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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流民头头 ...

  •   “什么?”桌上恢复了方才的热闹,祁洛安似是喃喃似是在对他说话,冀孙是个心宽体胖的,还真是没有听清楚,忙凑近了些问道“王爷说的什么?”
      “呵呵”祁洛安稍往旁边侧了一分,转头挑眉道“没什么。”语闭又露出了你听差了的安慰的笑容,冀孙被这笑晃的差点失了神,忙坐端正又顺手倒了杯酒,身为男子也能笑的这样好看,这安王爷也真是绝了。

      祁洛安当然不知道这冀孙心里想的什么,他见成然颇为嫌弃的将冀明旺数落了一番,嘴角的笑意藏也藏不住的明显,他就说嘛准岳父还没有觅到佳人呢,柳成澄怎会有心悦之人?只不过......他桃花眼轻轻一瞥,看着对面长得不如他,身份也不如他的冀明旺,冷笑了一声。
      他并不知道成澄的想法,只觉得身为王爷又身为大齐第一美男子他再怎么样也比这些个不自量力的小喽啰强吧。然,对于将来想要尝试养面首又准备当家做主的成澄来说,最不在乎的便就是身份了。

      宴会过后的第二日,成澄便送走了成然,走之前成澄又给他买了些当地的有名的特产捎回去,祖父一份,姑母一份,就连祁顺湉她也没落下,谁让她们两在松林山上建立的深厚的姐妹情呢。
      与此同时柳逸风在自己身体允许的情况下继续履行着他身为户部郎中的职责,时时惦记着北方的旱情,连带着也随着太子王爷们“关注”了一下闹事的流民。

      “哼!汝城里的大人就是这样做事的?”刘五作为伤了柳逸风的流民头头,此时腕上被两条手臂粗的铁链结结实实地吊着,他啐了一口血沫子,冷笑道“北方百姓遭旱本就是你们无能,我等颗粒无收找你们汝城里当官的讨个说法有什么错?!”
      “怎会没错?”刘五望向大牢昏暗的角落,由于光线太暗他看不清此时说话的人是谁,只听那人低沉的声音不急不缓道:“自然灾害怪在别人身上是错,伤了人是错,企图谋害皇子更是错......”

      “我都说了,我们只是想讨个公道,并不是成心伤人”刘五望着角落的方向狡辩道“不就是个误伤嘛,大齐律令规定误伤他人不涉及性命者罚五十两白银,十五天牢狱,如今早已过十五天期限,为何还不放人?你们这是在徇私枉法!!”
      “徇私枉法?”那人好似听到什么好笑的话,语气颇为随意,似是在调侃着“唔,那姑且就认为本......官徇私枉法吧。”

      “你!!!!”刘五气的挥舞着两条手臂,铁链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不行,他得冷静,如今坏了主子的大计,他得活着,只有活着才能想办法弥补一二,不若,就凭主子那性情,他......
      “这位大人”刘五稳了稳心神,朝着角落方语气讨好道“小的已知错,不该冲动行事误伤了人,小的没读过书,就是个靠种田为生的老实人,您说如今农田里颗粒无收,小的怎能不急啊,小的难受啊,绝望啊,顾才想讨说法,真的是误伤了人,大人您明察秋毫,看在小的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可怜可怜小的吧。”

      “唔......”角落里的人吐了一口浊气,终于缓缓地起身,还未走过来便有下人将刘五面前的空地打扫了干净,净水的净水,洒花露的洒花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千金小姐要来这脏污之地呢。
      刘五“......”,这是哪来的如此做作的大人?!羞辱谁呢?!

      待到那人终于款款而来时,刘五不禁睁大了眼睛,就冲这长相这气质,方才的做派他竟觉得理当如此了。果然长的好的人在哪里都有作的资本,他家主子也是。
      “你既说你是冤枉的,那本......官便问你两个问题”祁洛安姿态慵懒的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你且好好回答吧。”

      “第一个问题,你既说你只想讨个说法,那为何闹事之时身上要带把锋利的刀?又为何像是有准备似的朝着太子下手?”说着祁洛安接过炎一递过来的短刀,又将短刀拿在手里打量了一番才缓缓地,缓缓地在刘五的心口处蹭了蹭。
      刘五整颗心被蹭的七上八下,嗑嗑巴巴道“大、大人,有话好、好说......”

      祁洛安根本没有理会他说的什么,手上继续用短刀蹭着刘五的心口,面上的笑容却越发的温柔“第二个问题,你说你没读过书,只会务农,大齐律令却记得这样熟悉是为何?”
      祁洛安挑眉看向刘五,分明是一脸温柔的笑意,刘五却生生觉得眼前这位谪仙一般的男子似是地狱罗刹,让人不禁冷汗连连。

      他继续道“平常百姓人家一年花费不到十两,你说你上有老下有小,又如何连五十两白银都不放在眼里?毫不在乎银两的告诉我误伤与人罚五十两,十五日牢狱,这......又是为何?”
      刘五被祁洛安问的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此时心乱如麻方寸大乱的他根本不知如何是好,却听眼前的人讽刺道“好好想一想再说?嗯?”

      说完祁洛安用手里的短刀将刘五心口处的布料滋啦一声削了下来,又用刀尖在露出的皮肤上轻轻点了一点“你最好给个合理的解释,本官可不像他们,没那么多耐心。”
      说完便在下人端上来的铜盆中净了手,又用白净的丝帕优雅地将水渍擦干,做完这一切,祁洛安冷笑一声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牢。

      刘五被人拖回专门关押他的牢房时,整个人都还在方才的惊吓中无法回过神来,他茫然地坐在麦草堆中,饶是跟在葛云初身边十余年,见过各种狠厉手段的他也被方才那俊美公子的一番动作给吓傻了,他深刻地意识到何为不叫的狗最会咬人......
      被刘五认为不会叫的狗的祁洛安出了羊城大牢后便吩咐炎一安排人将牢房看紧,不仅不能放进去一只苍蝇,若是有闲杂人等在四周逗留便一一以图谋不轨为由将人给拘下来,他断定这人背后定有主谋。

      “主子”炎一紧跟着祁洛安身后“您为何不继续审了?”
      “呵~”祁洛安朝着炎一微微侧身,露出一个怎么样看都十分狡猾的笑容“本王是那种善良的人吗?”
      “耽搁本王正事的人,本王能让他好过?”他顿了顿,越想越气,原本打算与成澄多接触接触,在人姑娘面前刷刷好感的,如今却还得来这又脏又臭的大牢里审犯人,他可真是憋屈死了!

      “本王就是要吊着他,让他提心吊胆的在大牢里好好活着”祁洛安收起手中的折扇,冷笑道“肉/体上的折磨算什么,心灵上的折磨才最残酷。哼!且等着吧。”
      炎一被这冷哼声惊的一个激灵,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朝身后的羊城大牢望了望:可怜啊可怜,往日里王爷对那几个侄儿也算是小打小闹,如今那人将王爷得罪狠了,还能有啥盼头哟~~

      “走了!”
      冷不丁听见祁洛安的声音,炎一赶忙追上来紧随其后,讪讪道“欸~属下这就来这就来。”
      “王爷是准备回冀府还是准备去旱田?”
      “你觉得本王当真有那么闲吗?回冀府!”

      祁洛安回冀府的同时,成澄也出了济世堂羊城的分店,她是后来才晓得原来济世堂是师傅一手创办的,因此这几日她均来此处与无崖子学医。经过大半月的识药背药,她基本上掌握了个七七八八,如今跟着师傅起步,并不算特别吃力。

      成澄踏出济世堂的大门,望了望万里无云的蓝天,迎着温暖而又和煦的阳光,忍不住伸出手来触摸一番,光束透过指缝溜进她干净漂亮的眸子,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如被度了一层洋洋散散的光圈,耀眼极了。
      葛云初站在街边二楼的窗边,看到的便是这一副让人不忍心眨眼的情景,而街边等着葛云初指示的护卫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依然没有等到主子的手势。

      就在护卫觉得他家主子是不是改变主意的时候,葛云初朝他望了过来,同时抬手给了他一个指示。
      特意乔装过的护卫得令,没一丝犹豫地便朝成澄疾步走了过去,此时的成澄已经收回了手,迈着轻快的步子在街上闲逛起来,她觉得方才那情不自禁的动作让她想起了一个画面:仰天四十五度的非主流少女。

      “咿~”成澄一阵恶寒,她怎会忍不住做这样的动作。
      矫情!实在是矫情!

      成澄还没有缓过神来,便见迎面行色匆匆又眼神闪烁地走来一人,她忽然觉得眼下的场景也有点熟悉。
      可哪里熟悉呢?很快便有了答案。
      成澄脑子还没有转过来时,那人便不偏不倚地“无意”撞了一下她,撞后又埋头道歉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说完便更加行色匆匆地走了。

      成澄睁着好奇地大眼望着那位疾行如风的人,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钱袋,哦,果然啊.......
      那是个小偷!!

      不过出乎葛云初意料的是成澄并没有大喊大闹,也没有追着刘七跑,而是望着那个七拐八拐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跟计划的不一样?!
      他本计划让刘七偷柳成澄钱袋,而他则是趁着柳成澄抓人之际,出手帮上一帮,如此便能顺利的结交与她,可如今......

      算了,也不拘这一种方法,葛云初想通,便利用轻功衣决飘飘地落在了成澄面前,拱手道“这位姑娘,那人可是偷了姑娘的钱袋?”

  • 作者有话要说:  炎一:王爷,有人偷了柳小姐的钱袋?
    祁洛安:先把人捉住。
    炎一:然后呢?
    祁洛安:遇上本王还有然后吗?
    炎一:对哦,您可是阴险狡诈,有仇必报,腹黑心狠的主儿。
    祁洛安:怎么说话的?
    炎一:哦,您是风流倜傥,放荡不羁,寄情于山水的潇洒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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