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8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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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水想了想，倒是笑了：“确实，这是在做什么啊！”
鼬道：“可你还是在继续。”
止水道：“因为你也在继续啊！”
鼬咬了咬下唇，沉默了一阵后，他道：“我不想伤害你.....不想加深伤害.......我可以伤害你吗？”
止水温柔的看着他，他握着鼬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处：“小布丁，你不会伤害我。因为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很高兴的去死哦！不，应该说，如果有一天我需要拥抱死亡，那请务必由你的手来给予我终结，那会是最美好的死亡盛宴！”
鼬本能地抽回了被止水握着的手，冷冷的看着止水：“你想做什么？”
止水笑嘻嘻的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别这么认真啊！”
鼬皱紧了眉头，审视着止水，半响后，他道：“我不认为你会无知到不明白一个基本常识。”
止水道：“嗯？”
“这世上不存在美好的死亡，如果真的有，那只能是现实太过残酷，对比之下，死亡的痛苦程度反而在接受范围之内了。”鼬道：“夺去受害者的性命时，加害者自身也会有一部分随之被杀死，被杀死的这部分的大小与受害者在加害者心里的重要程度成正比。”
止水沉默。
“你很重要，对我来说，你远比我自身更重要。”鼬道：“死亡盛宴.......你是在要求我杀死自己吗？”
止水张了张口，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鼬却笑了，他微笑着道：“不过没关系，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我最喜欢的欧尼酱，想要我陪葬，我乐意至极。”
这绝不是嘲讽，鼬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虽然他很希望止水能好好的活着。
但如果止水判断自己需要去死，并且他想要鼬陪葬的话，鼬很愿意陪葬。
“你可以伤害我，我允许你伤害我。”鼬道：“我们可以一起下地狱。”
止水伸手握着鼬的手臂，用力一扯，将他拽了过去。
鼬撞进止水的怀中。
止水伸出右手捂住鼬的嘴，然后他在右手手背处吻了一下，注视着鼬，道：“我的小布丁可是天使呢！地狱那种地方，太不适合你了。”
鼬对止水这个掩耳盗铃的动作不太满意，于是他挥开了止水的手，搂住止水的脖颈，吻了上去。
他不清楚止水想做什么，但他已察觉到了其中的不详意味。
既然他们两个似乎都会死的样子，那也就没必要忌讳建立恋人关系了。
止水僵了一阵后，伸手搂住鼬的腰肢，加深了这个吻。
周围人都在看着他们。
有人兴奋得眼冒绿光，也有人厌恶的撇开了视线，还有人不停的指指点点。
两人并不在乎。
止水放开鼬时，鼬有点轻喘，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止水：“吻技不错，经验丰富啊！止水桑。”
敬语！止水头皮发麻，颇觉冤枉：“这种事情是本能啊本能，我可没有什么经验！这是我的初吻！”
“是吗？”鼬的语气轻飘飘的，听不出来是信还是不信。
两人继续往前走。
止水去买了退烧的药物。
鼬皱着眉头看着那药，但到底还是吃了下去。
来到鬼笑山山脚时。
一滴水落到了止水的肩头。
鼬仰起头。
乌云遮盖了天空。
“下雨了？”鼬轻声道。
止水直接伸手抱起鼬，开瞬身术跑进了最近的一个山洞里。
鼬有点好笑：“至于吗？”
止水道：“至于啊！不能让已经生病的你再淋雨！”
止水将鼬放下，然后他脱去晓袍，垫在地上：“坐吧！”
鼬依言坐了下来，仰头看着止水：“我在你眼里，原来这么娇气吗？”
止水道：“软乎乎的小布丁，必须要好好包起来才行。”
鼬挑眉：“那你要怎么把我包起来呢？”
止水咳了一声：“我是说你该被珍惜，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你要怎么珍惜我！”鼬低笑道：“你以为我在说什么？”
止水很想身体力行的好好告诉一下他的小布丁他以为他在说什么。
但看着身形单薄尚在病中，才刚刚成年的小布丁，他又没法真的下手对他做点什么。
鼬转开话题，他道：“你觉得里面是什么动物？”
两人都是一进来，就意识到了这个山洞是某个动物的巢穴。
而那动物，此刻正躲在洞窟深处。
止水打量了一下这个洞窟，道：“猫科动物吧！”
鼬赞同，他补充道：“大型独居猫科动物。”
止水道：“皮毛会很暖和吧！”
鼬不悦道：“止水！”
虽说在需要的时候，鼬手起刀落从未手软过，但他厌恶不必要的杀戮，更厌恶虐杀。
止水抬手做投降状：“我是说抱起来会很暖和，再说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扒动物的皮啊！”他只知道该怎么扒人的皮。
鼬道：“止水也很暖和。”
止水看着他，道：“小布丁，你也太相信我了吧！”
鼬嘴角带上一抹浅笑：“其实也没有那么相信。”
止水瞪着这个不停撩他的小布丁，半响后，他站了起来：“我去给那只猫科动物下幻术。”
鼬躺了下来，轻声道：“胆小鬼。”
止水强行装作没听见。
鼬在心里叹气。
他知道止水想要等他身体好了后，再做更进一步的事情。
但他的身体根本就不可能好。
洞窟深处的光线很暗。
止水与鼬的猜测没错，那确实是只大型猫科动物。
止水看着那只炸起了浑身的毛，发出威胁性的声音的雪豹，直接给了它一个幻术。
止水带着雪豹走了回来。
雪豹服从止水的命令，躺到鼬的身边。
鼬抱住这个大型抱枕，雪白的皮毛，软软的，暖暖的，抱在怀中非常舒适。
雪豹低头，脑袋上的毛扫过鼬的脖颈，鼬有点痒，他扬起了嘴角。
止水靠墙而坐，温柔的道：“睡吧！鼬。”
大雨倾盆。
清晰的雨声，很能唤起人的睡意。
鼬慢慢闭上了眼睛。
止水的气息，让他很安心。
但梦境并不美好。
冰冷的勾月悬在空中。
夜风如刀，刮得人皮肤生痛。
鼬独自站在宇智波长街上，脚边是遍地的尸体，浓厚的血腥味让人想吐。
“为什么还不去死。”
“因为还不能死。”
“好痛啊！”
“我一点也不想继续活着”
“止水回来了呢！竟然能再次见到止水，这种感觉是幸福吧！”
“我有什么资格幸福？”
“灭族的事情不是我的错，我得原谅自己。”
“我要怎么原谅自己？”
“根本不可能做到。”
“不能这样下去了，我应该成为止水的助力，再不振作起来，我会成为止水的累赘的。”
“止水需要我。”
“我明白的，在止水说要去找三神器时，我就明白了，他会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绝不仅仅是想见我，他有需要我做的事情。”
“不能让止水知道我的血继病，他会自责，会难过，更重要的是，他会把我排除在计划之外，将我彻底保护起来的。”
“我无法彻底瞒过止水，但在得知止水到底想做什么之前，绝不能让他知道我得了血继病。”
“但这样的我，真的能帮得上止水吗？”
“这个困在绝望悲哀的过去里，无法挣脱的我，只会给止水添麻烦吧！”
“怎么办才好？”
“好累。”
“我好累。”
“好想休息。”
“我必须振作起来！”
“灭族的事情，止水一定已经知道了吧！”
“止水不会怪我，我知道的，但他一定也很难过，他那么想要保护的宇智波一族，毁在了我的手上，他看着我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呢？”
尸体们睁开了眼睛，他们伸出带血的双手抓住鼬的脚。
脚下的地面变为了血海。
尸体们拽着鼬的脚，将他扯了下去。
鼬毫无挣扎的沉入血海之中。
尸体们满怀恨意的声音在血海中响起。
“你杀了你的父母！”
“你没保护好刚和佐助，甚至还一再亲手伤害他们！”
“有纱和阳生失踪前，你明明意识到了不对，却没能及时阻止他们！”
“你没能调和好一族和木叶的关系，屠戮了止水一心想要保护的宇智波，你辜负了止水，”
“你这个罪人！你凭什么还活着？”
“你该下地狱！”
清晨的时候，鼬睁开了双眼，他蹭了蹭怀中的雪豹，露出舒适的表情，那样的神态，丝毫看不出他刚从一个噩梦中醒来。
多年的间谍生涯，已让鼬的伪装深入骨髓，即使深陷噩梦之中，也能维持住外在的平静无波。
止水道：“早。”
“早。”鼬坐了起来，他伸手抚摸着趴在他膝盖上的雪豹，看向洞外：“雨停了！”
止水道：“昨晚半夜时就停了。”
雪豹眯着眼睛，愉快的甩了甩尾巴，鼬的抚摸显然让它很舒服，它口中发出轻轻的呼噜声。
鼬轻声道：“这么粘人的样子，好像西洛啊！”
止水道：“西洛？”
鼬道：“你走后，我买回来的一只白色大狗，佐助和刚都很喜欢它。”
止水不动声色的笑道：“我离开后，你一定更忙了吧！竟然会买宠物回家，真让我意外。”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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