凉鲜嫩，撒了盐粒，还挤了些果汁上去提升风味。

　　鱼的腥味因为处理得好并不明显，反而是鲜甜味道十分诱人，吃一口就再也停不下来。

　　鲜鱼片之后，又陆续端上来鲜切里脊、卤肉冷盘、切片血豆腐等等。

　　因冰晶凤凰喜冷惧热，上的菜都是凉的。

　　这些没吃过的新鲜玩意儿完美吸引住冰晶凤凰们的注意力。

　　柳扶修也不急着开口，由着它们先吃。

　　他自己这边也跟着吃点。

　　为了方便，他们三人桌上的菜色跟冰晶凤凰那边差不多。只是他们面前还有一个小火锅，这些冷的东西都可以下锅涮出来吃。

　　汤底是香浓骨汤，搭配上干桂圆、枣干、果干等部落里临时能找到的材料，香气扑鼻。

　　酱碗由炒过的辣酱、蒜蓉酱混合制成，加入盐调味，再撒上一些坚果碎，吃起来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随着上菜人员进进出出，宴会的气氛也逐渐热闹起来。柳扶修喝着热汤，斟酌着开口：“这些菜色族长可还合胃口？”

　　冰晶凤凰族长叨肉的姿势一僵，有些尴尬地摆正了姿势：“味道还可以。”

　　好险，差点吃得忘乎所以了。

　　略带矜持地吃了一口水果刨冰，冰晶凤凰族长想起了自己原本的目的。

　　“现在可以说说你到底有什么条件了吧？你我已经达成誓言，不若就开门见山。”

　　“我的部落才刚刚开始发展，原本要是拥有三只强大的冰晶凤凰无条件为我工作，给我带来的好处定然是不可估量。”柳扶修顿了顿，“您看看这周围，全部都是您家的鸟摧毁的，原本是准备全都要它们三个来重建。”

　　闻言冰晶凤凰族长抻长脖子茫然四顾，这么大一片地方要这么三个小不点重建？那得建到什么时候去？

　　小雏鸟哪吃得了这苦啊！

　　“我们鸟可干不了这个，别说雏鸟就算是我来也不行。”冰晶凤凰族长急忙拒绝，“你看看能不能换成别的条件？”

　　柳扶修假装思考的样子：“可这个驻地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可你就算不解除巫兽誓言让这三个小不点去干，它们也绝无可能建得出来。”冰晶凤凰族长用翅膀扒拉了一下在桌子上乱跑的三只雏鸟。

　　“说的也是。”柳扶修笑笑，“那么派你族里的鸟从旁辅助我们重建总可以吧？”

　　“那倒是没问题。”冰晶凤凰族长点点头。

　　“那么你可以承诺让族鸟帮我们载人载物吗？一年四季，随叫随到。”柳扶修问。

　　冰晶凤凰族长为难：“我们只能生活在寒冷的地方，等天气暖起来我们就必须回去冰原。”

　　柳扶修语气冷了一些：“族长推脱来推脱去，不如你自己说说，你和你的族群到底能给我什么？”

　　“我……”冰晶凤凰族长一时语塞。

　　“或许，我们可以每年冬季从冰原过来帮你们捕猎？”

　　“不需要。如果不是被你们袭击，我们完全可以靠自己度过冬天。”柳扶修果断拒绝。

　　“那……我们可以每年冬天建一点？”冰晶凤凰族长自己说这话都有点心虚。

　　每年冬天建一点？那没建好之前就让别人一直露宿野外等着吗？

　　冰晶凤凰族长高扬的翎毛都丧气地垂了下来，她发现自己就是想交换雏鸟回来竟然都提供不出令人满意的“赎金”。

　　难不成就真的只能放三只雏鸟在这里受苦吗？

　　但是夏天它们该多难啊，又累又热，冰羽融化变成飞不起来的秃毛鸟，还有可能没有饭吃！

　　只要想到这个可能冰晶凤凰族长就感觉自己的心都揪起来，只恨不能以身替之。

　　啊对！她还可以以身替之！

　　冰晶凤凰族长咬咬牙道：“您看，要不由我来替它们三个呆在这里帮忙十年行不行？我身强力壮，顶它们三个小家伙定然不成问题。”

　　冰晶凤凰族长此话一出，身后其他鸟立刻坐不住了，纷纷反对。

　　“族长！”

　　“族长不可！”

　　“天热起来哪怕是您也撑不住的！而且您可是我们的族长！区区两脚兽……”

　　“是啊族长！我们开战，定能打得他们放了我们的族鸟！”

　　“是他们先卑鄙地偷了我们的蛋，我们为什么要……”

　　冰晶凤凰族长眼刀子甩过去，厉声喝止：“都给我闭嘴，否则就换成你们在这里帮工十年！”

　　身后顿时一静，它们都是些被族长千娇百宠长大的年轻鸟，从出生开始就在冰原呼风唤雨没受过什么挫折，哪里能有这种担当？

　　冰晶凤凰族长也不意外，都是些孩子罢了，年岁最大的今年也不到五十岁，哪里像她都两百岁有余。

　　当年冰晶凤凰几近灭族，她可是孤身一人带着一篮子蛋逃走。为了保温，她曾拔光自己的羽毛护着蛋躲在阴暗的山洞里，什么苦没有吃过？

　　“就我来吧，您以为如何？”冰晶凤凰族长放低姿态请求柳扶修。

　　柳扶修知道是时候了，便道：“倒也不必，我只是想要你们帮忙，不是想要你们鸟命。”

　　“既然你们自己提不出来合理的交换条件，便听听我的。”

　　冰晶凤凰族长眼眸微微一亮：“洗耳恭听。”

　　“既然你们除冬天之外不方便离开雪原，那么我可以接受你们派那些雪鸮来帮忙。它们可以帮忙运送一些小东西和信件之类，数量也不需要太多，保证部落人每人都能使唤上一只即可。”

　　“期间，我们会负责雪鸮的住宿伙食。每年冬天，已经工作一年的雪鸮可以找其他雪鸮换班回冰原。”

　　“如果部落的人数之后有增加需要更多的雪鸮，你们要无条件提供雪鸮来帮工。当然如果因为各种原因有多余出来的雪鸮也允许离开。”

　　“我们每年只会在冬天调整一次雪鸮的数量。以及我们只要成年鸟，幼鸟不要。”

　　“这个期限为十年，可以接受吗？”柳扶修拿出准备好的鹿皮卷，边写边说。

　　这倒是提醒族长了，对，她还可以使唤那些她没太在意过的小鸟。

　　没想到那些蹭吃蹭喝蹭洞穴蹭保护的雪鸮还能有这种作用，原本她只是养这些鸟帮她带孩子以及造雪孵蛋。

　　“可以，我回去就安排。”族长鸟应了下来。

　　雪鸮群已经依附冰晶凤凰多年，早就已经习惯奉冰晶凤凰为主，甚至很多时候捕猎艰难都是冰晶凤凰们在喂养。如今要付出一些，对冰晶凤凰们来说不是不能接受的代价。

　　柳扶修继续道：“但是雪鸮的能力有限，你们冬天还是要来帮忙才行。”

　　冰晶凤凰族长想了下，提出一点顾虑：“我们族里还有蛋和幼鸟要照顾，不可能都来帮忙。”

　　柳扶修：“你们不需要冬天一直在部落待命，有了雪鸮传信，冬天我只会在需要的时候喊你们过来，也不会要你们倾巢出动。”

　　“你只需要答应，十年为限，冬季收到消息能够无条件来帮忙即可。”

　　冰晶凤凰族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感觉倒也可以接受。

　　“你还有别的条件吗？你说的这些我都可以答应你，只要你解除雏鸟的巫兽誓言。”

　　柳扶修用炭笔写着合同：“还有最后一个条件，十年内，冰晶凤凰不得主动攻击我所庇护的东西，包括人、兽、物。”

　　冰晶凤凰族长：“这是必然，你们也要保证不主动伤害我的族鸟。”

　　“好。”柳扶修点头。

　　将写好的鹿皮卷传给崩睿和崩扬看，两人一蛇交流一下眼神便敲定了“合同”。

　　“那么凤凰族长，到你向我许下誓言了。”柳扶修又誊写了一份鹿皮卷递给了冰晶凤凰族长。

　　“好。所有鸟听令。”族长鸟也不磨叽，叫上跟到来的族鸟一起见证她许下誓言。

　　“在众族鸟的见证与认可下，我以我冰晶凤凰族长之名许诺，冰晶凤凰一族及下属雪鸮将会遵从刚才说好的条件，十年为限……”

　　族长鸟认真严谨地复述了刚才与柳扶修定下的“合同”，中间有疏漏柳扶修也从旁补足了。

　　冰晶凤凰族长是誓言的第一责任人，其他前来的冰晶凤凰也同时认可并加入这个誓言，那么这个誓言就也会在它们身上生效。

　　就跟长神一族与梦境游鱼的誓言一样，这个誓言会具有“继承性”。

　　如果誓言期间族长鸟出了什么意外，本次参与了誓言又符合“族鸟及下属”条件的鸟都会被迫继承这个誓言，直到誓言完成。

　　至于那些雪鸮，柳扶修相信冰晶凤凰自己有实力可以处理好。

　　如果雪鸮不听话，在场这么多冰晶凤凰都要面临誓言反噬的危险，所以不需要柳扶修去担心雪鸮，那是冰晶凤凰们的问题。

　　巫兽誓言落下，偌大的雪花印记出现在柳扶修的尾巴上，覆盖住了之前的三片小雪花。

　　或许是作为当事蛇的关系，柳扶修敏锐地感觉到，这次的誓言符号更重。誓言符号上除了巫力和精神力，似乎还存在有另外一种力量。

　　他能感受到一种来自于“规则”的沉重与坚不可摧。

　　柳扶修知道，这说明这个誓言起效了。

　　“现在我已经付出了足够的代价，到你履行诺言了小蛇。”冰晶凤凰族长催促着。

　　各种技能都不会的柳扶修只好再次跟族长鸟学了下怎么解除誓言，然后把小三只的誓言抹掉了。

　　三片小雪花消失的同时，冰晶凤凰族长翅膀上的金色符号散发出强烈的光亮，化成一片金色的光点消散在空中。

　　这意味着柳扶修完成了自己的誓言。

　　冰晶凤凰族长只感觉心头一松，又有心情吃冷盘了。

　　柳扶修也心情愉快，动物比人类好说话多了，如此直率坦白当真是省了无数脑细胞。

　　借着宴席之间轻松的氛围，他们交谈起来，崩睿和崩扬开始发挥自己的作用。

　　柳扶修的工作则是尽职尽责当一个翻译机——他已经主导了先前整个谈判，为了避免引起对方的抵触，后面的事情他不适合再开口。

　　他们三个之前就商量了，要是想要把跟冰晶凤凰所有的合作都以“誓言”的形势定下来未免太繁复，而且对自己的限制也颇多。

　　不如在最重要部分结束之后，在对方放松下来之时，再以闲谈的形势去搜集对方的信息，随机应变地促进一些对部落有利的交易合作。

　　冰晶凤凰这个大盟友，是一定要物尽其用的。

　　闲聊之间，崩扬突然提到之前的大雪。

　　“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族长鸟，今年冬天我们这里应该就不会这样冷了吧？”

　　族长鸟叹了口气：“我是为了族里尚未孵化的蛋提供孵化条件才费力去造雪。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我不得其法，原来可以利用河水。”

　　崩扬：“你们冰原可有合适的湖水河流能孵化？”

　　族长鸟：“有一片湖，但我想应该不能用。且不说那湖在风鬣狗地盘上，单就是我们族鸟破壳会吸收寒冷释放温暖与生机的特点，就不太方便，对冰原不利。”

　　“找一片又冷又有生机又有食物的冰原不容易啊。”

　　“之前就是因为一只族鸟借着盛夏冰原温度升高部分冰雪融化之际破壳，我最开始选择的族地都寒霜褪去植物繁茂生长，直接变成了温暖如春的峡谷。吓得我赶紧拖家带口换地方。”

　　“虽说过了几年，那峡谷又重新冰雪覆盖，但族里蛋多，要是破坏得面积大了逐年积累，很快整个冰原估计就再冷不起来了。”

　　“这事儿可不兴试啊！不然失去了一年四季都有冰雪的栖息地，我族必会走上灭亡的老路。”

　　“都怪小家伙们太费冰雪，还对温度要求苛刻，非得要那冰雪恰好消融的温度才肯孵化。冷了就休眠，热了就危及生命，若不是如此我何苦远离冰原造雪孵蛋？”说到这个冰晶凤凰族长就觉得心里苦。

　　听着从柳扶修嘴里转述过来话，崩扬心思微动：“不知道冰晶凤凰族长有没有兴趣到我们部落附近的河流孵蛋？我们可以为你们专门划分区域。”

　　冰晶凤凰族长狐疑，还有这好事呢？

　　不会有阴谋吧？

　　崩扬能有什么坏心眼呢？无非是想让部落附近植物繁茂、温暖如春、鱼鲜味美。

　　“正好我们对你们那自主散发寒冷的羽毛非常感兴趣，如果你们愿意以羽毛为货币，我们就可以租借地方和人手帮你们孵蛋。”

　　哪怕是本就对部落有利，崩扬也少不了再捞一手羽毛。

　　冰晶凤凰族长故作矜持：“我们的羽毛很宝贵，可以交换，但你们划分的区域也要够价值才行。”

　　真是意外之喜。

　　如果营养充足族鸟们每年能换下不少羽毛，平常都用来铺窝装饰巢穴周围没大用处，没想到两脚兽竟然愿意用这个交换孵化地！

　　崩扬朗声笑道：“哈哈，不要担心，我们到时候提出的交换价格一定公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冰晶凤凰族长一口敲定，生怕两脚兽反悔。

　　聊到这里崩睿也很自然地加入谈话：“今天的食物您还满意吗？我们这里天气一暖起来各种蔬果就长得旺盛，鱼也多，你们若是有兴趣可以拿羽毛或者别的我们觉得有价值的东西来换。我们部落喜欢跟周围部落通商。”

　　最后这句当然是假的，部落才收拾起来还没到能通商的程度，更谈不上喜不喜欢。

　　不过崩睿觉得从冰晶凤凰开始喜欢通商也是完全可以的，所以说话很是理直气壮。

　　崩扬也附和：“是呀是呀，你们冰原一定有许多我们没见过的东西，不妨没事儿让雪鸮带来一些给我们看看。自然，我们手上有新鲜玩意儿也会送去给族长瞧瞧。”

　　冰晶凤凰族长只感觉两脚兽们还挺热情友好，对于他们的提议欣然接纳。

　　“我回去之后会注意看看有什么有用的玩意儿。倒是食物，天热之后还真是要麻烦你们。”

　　炎热的夏天，对它们来说也难熬得很，冰原的雪会融化一部分，它们只能保住巢穴周围一定范围足够寒冷让它们舒适，出门狩猎是不可能了。

　　那时候它们就只靠雪鸮给它们带点果实种子勉强充饥，龟缩在巢穴内躲过夏季的炎热。

　　要是夏天真能从两脚兽手上换些美味的食物，族内的日子一定能滋润不少。无非是要些羽毛，吃好喝好要多少羽毛没有？

　　冰晶凤凰族长这下真是有点期待跟这些两脚兽通商了。

　　宴会后半程，柳扶修他们从冰晶凤凰族长随意探了探冰原巫兽的势力分布、实力强度和发展程度。

　　她是一族之长，所知比二虎这个普通虎详尽得多。

　　聊得差不多了他们便心满意足地送别冰晶凤凰们。

　　柳扶修临行前，看了看那三只调皮的幼鸟，把自己的抽绳猪皮包腾出来送给了族长鸟。这样她就可以把雏鸟装进去，叼着离开。

　　冰晶凤凰族长很是喜欢这个，鬼知道她在飞行的时候要看住这三个小淘气要费多少心神。

　　这下只要她咬住抽绳扯一下，小三只在里面就很难扑腾出来。等回到巢穴她再用嘴巴塞入背包口，张嘴一撑就能把背包打开了。

　　嗯嗯嗯，冰晶凤凰族长真是越看越满意。

　　当即拔下一根完整的冰羽送给柳扶修：“这包我很喜欢，这根羽毛交换给你。”

　　柳扶修接过羽毛，瞬间感觉尾巴都冻僵了赶紧放在了地上，朝冰晶凤凰族长挥手告别：“一路顺风，之前说过的事情不要忘记。”

　　“放心，三天之内雪鸮就会到达。到时候还会跟着来几只族内的年轻鸟，会一直在这里呆到实在呆不住才回冰原。”

　　“那我就等着了。”柳扶修道。

　　“再见，今天的食物很好吃。”

　　留下一句话，冰晶凤凰们齐齐煽动巨大的翅膀姿态优雅地破空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