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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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队长大驾光临，有什么事情吗？”祈页从晏清明背后走出来，疑惑地问。
“呵呵呵，快坐，坐下说。”莫文元招呼他们。晏清明和祈页在莫文元对面的破沙发上坐下。
对于莫文元的来意，晏清明其实心中有数，但是这事不能从他们嘴巴里先说出来，现在这会儿，是莫文元有求于人。
“莫队长有事请说，如果需要我们，我们一定帮忙。”祈页谨慎地说。
莫文元也不卖关子，咳嗽了一声，说：“不请自来，想来实在是有些失礼。但就在前天和昨天晚上，巡卫队又死了七个人，我们用阿奇先生调试过的仪器进行检测，均发现了异能量残留。
一共死了十个人了，巡卫队却毫无办法，情况非常严峻了，晏先生说过对异能量颇有研究，我是特地来请晏先生帮忙的。”
话说完，莫文元露出了一个微笑。
晏清明也笑：“既然莫队长相信我，我自然会尽力而为。不过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还请巡卫队全力支持。”
莫文元满口答应：“当然，当然。”
双方就此达成了协议，因为担心今晚还有人会死，莫文元请晏清明和祈页直接赶往巡卫队。
晏清明和祈页还没有用晚餐呢，莫文元专门命人送来了一桌好菜，在巡卫队的会客厅招待他们。
说实话，祈页原本并不重口腹之欲，甚至在研究忙的时候，一两天不正经吃饭都是常有的事情。但在烈巴星这半个多月，不敢多喝水，不能多吃饭，就算吃也永远都只有面包，再看到面前的饭菜时，他嘴巴里就忍不住分泌唾液。
这有点丢脸，但祈页非常庆幸那天他把昏迷的晏清明拖回家了，晏清明来之后，他的压力减轻了很多，果然两个人就是要比一个人好。
“我们先吃东西。”晏清明对祈页说：“巡卫队的事一时半会解决不了。”
如此，祈页暂时把心中的忧虑放到一边，好好地吃了一顿。
两人吃完之后，文森来请他们去莫文元的办公室。莫文元问晏清明要怎么办，眼神中透着审视的意味。晏清明知道莫文元这是在估量他，如果他能完美地解决巡卫队的麻烦，他和莫文元的交情就搭上了。
“莫队长，巡卫队有多少人？”晏清明问。
莫文元怎么可能知道巡卫队有多少人，他是老大，又不是后勤队长，何况巡卫队水深，明里是多少人暗里可不一定是多少人。
好在文森及时回答：“整个巡卫队所有人员加起来，大概有一万多人。”
挺多的。
晏清明换了一个问法，“今晚会在外巡逻的有多少人？”
文森：“一千两百人。”
好像还是有点多。
晏清明思考了一下，问：“被异能量袭击的十个人都是在什么地方被袭击的？”
莫文元朝文森点头，文森开启了手上的光脑，一片缩小的东街立体地图被投射出来。
晏清明有点被吓到，未来的科技果然令人惊叹。但是他早就修炼出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场，丝毫没有把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
祈页站在晏清明旁边，轻声对他说：“这只腕表就是文森的光脑。”他知道晏清明很多东西都不知道，为了不让莫文元看出什么，立即小心翼翼地给晏清明掩饰。
文森：“晏先生请看，第一个死的刘一死亡地点是在这里。”
立体地图中立即出现了一个明显的红点。
“后面的阿七和风子的死亡地点分别是这里和这里。”地图中又出现了两个红点，离刘一的死亡地点并不远，只隔了两条街。
“前天和昨天的那七个人，死亡地点分别是这些地方。”七个红点接连出现在立体地图中。
贫民区分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莫文元掌控的东街很大，而这四个人死亡的地点放在地图上，其实都是在一个范围的，在整个东街的立体地图中，像是放在一撮的红豆子。
晏清明眼睛眯了眯，看来这个鬼，他害人被局限在这个范围内。其实很多滞留人间的鬼，要么是不能离开某地，要么是不能离开某人，因为死前的执念将他们束缚了。
晏清明伸手在地图投影上方划了一圈，问：“在这个范围内巡逻的人有多少？”
文森估计了一下，说：“大概有三四十人。”
这个人数可以接受了。晏清明对莫文元说：“麻烦莫队长将这些人召集起来，然后请莫队长找来一些粉状朱砂和一只公鸡。”
“要这些干什么？”莫文元不解地问。从来解决异能量的专业人员，恨不得一个比一个穿得震慑人，拿着谁都看不懂的专业仪器。晏清明要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莫文元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然后就有些怀疑。
晏清明道：“自有妙用。”
他的神态莫名令人信服，莫文元心中的怀疑莫名无法升起，叫文森去给晏清明找这两样东西。
但文森为难地说：“请问晏先生，朱砂，是什么？”
晏清明顿住，未来的人已经不用朱砂了吗？
祈页立马说：“就是硫化汞的天然矿石。”
晏清明马上点头：“对，去拿吧。”
晚上七点半，平常这个时候，巡卫队的人已经开始巡逻了，他们的巡逻一般都是七点开始，十点结束。
朱砂和公鸡都已经找了，晏清明让他们把公鸡的血放在一个碗里，文森也已经照办。
然后晏清明将朱砂和公鸡血和在一起，和成印泥那样的粘稠状。
那三十六个人已经召集齐了，晏清明从乾坤袋中拿出了一方印。这些隐秘的东西，晏清明委婉地拒绝了莫文元观看，但祈页一直在他旁边。
祈页已经不是第一次看晏清明从那个小小的袋子里拿出东西了，他并不感到惊讶，而是对晏清明拿出的印感兴趣。
“这是什么？”
“张天师印。”晏清明解释说：“印上有法力，我会用这方印沾朱砂在那三十六个巡卫队的人员手上留下印章，这样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遇到了鬼，我就能马上知道。”
对于晏清明说的，祈页感到很神奇，他接受的物质世界观的教育告诉他这不可能，但晏清明说的话，他却很难不相信。
之前晏清明用符纸下雨的那一手已经在他脑子里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晏清明有些许惆怅，如果这里是原来的世界，玄学界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张天师印的分量，在洪荒的神器纷纷消失之后，这一方印对于天师而言就是神器。
张天师印是晏清明带着逃出生天的十八件法器中的头一件，里面装着他的大师父的灵魂，就是把晏清明从孤儿院领回去的那一位。
“但就算你知道他们之中哪一个遇了害，又有什么用？”祈页不解地问。那三十六个人在街上巡逻，晏清明却在巡卫队大楼里，谁出了事，晏清明知道归知道，怎么赶得过去阻止呢？
晏清明笑道：“你会知道的。”
然后两人走出去，那三十六个人列队等着，莫文元在一旁坐着抽烟。气氛严肃而寂静。
“晏先生，阿奇先生，你们终于来了。”
晏清明：“莫队长久等了。”
莫文元：“我很好奇，晏先生打算怎么做。”
晏清明：“莫队长放心。”
接着晏清明一个一个的在那三十六个人的手背上印下了印章。
“莫队长，你可以让他们去巡逻了。另外，今晚他们的巡逻任务要持续到十二点。”
对于晏清明稀里古怪的动作，莫文元越来越看不明白了。但是他选择先相信晏清明，如果事后证明晏清明在诓他，那他也不介意把晏清明和祈页一起丢到异能量场中去。
莫文元危险地眯了眯眼。
三十六个人胆战心惊地巡逻去了，晏清明对莫文元道：“莫队长，走吧。”
他们到了监控室，为了安抚那三十六个人，莫文元下令给他们配备了更先进的武器和防具，而其中则装了微型摄像头。
晏清明解决异能量的过程，莫文元必须要看见。晏清明也不介意他看，虽然这样必定会泄露鬼怪与异能量之间的端倪。
这个世界坚信异能量，它牵扯到了很多东西，最重要的社会稳定，晏清明不准备去打破它。但让一小部分人知道，譬如莫文元，并不会影响大局。
文森是莫文元的忠信，他也在这里，加上晏清明和祈页，一共四人，谁都不占便宜。莫文元也不怕他们搞手段。
晏清明和祈页，莫文元和文森，双方几乎相对站着。文森开启了投影，三十六个各不干扰的立体投影出现在他们之间。
十个人的死亡给巡卫队的人造成了很大的心里阴影，特别是这三十六个人，虽然装备上了更先进的对付异能量的武器和防具，但他们还是战战兢兢畏畏缩缩的，看着都令莫文元感到丢脸。
时间很快在夜色中流淌到了十点钟，往常这个时候，巡卫队的人已经能打道回府，但今天他们不能，他们被命令巡逻到十二点。
十点一过，一阵夜风吹来，刺得人哆哆嗦嗦的，烈巴星的晚上，降温实在太厉害了。
街道周围的住户，每一家都已经关了灯，就连夜灯都变暗了好几个度，整个东街沉睡在黑暗和寂静中，仿佛藏着择人而噬的恐怖怪兽。
十点五十分，三个巡卫队的人走到了一个短巷，它是一条近路，穿过去就能直接到另一个街道。
三人站在巷口，正在商量要不要走进去，他们不知道一团森森的鬼气正在他们身后成型，而这一边，只有晏清明一个人看到了。
立体投影突然抖动起来，三人中的一个突然尖叫，身体猛地升空，砰的一声砸进漆黑的巷子中，另外两个人瞬间逃跑了。
来了！
晏清明将右手抬起，准备掐诀，祈页却突然抓住他的小臂，“我和你一起去。”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