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宇智波的搬家计划》名好记

83、第83章

　　鬼笑山危险程度极高，可不是能让下忍们进来的地方。

　　卡卡西若有若无的将鸣人挡在了身后：“两位又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来约会的啊！”止水道：“没想到在这里都能遇上电灯泡！”

　　鼬安静的站在止水身旁，没有说话。

　　木叶对鼬来说是什么呢？

　　那是家乡，那是地狱，那是他一生痛苦的根源，也是他深深眷念的地方。

　　故土难离。

　　即使那么失望，他也仍旧怀念木叶。

　　可他又无法回归木叶。

　　这不光是因为他的叛忍身份或灭族一事，如果鼬想的话，回到木叶是难，但绝不是无法做到的。

　　他只是.....无法回去。

　　不能回去。

　　他甚至不想再看木叶一眼。

　　上次回归木叶，仅仅是踏入其中，坐在那家幼时常去的三色丸子店里，他就已经受不了了。

　　那种痛苦，远比血继病更让他无法承受。

　　他深爱木叶。

　　他深恨木叶。

　　这两种感情同时存在。

　　但他终究是理性的。

　　所以他选择了规避。

　　避开木叶的一切。

　　鼬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木叶的人。

　　更没想到会再次见到卡卡西。

　　在暗部的时候，卡卡西与他并不亲近——除了止水外，鼬跟谁都不亲近——但卡卡西看他年龄小又是带土的同族，一直对他多有照顾。

　　鼬虽然对谁都是一副谦和有礼的样子，说话也永远是敬语，但在绝大部分人面前，鼬的恭敬都不过是出于教养和礼仪，也就卡卡西这位前辈，他是真的有几分尊敬的。

　　可上次见面时，他在月读中折磨了卡卡西72个小时。

　　这算恩将仇报吗？

　　其实也习惯了。

　　杀不想杀的人，做不想做的事，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鼬的一生从未顺遂过。

　　冷风迎面打来。

　　鼬黑色的长发被风撩起几缕，他伸手将发抚回耳后。

　　细雨如丝。

　　鼬微微抬头。

　　雨滴落在他的脸上，他的神色仍旧是那么的冷淡。

　　不管正在做什么，止水都会留几分注意力在鼬的身上。

　　虽然鼬看上去没有丝毫情绪可言，淡漠冷然得几乎能融入这冰凉的雨景里，但那雨落在他的眼角，顺着脸庞滑下，止水几乎以为他在哭泣。

　　止水脱去晓袍，盖在鼬的脑袋上。

　　鼬拉了拉晓袍，挑眉看他。

　　止水解释道：“挡雨。”

　　鼬有点好笑：“这件晓袍，从你拿到手上后，你用的时间还没有我多。”

　　止水笑嘻嘻的道：“我的东西就是小布丁的东西啊！”

　　卡卡西道：“那你们继续约会，我们就不打扰了！”

　　止水道：“别啊！久别重逢，再陪我叙叙旧吧！卡卡西前辈。”

　　卡卡西拉开了挡住写轮眼的护额，做好战斗准备：“不巧，我们这边比较忙。”

　　“可是我觉得你们还是跟我们在一起比较安全啊！”止水挠了挠脸颊，有点困扰的道：“鬼笑山的危险度......要是九尾死在这里，我会很头疼的。”

　　卡卡西道：“难道跟晓的成员呆在一起会更安全？”

　　“别这么说嘛！”止水的眼睛弯弯的，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能利用的东西就该好好利用起来才是，不管是朋友，还是敌人。”

　　卡卡西微微眯起眼睛：“哦？这就是你跟灭了宇智波全族的人友好相处的原因吗？”

　　鼬淡淡的看了卡卡西一眼，没什么反应，看似完全不在乎。

　　但止水知道鼬的真实情绪，他握住鼬的手，说话的口吻像是在开玩笑，眼中猩红色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却带着可怖的危险性：“在我面前欺负小布丁，是会被报复的哟！”

　　这种程度的杀气，让卡卡西浑身紧绷，而佐井和鸣人彻底僵住了，连颤抖都无法做到。

　　从前在暗部时，止水就比鼬更为强大，之前在木叶见到鼬后，他还想过，如今的鼬也许已经超过止水了，但现在看着这双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只怕如今这两人中，止水仍是更强的那一个。

　　但只是鼬一人，卡卡西就应付不过来了。

　　“冷......”鼬轻声说道，打断了止水恶意欺负人的举动。

　　止水立刻收起了杀气，担忧的看着鼬，道：“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鼬垂着眼帘，道：“嗯。”

　　止水揽过鼬。

　　鼬道：“卡卡西桑，请一起走吧！您放心，至少三年内，晓不会对人柱力做任何事的。”

　　卡卡西审视的看了他一阵后，同意带着鸣人和佐井跟他们走了。

　　“可是啊可是啊！”鸣人的脸色还有些泛白，显然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杀气中缓过来：“小樱怎么办？既然这里不安全，那她一个人走散了，会更危险的吧！”

　　止水似笑非笑的道：“真是很为同伴着想的好孩子啊！”

　　鸣人在他的注视下，眼瞳紧缩，生物的本能拼命在尖叫着危险。

　　卡卡西皱眉，挡在了鸣人身前。

　　鼬有点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止水一向擅于隐藏自身的危险性，但今天他却在扮演一个喜怒不定的坏人角色。

　　鼬突然道：“止水去找吧！”

　　“诶？”止水诧异的看向他。

　　鼬平静道：“止水去找那位小樱君吧！”

　　止水不高兴的道：“我为什么要去帮他们找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人啊！”

　　鼬道：“因为你需要一个暂时与我分开的借口啊！”

　　止水噎住了。

　　鼬道：“你去吧。”

　　止水小心的打量着他：“小布丁......你是不是生气了？”

　　“嗯。”鼬坦然点头：“我很生气。”

　　止水张了张口，没法接话。

　　“所以等你回来后，我会为难你，对你发泄情绪，做很苦的东西给你吃。”鼬道：“但我会等你回来，就像从前每一次那样。”

　　所以你一定要回来。

　　卡卡西有点惊讶，但仔细想想，又不是那么惊讶。

　　在所有人面前都像个人偶般精致完美，缺乏生命力，没有感情存在的鼬，在止水面前，却总是温和柔软的。

　　“那你们先去避雨吧！我很快回来。”止水道：“卡卡西前辈，不要欺负小布丁哟！我会气到去袭击木叶的！虽然你好像欺负不了小布丁就是了。”

　　卡卡西：“......”

　　鼬与卡卡西三人来到洞窟中。

　　鼬将披在他身上的止水的晓袍拉了下来，折叠好，放在膝盖上。

　　卡卡西道：“还是晾一下比较好吧！”

　　“不用。”鼬拒绝了他，他垂眸，手指抚摸着膝盖上的晓袍，就好像止水在身边一样。

　　胸口火烧一般的疼痛，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有人在用针扎着他的喉咙。

　　头很晕，视线一片模糊，时不时会陷入彻底的黑暗，什么也看不见，过一阵后又会恢复过来。

　　鼬可以强迫自己站起来，甚至能够拿出手里剑战斗。

　　但他更想静静的坐着，抚摸着属于止水的晓袍，熬过病发时最痛苦的时间。

　　鼬已经习惯了。

　　血继病虽然平日里也让他很痛苦，但还在他能忍的范围内，他可以伪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只是时不时的，血继病也会严重爆发一次，时间通常是半个小时。

　　疼痛的程度太过了，不极力调整的话，甚至会出现痛到休克的情况。

　　他仍旧有自信掩饰过去，至少有自信在卡卡西他们面前掩饰过去。

　　但再让止水看着这样的他一会儿的话，肯定会暴露的。

　　所以他主动开口让止水离开了。

　　那不光是因为他察觉到止水想要单独离开一阵，更是因为他需要止水不在身边一阵。

　　佐井生了火。

　　鸣人坐在一旁，十分担心小樱：“果然，我还是出去找吧！”

　　卡卡西道：“你认识路吗？”

　　鸣人道：“这个.....但是......”

　　“你也走丢了就更麻烦了。”卡卡西摸了摸他的脑袋：“止水会把小樱带回来的。”

　　鼬背靠着墙壁，闭目养神，修长的手指握着手中属于止水的晓袍。

　　往日痛得太难受时，他会一颗又一颗的吃糖果。

　　但止水的气息比糖果更让他安心，所以这会儿他没有拿出糖果，而是拽着止水的晓袍不放。

　　“叮”水滴落入水潭的声音。

　　闭着双眸的鼬，在脑海中，看见了一个暗沉的水潭。

　　这是梦。

　　鼬知道这是梦。

　　但他也知道自己并没有真的睡着。

　　他的感知力仍旧捕捉着卡卡西三人的气息。

　　但同时，他又身在梦中，站在水潭边上。

　　鼬知道，水潭里，有什么东西。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知道的，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他就是知道它们在水潭里。

　　鼬走了过去，然后他注意到在这个梦里，他没有穿鞋。

　　鼬迟疑了一下，他用脚趾轻轻沾了沾水面，然后小心的慢慢踩了下去。

　　水面泛起涟漪，浓烈的血腥气蔓延开来。

　　鼬这才意识到这个水潭里的不是水而是血。

　　同一时间。

　　止水这边。

　　止水道：“您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来找我吗？”

　　红莲道：“你是沉迷养布丁，不可自拔了是吧？”

　　止水道：“小布丁绝不只是感冒发烧，他的身体肯定出了很严重的问题，虽然他在努力瞒我，但我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